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芸寒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之色:“确实,而且不光没吃饭,就连水也没喝过几次——”

修为达到南若风这个境界,早已经可以辟谷了。只需要直接吸取天地灵气来补充自己,就可以了。根本不需要通过吃吃喝喝来补充自己。这次,因为“心魔劫”和“天剑血契”的原因,使得南若风神智时而正常,时而混乱,所以也就没有来得及从那里装普通人——

欧阳芸寒本来是怀疑南若风的身份的,可是在南若风昏迷期间,自己的试探明显的在告诉自己,他不过是一个普通人罢了。虽然,对南若风的身份还有一些怀疑;但是,却绝对没有把他和那个神秘而强大的“血狂剑魔”联系在一块。

看着已经睡着的南若风欧阳芸寒不由叹了一口气,然后领着环儿退出了客房——

万丈高空之上,从云之间。

刘清扬随意的漂浮在半空中,叽咕道:“这欧阳家的小丫头还真是厉害!都开始怀疑我家小风子的身份了——嘿嘿!南当家的,你怎么看这小丫头?达没达到你南家选媳妇的标准?——不过,他们怎么住在五原城,欧阳家的人不都在天元城吗?真是奇了怪了!——”

南拒诏面带微笑,淡淡道:“你这老不休,整天想着这些事情——这欧阳芸寒,是欧阳家长子欧阳雄天在外面的私生女,自然是不敢带回家的。不过,因为欧阳雄天觉得亏欠他们母女,就将他们安排在了这里。还把这女孩从进了广寒宫——”

刘清扬瞪大双眼,不敢相信的说道:“你是说那个‘天下第一痴情种子’的欧阳家的小鬼?——哈哈哈哈!我还以为这天下真有如此痴情的人呢!原来也在搞外遇,还是金屋藏娇呢!了不起,真是了不起!——”

南拒诏透过云层,俯视下面的一切,淡淡道:“听说,这小丫头深得你那老情人的喜爱——嘿嘿!——”说到最后,不怀好意的笑了笑。刘清扬立刻紧张的捂住南拒诏的嘴巴,然后慌张的四下眺望,知道没有发现人影,才抱怨道:“南当家的!难道你不知道什么是祸从口出吗?真是的!这种事情不能乱说的——”

南拒诏抬起头,看着苍天,淡淡一笑:“谁也想不到——堂堂天剑门玄宗宗主,傲剑神刘清扬不怕任何人的挑战,就怕老婆!——呵呵!老小子,你这辈子算是完了——”

刘清扬耷拉着脑袋,有气无力地说道:“好了!南当家的——你就不要再说了!再说了,我和那个徐琴音也不过是见过几面——见过几面,没什么太大的关系——”

你任旧露出一副原来如此的样子,阴阳怪气的说道:“我可还记得,当年那个耶律欲仙走了时候,某位大仙可是被冷月剑舞打得好久不敢回家,最后躲到了剑峰——是不是有这件事啊?——”说着,似是无意的瞟了刘清扬一眼。

刘清扬面色一整,义正言辞道:“这个,其实,我是,可以解释的——南当家的,你要相信我,这一切,和你想象的,有那么一点点区别——我想,你应该是明白的。这就不用我多说了——

南拒诏装作“不知为不知”的样子,积极发扬“不耻下问”的精神,问道:“刘大宗主,你就快些解释清楚吧!——老夫天生愚钝,真的不知道——”

刘清扬脸色发黑,一脸怨毒的看着南拒诏,恶狠狠地说道:“好!好!好!——南拒诏,你给我等着——”

魔宫总坛,神秘的大殿。

殿中十分昏暗,一身黑袍,带着修罗面具的魔宫宫主“暗魔神”双眼微闭,坐在殿中的主座之上。殿下,有四个人分列于两侧——

暗魔神左手处第一人是一名看上去年纪不过三四十岁的中年人。他身穿一身白色长袍,背负一柄样式古朴的长剑,剑眉星目,显得不像一个魔宫中人——正是魔宫大护法琅邪。

暗魔神右手处第一人是一名白须老者,样子十分苍老,一身黑色长袍,将他整个包住。白色的长寿眉无风自动,倒有几分仙人风骨。如果是魔宫中人在这里,都会恭敬地叫一声“大长老”,然后赶快找机会落跑——

暗魔神左手第二人,是一名黑纱蒙面的妙龄女子,一身黑色的长裙,酥胸微露,虽未见其样貌,但是从身形上,就可以判断出必是倾城倾国的美人。魔宫中人都不知道她的名字,也为曾见过她的样貌,她也很少出现在魔宫之中。但是,谁见到她都要叫一声“舞圣女”——

暗魔神右手处第二人是一名美艳的少妇,身穿红色长裙,媚眼如丝,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似乎都在诱惑着你。抚琴见了这名少妇都要恭敬地叫一声“媚娘”,而其他门下普通弟子则是能跑多远就跑多远,见面,连头都不敢抬——

暗魔神没有睁开双眼,声音低沉的问道:“大长老——琴儿的事情,最后怎么样了?”

大长老,缓缓上前一步,淡淡道:“镇南王南定远,用战魂剑,施展剑修秘技——逆天斩,一剑毙命——”

暗魔神冷笑一声,阴沉道:“好一个名门正派!动起手来还真是狠辣无比——”时隔半个月之久,这件消息自然是传遍武唐。不过,不同的人得到的消息内容也各不相同。像平民百姓,只知道镇南王刚正不阿,怒斩魔宫妖女;而武唐高官,则略微知道其中的玄机;至于各大势力中人,就很清楚的知道事情的原委——

暗魔神看着殿中一言不发的四人,心里明白他们一起前来的原因,索性也不再岔开话题:“你们来这里的原因,我很清楚!我也知道你们想说什么?对于抚琴的死,我也十分不好受——不过,这一切都是她不听话造成的,怨不得人!”

暗魔神目光扫过,左手第二人——舞圣女,低声道:“舞,你可有什么不满?”

舞圣女低着头,无所谓地说道:“没什么不满——”

庞大的威压,瞬间袭来,压得舞圣女瞬间瘫软到了地上——

“孽障!——这就是你同自己父亲说话的态度吗?”暗魔神暴怒道。其余三人,见到暗魔神暴怒只是将头垂得更低了——

舞圣女抬起头来,眼中带着说不出的倔强。她的身体虽然因为威压而不住的颤抖,但是却把自己的头抬得高高,无畏的与自己的父亲——魔宫宫主“暗魔神”对视着——

“哼!——”,低哼一声,强大的威压如潮水般退去。暗魔神冷冷道:“莫非,你也想像抚琴那个丫头似的,做一个忤逆子吗?为了一个天南子弟,竟然不顾自己的身份——”

舞圣女不服,低声说道:“可是,姐姐——”

“住嘴!——”,暗魔神咆哮道:“从她踏出魔宫总坛的那天起,她就不再是我的女儿!她也不再是你的姐姐!——”

舞圣女顿时吓得说不出来了,殿中其余三人也是惊若寒噤,不敢说话——

一声微弱的叹息声,在大殿中响起——

暗魔神感受到有人来到殿内,立刻回头看去。见到来人,他的态度变得十分的恭敬,想来人略行一礼,低声道:“太上长老,您来了——”其他几人见到来人,也都流露出一丝恭敬,齐声行礼道:“见过太上长老!——”

白发灰袍,童颜鹤发,双目微闭,一眼看去与普通人无异。太上长老缓缓来到暗魔神身边,淡淡道:“不要在发火了——凡事皆为因果循环,强求不得的。琴儿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

“可——”,舞圣女还待再说话,却见到太上长老微闭的眼中闪过一道精光,大脑顿时一空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太上长老,先是看向看着大长老丁长老,然后再看向大护法琅邪,淡淡道:“两位老友,最近一直辛苦二位了!老朽在这里谢过二位了——小孩子不懂事,做事浮躁,急功近利,还请两位勿要见怪——”

琅邪和丁长老立刻回礼道:“老哥实在是客气了,宫主乃是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我等二人定然尽全力辅佐——”

太上长老脸上露出一丝微笑,淡淡道:“那就有劳二位了——”然后,缓缓转过身来,淡淡道:“你这孩子,真是的和你父亲一个样子!做事不懂得藏拙——南家真的这么让你痛恨吗?”

暗魔神无声的低下了头,眼中闪烁着怨毒的光芒。长长叹一口气,太上长老淡淡道:“是啊!夺妻之恨,哪是那么容易化解的呢?——但是,你应该学会忍耐——”

暗魔神有些不服,低声说道:“我已经忍了三十年了!——”

太上长老深深地吸一口气,缓缓说道:“是啊!三十年了——不过老夫都快等了三百年了!你应该明白,抚琴的事情已经让那些家伙提高了警惕。现在,书楼的门都快被人给踏破了——”

暗魔神眼中露出了一丝自信,坚定道:“太上放心,那件事情我会处理好的——到时候,保证让他们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嘿嘿嘿嘿!哈哈哈哈!——”

“对了!”,太上长老突然问道:“关于那个——血狂剑魔,到底是怎么回事?”

暗魔神略一思考,恭敬地说道:“传闻经过查证,确有其事,除了没有人见过南定远到底受了多重的伤,那名仙级高手确实是中了一剑,而且是狠辣无比的一剑。从伤口上来看,绝对是一个用剑高手。只是——手中的剑似乎并不趁手,还没有发挥出最强的实力。现在,天剑门的南拒诏和刘清扬已经前去寻找那个人的踪影了——呵呵!天剑门一向以剑法称绝,想不到还有剑法可以媲美天剑门,还伤了他们的剑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