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当晚为了庆祝赫阐言与斜墨的到来,日不落玩了一个通宵,整夜都在唱歌跳舞。()虽然赫阐言没有参加,只是静静地坐在一旁看,却也很累。赫阐言不知道圣果是什么东西,干不干净,因此,小莲一再让她吃圣果,赫阐言都拒绝了,说现在还不需要。

其他日不落里的人都以圣果为食,因而精力充沛,闹了一个晚上,也不觉得累。斜墨与赫阑言一样没吃那个什么圣果,所以一个晚上下来,斜墨与赫阑言都累了,回到各自的房间休息。

晕得昏昏沉沉之间,赫阐言感觉有人走进了她的房间。一旦闻到生人的味道,赫阐言会马上机警地醒来。从味道上,赫阐言辨别出来到她房间的是那个叫烈的男人。吃了所谓的圣果,精力果然不是一般的好,即使是一个晚上都没睡,他都没有半点疲惫的感觉。

因为真的很累,明知道那个叫烈的男人进了自己的房间,虽不喜欢,可赫阑言并没有开口,而是继续闭着眼睛。那个叫烈的男人来到她的床边,接着便再也没有动作的,也正因为这样,他才保住了一条命。

赫阐言在闭睁的时候感觉到有一道放肆的目光一直在她的脸上一遍遍的灼烧过,真恨不能把她给吞了。一只手想悄悄的抚着赫阐言的睡颜,就在赫阐言准备废了这只对自己不敬的手时,手的主人很有分寸地把它收了回去了。

“赫阐言,你很快就会成为我一个人的,至于那个叫斜墨的男人……”烈没有说下去,可话的意思却显而易见,他要除了斜墨,然后得到赫阐言。

烈认为自己跟赫阐言以后的日子还很长,他不用急在一时,而惹佳人不快。于是烈很识相的从赫阐言的房间里退了出去。当烈完全走出赫阐言的房间时,赫阑言才睁开眼睛,里面已经没有半点睡意。

从烈的话里,赫阐言知道烈要对斜墨下手,估计应该就会在今晚。赫阐言站起身来,然后神不知鬼不觉地来到斜墨的房间,此时的斜墨很累,早就睡死过去。不过他在睡着之前在房门前绑了一颗铃铛,无疑是用来防人。不过碰到真正的高手,斜墨的这点小技量根本就没有用。

赫阐言在没有惊动铃铛的前提下进入了斜墨的房间,只是当她看到一脸睡相的斜墨时,无奈地摇了摇那门口的铃铛,谁知铃铛红线的另一头,斜墨自己牵着。因为线子动了,斜墨很快醒过来,一睁眼便看到赫阐言清明的眼睛。

斜墨从**坐起,察看自己并没有什么不妥之后才面对赫阐言,“昨晚一宿没睡,你不回房去休息下?”日不落里的人精力还真不是一般的好,都不会觉得累和困,难道那个叫圣果的果子真有这么神奇?

“烈想杀你。”赫阐言坐在那长桌之上,修长的美腿,曲线妖娆,就这么直晃晃地在斜墨面前展现着。

斜墨没有收回投在赫阐言美腿上的视线,佳人肯露给他看,他为什么不看。“他想杀我?”果然跟那个男子说的一样,因为赫阑言的关系,烈盯上了他。

“估计今晚他就会对你动手。”从烈急不可耐的语气里不难听出。

“果然是为伊消得人憔悴,为你死,也不错。”斜墨邪肆地说道,那个清冷甘冽的斜墨似乎已经消失不见了。

“那你做好牺牲的准备吧。”说完之后,赫阐言便离开了,就像她来时一样,没有惊动其他任何人。

斜墨好心情地躺回**继续睡觉,他必须养足精神,好应对今天晚上烈帮他准备的一出好戏。如果事情搞砸了的话,赫阐言肯定会鄙视他的。

当斜墨重新睡去时,就已经将赫阑言说的话放在了心上,大概过了两个时辰,当日在出游之时闻过的迷yan又飘进了他的房间,看来烈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动手了。斜墨并没有放药物影响到,只是都依旧装成被晕迷的样子,躺在**不动。

烈指使着两个男人把斜墨抬出去,“你们两现在进去吧。”

有一个男子有些不忍心,因为他知道烈会怎么处治这个新来的男人,他们的青春都是用别人的生命换来的。“烈不好吧,斜墨才来到日不落,什么福都不享到,就把他送到那个地方。赫阑言会怀疑的。”女人是祸水啊,要不是为了那个叫赫阐言的女子,烈不会这么早对斜墨下手,不过赫阑言真的长得太美,也难怪一向不动凡心的烈都有些等不急的想要得到那女人的心。

“别废话,如果再多说一句话,今天我就用你。”烈不耐烦的说,的确,这么早把斜墨送到那个地方,不像他的做事风格。有得到必须有付出。只是斜墨什么都还没得到就必须要付出。谁让他惹了不该惹的女人,怀壁之罪啊。

被烈一吓,那个男人便不敢再出声,老老实实的与别一个男人把斜墨搬出去。在动斜墨身体的时候,在斜墨耳边说了声,“对不起,兄弟,以后可别来找我,我已经尽力了。”当斜墨的身体经过烈时,烈狠狠地踢出了一脚,以泄酒宴上斜墨粘着赫阐言的气。

那一脚踢得很重,要不是正好避开了斜墨的要害,斜墨当场一定会‘醒’来。斜墨咬着牙忍了过去,现在他身上肯定青了一大块,为了抱得美人归,他只能忍了。

看着斜墨被人抬走,烈的嘴角勾起恶魔般的笑容,他自以为是的想到,赫阑言很快就会属于他一个人的。

一觉醒来,赫阐言发现外面的阳光不在那么刺目,赫阐言估算了一下,现在应该已经是下午三四点的样子。

门帘寻被揪开,“妹妹,你醒了。”小莲热情的话语传来。

“嗯。”小莲坐到了赫阐言的床边,对此赫阐言皱了皱眉。“有什么事吗?”

“呵呵,看来烈哥哥是真喜欢上你了,外面还在为你的到来庆祝呢。”说这话的时候,小莲脸上有些落漠。

“你喜欢他。”淡淡的一句话道出了小莲的女儿心。

“可是他喜欢的是你,也对,言妹妹长得如此美丽,他怎么会不喜欢上你。”明知道烈喜欢上了赫阐言,为此小莲也没有办法讨厌赫阑言,还把赫阐言当成妹妹一般看待。

“离开他,不然你会受伤。”赫阐言知道小莲是真心待她,所以出自于好意,劝解小莲。烈不是什么好男人,不会带给小莲幸福的。

“我知道,可是离不开了。”小莲笑得很僵硬,“别说我了,关于你跟烈哥哥之间的事,你自己考虑下,烈哥哥还从没喜欢过任何一个女子呢,你是一个,也会是最后一个。”

“是他跟你说的?”听着小莲的话,绝不像是小莲自己该说出口的。

小莲艰涩地点点头。

看到小莲的红了的眼眶,赫阐言的眼神更加的深觉,烈明知道小莲对他的感情,却还利用小莲的纯真,让她来说情。哼,果然真是一个冷血的男人啊。“我不会喜欢上他的。”

“为什么?”小莲不明白,在她眼里烈是这世上最好的男子,为什么赫阐言会不爱他,至少就比斜墨强很多。

“小莲,如果现在在你面前出现一个比烈更出色的男人,你会爱上他吗?”赫阑言打了个比方,让小莲自己去体会。

听了赫阑言的话,小莲就明自了,爱是无可替代的。爱是不可以比较的,并不全是越出色便越容易得到爱,当你爱上了,就不会再管爱上外表的华彩,而只是在意那个人。“我明白了。”

其实赫阐言想的并没有那么多,她认为举个相同的例子,便会让小莲体会到她自己所谓的爱情。

“你来找我什么事?”小莲刚刚兴匆匆地进来,好像是说宴会还没有结束吧。

“看我糊涂的,走吧,不管你喜不喜欢烈哥哥,但外面那些人却是真心欢迎你这个天仙般的妹妹。”小莲如昨天一般拉着赫阑方出去,也不问声愿不愿意。

知道小莲对她并没有存什么坏心,赫阑言便由着小莲拉出去。只是到了昨天那个地方后,赫阑言的眼看了整个宴场一遍却没有发现斜墨的身影。

“呵呵,言,你是在找斜墨吧,他昨晚玩累了,现在大概还在睡呢。”烈走到赫阐言的身边,然后拍起赫阐言的一缕发丝,想要放在自己鼻前好好嗅闻,却被赫阑言夺了回去。

“是吗?”斜墨知道现在是什么状况,怎么可能还会安心睡到现在还不起。

“是啊,你还是让斜墨多睡会儿吧,明天他自会出来。言,我带你过去看歌舞。”烈想拉起赫阐言的手,只要过了今晚,赫阐言就会属于他一个人。

赫阐言偏了编身,并没有让烈碰到她的身体,“不用了。”看到烈眼里势在必得的光芒,她知道烈怕是已经对斜墨动手了。什么还在睡觉,让她别去打扰,这都不过是烈的拖延之词,等到斜墨遭了烈的毒手之后,就认为她一个女人无依无靠,然后变心吗?

烈也不心急,是他的,飞不了。“小莲,你好好照顾言。”烈看了小莲一眼,叮嘱小莲看好赫阐言,虽然他在日不落的地位很高,没有人敢窥视他的猎物,只是那些男人的眼多放在赫阐言身上一秒他都不舒服,更不想有别的男人与赫阐言讲话。他要把赫阐言完全包围在他的世界,他要让赫阑言的世界里只有他一个人,完全依赖着他。

烈回到自己的座位,当所有人都高兴着唱歌跳舞时,烈不动声色地离开了。一直以来都专心看歌舞的赫阑言竟然在不知不觉中也不见了人影。

对古代歌舞,赫阑言本来就没什么兴趣,一直看着,只是为了降低烈的戒心。赫阑言看到烈一离开,也悄无声息地跟着离开,一直看着烈。

烈从歌舞宴会里离开之后,走向了无人烟之地。在一对丛之后竟然有一个洞。烈拨开树丛,然后回头看了一眼,确定没有人跟着他后,才走进了洞内。

在外等着的赫阑言观察着洞口的动静,直到那洞里的脚步声去远之后,赫阑言这才也进入了洞里。这条山洞并非是天然的,而是由人工凿出来的。赫阑言一直往里走,却不敢加快速度,她已经掌握了烈身上的味道,只要烈没有离开她一百米的范围,她都能顺着味道找到烈。现在她最担心的就是斜墨的安全,烈没到一秒,斜墨就是安全的,可是现在就不好说了。

洞里并没有什么机关,一路都走得很顺畅。走出山洞之后,赫阑言又来到了另一片林子里,看来是一座山隔开了两座林子,而那条山洞便是两座林子的连接。因为看到还有林子,赫阑言和了一口气,因为这样一来,即使她找到了烈和斜墨,她乃可以躲起来,不被发现。

进入林子后,赫阐言寻着烈留下的味道,往前走着,很快便看到了火光,于是便飞身于树上。几个跳跃,来到了烈他们上空的对上。晚间的林子里有山风,所以树时常摇摆不定,赫阑言所制造出来的动静,完全没有被人发现。

赫阐言看到斜墨和另一个男子被绑着,嘴巴里还塞着一块布,以防止他们呼救用。除了烈以外,还有几个男人在,围着被捆绑着的两个男人,斜墨身别的男子吓得直摇头,不明白为何他会遭到这样的对待。

烈决定让这个男人死个明白,于是拿掉他嘴里的布,让他开口说话。

“烈,为什么?为什么连我也要……”他不是没来过这个地方,只不过以前他都是帮着烈把别的男人送来这儿,今天却轮到被别人送来。

“为什么,错就错在你太多嘴,说了不该说的话,虽然对言没有什么影响,但我要铲除一切可能破坏我跟言的人!”烈恶狠狠地给了那个一巴掌,打得那个男子血都出来了。

没错,在斜墨旁边的那个男人就是昨天提醒斜墨千万别跟烈做对,更别跟烈抢女人的男子。只因他的一时好心,烈便要让他魂归西天。

斜墨冷眼看了烈一眼,对那个无辜的男子,他很抱歉,但事到如今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烈最讨厌的就是斜墨的眼睛,斜墨的眼睛就像冰泉,虽然干净,却很冷。叫人难以忘记,只不过斜墨不该拿这双冰眼用火热的温度去看赫阐言,所以烈要让斜墨死。谁让赫阑言也回看了这双冰眸。

烈也拿掉了斜墨嘴里的布,“哼,别拿这种眼睛看着我,这只会让我更火大,而你死前也只会吃更多的苦。斜墨,你错就错在不该拥有赫阐言,如果你跟赫阐言是其他兄妹关系的话,你会在这里得到很多好处,可惜一切都太迟了!”想到赫阑言看着斜墨时有些温度的眼,而对他却冷若冰霜,烈嫉妒地打了斜墨一拳。

斜墨也不讨饶,只是在笑,“喝,你嫉妒赫阑言对我的态度,所以要杀了我?”看来不像啊,找了这么多人来,如果烈真想杀他,早在他还没有醒过来,就可以一刀子结果了他。烈之所以把他送到这片林子里,必定有他的原因。

“杀你?”烈冷哼了一声,“岂不是太便宜了你,我会让你留在赫阑言的身边,我要让你痛不欲生。”他不喜欢杀人,只喜欢变态法的折磨自己的敌人。

“不可以,烈你不能这么做,也不能如此对我!”听到烈的话,斜墨没什么反应,倒是斜墨旁边的男人吓得瑟瑟发抖。

“呵呵,果然是我的人,知道我接下来要做什么。”烈拍拍男子有些发白的脸。“不如,就从你先开始?”烈早就打算好,从这个男人先下手,他要在处决了斜墨之前,先好好品尝下斜墨的痛苦跟害怕,最后才会给斜墨应有的惩罚。“来人啊,把他先扔进去!”

听到烈的指令,其他男子不敢有半点违抗,因为如果他们不照做的话,下一个祭品就是自己。男人们木楞地抱起男子,然后把他扔到一棵树上。

赫阐言看到男子靠着的树很大,跟墨绿有的一比,高大的男子被扔在树前都觉得好像变渺小了。只是扔在一棵树前,算什么惩罚,男子又何必如此恶惧。很快所发生的一幕,极好的为赫阐言解答了。

男子被扔到树前后,想是知道将要发生什么似的,想要拼命跑离这棵树,似乎他背后的这棵树会吃人一样。只是男人越想离开那棵树编编却离不开。

赫阑言心生奇怪,感觉有些不太可能,即使男子被绑住了手,但身体能动,想要离开那棵树,根本就不是什么问题,为什么每当那个男子的背离开树后,又是重重地例了回去,像是被什么粘住一样。

事实上,男子真是被树粘住了,不论他怎么使力,都无法逃离大树越强的粘合力,因而才会一次又一次的摔回去。

树干上奕然出现一张大口,好像要把男子吞进去一样。只见墨黑一片的树干出现了一道粘乎乎的墙,而且这道墙越就越大,直到能吞没男子的身形为止。它把想逃离的男子次次都‘抓’了回来。粘墙的颜色开始变淡,从墨黑变成了墨绿,不但如此,也变得越来越柔软,眼看着靠着树背的男子嵌了进去。

男子越进入树一分,眼里的恐怖就强三分。慢慢的,树干上发出一阵强光,直到把男子全部吞掉为止,强光也就消失了,那张大张着的粘嘴也就回坚强无比的树干,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不过在树干当中很快传出一个男子的惨叫声,惊动了林子里的鸟雀。

其他男人轻车熟路地走到树的后面,竟然又抬出了一个男人,不正确的说,应该是一个老人,一个满脸皱纹,已经半只脚踏进坟墓的老人。

只见那个老人眼里还有闪着的泪光,然后无比同情地看着斜墨,像是他与斜墨是认识的样子。斜墨仔细的看着老人的样子,自从他爱上赫阑言后,斜墨发现自己已经能看得清别人的脸长成什么样子。可是他似乎真没见过这位老人啊。看着看着,斜墨从老人的眼睛里找到了答案,“是你?”

老人艰难地点点头,是他……

“你对他做了什么?”斜墨盯着烈看。

“你发现了?”烈靠还斜墨,他会告诉斜墨答案,因为他想从斜墨脸上看到害怕。“没什么,我只是让他做了圣树的祭品,你以为为什么人吃了圣果之后,能保持青春,那是用别人的青春换来的。这棵圣树能吞噬人类的青春与岁月,而它结出来的果子,竟然有让人保持青春不老的功效。圣树只吞噬男人的青春,所以日不落里大部分男人最后都会成为祭品,有收获,自然也要有付出。

原来这么回事,日不落便这棵搞的鬼。的确,事间万物都有它的平衡规律,没有人能打破它。有人延缓了衰老,自然也要有人为此付出代价。现在赫阐言已经明白不老的原因了,只是却还没找到烈口中的主人。不管了,如果她再这样继续下去,斜墨很快也会变成老公公。可惜,赫阑言最后还是迟了一步,当烈说完自己要说的话后,便把斜墨也扔到了那棵树干上。

斜墨的脸上终于出现了惊慌的表情,看到这个,烈不可遏制地狂肆大笑。他等的就是这一刻。

赫阑言连忙从树上跳下来,烈完全没想到赫阑言会来到这个地方,“言,你不该在宴会上吗?”

赫阐言没有理会烈,而是快还来到树前面,想把斜墨从里面拉出来。赫阐言总算是明白了,为什么前一个男子几次三番想从树上起来都失败了,那是因为树的粘力实再是太强了。每当她要把斜墨拉出来,斜墨的身体也脱离了一点树时,树便加增加更强的力量把斜墨吸回去。

该死的,谁会想到,一棵树的力量,竟然比她吸血鬼的力量还大,直接砍了这棵树。

烈当然会阻止赫阑言救斜墨的动作,烈来到赫阐言的身边,想要拽开赫阑言拉着斜墨的手,“言,你放开,这棵是圣树,我们不能冒犯圣树。只有斜墨当了祭品,日不落里的人才能永保青春。想想小莲……”烈在察觉到赫阐言的力量不是普通的大时,就想能亲情打动赫阐言,放弃斜墨。

可那些人跟赫阑言没有半点关系,凭什么让赫阐言为了不相关的人,而放开斜墨的手。“让开!”

圣树的树干上那张大口越开越大,赫阐言心里骂到,什么圣树,分明是妖树!

烈看赫阐言‘冥顽不灵’,更怕因为斜墨的关系,赫阐言也会被拉着进入圣树的身体里,于是便抱着了赫阑言的身体,把赫阐言往后拉。

赫阐言没想到烈会抱着自己的身体,被惊得晃了一下神,一时没拉住眼睁睁地看着斜墨的身体快速被圣树所吞没。

烈抱着赫阑言,安慰到,“斜墨能为大家牺牲,是他的福气,放心他不会死的,我们会让斜墨颐养天年。”

赫阐言反应过来后,很火大,用力地推开了烈,“滚!”还是慢了一步,斜墨竟然被那棵树吞掉了。“斜墨在哪里?”她刚才好像看到有几个男人往后走,便把之前被圣树吞掉的男子抬了出来,所以斜墨也会在树后面?

赫阐言想要往后走,可烈却发话。“你们两个,到后面去,把斜墨公子情出来。”烈并不知道,赫阐言早就清楚了他的真面目,所以烈还想着要在赫阐言面前保持良好的好男人形象。“言,别担心,斜墨公子没事的。”

赫阑言根本就不听烈说的话,只是一心等着斜墨,当斜墨被抬出来时,年轻紧放的皮肤变成松散老褐的鸡肤,就连眼里的神彩都没有了。那棵圣树吞食了斜墨所有的青春。从树中出来后,斜墨便感觉到了自己的变化。所以当他一看到赫阐言时,就自卑的把手遮在脸上。

赫阐言也没有逼斜墨,今天这种情况换作是谁,都一时无法接受。她把目光调向了烈,“这就是你说的圣树?我问你,你家主人呢?”等她找到那个什么该死的主人之后,把‘他’的皮也剥了!

“言,你不要急,每个人都会生老病死……”烈还想鬼话连篇,但是赫阑言重头到尾就没听进去过一个字。

“不好意思,这棵什么鬼圣树的,我看着很不顺眼,所以要把它给毁了!”竟然敢伤她身边的人,管你什么圣树、妖树,全都不让你活!

烈看到了赫阐言眼里的愤怒,连忙想劝住赫阑言,“言你别生气,这是圣树,你弄不倒了,万一被圣树吃了就不好了。”日不落之所以能这么繁盛,靠得全是这棵圣树的功劳,烈自然是想尽办法不让赫阑言动这棵树。

“你的意思是,如果我有这个本事除了这棵妖树,你就会乖乖到一边了?”烈当然是不会同意赫阑言除了这棵妖树,赫阐言也没想过要征得烈的同意。她想做的事,谁也拦不住!赫阑言一边说一边露出她吸血鬼的样子。

可能是烈活了太长的时间,再加上他自己本来也拥有一头异于常人的红发,对于赫阑言的变化没有半点害怕的感觉,还备加亲切,因为他们的异常,都不为世人所接受。因此,烈更坚定了想要赫阐言的心。红发配红目,很好!

赫阑言甩开了烈的身体,飞至于半空,对妖树根根劈了五掌。如刀子一般的掌风全都落在了妖树的身上。妖树竟然没有一点动静,就连树叶都没有掉落一片,赫阐言还以为她的攻击对妖树没有用。

要知道,若是换作一般的树,早就成了碎片,虽然妖树有自己的本事,却依旧也熬不住赫阑言的五掌。即使妖树比软强悍,可还是受了伤,只是赫阐言的五掌没有震碎妖树,却让妖树像是受了五刀的刀伤,马上血流不止。

本来没有一点动静的妖树树杆上,奕然出现三条很大的份口,像是硬生生用刀砍上去似的,接着便从这些伤口里流出了类似于人类血滚的红色**。

看到树竟然流出了人的血液,还不成妖吗?其他男人看到自己的圣树竟然会流血,流了血之后还会发出惨叫声,都吓得跳跑了。就连烈也呆住了。

赫阑言并没有管这些人的反应,而是动足功夫,向妖树的树根发起放强烈的击。当赫阑言放掉妖树的一块大根之后,失去平衡的妖树便倒塌了。接连着余下的根也从泥土里拔了起来。离开了泥土的树根,很快烂掉,没了根的树,怎么可能还会活下去。

赫阑言扶起被扔在地上的斜墨老公公,斜墨拒绝着赫阑言的碰触,“你走开,我不要你的可怜。”虽然他是因为赫阑言才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可他不需要赫阑言的同情,这只会让他更加难堪而已。

赫阐言坚定地把斜墨从地上扶起,“等我把你变回原来的样子后,你不叫我走开,我也会走开。”这次是斜墨主动开口让她走的,最后斜墨还是让她失望了。

“别走。”斜墨现在什么都没有了,他真不想再失去唯一的赫阑言。“我刚才说的是气话,如果同情能让你留在我身边,我不介意。”他只要留在赫阑言的身边,这这地看着她,也幸福。

“斜墨,想想清楚,你是想让我离开,还是想让我留下。”赫阐言最后给了斜墨一次机会。

“留下。”斜墨坚定的说,他不一定要跟赫阑言成为夫妻,能守在赫阑言的身边,看着她也满足。既然如此,他何必在意自己是什么样子。

看着斜墨的眼睛,赫阐言叹了一口气,“你想留就留吧,但是我们先要离开这个地方。”没了圣树,日不落也会垮掉。

赫阑言带着年迈的斜墨从山沿里出来,日不落已经乱成了一团。因为没有了圣树,一些人怕自己会老,于是纷纷抢夺余下的圣果。还有一些活得实再是太久了,竟然直接变成了迟幕的老人,然后老死过去。

没了圣树和圣果,日不落的时间又恢复了平衡,该留的留的,该去的去。

赫阑言在带着斜墨离开时,看到了小莲,小莲由十四岁的少女模样果然变成了一个四十岁的妇人。当她也看到赫阐言时,露出了一个笑容。她早知道自己的容颜不可能一直年轻下去。

赫阑言看到小莲的手里抱着一个走不动的老人,从老人的衣服上判断,赫阑言知道那是烈,只有烈才能让小莲不离不弃。

小莲给了赫阐言一个幸福的微笑,因为她终于可以跟心爱的人永远在一起了。小莲紧紧地握住烈的手,烈已经断了气,闭了眼,小莲用了一把匕首刺进了自己的腹部,笑着躺在了烈的身体上,十指紧扣。她……现在……好幸福……

赫阐言知道这对小莲来说,也算是一个圆满的结局。赫阑言从长桌之上拿了一颗东西,然后便带着斜墨离开。离开日不落后,赫阑言才把自己拿的东西给了斜墨,吃下它吧。

“圣果?”为什么还要吃圣果,那棵圣树把他害得还不够惨。但是斜墨信任赫阐言,虽然不明白,可还是一口吃掉了圣果。奇迹就这样发生了,斜墨感觉着自己身体的变化,那沉重的身体又变得身轻如燕,就连呼吸都就得顺畅无比,而不是每吐一口气,都要花尽他半生力量似的。“我好了?”

“是啊,你好了,你本不该老,所以你可以吃下圣果,补回自己的青春。”这并没有打破时间的平衡。“走吧。”当赫阐言想拉着斜墨往炎堡走时,身后传来了马蹄的声音,于是赫阐言和斜墨躲了起来。

马车很快驶了过来,因为马车并不长,所以赫阐言看到有一双女子的脚露在外面。车里应该躺了一个女人。就见车头之上坐了三个男子,赫阑言情,她跟斜墨便是被这三个男人绑来的日不落,果然一听男子的声音,便确定下来。

左边的人说,“这下惨了,那个新带过去的赫阐言,竟然杀了圣树,毁了日不落,主人会不会怪罪下来。”

中间的人说:“不清楚,走一步算一步吧。赫阑言是主人让我们带到日不落的,主人自己会思考。”

右边的人说:“想不到啊,主人本想把赫阐言养起来,最后才派用场,可谁料到,赫阑言先把主人的chu女林给端了。”

左边的又开口说:“行了,我们还是快点把这个女人给主人送去,不然主人就要发火了,还好有个年轻的,都变成老怪物,主人不杀了我们才怪。”

“也不能怪我们吗,谁先进的日不落,谁后来的日不落,我们又不知道,只有烈一个人知道,他给我们谁,我们便把这人带给主人呗。”

赫阐言一直听得很仔细,原来日不落是给那些男人的主人用来养处子的。赫阐言向斜墨使了一个眼色,然后两人用轻功便跟上的马车。

马车一直往林子外走,很快便来到了一处住宅人家的后门。男人们什么也没说,只是手脚利索地把车里的女人往里搬。

赫阐言看了斜墨一眼,她才来炎堡没多久,对炎堡并不熟。可斜墨不一样,他不是住在这儿附还吗,一定会知道这是什么人家。

斜墨跟赫阑言都躲在一棵树后,“这是欧炎府宅的后门。”

听到欧炎两个字,赫阑言有些懊恼,弄了半天,还是回到了原点。现在她最想要的便是找到最后一个妖变之人,弄了一棵什么妖树,结了什么妖果,留住不逝的青春,这种事情,正常人根本就不会做。想想,也就只有最后一个妖变之人最有嫌疑。如此说来,最后一个妖变之人跟欧炎住在了一起,这就好办多了,直接问欧炎就可以了。

“你先回你的药庐,我还有事必须在留在这儿。”

斜墨感觉得到赫阑言在炎堡有事要做,不然的话,赫阑言不会拒绝了欧炎的提亲,又自动送上门来。“想,当心点。”他累了两天,是要休息下,还要准备一些东西,他怕赫阐言在欧炎的家遇到什么危脸。

斜墨离开了赫阑言,而赫阑言向斜墨问清了路,走到了正门口。众人看到赫阑言终于回来了,差点没激动到哭。“姑娘啊,您可回来了,您要再不回来,府邸都要被堡主给折了!”老管家一把拉住赫阐言便往里走。

赫阐言莫明其妙,但也跟着老管家的脚步往府里走。才走到门口,一只杯子就摔在了她的面前。

‘叮’!“一群废物,炎堡要你们这些人来做什么,不但一个人都看不好,让你们去找,都多少时间了,还没有半点消息。如果再找不到赫阐言,你们都给我提头来见。”说着又一只花瓶扔了出来,赫阐言反拉管家往旁边一闪,不然就被花瓶给砸死了。

赫阑言一言不发的进去,然后坐下,悠闲地拿起一杯茶喝了一口。别说,她还真累了。“我想休息。”

欧炎就这么直愣愣地看着赫阑言走了进来,然后坐下喝茶,那句‘我想休息’如天籁般动听。他跑到赫阑言的面前,把赫阑方拉了起来,“女人,你跑到哪里去了!知不知道,我都把炎堡翻了一遍。”

欧炎的手劲儿有点大,赫阐言皱了皱眉,不是因为欧笑的力气,而是因为欧炎的声音,“你好吵。”然后又加了一句,“我不知道。”她人都不在炎堡,怎么可能知道欧炎把炎堡翻个个儿。

听到赫阐言的答话,老管家哭笑不得,欧炎更是拿她没有办法。

“你!算了,”欧炎最终还是没能对赫阑言说狠话,因为他知道赫阑言根本就不会听也不在乎。“来人啊,先带赫阑言始娘下去休息一下,有什么事,我们明天再说。”

赫阑言合上茶盖,轻‘嗯’了一声,然后跟着小婢女离开,看都没有看欧炎一眼。

回到自己的房间后,洗去一身的浮尘,赫阑言便躺在**沉思。最后一个接触过血滴子的人肯定就在炎堡,她一定要快点把那个揪出来。

二天一早,赫阐言便去找欧炎,恰好欧炎也想找赫阑言。于是他们坐在欧炎的房间里聊,谁让赫阐言快了欧炎一步,不过这次欧炎输得很开心。让自己喜欢的女人进入自己的房间,这种感觉,妙不可言。

赫阑言走进了欧炎的房间后,发现全都是黑色的,床单是黑色的,被褥是黑色的,而欧炎的衣服也是黑色的,住在这样的房间里不压抑吗?不过,现在赫阐言没有时间跟欧炎讨论房间颜色的问题,爱怎么样,跟她无关。“欧炎,我问你个问题,希望你可以真实的回答我。”

“有什么好处?”欧炎与赫阑言的相处,他永远都处于下峰,难得赫阑言主动开口问他事情,欧炎自然要把握住这次机会。

“牧冰、妖卿和临煦,这三人现在都是我男人,如果你表现好,我可以考虑收了你。其他你不用想了。”她不喜欢被别人威胁,只是吸了牧冰他们的血后,她发现自己跟云幻大陆的四个霸主总有牵扯不清的关系。小青儿曾说过,她会有很多男人,男人多就多吧,就当自己多收一个血奴。

听了赫阑言的话,欧炎并不是很开心,他想要的并不是这个答案,只是他太过霸道的话,赫阐言不管是为了什么,都会放弃问他问题。毕竟炎堡很大,人也多,想要知道什么,不一定非得问他。“好吧,这事先放一放,你想问什么?”

“我问你,在炎堡之中,年岁最大的是谁,几岁了?”虽不知道炎堡的那位会是像妖云儿一样还是会像临雨一样,她都得先问下。

“最老的人?应该只有我婆婆吧。”欧炎想了下回答。

“你婆婆?”

“是的,我婆婆。听我婆婆说,她已经有九十几岁了,是看着我长大的。”欧炎解释。

“九十几岁?”不对啊,“我能不能见一面你的婆婆?”这位婆婆到底是不是妖变之人,她见一面就知道了。

“你……”虽然不知道赫阑言想见那位婆婆是什么原因,最后欧炎还是答应了,“好吧,我帮你安排。婆婆的身体并不好,所以比较麻烦。”上次在林子外遇到赫阐言,欧炎本打算是无论如何,也要把赫阐言带回炎堡,就因为这位婆婆当时生病了,他才不得不放弃。

“想,如果可以的话,越快越好。”离三月之期很还了,她再找不到血滴子回去,莫里老头的麻烦就大了。

因为看出赫阑言的样子似乎很急,欧炎当天晚上就把婆婆请了出来。婆婆已经有了九十多岁的高龄,因此出来时小婢不害旁边搀扶着。婆婆既然已经出来了,便决定陪欧炎一起吃顿晚饭,她也好久没见到欧炎了。

老婆婆被小婢女扶着坐了下来,然后总样一笑,“你就是赫阑言吧,果然长得标致,炎儿会如此为你着迷。”

赫阑言并没有说话,而是一直盯着老婆婆看,希望能看出些什么。只是这位老婆婆的眼神与妖云儿的不同,没那么清辙,看似真像一个老人,眼睛里有着几丝白晕,很不干净。“婆婆身上的檀青味好浓啊。”

赫阑言想闻闻老婆婆身上究竟有没有血滴子的味道,可是除了檀香味之外,她什么都不闻不到了。其实这是赫阑言的心理作祟,她不喜欢有味道的东西,而檀香更是她讨厌的东西,一闻到那股浓味儿,赫阐言便没有继续细闻下去的**。

不过,她不得不闻。

“的确,老身比较喜欢檀香,因此檀香终日不断,身上也就粘染了檀香的味道。姑娘不喜欢?”老婆婆笑得还是很和谐,就像是看到了正在闹小脾气的小孙女一般。也是,欧炎算得上老婆婆的孙子,如此说来,赫阐言在老婆婆眼里是孙女辈儿的也不为过。

“没事。”赫阐言没说什么,只不过却张于静下心来去感觉眼前之人身上到底有没有血滴子的味道。当她过滤掉檀香的味道之后,发现老婆婆身上的腥臭之味比欧炎身上的更明显。怪不得要整天熏香,原来是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所以才要掩盖。

有了老婆婆的对比,赫阑言也清楚了为什么欧炎不知自己身上有味道的原因了。老婆婆的臭味是发自她的身体,而欧炎的味道好像是来自于他的衣服。闻惯了自己昧道的人,自然是分不出有什么区别。只不过她的鼻子不一样,把这里分得清清楚楚。

“婆婆可有碰过血腥之物?”

老婆婆的眼顿了一下,然后继续笑着,像是弯弯的月亮,不过这弯月亮是进入了云雾之后的,让人看不明白。“老身从不碰血腥的东西,怎么了?”

“没什么。”老婆婆矢口否认,赫阐言也不当众拆穿。“老婆婆,你可听说了妖宫与轩城的事情?”

“什么事情?”老婆婆轻轻地把问题抛回给赫阑言,反应极淡。

“呵呵,什么事,那我就说给老婆婆听一听吧,很有趣呢?”既然老婆婆想跟她玩游戏,她做‘小辈’的当然要陪着。“妖宫的妖云儿被一只花妖所控制着,然后成了一个会吸人血的怪物。而轩里的临雨的魂魄附在了一头狼身上,每当月圆之夜便会出来觅食,啃食人的身体。而这两个人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在一百五十年前一个红月夜之后,被四方霸主当成了祭品送到一座山里去。”

赫阐言一边说,一边观察着老婆婆的反应,不过,老婆婆只是静静地听着,好像在听什么趣闻一样。“送到山洞里之后,四方霸主都离开了,只留下了四个小姑娘。在山洞里,四个姑娘看到了一颗血红血的珠子,还有一个拥有血红双眸的男人。那个男人吸了四个姑娘的血,又用那颗珠子把四个人都救了回来。”

当赫阑言说到吸血与血滴子改变四个女人的一生时,虽然老婆婆还是面带微笑,没有惊讶与害怕,可这样更加让人觉得可疑。有这种奇遇之下,正常听到后有两种反应,一种是惊讶沉思,这事是真还是假,二种就是害怕。可老婆婆的表情太过镇定,镇定到假,但是赫阑言还是看到老婆婆突然缩小了下自己的眼孔,无论再怎么伪装,都逃不过自己的那颗心。

“这四个始娘一个是冰城的离落,一个是被花控制的妖云儿,三个则是附身于狼的临雨,唯独这四个不知道去了哪里。临雨‘走’之前说过,这四人想要忘记以前的一切,所以并没有跟她们三个人有所联系。我很想找到这四个人,想问她一些问题。婆婆,如果你是她的话,你会怎么样?”

“我是她?”老婆婆仍然是淡淡一笑,好像世上任何事物都引不起她的兴趣一般,“如果我是她,我会想忘掉这些不愉快的往事,找个地方安安稳稳地过作下的日子。不过,我始终不是她,始娘真想知道,还是找本人问一下,比较好。”

“婆婆说的是,我正在找她呢,而且她似乎也知道了我的存在。她怕我找到她,然后勾起她的回忆,因此持地把我带到一个持别有趣的地方。假如我真能找到她,我一定要好好谢谢她。”

欧炎并不懂赫阐言与老婆婆之间在谈论些什么,可从她们的言词当中,欧炎感觉到赫阐言在找什么人,这个人与闹得满城风雨的离落、妖云儿、临雨这三人有关。她们都是一百五十年前被当作祭品的女人,照理说应该早就死了,却奇迹般的活到了现在。可还有一个人活着,赫阑言就想找到这个人,而老婆婆跟这个人有关,不然赫阐言不会缠着婆婆问个不停。

“婆婆,你也累了,先回去休息吧。”

“嗯。”老婆婆点点头,在婢子的搀扶之下又离开了,咋看一眼,的确是个老人而已,但给赫阐言的感觉却并非如表面的那般。

老婆婆走之后,欧炎才重新面对赫阑言,“你……”

赫阑言知道欧炎是想问刚才她跟老婆婆的该话,她先堵住了欧炎的嘴,然后悄声说道,“你想问什么,先来我房间吧。”若那个老婆婆真有问题的话,这大堂里肯定有她的心腹。

赫阐言带着欧炎来到自己的房间,关上门,隔掉一切耳目之后,才让欧炎开口说话。

“你认为当年四个受害人之一,也是现在仅存的一个在我炎堡,而且婆婆知道她是谁?”

“你家婆婆不但知道,我猜,她就是最后的一个生还者。”赫阐言认真的说到,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

“不可能,你说过,这事情发生在一百五十年前,而其他三个人都有一百六十五岁,我家婆婆只有九十多岁,虽是高龄,却也没有你说的那么恐怖啊。”欧炎觉得这太不可思议了。

“你说你家婆婆有九十几岁,你确定,你知道。是她看着你长大,而不是你看着她变老。临雨曾用不同身份在轩城里活了一百五十年,你家婆婆为什么就不能用同样的手段,在炎堡活一百五十年。欧炎,你还记不记得,我曾说过,你身上有一股很大的腥臭味儿?”

“记得。”欧炎当然记得,就因为这股不知明的味道,成了赫阐言拒绝他的一个理由。“这味道又怎么了?”

“其实你家整座宅子都有这个味道,只是浓淡的问题。我仔细看了一下,发现你家给主人家洗衣服、送衣服的婢女身上也有腥臭味儿,比一般的家奴要重很多。除了这些婢女,就放你身上的味儿最浓。本来我以为问题出在你身上,可刚刚才发现原来不是。”

“那在谁身上?”欧炎急着要知道答案。

“你婆婆身上。”赫阑言把答案告诉了欧炎,“你和那些个婢女都是因为衣服而染上了味道,可你家婆婆不一样,我是从她身自己本身的身体上闻到这股难闻的味道。如果说炎堡真有什么不干净的地方,一定跟你婆婆常在的地方很近。你回想一下,你家婆婆的动向。”

欧炎阖上眼,开始思考赫阑言的问题,久久没有回答。

“欧炎我问你,如果你发现自己最敬爱的婆婆是一人杀不眨眼的魔头你会怎么做。”不管那位老婆婆是不是妖变之人,有没有杀过无辜之人,都跟她没有关系,只不过她很喜欢给欧炎出难题,谁让这个男人曾让她很头疼。

“我不清楚。”婆婆在欧炎的面前没有表现过很伪善,但也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人。如果婆婆真像赫阐言说得那样,自己又会怎么样呢?欧炎开始思考这个问题。

“你想不想知道你家婆婆到底是不是最后一个幸存者?”赫阐言灵光一问,突然想到了老婆婆经常去的地方,换作是以前她老早就想到了。只是被神秘人带到日不落后,就有些糊涂了。

“你有办法知道了?”欧炎诧异地看着赫阐言,毕竟前一秒赫阑言还想从他口中得知老婆婆的去向,下一秒却告知他,赫阑言她已经知道了。

“没钳,我的确有办法知道。今天晚上行动,来不来随你,我不可能等你太长时间。”

欧炎不吭声,但最后还是点点头,他不去查并不代表事情不存在。既然已经发生了,他有知道的必要。

欧炎离开了赫阑言的房间,为晚上的事情做准备。

欧炎离开了,一抹黑影也跟着离开,‘他’来到一间房内,然后单膝跪在地上。

“怎么样了?”帘子后的人问话。

“回主子的话,赫阐言与欧炎说话太小声,小人又不敢靠太还,怕被他们发现所以并未听清他们在说些什么?”黑影有些惭愧。

帘子后面的人听到后,没有说话,然后珠帘叮咛一响,那人出来,直到黑影的面前,单手掐住了黑影的脖子,“你跟在我身边这么多年,应该清楚我的脾气,我不会留没有用的人!”说完‘咔嚓’一声,便扭断了黑影的脖子。那人把黑影扔在地上,“收拾干净。”

“是。”另一条黑衣把地上的尸体弄了出去。

那人用手绢擦了擦手,然后丢在了地上,“赫阑言,我看你能玩出什么花样。”

“主人,一切都准备妥当。”重新回来的果影向那人禀报着。

“嗯,下去吧,我自己会去那里,你们离得这点。”

“是。”黑影退到一边。

那人走出到自己的床然,在床角上用力一安,墙上出现了一道暗门,然后走了进去。走到半路时,看到一个手脚都被绑着,嘴里还塞着布条的小姑娘。

把小姑娘一提,一直捉到了路的最尽头,‘他’拿掉了小姑娘嘴里的布。姑娘连忙呼救,“婆婆,救我……”说到一半,小始娘瞪大了眼睛,她本以为自己遇到了救星,却原来并不是这样。只见那个人,手里拿了一把亮晃晃的好,贴在她的脸上。

“别乱说话,我讨厌太吵的人,如果惹我心烦,我现在就杀了你!”

小姑娘吓得不动都不敢动,她到现在还没明白过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本是轩城之人,突然被人弄晕后,带到日不落,那里姐姐和哥哥人不但长得好看,待她也好。姐姐们还告诉她,只要她一直留在日不落,以后永远都不会老。

她才以为自己进了天堂,可后来不知怎么的,又晕了,再醒来,就到了一个不知名儿的地方,四周黑漆漆的,她好怕。

小姑娘害怕的眼一直绕着自己眼前唯一的活人转,只见那人不断用布擦拭着小巧的匕首,然后时不时地看她一眼。小姑娘就想哭,她好看回家噢,她不要长生不老了。只是老天爷却没有再给小姑娘一个机会。

那人反复擦过匕道之后,确定匕首已经干净,便把凶恶的目光放在了瑟瑟发抖的小姑娘身上。“时间已经差不多了,我带你去一个好地方。”那人把小姑娘拎了起来,然后提到了另一个房间。

一进入这个房间.姑娘就不可揭制的呕吐起来,不为别的,就为进入房间后,那股不能闻的臭味!

“不准吐,你敢侮了这地儿,我一定让你生不如死!”

恶狠狠地警告让小姑娘把所有做呕感会压了下去,当她抬头一看时,眼前的一境让她忘记了呕吐,而是两眼一翻,晕死了过去。

看到小姑娘晕死过去之后,那人还笑了一笑,“晕过去也好,省得待会儿哭天抢地,惹人心烦。”那人在小姑娘的手腕上拉划了一刀,鲜红色的血马上争先恐后的涌了出来。那人拿来事先淮备好的碗,放在小始娘的手边上,接了满满一碗,这才把碗放在桌上。接着,又把小姑娘正在流血的手对准房里唯一的池子,看着血液不停地流入池里,眼里的兴奋感,竟与兽眸一般无二。

当手里的血流得差不多时,那人又挤了下,的确没有之前来的畅快了。这时小姑娘的脸色已经有些苍白。可那人并没有因些而放过小姑娘.‘他’又割开了小姑娘的另一只手,只到把小姑娘身上的血全都放干净为止,才肯罢手。当然,此时小姑娘早就死了。

踢开池子边上的尸体.并唤人把她带走,剩下的.就该‘他’来享受了。密室里唯一的烛火照着有些扭曲的脸,这张脸白天还慈眉善目.谁知道在无人的地方却比恶魔还可怕。杀了小姑娘的人就是欧炎的老婆婆!

到了晚上,欧炎来到了赫阑言的房间,这时,两人都换上了夜行服。“你真准备好了?”出于直觉,赫阐言认为那个老婆婆绝对有问题。只是她不知道欧炎对这位老婆婆的感情到底有多深。

“走吧。”简单的两个字告诉赫阑言,自己已经准备好了。

赫阐言眼里流露出赞赏的目光,果然是炎堡的堡主,若说欧炎想成了云幻大陆最后的霸主,完会有可能,他不旦有这个实力,更有这个胸径。“跟我来。”赫阐言还是依着自己记忆里,石壁上所画的地图,来到炎堡的密室之中。

不知为什么,这个密室,赫阑言与欧炎进得很容易,那是因为老婆婆在‘办事’时,不喜欢旁边有人打扰,所以都把人调开了。

在赫阑言的带领下,欧炎很快便跟着赫阐言到达了目的地。老婆婆进入密室的通道是自己房间里的门,而赫阐言进来的是另一个入口,这处入口也是老婆婆所不知的。因为赫阐言他们才没有碰到老婆婆留下守卫的人,来到密室后,也没有被老婆婆发现。

赫阑言在走到尽头时,闻到一股特别浓的腥臭味,像是把这世上所有的臭味都集结在了一起,不但赫阑言闻到了,这次连欧炎也闻到了。欧炎的脸色一下子凝重了起来,以前赫阑言老说他身上有味道,虽然他不认为赫阑言会用这个借口来骗他,赶他走。只是在问了很多人都说没有后,他也怀疑过。现在他不用怀疑了,赫阐言说得会是真的。

闻到那股味道之后,赫阐言放慢了脚步,欧炎亦是。赫阐言看到尽头那面墙缝里还出一点烛光,于是悄悄打开了一条小缝,往里望,然后就看到了老婆婆。

因为欧炎比赫阑言高,因些,很容易地站在赫阐言身边,从门缝里向外看,欧炎当然也看到了自己的婆婆。

老婆婆杀了小姑娘后,好像很兴奋的样子,腥红的舌头不断舔着自己的唇,接着,她竟然解开了自己的衣带,把衣服都脱干净了。老婆婆的身体与她的脸一样,都皱巴巴的。这时.老婆婆一个申吟,把那层皱巴巴的外皮.竟然脱了下来。

只见她在自己胸口上划了一下,便出现一道大口子,接着人从这层老皮里脱了出来,把皮像脱衣服一样脱下后,扔在了地上。再看老婆婆,就全不一样了,光滑细腻的皮肤,让真正的小姑娘都嫉妒,翘挺的玉峰,笔直修长的大腿,圆润的肩骨,浑圆的翘股。一切的一切,都朝显着年轻与活动。

赫阐言开了一句玩笑话,“你家老婆婆,这样一出去,得迷死多少男人。”

看着婆婆从一个老人蜕变成一个少女,欧炎的心异常沉重。他不是没有听过其他三方的事情,只是那里每一个能活一百六十五岁还保持着年轻少女体态的女子,无不都双手沾满血腥。这种人,不能留,也就意味着,他要杀了自己最敬重的婆婆。

蜕变成少女后的‘老婆婆’端起桌上的碗,把那碗鲜血,‘咕咚咕终’地全喝了下去,那张红唇又艳上了三分。

喝完鲜血之后,‘老婆婆’的眼看着那池子里,眼里充满了向往之情。

赫阑言与欧炎也顺着‘婆婆’的眼看去,才发现密室里还有一个池子,一个血池!只见那池子里全是血,不是鲜红的,而是暗红的。因为时间过得太久,所以的鲜血都氧化成了暗红,血量太多,没有凝固成块,却也开始粘稠起来。

血池里的血存放的时间实在是太久了,那腥味儿的东西已经发酵,偶尔还会翻上一两个血泡。如些惊人的一暮.‘老婆婆’不但不觉得害怕,反而还乐在其中。只见‘老婆婆’神望地看着血池,接着深深地吸了一口血池的味道,然后才跳入了血池当中!

‘老婆婆’在血池当中畅游着,她喜爱这种被鲜血包围着的感觉。她爱死了血液流进她最深处时的快感,抚过她的发丝,浸润她的皮肤。

‘老婆婆’如问一条美人鱼一般,在血池里翻涌,只不过,这条美人鱼是条血鱼啊。

赫阑言无法理解,‘老婆婆’是如何忍受着那血臭味,还一脸陶醉的样子,沉浸在血的世界当中。

‘老婆婆’在血池里整整游了近半个时辰,要不是她感觉有点累了,否则的话,她恨不能时时都泡在血池里。

‘老婆婆’从血池里起来.还是**身子,然后又拿来了一些衣物,赫阑言本以为‘老婆婆’今天就到些为止,准备穿好衣服回自己的房间。却不曾料到,‘老婆婆’竟然把那衣服摊开,放在血池之上。血池里的血因为蒸发的原因,不断有些红色的烟雾往上,然后会都溶到了‘老婆婆’手上的衣服里。

看到那衣服,欧炎的眼睛越来的暗了,因为他认出来,‘老婆婆’手上的衣服是属于自己的。现在他总算明白,为什么白天里,赫阑言说,他身上的味道来自于他的衣服,而‘婆婆’身上的味道来自于她本身。‘婆婆’肯定每天都来血池里泡澡,身上怎么会不沾着血腥味,也难怪房里要常年点着檀香,不然谁都会发现不对劲儿的。

明白了事情所有的真相后,欧炎默默地离开了,一句话也没有话。从刚才那个血池里可以看出,‘婆婆,一定是杀了不少的人。那血池很大,而池子里的血却是装得满满面的,欧炎甚至想家不出,多少人的血才能装满那池子。赫阑言说过,‘婆婆’很有可能活了一百六十五年,那么她杀了一百多年的人,是该有这么多血了。

赫阐言跟着欧炎离开,同样的赫阑言也没有说任何话,‘老婆婆’的事应该交给欧炎去处理,毕竟欧炎才是炎堡的堡主,她只是想向‘老婆婆’打听血滴子到底在哪座山里而已。

出了密窒之后,赫阑言跟欧炎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间,赫阐言知道,欧炎需要时间好好考虑这件事情。她自己要做的便是,今晚好好休息,等到明天,想办法从‘老婆婆’口中套出血滴子的下落。已经证实了‘老婆婆’就是妖就之人,只是不过‘老婆婆’似乎真的很不愿意提起过去那些事。

各怀心事,一夜无眠……

二日,早早的,欧炎便把赫阐言叫到了大堂,也把‘老婆婆’找了过来。赫阐言看着欧炎眼眶下的那一因黑影,看来‘老婆婆’的事真让欧炎很伤神。不然一向意气奋发的欧炎也不会这个样子。也是,‘老婆婆’不但杀了人,还在炎堡附近弄了一个窝,专门放拐来的良家闺女。赫阑言已经把她在日不落里的事情告诉了欧炎,当然也包括,她跟踪那几个男来到了欧炎府邸后门,亲眼看着那些男人把昏迷的女子抱了进去。

赫阑言刚刚坐定,老管家就说有一个男子来找赫阐言。说的时候,老管家愉愉看了欧炎一眼,看到欧炎没有生气,才敢松一口气。

赫阐言把老管家的反应全看在了眼里,看来炎堡里的每个人都挺怕欧炎的,也难怪老管家这么担心。只不过欧炎现在还在为‘老婆婆’的事情烦心,烦不上她的。“麻烦。”不用想,那个男子一定就是斜墨。

果然在老管家的带领之下,斜黑一袭青绿竹色的长袍,风度翩翩,风神俊朗。

斜墨看到赫阑言与欧炎会坐着不语,只是神情都不对劲。斜墨看了一眼欧炎,欧炎却没看斜墨。斜墨例也满不在乎,而是选了一个离赫阑言最近的位置坐下,问了一声,“怎么了?”

赫阑言会上杯盖,“我已经弄清楚日不落和昨天那失踪少女的事情了。”

“结果?”想不到才一个晚上,赫阑言就弄清了整件事,这有点出乎斜墨的意料,他虽然知道赫阑言很聪明,也很能干,只是一个晚上就搞定所有的事,是不是太神通广大了一点。

“结果?”赫阑言叹了一口气,“你继续留在这儿,很快就会知道。”欧炎今天应该会处理‘老婆婆’的事情,不然也不用这么早就把她叫到大堂里,还特地让人去请了‘老婆婆’。

斜墨猜到昨天晚上赫阑言的节目一定很丰富,“没受伤吧?”既然有本事瞒着欧炎这么长时间,想必那人也有过人的本事。

“放心吧,我没事。”走了一条连‘老婆婆’都不知道的密道,怎么可能会有事。她现在越来越怀疑,是谁在那石璧之上到画下了四方的密窒与密道,虽说这让她省力不少。

很快,‘老婆婆’也出现在大堂里,斜墨知道今天的主角上‘老婆婆’,于是便多看了几眼,却也没看出什么不对劲,只不过,斜墨也闻到了‘老婆婆’身上的血腥味。“她身上的味道……”

听到斜墨的话,赫阑言惊讶的看着斜墨,她本来以为只有自己才能闻得到‘老婆婆’身上的血腥味,“你也闻到了?”‘老婆婆’身上可是还有一股浓郁的檀香味来着。

“这么重,当然闻到了,怪不得我进入这儿之后,总觉得什么臭臭的。”

赫阐言突然想到,斜墨是神医,有些是靠鼻子来分辨草药,所以在一定程度上,斜墨的鼻子会比常人来的灵敏一些。

“有什么事吗?‘老婆婆’走了出来,只不过,稍稍惊诧了一下,她没想到会有这么多人。

“婆婆,我想问你件事。”欧炎没有抬头看‘老婆婆’。

“只管问就是了。”出了密室之后,婆婆又变回了那个慈爱的婆婆,而不是那个会喝人血,沐浴在血池里的噬血魔女。

“炎堡附近有个叫日不落的地方,有人把掳来的少女都藏在了那里,婆婆可知?”欧炎一步一步问。

“日不落?”‘老婆婆’眼里有着疑惑.然后摇头,“没听说过。不知。”

“好,婆婆不知。昨日有人把一个少女从我府上的后门运了进来,婆婆可知?”

“有人把少女送了进来,做甚?”一个问句,不知。

“好,昨晚我睡不着,便出去走走,就因为这样,竟然被我发现了一条密道,于是我便走了进去。婆婆可知我进去后看到了什么?”

‘老婆婆’眼阖了一下,垂目,开始有些反应,“密道,想不到还有密道,那么你看到了什么?”

赫阐言知道,‘老婆婆’是属于不到黄河心不死的类型,除非你把证据都放齐全了,让她无处抵赖,否则你就别想从她嘴里套出半句话来。

“好,婆婆还是不知,那就由我来告诉你,我进入密道之后看到了什么。我进入密道之后,发现婆婆在一间密室里,婆婆喝了一碗血,那是一碗什么样的血,相信婆婆应该知道了吧。”欧炎说着说着,拳头不自觉地捏紧了,他的心在挣扎。

“不但如此,我看到婆婆……婆婆竟然到去了自己身上的这层皮,从一个老妪变成了一青春少女。然后还跳进一个血池里面。现在婆婆可以告诉我了吗,你可知道什么。”欧炎恨恨地盯着‘老婆婆’,他想给‘婆婆’机会,让她承认自己犯的错误,可‘老婆婆’重头到尾却一直用一句‘我不知’来敷行他!

“你都看到了?”‘老婆婆’叹了一口气,她瞒了一百五十年的秘密还是被人知道了。从她探听到离落、妖云儿、临雨都因为一个叫作赫阑言的美丽女子而死后,她知道赫阑言很快也会找到她。

虽然她已经尽可能的与自己的过去说再见,不去看以前的故人,让故人都无法得知她的去向。可最后赫阐言还是来到了炎堡。当她听到赫阑言人身在炎堡时,她知道,如果自己还想活下去,秘密不想被人发现的话,必须把赫阐言弄走。

于是二日,她趁着欧炎走后,派人送给赫阑言一封来自于日不落的请柬。她不知道青春永注对赫阑言来说是不是个诱惑,她只知道一定要让赫阑言离开欧炎的身边。谁知道,这个决定竟然是错的。

下人回报,日不落被一个叫赫阐言的女人给毁了,她就知道自己秘密也快被赫阑言揭露出天下。果然这一天来得还真快,不到三天,她精心很经营的一切都被赫阑言给毁了。

她是坏人,她喜欢人血,所以赫阑言的出现,对于世人来说是一种救赎,那么对她呢?“没错,那个血池里的血都是我杀人之后所放出来的。”事到如今,欧炎都看到了所有,她也没有什么好瞒的。

‘老婆婆’看着赫阐言,“相信你从妖云儿她们那边已经了解到一些事了吧,在接触过那颗珠子之后,我并没有像妖云儿和临雨那样发生太大的变化,只不过我患上了噬血症,我需要处子的血让我活下去,让我快乐。因此,我不断地杀死处子少女,喝一碗,余下的便放入池子里.沐给。”当她沐浴在池子里时,是快乐的,只不过当她清醒过来是,迎接她的永远都是无迹的空虚。她开始不明白自己活下去的理由是什么。

如果……如果……一百五十年前,她干脆死掉,又会怎么样,会不会比现在幸福呢?

“其实我本没有恶意,我只想问你一个问题而已。”事情弄成现在这个样子,并不是赫阐言所想的,她想要知道的很简单,只希望让‘老婆婆’告诉她,血滴子的下落。只不过‘老婆婆’的闪躲,和故意,让她不得不出此下策。

“你想知道什么,问吧。”‘老婆婆’已经心如止水了,妖云儿她们已经走了,一百五十年前一起活下来的姐妹都走了,独落下她一人。她虽不与她们联络,可心里还是有这三个人的,她们就如同生命共同体一般。只不过,现在就剩下她一人了。也该走了。

“我想问,血滴子到底在哪座山里?”

“原来你想问这个,那颗改变我们一生的珠子叫血滴子?跟它很配,其实它就在凤灵山的对面,隐龙山上。”说完之后,‘老婆婆’走出大堂,看着明晃晃的太阳。有多久了?有多久,她没有如此好好看过太阳,她似乎躲在无光的世界里一尘整整一百五十多年了。在阳光底下真的好舒服。

赫阐言并不知道‘老婆婆’要做什么,只好跟着出去。她是知道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可对‘老婆婆’也有着亏欠。赫阐言看到‘老婆婆’张开纹臂,像是要拥抱太阳一般。赫阑言突然特别能了解‘老婆婆’心里想些什么,因为她们同样都是被太阳抛弃的孩子,可又如此眷恋太阳带给她们的美好。

忽然,‘老婆婆’的身体变成了透明的晶体,与离落、妖云儿她们一样,赫阑言知道,‘老婆婆’要‘走’了。她终于可以放下那个背了一百五十年的包袱,或许这对她们来说,也算是另一种解脱。‘老婆婆’的身体被风吹散,撒遍了炎堡每一个角落,她所做的错事,用自己的生命和身体来偿还了。

赫阐言最终还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也了解了一百五十年前唯一剩下的妖变之人。她们或者都是大奸大恶之人,只是这奸这恶,都出于无奈,若没有一百五十年前的那一场恶梦,她们只会是一个花季少女,懵懂无知。也许她们会各自永远侍候主子,也有可能找一个平凡的男人出嫁。无论是哪种结局都比现在的好,用死去换得最后的纯洁,值得吗?

赫阑言不知道答案,也没人能告诉她答案。

赫阑言把自己的计划告诉了欧炎,她并没有决定要不要收了欧炎,只是龙隐山之行势在必行,可少了欧炎却也办不到。

赫阑言在离开时,给欧炎离开了血菩提跟火魂,最后要不要帮她,由欧炎决定,只是火魂是属于欧炎的,说是还也不为过。毕竟一百五十年前的事已经了结了差不多了,现在只差找回血滴子。

赫阐言刚才回到言城,就看到牧冰不好看的脸色,赫阐言有些怀疑,她回来了牧冰不开心吗?这时小牧儿跑了过来,一次不管赫阐言的反应,抱住了赫阐言,然后把头埋在了她的怀里。

对于男人奇怪的反应,赫阑言也没着急,因为他们总会告诉她的。只不过那一声深情的呼唤,解答了一切。“言。”

赫阑言不敢目信地回过头去,怎么可能,他怎么会来到这里?“蓝斯……宝贝?!”蓝斯宝贝怎么来到云幻大陆了!

“言。”看到两个多月没有见到的赫阐言,蓝斯觉得那相思之情如同汹涌的海水一般,要把他淹没了。他真有两个月没有见言了吗,为什么他觉得自己已经与言分开了一千年。

不但蓝斯如此,赫阐言亦是这样。可能以前蓝斯一直都待在赫阐言的身边,不舍得离开半步。而赫阐言一直以为自己喜欢的是蓝斯的血液,却不曾料到在朝夕相处之下,她对这个深情的男人也种下了一颗情芽。作为主体的她,太粗心,没有好好管理那爱情的萌芽,甚至是没有察觉到它的存在,直到赫阑言来到了云幻大陆,遇到了牧冰、小缺儿、小青儿,是这些男人教会了她,让她明白,原来她也会爱,也有爱。

赫阐言的眼里全是蓝斯,这让小缺儿很伤心,他早就一直听着赫阐言说过,她在另一个世界有一个很相爱的人。赫阐言不会把人常挂在嘴边,可一旦被她提起,在她心里自然是有着非同一般的地位。

那日小厮来报,说有个叫蓝斯的男人来找赫阑言,那些男人就出现了危机感,就连安守本分的小缺儿也开始紧张,赫阐言有了蓝斯之后,会不会就不理他们了。果然,赫阐言一看到蓝斯之后,忘记了他们的存在。

赫阑言放开了怀里的小缺儿.走向蓝斯,蓝斯一次不顾这个举动会不会惹来赫阑方言的不快,把赫阑言抱在了自己的怀里。因为这个拥抱他想了好久好久,以前他一直以为自己能守在一边默默地看着就好,在分开的两个多月里,他才发现原来自己很贪心,只是看着赫阐言完全不能满足他,他想要得到赫阑言的爱。

“蓝斯宝贝,你怎么来了?”赫阐言安静地躺在蓝斯的怀里,她好想念蓝斯的味道啊。“是莫里老头把你送过来的?”想想也只有莫里老头能做到,也愿意做。

“嗯,是我央求莫里长老把我送来的,因为我有一个重要的消息要告诉你,让你小心点。”蓝斯想到那个男人,心一下子就揪了起来,为什么,为什么那个男人还是不青放手,一定要死缠着言。

赫阐言知道,事实并没有蓝斯说得那么简单,想穿越到云幻大陆可不容易,不是一句话的事。如果莫里老头真想有什么话告诉她,只是打开时间空隙,然后用神往告诉她就可以了。看来,蓝斯宝贝为了能够见到她,在莫里老头身上一定下了不少的功夫。“什么事?”

蓝斯舍不得赫阑言离开自己的怀抱半秒,却还是把赫阑言从自己的怀抱当中拉了出来,“他还没死。”就连言都认为那个男人死了,可莫里老头突然告诉他那个男人没死。怎么可能!那个男人是死在言的手上,怎么还能活在世上,来到了云幻大陆。虽然蓝斯有些不相信,但他认为莫里长老没有骗他的必要。

如果那个男人真的还没有死,一定会打赫阐言的主意,莫里也是怕横生枝节,就想告诉赫阑言。却没想到,被蓝斯听了去,于是蓝斯百般央求莫里帮他穿越时空,送到赫阐言的身边。蓝斯跪了整整三个雷雨夜才让莫里同意的。

“不用怕,不管他死没死,都跟我没有关系,凭我的本事,不用怕他,不是吗?”对于那个突然死而复生的男人,赫阑言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她的目标在血滴子,这是谁也没有办法阻止的,那个男人不是她的对手,她有什么好着急的。

现在血墒子的下落她已经知道了,只差让四个男人练成神功,陪她一起去开那个什么鬼石门的,不过,欧炎会不会来呢?对于这点,赫阐言没有百分百的把握。“好了,蓝斯宝贝,你才来到这里,相必也累了。去休息下吧。”

对于赫阑言难得的温柔,蓝斯受宠若惊,他不知道是什么让赫阑言改变,不过他十分珍惜现在的赫阐言,“他……真的没关系吗?”毕竟那个男人对赫阑言也有狼子野心。

“蓝斯宝贝不用担心,我能杀他一次,自然也能杀他二次。”赫阑言拍拍蓝斯的俊脸。

“你……早就知道他没死?”莫里长老也是才知道,还是通过验证才确定下来,这期间一直待在云幻大陆的言又是怎么知道的?对此,蓝斯百思不得其解。

赫阐言轻笑出声,“蓝斯宝贝,看来我才离开你两个多月你就忘记我的能耐了,有些事用脑子想想就能想得到。”她早就在怀疑一百五十年前来到云幻大陆那个吸血鬼的身份了,蓝斯的到来,只是为她应证了自己的想罢了。没想到啊,在那种情况下,‘他’还逃得了,怪不得要吸四个处子的鲜血,还不准妖云儿碰到‘他’,留下什么味道。

的确,换照她的性子,如果自己男人的身上有了别的女人的味道,会被她扔在一边。“蓝斯宝贝,你先去休息吧,‘他’的事我自己会想,待会儿我去陪你。”在她走之前,还要安抚几个男人受伤的心。

他们不是早就知道蓝斯宝贝的存在了吗,现在吃什么醋,真是的。

蓝斯如以前一样,很听赫阑言的话,赫阑言让他先回房休息,他便在小厮的带领下离开大堂,回到自己的房间。他在等赫阐言的到来,只要赫阑言说过的话,一定会做到。

蓝斯宝贝走了之后,赫阑言又重新面对其他几个男人,只见这几个男人的脸色都不是很好。小缺儿的眼泪更加是一直在眼眶里打滚,就差直流而下了。

“你们不是早就知道了蓝斯宝贝的存在,现在又是在做什么?”这些男人决定跟着她时,她就说了,一定会有蓝斯宝贝的位置,这些男人也愿意跟了不是吗,现在拿出一副晚娘样又是什么意思?

小青儿叹了一口气,它明白赫阐言并不懂得男人的担心。在听到赫阑言常挂在嘴边的蓝斯到来时,它也有过一瞬的惊慌与不确定。只是它现在放开了,虽然赫阑言很在乎那个叫蓝斯的人,可毕竟赫阑言没有直接跟那蓝斯的男人走掉,而是顾到他们的感受而留了下来。

小青儿走到赫阐言的身边,抱着她,把头搁在了赫阑言的肩头,“言言,别怪他们。你的冷情,我们谁不知道。我们几个人能待在你的身边,花了多少心力,你也很清楚。你不止一次提到过蓝斯,只是为了让他能留在你的身边。你有没有想过,你的一再提醒,让我很担心,自己是不是没有蓝斯对你而言来得重。”

小青儿抬起头,看着赫阐言的眼睛,“本来蓝斯对我们而言,那只是一个名字,即使你再在乎他,我们看不到他的人,多多少少还有些侥幸。现在不一样了,这个叫蓝斯的男人真实的存在在我们面前。我们能跟你在一起,这过程并不容易,所以我们怕了,我们在想,你有了蓝斯之后,会不会就忘记了我们的存在。言言,你能理解我们的不安吗?”

在小青儿的解释之下,赫阑言才真实的感受到男人们不安的心,她叹了一口气,男人多了果然是个麻烦。“你以为蓝斯宝贝能留在我身边就容易。你们认识我也就不到一年的时间,不可否认,在开始,我很排斥你们的接近,为此你们是受不少苦,可你们知道蓝斯宝贝在我身边守了多少时间吗?”

得到她认可的男人,每一个都不轻松,这里面,最苦的反而是蓝斯宝贝,因此她才想要多疼蓝斯宝贝一点。“蓝斯宝贝整整守了我五年,在他血气最胜的五年里,他把所有的时间都给了我。蓝斯宝贝在我们的世界里,有着无尚的权力,可他却为了我放弃一切作为男人的自尊,甘愿守着没有明天的我,成为我的血奴。”

男人们静静地听着蓝斯过往的经历,他们真正想了解的却是赫阑言以前的生活。

“在这五年里,蓝斯宝贝天天盼着见到我。他不敢与其他女人有半点接近,就怕多了一点味道,惹我的厌烦。我的血奴不止蓝斯宝贝一个人,有时蓝斯宝贝甚至为了能被我吸血而感到幸福与荣幸,因为那是他唯一能亲近我的时候。”

牧冰他们没有做过赫阐言的血奴有些无法理解,可小缺儿在一开始时,其实过着与蓝斯有些相似的生活。所以小缺儿突然不吃蓝斯的醋,反而觉得蓝斯很亲切。因为他们都接触过那样的赫阐言,冰冷,无情。只有当赫阐言想要人血时,才吝啬地给他们一点温暖。只不过小缺儿比蓝斯幸运,他很快就得到了赫阐言的宠爱。

“以前的我可以说是没有心的人,直到来到云幻大陆,接触到你们,才让我知道我也会疼人。你们才认识我多久,我就懂得了心疼是种什么感觉。可蓝斯宝贝呢,我对他唯一的心疼就是吸他太多血。所以说,你们比蓝斯宝贝幸运太多,他等了五年才等到,而你们才多少时间,自己心里明白。”

爱人之间争宠的心,赫阑言不是不了解,只是觉得这种事情很烦躁。她早就说过了,自己的男人当中一定会有蓝斯宝贝的位置,何必在空添烦恼。

“主人,小缺儿明白了,你去陪蓝斯哥哥吧。跟他比起来,我们的确要幸福的多。”小缺儿推推赫阑言,让赫阐言去陪蓝斯,此刻,小缺儿是真心接受蓝斯,把蓝斯当成哥哥看待。毕竟在赫阑言没有遇到他们之前,都是蓝斯守在赫阐言的身边,现在赫阑言对蓝斯的疼爱,也是蓝斯应得的。

在赫阑言的解释之下,其他男人也不再对蓝斯有任何的排斥感。就算他们不喜欢蓝斯,嫉妒蓝斯那又能怎么样,也无法把蓝斯从赫阑言的身边赶走。若真惹得赫阑言不高兴了,他们完全相信,赫阑言会把所有的男人踢出去。来个一干二净。既然从一开始他们就知道了蓝斯的存在.也愿意过共同守着赫阐言的生活,就必须要放开心。

赫阐言没有再过多的理会这些男人的心理,她该说的都已经说了,要怎么想,就不是她能控制的。赫阑言离开了大堂,把空间留给这些男人,让他们沉思一下,不过,她相信自己的男人一定会想通其中的事理。

赫阐言来到蓝斯的房间里,看到蓝斯有些不适应的坐在床沿上,焦急地盼着她的出现。赫阑言觉得这一幕好像是家里的老婆在等老公回家一样。“蓝斯宝贝。”

“言。”看到赫阑言出现.蓝斯就激动地从**站了起来,然后把赫阐言抱进自己的怀里,紧紧的,深深地,恨不能就这样把赫阐言融到他骨子里。再次抱到赫阐言芬芳的身体,蓝斯情难自禁地抬起了赫阐言的脸,把自己的唇贴在日思夜想的樱唇之上,然后辗转缠绵。接着,蓝斯的舌握开了赫阑言的唇,品尽甘甜。

就当蓝斯沉沦得不可自插时,才想起赫阑言不喜欢这个样子。他恋恋不舍地放开赫阑言,谁知赫阐言反而诱惑般的扑向蓝斯,与他唇舌纠缠。对此,蓝斯自然是受宠若惊,却也悉数全收。

知道再撩拨下去,痛苦的还会是蓝斯,赫阑言选择适可而止。“好了,蓝斯宝贝,你也累了,好好休息吧。”

蓝斯抱着赫阐言的身体,平息着已经被勾动的欲火。“好,可是言能不能陪我。”

“当然可以。”赫阐言就是蓝斯的怀抱,陪着蓝斯一起躺在**。“蓝斯,刚才那引起男人……”

“言,不用说,我都知道。”蓝斯更加拥紧赫阑言的身体,他本来从没想过会等到赫阑言接受他的一天,他以为就会一直以血奴的身份守在赫阐言的身边。当他才来到云幻大陆时,看到赫阑言身边竟然有了那么多美男相伴,说实话,他的心很痛。

可当那个小青儿的男子告诉他,赫阑言的心里也是有他的时,蓝斯就放开了。本是不可奢望的幸福,现在他都能拥有了,何必在计较太多。就这样也很好,至少他不用再站在赫阑言的背后,而是她的男人的身份站在赫阑言的旁边。

“睡吧。”赫阑言被宠习惯了,她习惯了男人们对她的包容,所以并没有太多的感动,不过她知道,这些包容在得不到回报时,也会枯竭。她不懂得爱,但她会学着去爱,让这些真心爱她的男人得到幸福。

因为有了蓝斯的加入,虽说牧冰他们已经接受,可总觉得有些郁闷,气节。于是,牧冰、妖卿、临煦,把所有的精力都花在了练好武功上,因为他们知道练好武功后,可以帮到赫阑言的忙。或许他们在赫阑言心里的重量可以再加上一点。

而蓝斯刚一心守在赫阐言的身边,小青儿还在闭关阶段,而小缺儿也乖乖地待在赫阑言身边,尽量不带给别人麻烦。

日子过得也算平静,可赫阑言的心却一直都没有放下来。打开隐龙山石门必须集结四方霸主的力量,用他们的神功共同作用之下,才能打开。若是少了一个欧炎,计划还是没有办法如期进行。蓝斯来到云幻大陆后,告诉赫阐言,莫里在另一个世界似乎有些撑不下去,希望赫阑言尽快带着血滴子回去。

欧炎到底会不会来呢?牧冰三人的神功已经练得差不多了,赫阐言也计划好了去隐龙山的日子,可欧炎……赫阐言叹了一口气,那个男人,她还真不知道说什么好。爱他,不可能,喜欢他,没有,就连好感都很少。不管欧炎愿不愿意,绝对不能让欧炎破坏整个计划,若欧炎不愿来。她先把欧炎绑了再说,然后想办法,不管威逼也好,利诱也罢,一定要让欧炎帮她打开石门!

“言,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你在云幻大陆到底惹了多少个男人?”赫阑言还在一旁沉思,蓝斯无奈地抱住了赫阑言的身体,止不住的感叹。

“怎么了?”赫阑言抬起如星辰一般的水眸。

“外面有个叫斜墨的男子来找你了。”在言城里,加上他,言都有了六个男人,再加上现在来的一个,看来他以后的家会很热闹,特别是兄弟很多。

“斜墨,他来了?”本来赫阑言要回言城时就问斜墨要不要一起来,她答应的事从来不会食言。斜墨做到了最后也不放弃,所以赫阑言决定试着跟斜墨试试看。可当时斜墨拒绝了,他说要准备些什么东西,以备不时之需。虽然赫阐言并不需要斜墨帮什么忙,但斜墨也算是出于关心,赫阑言便也由着他去。

现在应该是斜墨做好了准备,所以才来到了言城。

“走吧,出去看看。”赫阑言领着蓝斯一起出去,果然看到了一身竹冽青衣的斜墨,“你来了。”

“是,我来了。”斜墨此刻眼里只有赫阑言,看不到赫阑言身边的蓝斯。不过即使看到了也无所谓,斜墨之所以会晚赫阑言那么多日来到言城,一来的确是为了去隐龙山做准备,而来便是为了见到赫阑言的男人们做准备。毕竟他决定要与其他几个男子共同守在赫阐言身边,这种事情换作是以前是不可能想的。

他愿意跟别人分离赫阑言,但看到那些男人时又是另一回事,怕自己太过难过,因此斜墨在自己的医庐里做了好几天的心理准备。可今天一看,看到那些优秀的男人,说实在的,还是不太好受。“言,你们何时出发?”

“还在等一个人,等到了他,我们才能走。”赫阐言也想出发,只是有一个人迟迟还没有出现。

“言,若那人不出现了,你会怎么办?”斜墨知道赫阐言口中在等的人是什么人,那就是炎堡的堡主欧炎。他刚才听妖卿说了,想要找到赫阐言想要的东西,必须集起四方霸主,缺一不可,因此欧炎对赫阑言的行动很有着举足轻重的影响。

“不出现?!”赫阑言眼里闪出一丝阴狠的光,血滴子她一定要找到,欧炎乖乖配合也就算了,如果敢不听她的话,管之前她答应过欧炎什么。想做她的男人,不听话首先就要不得。既然如此,没什么好说的,“直接把欧炎打晕了带走,然后逼他打开石门,以后他是死是活,都跟我没有关系。”她对男人向来没有什么耐心。

“女人,原来你喜欢来野的,看来以前我是对你太客气了,不然你我的孩子都出生了。”赫阐言才说完对欧炎的处冶,欧炎自己就出来了。

“你肯来了?”赫阐言不敢青定欧炎是不是跟斜墨一起来的,只不过她刚才说的话,欧炎一定听到了。赫阑言例也没有任何尴尬的感觉,很坦然的面对欧炎,“想好要帮我了。”

“是,我会帮你,我来到言城的原因,是我的心在这里。”他的心早就跟着这个女人跑了,他能不来吗?

“火魂呢?”牧冰、妖卿还有临煦,他们各自的武功已经成了,“其他三个人已经练成了,你呢?”

“呵呵,同样要做你的男人,我自然是不能被他们比下去。他们练成了。那我也练成了。”欧炎自信地说。

赫阐言挑挑眉,没有说话。

欧炎接过去,“女人别小看我,我武功本身就不差,再加上我武功底子好,又有了血菩提的帮忙,我这么快练成是应该的。你不会以为我在欧炎的这几天什么都没做吧。”他为了能帮上女人的帮,可是天天加紧练功,只为在这个女人的心里占有一席之地。

赫阑言知道欧炎不会骗她,欧炎果然是个武痴,对武功的得心应手,已经超出了常人的想象。既然大家都吃过血菩提,牧冰练了近一个月才顺手,而妖卿也是半个多月,临煦少说也有十来天,只有欧炎用短短的几天时间,就练成了火魂。怪物!

“很好,这么说来,你没有什么问题了?”

“是,我没有问题,你只要问问其他三个男人有没有问题就可以了。”欧炎的自负又回来了。

“欧兄不用担心我们,你没问题,我们自是也没问题了。”临煦淡然地说,而牧冰与妖脚的脸色都不太好,因为刚才欧炎的话中,有轻蔑、看不起他们的意思。

“好了,都别吵,你们四个练成就最好,现在我需要你们四个人的帮助,在事情结束以前,我不想听见你们四人之间发生什么口角,若你们的心不齐,能不能打开那道石门也是个问题!”蓝斯已经告诉她了,莫里老头在另一个世界快撑不下去了,她怕自己晚一步,莫里老头真会陪着赫阐家的人死掉。

蓝斯比较了解赫阐言与莫里之间的感情,向地场的其他男人使了下眼色,“言,放心吧,他们会齐心的,然后打开石门,打回血滴子,莫里长老不会有事的。”对于言来说,莫里长老才是她最亲的人。如父如友。

“希望如此,你们今天好好休息,明天我们就出发。”她能等,可是莫里老头等不了了。赫阐言有些浮躁地走开了,而蓝斯刚留下向男人讲述了莫里跟赫阐言之间的关系。

听完蓝斯的话后,男人们都沉默了,他们从来都知道赫阐言的心是冷的,可在如此一个环境下长大,谁的心会热,而莫里便是赫阑言活在这世上的唯一寄托。男人们心疼赫阑言的遭遇,更加怨恨自己没能陪着赫阑言度过那段最黑暗的日子。同样的,他们羡慕蓝斯,因为他了解赫阑言比他们多的多。

当爱上一个人时,计较的东西会变很多。蓝斯能够明白男人们的心思,他笑了笑,“言,接受了你们,因此我也接受了你们。言千年的生命,我们没有一个人可能陪着言度过,你们可能嫉妒我更了解言,但我对此却并不满足,可我在学会满足。能陪在言身边,以前是我不敢想的。现在却实现的。其实重要的不是言的过去,而是言的未来。你们已经跟言一样是吸血鬼了,有无限的生命可以陪在她的身边,去帮她到造美好的未来。”

的确,现在不是计较这些东西的时候,如今最重要的时帮赫阑言拿到她最想要的东西。他们有的是时间与赫阑言一起拥有更多的未来。想通这一点后,男人们也就放开了,看着蓝斯的眼也友善了许多。

蓝斯他自己知道,他并不是真的想要获得云幻大陆这些高傲男子的认同,他只是不想给赫阐言再添更多的烦恼。他的出发点很自私,只是希望自己喜欢的人能够开心就够了,其他人的心情,他根本就不在乎。

当然晚上谁都没有去吵赫阐言,毕竟二天隐龙山一行,结果如何,谁都不知。但男人知道的是,赫阐言正为一位亲人担心。

赫阐言打开房门后,就看到一个个男人整装待发。“呼……你们都准备好了,说不定,这次去,会有危险。”

“走吧。”蓝斯温柔地看着赫阐言,不管上天入地,他们都不会离开眼前这个女人。

“嗯。”赫阐言点点头,到这个时候,她已经没有退路了。“小青儿,你没事吗?”小青儿只剩下最后一关了,也是最危险的一关。

“言言,你不可以丢下我噢。”小青儿笑着说,但它知道,如果自己明智的话,应话留下,不能成仙成*人是小,万一成魔死掉就大了。可是它不愿意独自留下来,它想要陪在言言的身边,所以即使身体有些不舒服,它都会强忍过去。

小青儿有些泛白的脸色,赫阑言已经看到了,本想让小青儿别任性,可赫阐言最后还是选择放纵小青儿,“小心点。”小青儿跟小缺儿在她心里都有些特殊,因为他们都还小,“我们走吧。”

牧冰因为最早练的神功,所以比其他人的速度快些。他练成之后,便派人去打探了隐龙山的基本情况,手绘了隐龙山的地图,做足了课前准备。

赫阐言领着各色美男出门,只不过心情并不是很好,反而很压抑。有一抹人影一直躲在门后看着,他很羡慕那些站在赫阐言身边的男人,因为他是没有资格的那一个。他不知道这次赫阐言他们走后还会不会回来,但他愿意帮赫阐言守着言城,等着赫阑言回来。

直到看不见赫阐言的影子为此,木萧才舍得眨下有些酸痛的眼睛,心里默默说道:赫阐言,如果真才下辈子,能不能再让我遇到你。下辈子,我一定会好好爱护自己的爱情,至少不会让自己的纵情而错过了一生的至爱。

在牧冰地图的指引下,想要找到隐龙山并不难。只是蜿蜒的山路并不好走,一路上,小青儿的脸色越发的难看。赫阑言劝小青儿要不先回凤灵山,正好与隐龙山也不远。可小青儿坚持不肯离开,赫阐言拿它也没办法。

在山上大概行走了一天半的时间,他们终于来到了妖云儿口中的大石门前。就见那石有十米多高,几乎占了很大的山的门面。如此厚重的门,的确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打开的。牧冰、妖聊、临煦和欧炎四个男子对看了一眼之后,来到石门前,齐齐对石门发功。

只见四道宏光击的石透如白玉石一般,欧炎的火魂之气乃是红色,牧冰的冰魄是蓝色,临煦的风灵是玉白之色,妖脚的雨压是青绿色。四道鲜艳的颜色都聚在了一起,让石门发出了‘吱吱’石头之间的摩擦声。可是石门并没有打开,而是在石门之上出现了一个缺口,那个缺口是圆形的。听临雨说过这是怎么一回事。

赫阐言拿出轩城的至宝凤盘,安在那个缺口之上,但是石门并没有打开。赫阐言有些失望地阖了一下眼。哪儿出了错误?突然想到凤盘之上还有一个缺口,那个缺口的形状跟她在凤灵山拾到的一块小玉石的形状是相同的。

赫阐言又拿出了那块小玉石,安在凤盘的小缺口处,果然,当玉石一安上去时,隐龙山马上发出隆隆的声音,然后开始地动山摇,一些细小的山石经不住这晃动,纷纷滚落山来。

赫阐言并没有与理会这些,而是一心盯着那道石门看,当那道石门完全打开时,赫阐言知道,这才是开始。

当石门完全打开后,赫阑言不顾众人的阻拦一个进去,其他男人自是不会落后,紧跟赫阑方走入了山洞内。当所有人都走进山洞之后,那道沉重的石门又合上了,赫阐言他们顿时陷入了一片果暗当中。

“哈哈哈……”山洞里充满了一个男人狂肆旅游的笑声,赫阑言知道这个人就是妖云儿她们嘴里的吸血鬼,想不到他在这个不见天日的山洞里竟然活了一百五十年,简直是不可思议。“小宝贝,我知道你一定能找到这里来的,果然没有让我失望。”

就在这时,昏暗的山洞里燃起了一抹亮光,那抹亮光便是由血滴子发出的,只不过光是红色的,让人有些害怕。

“库落里,你应该知道我最讨厌黑暗。”可是这个男人偏偏还选了这么一个地方把血滴子藏了起来,所以她才不喜欢库落里。

“我的小宝贝果然聪明,竟然猜到是我。”库落里不想引起赫阐言更多的反感,因此大手一挥,山洞项竟然出现了一个小口,明亮的太阳光一下子全撒了下来,照亮了整个山洞,也让赫阐言他们看清了吸血鬼男子的样子。

这个吸血鬼长得极其英俊,只是长年不见光的他,脸上过分的苍白,有一丝病弱的感觉,可他眼里发释放出来的光芒却让人知道,他不是好惹的。“小宝贝什么时候开始知道是我把血滴子从赫阑家弄了出来。”库落里有些不明白,因为他在赫阐言的眼里应该早就是个死人了。

“本来我也以为我把你杀了。”赫阑言冷冷地看着库落里,库落里跟她一样本身就是吸血鬼,他更是不可遏制地爱上了赫阐言。早在以前,赫阐言不懂得爱,与她最亲的就是血奴,当时蓝斯便是最受赫阐言宠的血奴。出于嫉妒,库落里竟然派出吸血蝙蝠,想要杀了蓝斯。赫阐言一怒之下,反让吸血蝙蝠吸干了库落里的血。“不过,很明显,那天你并没有死。”

“没错!”看到赫阐言这个让他又爱又恨的女人,库落里被吸血蝙蝠吸食血液时的痛苦又回来了。他爱赫阐言,可惜赫阐言并不懂得爱,也不稀罕他的爱。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喜欢的女人跟一个又一个的男人有着亲密的关系,即使这层关系只是单纯的血奴与主也不可以。最惹他厌的就是这个叫蓝斯的男人,如果不是蓝斯,他也不会惹怒小宝贝,小宝贝也会起杀了他的心。

要不是库落里家的人能运用时空转换的异能,他早就死在那几只吸血蝙蝠的嘴下。

“你是运用时空转换,把你父亲的沙砂移到了你的位置,才逃过一劫的吧?”这是一句问句,可是赫阑言知道,百分之九十几是正确的。

“没错,我是运用了时空转换的异能。”库落里露出了赞赏的笑,他看中的女人就是不一般,不然也不可能在赫阑家那个大染缸里活得如此出色。“我运用时空转换,逃过了吸血蝙蝠的嘴,怕你不信,便把我‘父亲’移到了我的位置上。”

“你盈走血滴子的原因是什么?!”都已经跑了,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地把血滴子偷走,“为了报复我?”

“错,我怎么舍得报复你。”库落里摇头,即使这个女人曾下狠心要杀了他,他却也不忍心让这个女人受半点伤害,因为她是他的宝贝啊。“因为爱你,所以想被你爱,因此,血滴子,我必须拿走。”赫阑言在赫阑家的势力太大,没有能耐何得了她,只有到了一个新的世界,他跟赫阐言才可能重新开始。

想让赫阑言离开莫里老头并不容易,除非莫里老头开口让赫阑言离开,库落里唯一想到的办法,就是把赫阐家的宝贝——血滴子偷走。如此一来,为了赫阑家,莫里老头一定会想尽办法让赫阐言去寻找血滴子,离开赫阐家,来到这另一个世界——云幻大陆。

“小宝贝,你知道,我爱你,让你来到这个世界似乎有对也有错。”库落里把目光调向了牧冰他们,“小宝贝,很高兴,你学会疼人了,还会收男人,不过有了我之后,这些男人便不能再待在你的身边。放心,我会帮你清理掉的。”说完之后,库落里的眼睛变成了血红色,獠牙也亮了出来。

“库落里,你想做什么?!”果然,这个男人还没死心,之前想杀蓝斯宝贝,现在他想杀光她身边所有的男人。

“小宝贝,别急,你很快就会知道我想做什么。”库落里很清楚赫阑言的力量,如果换作是以前的他,他会要考虑怎么要才能保住了自己的性命之后,又除掉赫阑言身边的男人。而现在他只需要想着怎么让赫阑言离开,他如此做才不会伤到赫阑言。库落里通过时空转换,回到云幻大陆一百五十年前可是有目的的。现在的库落里的力量早就超超了赫阑言。

库落里,大手一挥,血滴子里发出强烈的血光,然后把赫阐言的身体都罩了起来。赫阑言看到这一幕,眼里闪过惊慌,她从没想过竟然有人可以和血滴子融为一体。她能做到,只是不想永远都被束缚在赫阑家,所以她拒绝了。没想到的是,库落里竟然利用这百余年的时间,先练成与血滴子合一,那么血滴子的力量就会是库落里的力量。

拥有了血滴子力量的库落里,赫阑言都没有自信能够打败,更何况才被她改造成吸血鬼的牧冰他们。不好,牧冰他们这次真的有危险了!

当赫阑言想反抗的时候,那团红光紧紧地把她包围住,赫阐言怎么也挣不出这团红光,然后不知不觉中,赫阑言觉得自己很困很困。明知道外面的男人有危险,她也想出去,可最后还是被迫的闭上了眼睛。

看到赫阐言被一团红光缠住,升至半空中,然后便没了动静,男人们都很着急,怒不可恶地看着库落里,“你对言做了什么?”

“哼,我对我家小宝贝做了什么,还轮不到你管!”库落里一声冷哼,他爱了小宝贝整整六百多年了,守着这个宝贝六百多年,这些才出现的男人有什么资格跟他争小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