他准备好何金贵过来赔礼道歉了,也盘算好了敲诈何金贵的具体数目。

何金贵家有的是钱,拔跟汗毛比俺全家的腰都粗,这次不狠狠敲他一笔,那就过了这村儿没这店儿了。

如果何金贵不拿钱出来摆平,老子就告他儿子强健俺闺女,让他儿子坐牢,让他名誉扫地,一辈子在村里抬不起头来。

格老子娘希匹的,老子就不信这次摆不平你。

何金贵终于来了,提着满满两兜子上好的点心,进门就满面代笑:“新义哥,坐着呢?”

李新义对何金贵爱理不理,身子都没有欠一下。

金贵这次来,把李大牛也带来了。李大牛就在后面。很明显金贵是想李大牛做媒人。

李大牛最近见多识广,非常的能说,也善于交际,又是好烟又是好酒,还说了不少的好话。把李新义夸的跟朵花儿一样。高帽子戴了一身。

最后大牛哥说:“新义,事情已经这样了,谁也无法挽回是不是?那咱就一不做二不休,成全两个孩子算了。让他们结夫妻,这样你的面子也好看,金贵的面子也好看。”

李新义发现何金贵过来提亲,心里甭提多高兴了,乐的屁颠屁颠的,这是他梦寐以求的愿望啊?

他的屁股在椅子上有点坐不稳,不由自主直晃荡,恨不得冲破云霄,一脑袋窜到天上去。

他赶紧招呼丽娜:“丽娜,快,炒菜,拿酒,我要跟金贵喝两盅,从今以后咱们就是亲家了。”

这场酒喝的很痛快,两家人决定,等冬梅满16岁,就跟他们结婚,聘礼金贵都带来了,是一个大大的红包,里面厚厚实实的都是钞票。

李新义心满意足接过来,使劲捏了捏,估计不下五万块。就这样,一笔人肉交易成功完成了。

何金贵背着儿子提亲,这件事江给根本不知道,一直蒙在鼓里。

最近的江给很烦,因为很长时间没见小姨桂花了,江给想的不行。

桂花的影子一直在眼前绕过来绕过去,白天眼前是桂花,夜里眼前还是桂花。吃饭的时候是桂花,喝水的时候,水缸里的倒影还是桂花。

江给想桂花想的都有点发狂了。

这些天,他知道爹跟娘已经把小姨远远支走了,送进了城里一家高等的学校。让桂花在哪儿念书。江给就想进城去找小姨。

这一天,他收拾好了行李,想跟娘告别一下。可是丁香不再,到学校上课去了。

他爹何金贵也不在,何金贵最近生意忙,出差几天都没回来。

江给就很扫兴,想不辞而别。

刚要离开,房门吱呀一声,闪进来一个人,是个女孩子的苗条身影,竟然是冬梅。

冬梅蹑手蹑脚进来,看着江给呆呆发冷,就猛地一跺脚:“呀!!”叫了一声。

本来想吓一吓江给,跟他开个玩笑,可是江给却没反应,只是抬了一下眼皮,说:“你咋来了?”

冬梅说:“没意思,人家跟你开玩笑,你也不配合一下。”

江给对冬梅不感冒,上次的事儿弄得很

不愉快,身边所有人都怀疑他把冬梅给睡了,冬梅也不出来澄清一下,弄得江给很恼火。

江给冷冷地说:“你有事没有?”

冬梅说:“没事就不能来找你啊?傻样儿?”

冬梅的表情羞涩涩的,坐在江给的旁边,身子不由自主往江给旁边噌,一点点靠近他,想拉住江给的胳膊。

江给就往旁边挪,差点从沙发上出溜下去。

江给说:“冬梅,你找我到底啥事儿?”

冬梅说:“江给哥,俺开学了,下午返校,你送送俺呗?”

江给说:“为啥让我送?你爹呢,你娘呢?”

冬梅很倔强:“俺爹俺娘没空,到地理摘果子去了,俺就要你去。”

江给说:“我不敢,上次他们就认为我欺负你,这次再送你上学,你爹跟你娘还不吃了我?”

冬梅的脸蛋红红的:“不会的,不会的,这次跟上次不一样。”

江给问:“哪儿不一样?”

冬梅说:“反正就是不一样,你去不去?不去俺就扯嗓子喊,说你欺负俺,让你爹回来打你屁股。”

这一招是非常厉害的,女孩子惯用的一招,虽然土,但是很见效,江给立刻被打败了。

只好说:“行行行,我送你,你别叫。”

冬梅扑哧笑了:“瞧你这点胆子,狼王都不怕,还怕女孩子叫?没出息。”

江给说:“我就是没出息,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女孩子把娇撒,你回家收拾东西,我这就送你。”

冬梅哎了一声,回家收拾东西去了。

两个人是在村口的小桥头上碰面的,见面的时候,冬梅的手里提着一大堆行李,江给的背后也是一大堆行李,两个人跟逃荒一样。

江给把冬梅送进学校,他就没打算回家,已经准备进城找桂花了。

江给就过来帮着冬梅提行李,什么脸盆饭盆,牙膏牙刷,被子还有换洗的衣服,努努囔囔一大堆。

其中还有一条长长的东西从行李里露了出来,粉红色的,上面有个带子。

江给不知道是啥,就扯出来查看,只看了一眼,冬梅的脸蛋就红了,一下子把那块布抢了过来,羞答答说:“这个不准看。”

江给根本没看明白,就问:“那是啥?”

冬梅的脸更红了,说:“不管你的事儿。”

江给很迷惑,一块破布也至于羞成这样?难道有啥猫腻?

他趁冬梅不注意,一下子就扯了过来,发现上面是两个半圆形的罩罩,后面是丝带。江给迷惑不解问:“这是啥?”

冬梅就心慌意乱起来,过来跟他抢夺:“还给俺,还给俺,这个东西男孩子不许看。”

江给一下子把那东西藏在了身后,笑眯眯问:“你告诉我这是啥,我就还给你,”

冬梅就羞涩涩突出两个字:“乳罩。”

我晕,江给吓得差点坐地上.

江给没见过这东西,不知道女孩子要戴。

这时候他才下意识的在冬梅的胸前瞄了一眼,惊得目瞪口

呆。

冬梅虽然才14岁,已经发育的相当成熟了。

一个月前江给背着冬梅上山下山,觉得后背上咯得慌,原来是这个东西在作怪。

那东西软绵绵的,温温的,热热的,压得他的后背好难受,但是十分的舒服。

山里的女孩子发育早,也成熟早,很多十五六岁就嫁人了,十七八就当上娘,这个不稀罕。

要不然当初的拜七为啥那么流行?就是打这儿来的。

江给的脸也红了,跟紫竹干一样。说:“冬梅,对不起,我不知道这是你的……那个东西。”

冬梅格格一笑:“这有啥,别人不能看,你……破例可以看,早晚还不被你看?”

江给没听懂是啥意思。其实李新义跟何金贵背地里跟儿子和女儿定亲,冬梅早就知道了,全村的人也知道了,只是瞒着江给一个人。

冬梅已经心有所属,当听说跟江给订婚以后,高兴地好几夜都没睡觉,她可想抱着江给哥睡觉了。

她期盼着这一天,也害怕这一天到来,娘说过,女孩子第一次很疼的。她害怕疼。

冬梅对江给抛了个媚眼:“哥,咱走吧。”

两个人迈向了走向学校的大路。上去幸福路以后,走很远才能上公交车。四周是一片田地,地里有很多人在干活。

现在是夏末秋初,地里的庄稼熟透了,山上的果子也熟透了。黑石山好一副成熟的繁忙景象。

半山坡红的是苹果,白的是梨,半青不红的是枣子,一排排果子滴滴缀缀压弯了腰。鸟儿们快活地在山林里飞来飞去。

山脚下是一望无际的农田,高粱红透了,玉米也挺着高挺的穗子,就像成年女人的如房,地里的棉花白的像雪,成熟的稻谷金黄一片。

农民们带着草帽依然不堪燥热,有的在摘果子,有的在拔草,有的在收割,黑石山又是一个丰收年。

路过一片田地,三巧婶子在地里锄地,猛地看到江给跟冬梅,三巧就笑了,喊道:“江给,送冬梅上学去啊?瞧这小两口,真是天生的一对。”

长海也在地里收割,看到江给以后扯嗓子就喊:“江给,亲冬梅一下,叔叔给你摘果子吃,”

长海这么一喊,很多人都开始跟着起哄:“是啊,亲一个,亲一个吗,亲一个………………”

冬梅的小脸蛋跟红布一样,江给也羞得无地自容,他拉住冬梅的手,疯狂地跑远了。

两个人的身影穿过田野,穿过一片丛林,冬梅咯咯咯的笑声在树林里荡漾。

最后停住脚步以后,冬梅弯下腰咯咯咯的笑,笑的都直不起腰来了。

江给不知道冬梅笑啥,就问她:“你咋了,神……神经了?”

冬梅捂着嘴说:“江给哥,人家都说咱俩是两口子,你看像吗?”

江给说:“像个毛,你个小屁孩子,牙齿都没长齐,是不是想嫁人了?”

冬梅说:“对,是想嫁人了,俺要嫁给你。”

江给说:“别胡闹,你才多大,就想着嫁人?发育成熟没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