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贵弹了一下烟灰说:“因为我半夜在丽娜的屁股上用毛笔画了个圈。”

“啊……金贵哥,你真有你的。”长海想笑,可是又不敢笑。

何金贵能够在半夜,人家两口子快活的时候,在人家老婆的屁股上用毛笔画圈,而且画的那么圆,这是什么身手?长海都对金贵肃然起敬了。

“金贵哥,你是咋办到的?”

金贵高深莫测说:“保密。你去把李新义跟他老婆丽娜叫过来,我有话说。”

长海捂着嘴巴出去了,不一会儿的功夫,李新义跟丽娜都进来了。

李新义垂头丧气,不知道该怎么跟金贵说,别看他刚才气势汹汹,又拿刀子又嚷着要杀人,其实一看到金贵犀利的眼神,立马就蔫了。

“金贵,我………………”李新义欲言又止。

金贵说:“现在你相信铁蛋是冤枉的了?”

李新义说:“信了,金贵对不起,是我老婆偷人,回家我好好收拾他,给你添麻烦了。”

金贵说:“新义哥,其实铁蛋这孩子真的不错,很纯洁的,人家是医生,人长得又好,村里多少大姑娘小媳妇看着眼热啊,你老婆也不例外。”

丽娜还在旁边狡辩呢:“何金贵,你不是人,俺咋了,俺没有欺负铁蛋。”

金贵说:“你放屁!没欺负铁蛋,铁蛋就被你压倒了?没欺负他,你男人会捉奸在床?丽娜我还不知道你?就是管不住自己下面。”

丽娜说:“那你也不应该在俺屁股上画圈啊?咱俩又没什么,俺又没勾搭你?”

金贵说:“你倒是敢?你敢勾搭我,我先给你一耳刮子。”

李新义赶紧问:“金贵,这么说,你跟我老婆之间……没事?”

金贵说:“本来就没事,我就是想证明,铁蛋是冤枉的,你不该跟他玩命,是你老婆不好,回去好好管管她,别动不动就用腿夹男人。”

何金贵是小叔子,丽娜是嫂子,小叔子编排嫂子,那是有什么说什么,李新义气鼓鼓看了看丽娜,怒道:“回去再收拾你。”

丽娜红着脸,就不做声了。

何金贵的为人大家都知道,那是个刚正不阿的人,向理不向人,他说铁蛋是冤枉的,那么铁蛋就必定是冤枉的。

金贵教训了丽娜,也教训了李新义的鲁莽,最后让他们回家好好反省。

临走的时候,新义还是迷惑不解,问:“金贵,丽娜屁股上的那个圈,……你是咋弄上去的,画的好圆。”

何金贵扑哧一笑:“不告诉你,自己琢磨去吧。”

李新义到现在为止,关于丽娜屁股的圈圈问题一直没弄懂,因为那天他回家,跟丽娜紧紧抱了一夜,丽娜根本没出过屋子,何金贵也没有进来过。除了女人下炕撒过几次尿。

难道何金贵会飞檐走壁?还是会隔空取物?何金贵真他娘的**才啊,那个圈圈画的真圆。跟丽娜的屁股浑然一体。

丽娜屁股上的圈圈问题,没有对她跟李新义的婚姻造

成危机。因为新义很爱自己的老婆,不想跟她闹别扭。

在黑石村,女人偷人养汉子不算个事,男人勾搭别人老婆也不算个事,你在乎,它就是塌天大祸,不在乎那就屁事没有。

孩子都老大不小了,闹个啥别扭?不偷汉子的女人,还能算女人嘛?

所以李新义虽然心里别扭,难过一段时间也就算了,但是从那儿以后,李新义从来不出山打工,死死守在了老婆丽娜的身边,一直没敢离开,就怕丽娜再犯**疯病。

李新义家是没事了,不过何金贵家的日子却开始沸腾了。

首先生气的是桂兰,桂兰对何金贵在丽娜屁股上画圈的问题,一直耿耿于怀。

她觉得何金贵变了,有钱以后开始做作了,娶了两个老婆,包养了一个三奶,这还不算,竟然半夜到人家土炕上,给人家老婆的屁股上画圈,这不变态吗?

所以桂兰就不理金贵,半夜给他掉个冷屁股,何金贵摸她,亲她的时候,桂兰总是甩脸子给金贵看。

“摸俺干啥?你去找你的香草吧,去给丽娜屁股上画圈吧?滚得远远的。”桂兰用被子蒙住脑袋,不搭理何金贵。

何金贵扑哧一笑:“你还为这事儿难过呢?我不是为了帮助铁蛋吗?”

“那你也不应该半夜跑人家家,给人家老婆屁股上画圈啊?简直变态。”桂兰撅着嘴巴,能拴住一条毛驴。

何金贵说:“我没去过,丽娜屁股上的那个圈圈,不是我画的。”

桂兰不解地问:“那是谁画的?”

何金贵嘿嘿一笑:“你让我进被窝,我就告诉你,要不然,闷着吧,这辈子你都甭想知道。”

桂兰对于丽娜屁股上的圈圈问题很感兴趣,她也想知道为啥,何金贵不是那样的人。

她一下把金贵拉进了被窝,伸手就去解男人的扣子,一边解一边问:“咋回事?说说呗,说说呗,金贵,求求你了。”

何金贵一笑,溜进被窝,抱住了老婆的细腰,终于把事情的原委告诉了桂兰。

原来那天晚上,何金贵跟李新义对持以后,李新义前面走,何金贵后面就进了李新义的家。

金贵拿了一个毛笔,沾好了墨水,溜进了李新义家的厕所里。

厕所里有个尿盆,金贵知道,新义的媳妇每天晚上坐在尿盆上撒尿。

他就用毛笔,在丽娜的尿盆上描了一圈,就这样,丽娜半夜下炕撒尿,坐在尿盆上,那个圈圈就印刻在了女人的屁股上…………

把所有的事情说完,桂兰捂着肚子咯咯咯笑个不停,说“你好坏啊。真有你的!”

金贵说:“桂兰,要不……我在你屁屁上……也画个圈圈吧?”

桂兰脸一红,骂道:“去你的,变态。”她的手却不由自主抱住了男人,拉被子蒙住头,脖子一缩,慢慢向下,啃向了男人的下面………

被窝里传来一阵嬉闹声………

何金贵帮着铁蛋解了围,让他从丽娜屁股的圈圈里挣脱了出来。铁蛋的心里很感激。

他知道金贵叔叔一定会帮他,任何事情,只要金贵叔叔在场就会迎刃而解。

但是很快,一个新的问题又让他陷入了纠结,那就是他跟玉兰的感情问题。

铁蛋是非常喜欢玉兰的,现在他迷恋的不单单是玉兰的身体,而是女孩子的灵魂了。

玉兰的身上有一股气质,铁蛋一直搞不明白那股气质是什么,貌似是成熟,稳重,天生丽质。

玉兰有着大城市女孩的那种美丽,可能读过很多书的缘故,她懂得非常多,所以就显得稳重,跟她的年龄极不相称。

她还有着山里妹子特有的那种纯朴和善良,把铁蛋迷得神魂颠倒。

这段时间铁蛋还是每天坐在玉兰的家门口,虽然不能拉拉手,看她一眼心里也觉得舒服不少。

他忽然想起了一首陕北民歌:“白羊肚手巾啊,三道道个蓝,咱们说不上个话话,哎呀招一招手,一个在那山上呦,一个在那沟,俺们见不上个面面,拉个话话难………………”

铁蛋几乎对玉兰思念成狂了,脸也不洗了,头发也不梳理,脏兮兮乱糟糟的。

他懒得开门做生意,得不到玉兰的爱,他甚至就不想活了。男孩子为了爱情,走上了一个极端。

玉兰很少出门,每天在家里看书,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她是医科大学毕业出来的。学的是西医。

暑假以后,她就要去上班了,金贵为小姨子找了个工作,在乡政府医院做实习医生。

西医很看不惯中医的那套作为,玉兰觉得铁蛋的技术就是坑蒙拐骗,随便抓把草叶子吃吃就能救人,玉兰根本不相信,以为喂羊呢?

玉兰对铁蛋态度的改变,要从邻居刘二赖的自杀说起。

黑石村的风流事一直忽略了一个人,那个人就是当初为红杏借种的刘二赖。

十年前,红杏嫁给了李小林,可是女人一直没怀孕,为了给李家留个后,李小林的娘大雪梨煞费苦心,最后没办法,只好让媳妇红杏去借种,钻进了刘二赖的被窝。

帮红杏借种的那些天,是刘二赖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光。那时候红杏虽然丑,却显出一种未曾有过的温柔,刘二赖被红杏的那种温柔融化成水了。

他从来没有经历过女人,更加没有经历过红杏那样善良的女人,。

红杏临走的时候,还给刘二赖做了一对布鞋,那个布鞋刘二赖一直舍不得穿,放在箱子底下,啥时候想红杏了,就拿出来看看。

每次拿出布鞋,刘二赖总会对着布鞋哭上半天,眼泪把布鞋都弄湿了。

再后来红杏难产死掉了,刘二赖的心也跟着死掉了,好像随着红杏一起埋进了坟墓里,

从那儿以后,刘二赖一改往日的消沉跟懒惰,变得勤快起来,他收拾好了锄头,把家里的那三亩地收拾的井井有条,庄稼连年的丰收。

他又借钱买了几个猪崽子,开始喂猪,十年的时间,小猪从三只变成一群,一群变成几百只。刘二赖的猪越喂越多,他成了远近闻名的暴发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