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厂长从桌子上拿出了报表,让香草签字。

香草赶紧写下了自己的名字,接过了钱,这个月的工资果然比上个月多了很多,足足70多块钱。

香草赶紧说:“厂长没事的话俺就走了。”

没想到马厂长拦住了她:“香草,你别急嘛,咱俩唠唠嗑,你多大了,有男朋友没?”

香草如坐针毡,恨不得立刻离开,赶紧说:“俺已经结婚了,俺家有男人。”

“呀,才刚刚20岁就结婚了,怎么那么早?”

“乡下的姑娘结婚早,厂长,俺真的要走了,不打扰你工作了。”香草像着了火一样,就要拉开门,可是怎么也想不到马厂长从后面抱住了她的腰,把她箍得紧紧的。

“香草,你别走,你知道不知道我喜欢你,我喜欢你很久了,从你进厂的第一天我就爱上了你,我爱你爱的欲罢不能。”

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什么车间主任,什么涨工资,说白了就是想占她的便宜。

香草开始挣扎躲闪,一边推他一边说:“厂长,你别,俺男人就在外面,他脾气可不好,惹急了他会杀了你。”

马厂长抱着香草的腰死死不放,张开那张恶臭的嘴巴,眼看就要亲到香草的脸,香草尖叫了一声:“啊————救命啊。”

春草在外面早就看不下去了,女孩子气冲斗牛,抬腿一脚踢开了办公室的门。房门发出咣当一声脆响。

春草怒气冲冲,进门就扑向了马厂长,二话不说啪啪啪就是三巴掌,只把马厂长打得在地上滴溜溜转了七八个圈,站定以后头晕目眩,愣是没分出东南西北来。

马厂长吃了一惊:“春草,怎么是你?”

春草怒道:“马有才,你个混蛋,竟然背着我找女人?你的良心被狗给吃了?你什么玩意?”

香草嚎哭一声,一下躲在了春草的背后。

马有才脸上被打得红彤彤的,看到春草以后竟然满面带笑:“春草,你别误会,其实我喜欢的一只是你,是她,她勾引我。”

春草怒道:“你放屁!刚才我什么都看见了,你还给我狡辩?”

春草一点也不怕马有才,春草的爹是K市第一中学的校长,跟市长都认识,马有才一直惧怕春草。

马有才之所以追春草,也是为了巴结她爹。春草也知道他一直在追她,可春草不鸟他。马有才有老婆,孩子都十岁了,却一直在外面沾花惹草。

春草怒道:“你说,你是喜欢我还是喜欢她?说啊?”

马厂长赶紧说:“我喜欢你,当然是喜欢你了。”

春草还是怒冲冲的:“再让我看到你调戏女孩子,小心我到公安局去告你,滚!”

春草拉着香草走出了办公室,香草一下就扎进了春草的怀里;“春草,谢谢你了。”

春草说:“早说让你小心点,幸亏我在门外听着,要不然你就完了,这个马有才已经糟蹋过好几个纺织厂的女工了。”

香草一直在何金贵的眼皮子底下,可是何金贵根本没发

现。原来春草就是金贵房东的女儿,她爹就是高老师。

这天是礼拜天,春草从单位宿舍回到了家,准备拿几件衣。因为香草身上的衣被马有才撕破了,女孩子衣衫不整会有人笑话。

春草就是跟香草有缘,春草从香草的身上看到了自己当年的缩影。

春草是在乡下长大的,长大以后才跟着爹娘来到了城市,刚到城市的时候她也被人欺负过。幸亏后来大家都知道她有个当校长的爹。与其说她跟香草有缘,不如说是可怜她。

春草来到了家门口,开始敲门:“爹,妈,我回来了。”

开门的是何金贵,何金贵伟岸的身影就像半截铁塔,几乎将整个太阳光给遮住。

春草莫名其妙问:“你是………………?”

金贵说:“我是你们家的房客,我叫何金贵,春草对吧?”

春草搔了搔小脑袋说:“是啊,你怎么知道?”

金贵酣然一笑:“我听高老师跟高师母提起过你。请进。”

何金贵把春草让进了屋子:“坐啊,你渴不渴?我给你倒水。”

春草楞了半天,最后说:“大哥,好像这是我的家。你客气什么?”

金贵说:“不好意思,我习惯了。”

春草饶有兴趣问:“你对别人也这么客气吗?”

金贵说:“是,特别是对女孩子,我是特别的客气。”

春草就笑了,骂了声:“油枪滑舌,想不到你还挺会逗女孩子开心的,你乡下来的吧?”

金贵说:“是,乡下来的。”

“看样子就知道,长得五大三粗,跟头牛一样。”

春草刚刚坐下,猎狗阿狼就凑了过来,在春草的腿上蹭了蹭,猎狗这是给她打招呼。

阿狼的样子非常的威武,跟狮子一样,把春草吓得:“妈呀!”一声脸色大变,女孩子跳起来老高,脸都吓青了,一下就扑到了何金贵的怀里:“妈呀———狼啊狼,这是狼啊。”

春草的身子一下挂在了何金贵的身上,抬手勾住了男人的脖子,浑身开始颤抖。

何金贵赶进抱住了她:“别怕,别怕,这是阿狼,我喂养的狗,它很通人性的,不会咬人。”

春草还是吓得心里砰砰跳:“你让他走开,这哪里是狗,分明是动物园的狮子,你喂狮子做什么?”

何金贵扑哧一笑,把春草放开了,然后冲阿狼道:“阿狼,这是春草姐姐,过来打个招呼。”

阿狼呼哧一声扑了过来,春草白眼一翻差点昏死过去…………。

春草吓得一下子就跳在了桌子上,那身法真是轻如狸猫快如猿猴,她自己也不知道啥时候练就了一副绝世的轻功。

何金贵笑的更厉害了。

春草怒气冲冲道:“你还笑?还不把你的狗领开,吓死人了。”

金贵说:“你怕什么?阿狼,跟姐姐握握手。”

阿狼就伸出一只爪子,跟春草握在了一起。

春草吓得心都酥了:“你走开!快走开。别碰我

。”幸亏金贵喝住了狗,要不然春早就吓得心肌梗塞了。

春草慌慌张张收拾好了衣,灰溜溜逃走了,一刻也不敢停留。她不知道爹妈为什么会让这个人租家里的房子,这个人太可怕了,狗更可怕。

春草离开以后,阿狼扑向了金贵,围着他来回的尖叫,爪子挠在地上咯吱的响。它从春草的身上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那味道是来自香草身上的。

猎狗的鼻子很好使,它可以分辨出上万种不同的味道,并且一一记在脑子里,还可以利用鼻子找到属于这种味道的人。

猎狗的反常举动立刻引起了何金贵的注意,金贵蹲下了身问:“阿狼,怎么了?你发现了什么?”

阿狼冲着金贵嗷嗷尖叫了两声,身子一扭走出了门外。金贵的心里立刻惊喜起来,它觉得香草已经出现了,很明显阿狼已经感应到了香草的存在。

金贵跟着阿狼的身影就冲了出去,直奔K市的纺织厂………

何金贵跟在后头,猎狗阿狼走在前头,一人一狗进了纺织厂,来到大门口的时候,阿狼的身影把看门的大爷吓个半死。

“俺滴娘啊,这是个什么东西?”当班的门岗老头戴着一副眼镜,差点坐地上。

何金贵的脑袋从窗户外头冒了出来,笑嘻嘻问:“大爷,我打听个事儿?”

大爷说:“你你你……这头狮子是你喂的?”

金贵说:“大爷您别怕,这不是狮子,是我的狗。”

大爷吁了口气:“狗啊,没见过这么大的狗,我还以为是动物园的门没关好,跑出来一头熊呢,年轻人,你有啥事?”

何金贵说:“大爷,我打听个人,你们这儿有没有一个叫香草的人来过?她姓张,叫张香草。”

大爷扶了扶眼镜,毫不犹豫回答:“喔,有,你找张香草啊,你是她什么人?”

金贵说:“我是她弟,她是俺姐。”

“喔,她刚才还在这儿,这时候陪着马厂长到宾馆去了。”

“宾馆去了?那家宾馆?”

“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吃过午饭应该能回来。要不你等一会儿?”

何金贵犹豫了,香草陪着厂长上宾馆干什么?难道是吃饭?吃饭应该上饭店,到宾馆去就没好事,

何金贵浑身打了个哆嗦,忽悠一下就明白了,哎呀不好,姐姐要被人欺负。

他立刻意识到不妙,伸手一拉阿狼,:“阿狼,咱们走,到宾馆去。”

马厂长上次没有在香草的身上占到便宜,他心有不甘。

这老小子是个老色鬼,见秋千就想荡,见漂亮女人就想上。

他家里有个老婆,可惜人老色衰,怎么也勾不起马厂长的兴趣。

他当厂长三年了,经常利用职务的便利勾纺织厂的女工,有时候是办公室里,有时候是在宾馆,一般都是利用升职和加薪威逼利诱。

三年的时间被他糟蹋的纺织女工不下七八个,玩腻了就甩掉,他在工厂已经是臭名昭著了。很多女工看到他就害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