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生歪着脑袋问:“你不好色为啥会看上俺娘?为啥会看上丁香阿姨,爹你也好色啊。娘说男人都好色。”

何金贵说:“小屁孩子你懂个啥?……那不是好色,那是爱情。”

石生又问:“男人为啥要喜欢女人?喜欢男人不行吗?”

金贵说:“不行,男人当然喜欢女人了,就像我,如果不喜欢你娘,怎么会有你这个兔崽子?”

石生很好奇,接着问:“爹,我是咋出来的?”

何金贵一愣:“你是……你娘生的啊,难道真的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爹,娘是怎么生我的?那时候我在哪儿?”

何金贵无语了:“那时候,你在你娘的肚子里啊?”

石生又问:“爹,那我是怎么进去的?”

我晕,何金贵崩溃了,石生打破砂锅问到底,让他无所适从,难道要告诉他,我把那东西放进你娘的肚子里,射你进去的吗?

何金贵没法回答,就怒道:“不知道,问你娘去!”

石生就咯咯咯的笑:“说,我知道,爹一定是你发现了俺娘,然后你跟俺娘睡,你们两个就发明了我。”

何金贵哑然了,想不到石生懂得还挺多,他感叹一声,书没有白念啊。有知识就是好。

桂兰在炕上笑的爬不起来,他也被儿子这种天真的想法逗乐了,就一把拉过儿子,说:“别听你爹瞎说,他糊你呢。”

“娘,那你说,我是怎么到你肚子里去的?”

桂兰就慢慢跟他解释,说:“你爹啊,把一粒种子放进娘的肚子里,那个种子在娘的肚子里慢慢生根,然后发芽,越长越大,最后你就破茧而出,你就是这么出来的。”

石生还是没听明白,还想往下接着问,何金贵一瞪眼:“滚蛋!回屋睡你的觉去,不该问的别问,再乱问,小心打屁股。”

石生就冲着爹做了个鬼脸:“老师说了,做人要不耻下问,我不懂所以就问嘛。”

何金贵浓眉一竖,将巴掌抡了起来,冲儿子威胁到:“你走不走?”

石生一吐舌头,吓得滋溜逃出了门外。何金贵在屋子里笑了一声:“兔崽子!”

桂兰也咯咯咯笑的爬不起来,说:“何金贵,看到没,你儿子长大了,以后也是个小色狼。”

金贵说:“这才是我儿子,老子英雄儿好汉。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石生长大了一定是个打洞的高手。”

桂兰笑的更厉害了,抱着金贵的胳膊爬不起来。

这时候夜已经很深了,何金贵还在忙,桂兰就抓住他的胳膊说:“睡嘛,睡嘛,天这么晚了。”

金贵说:“你先睡,我这儿还没忙完,”

桂兰不乐意了,一下子合上了桌上的图纸,拉着男人胳膊就往炕上拽:“快点,快点,人家熬不住了。”

何金贵无可奈何抱住了桂兰,说:“咋?你是不是也想打洞?”

桂兰一下把金贵按倒在炕上,伸手解他的扣子,说

:“俺想被人打…………洞”

何金贵诡秘一笑,拉过被子,蒙住了桂兰的脑袋,然后翻身进了被窝,被窝里传来一阵嬉闹声。

何金贵赶上了好时光,20多岁就享受到了子女双全父母健康的天伦之乐。

他今年整整27岁,桂兰也是27岁,两个人正是虎狼之年,这段时间桂兰显出女人无比的焦渴,甚至超过了结婚的当年。何金贵尽量夜夜满足媳妇。

可桂兰就像个填不饱的无底洞,一次又一次把何金贵从被窝里拽起来。

她的皮肤依然光滑细腻,岁月的沧桑没有在女人的脸上留下任何印迹。

男人裹着女人,女人拥着男人,翻滚,撕咬,对扑,一条土炕被扯得呼呼啦啦响。

金贵跟桂兰的吼叫声在黑石村的上空彻夜荡漾,此起彼伏,此生刚起必声又落,相互衔接。行。

张春娥就用两根指头堵在石生的耳朵眼里,不让孙子听见。可是石生依然睡不着。

石生问奶奶:“奶,俺爹跟俺娘咋了?”

张春娥老脸一红:“睡你的觉,你娘身上痒,你爹给你娘抓虱子呢。”

石生说:“不对吧,俺娘可爱干净了,每天洗澡,身上咋会有虱子?奶,你骗俺。”

张春娥不知道该咋着跟孙子解释,只好拉过被子蒙住头,尽量不去听。

老头子何老庚一个劲的抽烟,屋子里烟雾缭绕,他把烟锅子在炕头上磕了磕,老脸非常的阴沉:“他娘,你跟儿子和媳妇说说,别每天叮叮咣咣弄得乱响,不知道的还以为咱家开了铁匠铺。孙子跟孙女已经大了,再这样搞下去,对孩子影响多不好?”

老太太也红着脸道:“为啥让我去说,你咋不去?”

何老庚说:“我去不好,我这当公公的咋开口呀,还是你去说合适。”

第二天,天刚亮老太太就起床了,堵在何金贵的房门口。

儿媳妇桂兰起床以后,儿子金贵钻被窝还没有起,两口子鼓捣了半夜,天明才睡着。

桂兰的精神却很饱满,经过男人雨露滋润的女人变得容光焕发,打开屋门发现婆婆站在门口,先是惊讶了一下:“娘,你咋在这儿?当门神呢?”

张春娥红着脸说:“桂兰,有的话婆婆不得不说了,我跟你爹已经忍你很久了。”

桂兰一愣:“娘,俺咋了?对你老不孝顺吗?”

“那倒不是。”

“是不是俺偷吃啥,被您看见了?”

张春娥说:“不是。”

“那就是俺不懂得冷热,对公婆照顾不周,哪儿不对,娘,您说出来,俺改。”

张春娥只好说:“环,你跟金贵……晚上能不能小点事儿,叮叮当当跟来了木匠一样,这是咋类?当初你们年纪小,不懂事,俺跟你爹能忍就忍,现在孩子大了,都懂事了,再这么胡闹,对孩子不好,你懂吗?”

桂兰的脸腾地红到了耳朵根,立刻明白婆婆的话是啥意思了,她说:“娘,不是俺,是金贵,金贵弄得

个人家……好痒,好难受,不叫……不舒服哩。”

张春娥老脸一沉:“咋?是你自己浪叫,还怪俺儿子?不行你就嘴巴里叼上棉花,叼上毛巾,反正不能出声,知道的是你俩亲热,不知道还以为咱家半夜杀猪呢。”

桂兰很孝顺,就怕老人生气,赶紧说:“娘,俺知道了,以后不叫了。”

从那儿以后,桂兰跟金贵半夜果然不再叫了,两个人的时候,桂兰的嘴巴里就叼上毛巾,任凭浑身的酥痒蔓延,汗珠滴滴答答弄湿被子也不再呻唤一声了。

那种忍住不叫的刺激感更让她欲罢不能,有几次都晕厥了。她死死用手堵住金贵的嘴,也不让男人叫出声。

何金贵很不解,就问:“你堵我嘴巴干啥?”

桂兰气喘吁吁道:“娘说了……以后咱俩不许叫……对孩子不好……也怕村里人笑话。”

何金贵就放慢动作,轻揉起来。

1991年秋天以后,何金贵跟桂兰的土炕上终于消停了,两个人不再那么大声叫唤。

那一年,村里的鸡半夜不再吓得直扑冷,开始大量产蛋,

那一年,村里的猪半夜也不再吓得跑出猪圈的门,开始长膘。

那一年,鸡蛋的产量跟猪肉的产量大幅度上升。村里人过了一个丰收年。

1992年春节过后,石生跟二丫要到乡里去上学了。

因为黑石村没有五年级,上五年级只能到乡里去,黑石村的老师少,教室也少,教学用具也严重不足。关键是学生少,招不起来。只有四年级。

临走的前三天,石生跟二丫上了一次黑石山,来跟狼哥哥告别。

这些年石生和二丫已经跟狼王江给成为了好朋友,两兄妹常常到山上找江给玩。江给对他们也很好,有时候爬上树给他们摘果子吃。

石生跟二丫已经把江给当做了亲哥哥,何金贵已经告诉他们,狼王江给就是他们失散了12年的亲哥哥。

三个孩子在土坡上玩闹,嬉戏,格格的笑声荡漾在黑石山的每一个山头。

二丫抱着江给的脖子说:“狼哥哥,我跟石生哥要走了,以后不能来看你了,你自己保重。”

江给也感觉到两兄妹要离开,巨大的狼眼一眨,流下了两滴狼泪。

石生还把脖子上的金项圈摘下来,戴在了江给的脖子上,抱着他的脖子恋恋不舍。

那个金项圈是他出生以后,奶奶张春娥亲自给孙子带上的,本来是一对,他跟二丫每人的脖子上都挂着一根。

张春娥疼爱孙子跟孙女,害怕孩子夭折,就用金项圈把孩子套住了。说这样可以消灾解难。

狼王不会说人话,但是他心是清楚的,他也舍不得石生跟二丫。

因为狼王已经有了离开黑石山的打算,准备带着他的狼族迁徙了。黑石山再也不适合他们居住。

其实自从开放以来,整个黑石山都遭到了破坏,气候环境开始变化,很多山上的植物都在悄悄消失,变得光秃秃的一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