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贵问:“你笑啥?”

丁香慢慢伸出一根手指头,在金贵的眼前晃了晃,问:“金贵,这是几啊?”

金贵一愣:“干什么?”

丁香捂着嘴巴说:“我看你的魂回来了没有?

何金贵知道丁香在拿他打趣,就说:“别胡闹。”

丁香开始对何金贵细细盘问了,做姐姐的当然要为妹妹的终身大事考虑,万一丈夫有做的不到的地方,坑了妹妹就不好了。

丁香问:“金贵,我妹妹……怎么样?”

金贵一边啃着窝窝头一边说:“不错啊,金兰有文化有理想,是个好姑娘,红旗真有福气。”

丁香道:“我问的不是这个,我问的是,你到底有没有跟我妹妹……上炕?别跟当初的红杏一样,你拿块糖哄她一下就算完事了。”

“这个…?”金贵作难了,不知道怎么跟媳妇解释,只能实话实说:“没有,我下不去手啊,那么好的姑娘,抱上就是糟蹋了。”

丁香问:“啥意思?”

金贵说“我的意思是说,我跟金兰在一块,脑子里想的不是那种那男男女女的事情,金兰的涵养和风度,就是那么静悄悄跟她坐在一起,听她说话就已经知足了。好姑娘是不能糟蹋的,跟这样的女孩子想那个事……忒俗,有点暴殄天物的意思。这就好比把鲜花摘下来熬汤喝,那是糟践东西。”

金贵的话丁香没听懂,但是她听出丈夫还没有调教金兰,心里很不乐意:“金贵,正经事没办成,歪门邪道的道理你给整回来不少。俺不管,你一定要帮俺调教好妹妹。如果金兰出嫁以后丢了俺娘家的人,别怪俺不念夫妻情分,俺跟你没完!”

何金贵心里想笑,像金兰这样的社会进步青年,她啥不懂啊?还用我教?拜七只不过是个形式而已,也就摆摆样子,不能人家一让就上炕。当然,金兰也不会拉金贵上炕。

金贵就点点头说:“知道了,我有经验,你男人别的地方不行,调教女孩这方面……是强项啊。”

就这样,金贵第二天又去了,前前后后在金兰的房里待了整整七天。

七天的时间里,他没有碰金兰一下,手也没有拉一下,但是两个人谈的很开心,谈理想谈抱负,谈小说,谈古今中外的名人。

今天金兰才发现,姐夫何金贵的知识真的很渊博,看过很多书,他对古今中外的几大名人都知道,还知道他们的奋斗史。她越发佩服姐夫了。

七天以后,帮金兰完成拜七,金贵就离开了,再次返回了工地。

又过了一个月,红旗家里张灯结彩,终于开始办喜事了。

四月二十二这天,红旗穿着整齐的新郎装,手里捧着红花,高高兴兴把金兰从李二狗家接出来,接进了自家的家门。

金兰身穿红色的嫁衣,满脸的幸福,挽着红旗的手走进了家门。

何金贵命令工地上的工人全体放假一天,都到红旗家去帮忙,大家兴高采烈,男人们喝倒了好几个。

跨过火盆就是拜天地了,村里有专门的司仪,一般都是德高望重的老人在主事,刘先生当仁不让。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交拜。”

“送入洞房——”

刘先生缕着山羊胡子喊完了贺词,红旗就把金兰拉进了洞房。

这天晚上,何金贵没敢让红旗喝酒,因为春宵一刻值千金,新婚的第一夜要珍惜。

刚刚天黑,金贵就把红旗送进了洞房,一伙子年轻后生在后面咋呼,纷纷吵着要闹洞房,看看新媳妇漂亮不漂亮,被何金贵连推带踢给揍了出去。

金贵命令,任何人不准听房,谁偷偷听房,小心老子打他,那些小伙伴们只好垂头丧气返回宴席继续喝酒。

红旗带着大红花走进了洞房,他的心里非常的慌乱。

虽然他跟金兰已经恋爱很久了。可最终没有突破女人的最后一道防线。

红旗是个老实孩子,金兰也不是个**的女孩,直到结婚的这天,他们的感情依然是一尘不染。

红旗颤颤巍巍挑开了盖头,红色的盖头下映出女孩那张俊秀的脸。金兰微微一笑,当真是回头一笑百媚生,红旗的心就彻底醉迷了。

他慢慢坐在了女孩的旁边,简直不相信这是真的,金兰没说话,慢慢倒在了他的怀里。

红旗有点把持不住,一下把金兰按倒在炕上,张开嘴巴去亲女孩子的脸。

他把金兰抱在怀里,心在狂跳,热血在狂涌,血液挤压着心脏,仿佛被地壳挤压的岩浆,眼看就要喷射出来,他不知道该咋办。

虽然兰芳嫂已经对红旗进行了调教,可红旗还是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他慢慢把金兰压倒,将兰芳嫂教会的步骤一步一步演下去。

金兰却抬手捂住脸,遮掩着内心的慌乱,她从手指缝里看着这个让她心仪的男人。从今天起,她的一切都属于他了,包括她的身,包括心事,都将跟他一起分享。

很快,他的呼吸急促起来,金兰的呼吸也急促起来,他们紧紧抱在一起,接下来的事情还是不知道该咋办。

虽然兰芳嫂已经对红旗进行了尽心的调教,可是没有亲身的经历,那种滋味还是得不偿失。

当金兰用力翻身搬过他,让男人压过来引导他的时候,红旗终于明白了其中的玄机。

红旗尝到了一股如梦幻般的的感觉,眼前瞬间铺开一条诡秘云橘的红浪,继而展开一片扬花吐穗的麦田,仿佛在云彩里飘啊飘。

金兰也觉得撕心裂肺般的一阵疼痛,但很快那种疼痛就被一股爽快的撑裂感淹没了,那种爽快就好比涓涓的细流,注入温柔的河水,然后跟着河水一起趟进了大海,她已经跟大海融合了………

可惜的是这种梦幻并没有坚持多久,男人一下扑到在女人的身上不动了。

金兰只是觉得一疼,还没有明白怎么回事。

她的心里就有一股失望,这种只会点火不会灭火的行动。

她就紧紧抱住红旗的肩膀,羞答答示意他再来一次。红旗却摇摇头,表示自己再无公粮可交了。

金兰就叹口气,心里一酸,眼角落下了两滴泪珠。

这一夜金兰没合眼,抱着红旗不舍得松手,身子也竭力往男人的身上紧贴,被点燃的烈火灼烧着她,几乎将她焚毁。

她感到浑身奇痒难耐,那个地方好像有个小虫子在叮咬,希望红旗能够再振雄风。可惜的是红旗一直没有雄起,反而沉沉睡着了…………

第一次金兰没有在意,以为男人第一次都这样,心里紧张,属于正常。

可是让她想不到的是,接下来的七八天都是这样。每一次金兰都是兴致勃发,红旗往她身上一爬,只是短短的几秒就把公粮给交了。

应该说红旗的反应还是蛮快的,女人轻轻一碰就来兴致,可底气严重不足。

她只要一动弹,红旗这儿准缴枪。有时候还没有进去,他就喷射了。

最后女人受不了了,竟然抱着红旗的腰身使劲的揉磨,仿佛要把男人揉碎,可红旗的那个地方却再也不起了。

金兰就很气,想不到红旗是银样镴枪头,中看不中用,。

十天以后,是回家省亲的日子,新女婿跟新媳妇要回娘家探亲。红旗就拉着金兰的手去看丈母娘跟老丈人。

素琴和李二狗接出去老远,老两口笑眯眯的。

看到一对新人进了门,他们早就乐坏了,素琴拉住金兰的手,把闺女拉进了西屋,开始对她细细的盘问:“妮儿?感觉咋样,**了没有?”

素琴这么一问,金兰竟然盈盈地哭了,越哭越伤心:“娘,俺身子倒是破了,可俺没啥感觉,红旗的哪儿每次都是刚起来就完事了,那事儿其实一点也不美。”

“啊”素琴吓了一跳,别是女婿有病吧?

素琴就问:“到底咋回事?你给娘说说。”

母女之间是没有秘密的,金兰就把经历一点不留,统统告诉了素琴,素琴皱紧了眉头,她已经确定,红旗这孩子确实有毛病。

金兰哭泣着说:“娘,你说该咋办?两口子要是没有这点事儿,那还活个啥劲儿?”

素琴赶紧劝:“金兰你别急,娘有办法,有病咱就治,找刘先生,让刘先生开几服药试试。再不行的话,咱们再想别的办法。”

金兰点点头,无可奈何说:“也只有这样了。”

第二天素琴就屁颠屁颠找到了刘先生那里,看看四下没人,素琴就把女婿不好用的事儿跟刘先生说了,让刘先生给斟酌斟酌。

刘先生微闭双眼,缕着洁白的山羊胡子,将胡子缕掉若干,摇头晃脑半天才说:“不举是心疾,不是体疾,关键还是新婚的时期太慌张,属于心理疾病。你不治,随着次数增多慢慢也会好。”

素琴说:“先生,可俺闺女等不及啊,你还是给开服药吧,让红旗振作一下。”

刘先生摇摇头说:“药石对他的病有害无益,这种事还是顺其自然的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