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赫阑言确定妖云儿见过血滴子,否则妖云儿与花妖身上不可能有这么浓烈的血滴子的味道。(小说~网看小说)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赫阑言感觉这件事里,终有些古怪。到底怪在什么地方,她又说不上来。

妖云儿把花妖带到自己的内寝之后,便拉着赫阑言往外走。在小苑外有一张石桌和几张石凳。妖云儿便让赫阑言坐在她的旁边,而妖卿则选择妖云儿的另一边坐下,正好与赫阑言面对面。

在光处,妖云儿看赫阑言看得更加仔细,明了地点了点头。这个叫赫阑言的女子果然是美若天仙,倾国倾城,也难怪卿儿会为她动心,想必这世上的男人很难不对赫阑言动心。女人光有张漂亮的脸蛋是无法永远吸引住男人的目光,内在和气质也是极其重要的,赫阑言正是同时具备了这两样东西,才使得男人们对她穷追不舍。

虽然她一直在妖宫小苑里吃斋念佛,以赎自己以前犯下的罪,但是这并不表示她就不知道外面所发生的事了。不仅卿儿喜欢赫阑言,墨儿为她心碎,就连炎堡的欧炎都曾向赫阑言提过亲,前几日更是赫阑言与冰城之主牧冰的成亲之日。

不过,她听说,赫阑言与牧冰的婚礼之上,新娘子是用一只母鸡代替的。可,以卿儿的脾性,听到赫阑言已经与牧冰成亲,后面的内容怕是听不进去了。所以卿儿应该还没发现,其实赫阑言自己这个人并未与牧冰拜过堂。

在妖云儿大量自己的时候,赫阑言同样在看妖云儿那双眼睛,她看不到半点咒戾之气,很通透,如同山间清泉一般清亮。眼睛是没有办法撒谎的,赫阑言的确无法从妖云儿的眼里看到半点邪恶之气,与老妖妇是截然相反的两种人。

明明有着同样的遭遇,老妖妇选择世世折磨牧家的人,以报一百五十年前的仇。而妖云儿却决定好好地生活在妖家,并且把妖家打理得好好的。所以最后便得到了两个不同的结果,老妖妇在牧冰的心里是早就成一副枯骨,面目可憎。妖云儿就得到了妖卿一声尊重的‘娘’。

“赫阑姑娘。”妖云儿主动拉着赫阑言的手,毕竟人家姑娘教会了卿儿怎么去爱一个人,算是好事。她不必再担心,妖家后继无人了。“可以跟你说说你的情况吗?”以妖宫的势力,不管赫阑言曾经是什么人,都不用怕,她倒不是担心赫阑言会对妖家不利,只是不能确定赫阑言以前与之有关的人会不会威胁到妖家。

“我?”她有什么好说的,为什么妖云儿想要了解她?“我叫赫阑言,家中无父无母,只是一个莫里老头。”

“莫里?”听到男人的名字,妖卿就有反应,因为他现在的情况已经够麻烦了,欧炎踢除在外,牧冰就是一个大问题,在加了什么小青儿的还有小缺儿。再来一个莫里,看来他的言果然是人见人爱,情债累累。

“是啊,莫里的情况就与夫人差不多。”妖卿是由妖云儿带着长大,而她则是由莫里老头扶持着在赫阑家立足的。从这点上讲,她能理解为什么妖卿会如此尊重、重视妖云儿。

“原来赫阑姑娘与我家卿儿情况差不多,父母亲都不在人世了。”如此说来,其实赫阑言的家世背景倒也不是很复杂。“别怪我这个做老人家的多嘴,赫阑姑娘对我家卿儿有什么感觉。”

感觉?赫阑言看了妖卿一眼,很诚实地说,“人长得很不错,脾气坏了点。”

“还有呢?”妖云儿对赫阑言的说词很感兴趣。要知道妖卿是妖宫的宫主,打小就被宠坏了,没人敢逆他的意,妖卿活了二十年,从来没有人说过他一句坏话,不是妖卿没有缺点,而是没有人有这个胆子说,赫阑言胆儿挺大,当着卿儿的面,就这么数落出来。

“还有?”还有什么,“嗯……我来妖宫不久,对妖卿也不熟,所以不是很清楚。夫人是看着妖卿长大的,他是什么样的人,你最清楚。”为什么还要来问她,怪。

“那你愿不愿意花点时间去了解我家卿儿呢?”赫阑言与卿儿相处的时间是太短了点,听说赫阑言昨天才到的妖宫,与卿儿还没相处到一天。现在让赫阑言做个决定,嫁给卿儿,难了点。先给两人一点时间相处,然后她再帮且卿儿安排婚礼。

妖云儿对妖卿来说或许是位好母亲,但这只限对妖卿。在妖云儿心里,她的卿儿是世界上最好的男儿,难得妖卿能看上赫阑言,赫阑言就该惜福。她不会逼赫阑言马上就嫁给妖卿,但赫阑言一定会成为妖家的人,她家卿儿的妻子。谁让卿儿喜欢上了赫阑言,那是赫阑言的福气!

她现在的假慈祥只是一张面具,如果没有妖卿插在中间,妖云儿可能不会去看赫阑言一眼。只是妖卿喜欢,所以她让赫阑言做好嫁进妖家的准备。

赫阑言听得出妖云儿的话中话,表面是妖云儿在征求她的意见,其实不然。有些发疼的手就是为了警告赫阑言别在妖卿面前胡乱说话。这个妖云儿是真的很疼妖卿啊,为了怕她说出伤害妖卿的话,死命捏着她的手。随着时间的推移,她越是不说话,妖云儿使的力就越大。

如果今天换成了其他女子的话,不是请求讨饶,就是废了一只手。果然够狠,也是,能稳住妖宫,让妖卿登上宫主的宝座,这种女人会单纯到哪里去。可惜,今天妖云儿碰到的是她赫阑言,不是一般女子,所以别妄想这样就能让她屈服于**威之下。

“呵呵,夫人,您的手劲真不小啊。”她也不是什么好惹的主儿。

妖云儿惊讶了一下,她没想到赫阑言竟然会将这一切挑明,不按常理出牌,看来她也是遇到了对手。妖云儿放开赫阑言被她已经捏到有些红肿的手,“那是因为夫人我太‘喜欢’你了。所以赫阑姑娘别辜负了我的一番心意。”

“是吗,还真不好意思。”妖云儿想对她用硬的,可她是软硬不吃,行不通!“了解一个人谈何容易,像妖卿这种人,更是难上加难,我能了解牧冰、自己身边的人已经不错了,至于其他人,对不起,我没兴趣。”就凭妖云儿的那点力气想要捏碎她的手,做梦。

“娘,您也累了,该回房休息去了。”妖卿自然明白赫阑言与妖云儿之间的暗涛汹涌,妖云儿是帮他探赫阑言的口风,赫阑言却毫不避讳的拒绝了。不过妖卿并不难过,墨对赫阑言用了多少情,他一直都看在眼里。就算斜墨对赫阑言再好,赫阑言都没有看斜墨一眼。

同样的,妖卿也是才闯入赫阑言生命里的男人,想让赫阑言马上接受他,完全是不可能的。没事,他有的是时间,他相信自己一定能打动赫阑言的心。没道理,牧冰做得到,他妖卿却做不到!

“嗯。”妖云儿给妖卿面子,所以没有马上发作,而是由小宫女的搀扶下回到自己的房间。有些事,她该要面对了。

看到妖云儿回了自己的房间,关上房门,妖卿才重新看着赫阑言,“赫阑言,我看上你了,喜欢上你了。所以你是跑不了的,即使你现在还不喜欢我,但我有自信,我一定会得到你。”他看上的女人是逃不掉的。

妖卿跟当日的欧炎说了同样的话,可是现在她都快嫁给牧冰了,也不见欧炎一面。男人的话,她从来不会放在心上。“是吗?小青儿,我累了,回房吧。”开来这次妖宫之行也会非常有趣,她来的一天把妖宫的贵客‘赶’走了,来的二天,把当家主母妖云儿气了一顿。明天就是三天了,又会发生些什么事呢。

小青儿本本分分地跟在赫阑言身后,直到回到他们的房间,小青儿才拥住赫阑言的身体,“言言,刚才那个老太婆这么欺负你,为什么不让我教训她!”那个老女人竟然敢捏言言的手!

“小青儿,你急什么。”她现在确定妖云儿也知道一百五十年前发生的事,当然就不会再伤害妖云儿,不但如此,她还要保护妖云儿,直到能从她嘴里得到血滴子的消息为止。赫阑言靠在小青儿的身上思考着,那只花妖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花妖回来后,妖云儿并没有变得更开心呢?

小青儿护好自己怀里的宝贝,它知道赫阑言正在思考问题,所以没有发生一点声音打扰赫阑言。

言言好香啊,身体好软啊。看着仍在沉思中的赫阑言,小青儿使坏的一下,把脸埋在了赫阑言优美的颈项之处,亲昵地用鼻子与赫阑言的肌肤摩擦着。然后偷偷地印下一吻,言言的皮肤好滑啊。伸出红润的舌头又舔了一下,嗯……甜甜的,就像那山间的花蕾,好吃。小青儿又试着轻轻地咬了一小口,味道好极了!

“小青儿……”小青儿的**,让赫阑言无语,不知道为什么,长大后的小青儿和牧冰一个样,很喜欢抱着她,她并不讨厌小青儿与牧冰,倒也不排斥他们的拥抱,最多她就当自己多了几只人肉沙发。只是他们在抱着她的时候,可不可以安分点,别动来动去的,她不喜欢,会影响她的思路。

“言言,我爱你。”小青儿捧着赫阑言的脸,深情款款地说。

“噗……爱?”一个十几岁的小男孩竟然向自己求爱,这个感觉有点怪异,“小青儿,还是等你突破自己的大关,看你最后是能成仙还成*人再说吧。”她已经收了牧冰,蓝斯宝贝又放不开,再多手一个小青儿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反正她养得起。

“好吧,不管我成仙成*人,如果我还没有放弃对你的爱,言言可不可以接受我。”言言一直是对它很好,可它还是不安啊,它不知道自己在言言心目中到底占有什么样的位置。

赫阑言璨眸一笑,点点头,然后在小青儿的红唇之上印了一个吻,“你这儿已有了我的记号,如果你最后还是坚持要跟我在一起,我就收了你。”对于这些,她不强求,该怎么样就怎么样。给小青儿一个吻,只是希望它能安心的修练,别胡思乱想。

“言言能跟我说说,你问什么非要留在妖宫里不可吗?”今天那个老女人最后都有些威气凌人了,以言言的性子,根本就不会再理这种人,让言言住,言言也会头也不甩地离开。可今天言言却没有生气,反而挺开心地继续留在妖宫里,言言肯定有自己的理由。

“没错,我是有非留在妖宫里不可的理由。我跟你说过我来自另一个世界。我是吸血鬼赫阑家族的族长,血滴子是赫阑家的至宝,攸关者许多赫阑家吸血鬼的命运。血滴子的消失对我倒没有什么影响,可对其他人则有着至命的影响。其实我对自己家族里的人并没有半点好感,除了莫里老头。莫里老头放不开赫阑家,所以我只能来到这个世界寻找血滴子。”

“妖宫与血滴子有关?”怪不得言言会不理会老女人的态度,而留了下来。

“不敢确定妖宫非与血滴子有关,可那只花妖与血滴子有关,妖云儿与血滴子也有关。我从她们的身上都闻到了血滴子的味道。”

“味道,什么味道,我怎么没有闻到过。”照理说,它的鼻子不应该比言言的更灵敏吗?

“你闻不到的,血滴子是我族的至宝,我这个做族长的对它的味道自然特别敏锐,整个赫阑家除了我以外,都没人能闻到血滴子的味道。”莫里老头让她来找血滴子,不单单因为她是赫阑家的族长,应该担负起整个家族的命运。更重要的是,除了她以外,根本就不可能再有二个人找得到血滴子,谁让她天生对血滴子异常的敏感呢。

“原来如此。”小青儿总算明白过来了。

“小青儿,你自己最后一个阶段要修练多久?”不管小青儿以后怎么选择,她都希望小青儿能够活得快乐。那个五岁可爱孩童样的小青儿永远都刻在她的脑海里。

“其实……我刚突然了自己的最后二大关,应该是继续修练的。可是最后一关,所花的时间不定,也许只要短短的几个时辰我就能突破了,也有可能好几年、几十年我都没法突破。”最后一关的时间不定性了,多以它才过最后二关,就等不急得要看言言。

“原来是这样。”赫阑言拿出一颗血菩提给小青儿,“吃了它,对你修练,多多少少有点帮助。”血菩提在开始时,作用应该非常大,只是像小青儿这种情况,估计能发挥的作用就微乎其微了。

“现在不要。”小青儿知道赫阑言这么做是为了让它好好修练,它本来就好久没有见到言言了,才不想这么快又跟言言分开。

“小青儿,听话,你有没有想过,现如今我有事要做,所以才会留在这里。你应该趁这段时间好好进行修练,这样你才能在我完全成事情之后,与我一起离开。而不是像现在这样,非与我在一起。”……小青儿知道赫阑言说得是对的,只要它早一天修练成*人,它就多一天与赫阑言相处的时间。犹豫再三,小青儿决定听赫阑言的话,吃了血菩提,回到凤灵山继续修练。可……它有三个月没见言言了,才来到言言的身边,怎么又让它离开啊!

知道小青儿有些委屈,赫阑言只能想尽办法安慰这条大蛇,“小青儿乖,我又不是让你现在马上离开,你可以等明天再走啊。”

“嗯。”想到能再与赫阑言多待一天,小青儿的心终于不再那么难受了。

“赫阑姑娘。”小宫女在外面敲门。

“什么事?”现在小宫女来到做什么?

“宫主吩咐小奴,帮小青儿公子准备了一间客房,已经都准备好了,小奴来领小青儿公子去的。”

妖卿手脚倒是挺快,不想让小青儿跟她一起睡,所以再准备了一间房。“不需要。”昨晚小青儿就在她**睡了,真要发生什么早就发生了。就像她在成亲前几晚,天天与牧冰相拥而眠,可牧冰也一直没有碰过她。至到今天妖卿才来计较这些,会不会太晚了。

“这……”小青儿公子也算是个男人了,怎么可能留在赫阑姑娘的房间里,说起来不好吧。

“没事,你就去回妖卿,这是我说的。”小宫女也只是奉命行事,不用难为于她。

“小奴明白了。”主子说的话,她们做奴才的只能听。刚刚得到消息,老夫人与宫主都有意让赫阑姑娘成为妖宫的宫主夫人呢。她可开罪不起。“那小奴就去给宫主回话了。”

听到赫阑言不愿意让赫阑青单独一个人睡,妖卿有些生气,但转眼一想,这个赫阑青像是凭空冒出来一眼。昨天还没见过赫阑青,今天一早倒像是变戏法一样,跟在了言的后面。看言的样子,赫阑青不会是今早才来的,怕昨天三更半夜就来了。设想下,昨晚赫阑青会睡在哪里?言不想做的事,没有人能逼她,他唯有相信言不会与赫阑青发生什么。

言早就成了牧冰的妻子,以前他没有遇到赫阑言,所以一些事已经无法改变了,现如今既然让他遇到了言并爱上言,那么从此,言的生命里只能有他一个人。他会想办法,弄走赫阑青,谁知二日,赫阑青竟然自己离开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小青儿一直舍不得闭上眼睛,它知道过了今晚,自己又要有很长一段时间无法再见到言言。所以小青儿舍不得睡,更不愿闭上眼睛。它要好好看看言言,然后它才能在没有言言的日子里继续坚持下去。

赫阑言明白小青儿的心理,可她没有办法帮到小青儿,她只能给小青儿全身心的信任,沉沉地睡在小青儿的怀中。这对小青儿来说,未必不是福气。

的确,小青儿像现在这样拥着赫阑言,它感觉自己是幸福的。它多么希望明天的太阳可以晚点升起,今晚的月亮缓些下降。

不管人么心里怎么期盼着,大自然有着自己的规律,但夜幕笼罩着整个大地,使世界都陷入一片混沌、黑暗当中,有些邪恶的事情悄悄发生。

在一处林子里有个人,在疯狂地跑着,不时回头望一下,脸上惊恐万分,看样子‘他’在躲避什么人的追捕。那人喘着粗气,汗流浃背,脸上的汗水更是直接如小雨般,随着那人的奔跑,不断滴入泥土之中。

‘嗖’得一道冷风划过那人的耳际,那人尖叫一声,然后吓得摔倒在地上。‘他’手扶着地面,警惕地看着自己的四周围,追‘他’的东西已经离开了吗?

那人才想松一口气,一团黑影便朝‘他’猛扑过来,把‘他’整张脸都盖住了。顿时哀鸿遍野,接着从四处不断飞来黑影全都扑在那人身上。倒地的人只能不断发出唉吟,直到‘他’再也没有能力为止。‘他’感觉着自己的身体一点一点变冷,再接着……

天色蒙蒙亮,小青儿便醒了,一整晚,它只眯了一小伙儿功夫。该走的始终是要离开,再不走,它又走不了了。小青儿在赫阑言的唇上印了一个虔诚的吻,“言言,你等着我,我很快就会回来的。”小青儿化成一道轻烟,便飞逝离开了。

小青儿才走,赫阑言就睁开眼睛,小青儿说的话她全都听到了。小青儿的用心,她也感受到了,她并没有骗小青儿,不论小青儿最后的修行结果如何,成仙成*人,只是小青儿还是选择她,那么她同样会接受小青儿,带小青儿回赫阑家。

小宫女早早就守在赫阑言的门外,宫主有吩咐,要好好侍候赫阑言姑娘,谁人敢违抗。

“你们进来吧。”小青儿走之后,赫阑言就没有再入过睡,原来她已经习惯身边睡着另一个人了。都睡不着了,还是让小宫女进来,她也好打理一下。

小宫女把东西全都搬了进来,除了早上要用洗梳用品,还多了很多娇艳的鲜花,花瓣之上甚至还要正在打滚的露珠儿,分外惹人怜爱。只要是女人,谁会不喜爱,就连被妖卿派来给赫阑言捧花的小宫女都兴奋地要死,像是这花是要送给她的。

可惜,赫阑言不是一般的女人,其他女人那儿行得通的办法,赫阑言可能看都不看一眼,“把这些花都拿出去扔掉。”她不喜欢自己的房间城充满其他东西的味道。

“可是……这花是宫主今天一早命人位赫阑言姑娘特地采的,好些都是名贵花种,千金难求。”小宫女觉得好可惜啊,这么漂亮的花,做什么要扔掉。

“你想要是你的事,给我拿出我的房间去。”她才不管妖卿在花里放了多少心思,让别人一早采的?哼,如果真的有诚意,应该亲自动手采,好在她并不喜欢这些花。

“嗯……那么先请赫阑言姑娘去正堂用善吧。”小宫女最后还是扔掉了那些花,宫主有吩咐,只要是姑娘喜欢的,都搬到姑娘的房里去。如果姑娘碰到什么讨厌的东西,不管是什么,通通都扔掉。

又是早点。“走吧。”她在别人眼里还是人,不吃东西是不行的,台面上的事,做做样子。

赫阑言来到昨天的地方,妖卿还是早早地先到了,坐大桌子,含笑看着沐浴在阳光里的赫阑言。在赫阑言走进大门的一刹那,太阳的光辉把赫阑言整个都笼罩起来,让赫阑言看上去就像是从太阳中走出来的一般梦幻,再配上美丽的娇颜,赫阑言根本就是来自天上的仙子。

不单是妖卿看呆了,就连侍候在妖卿身边的小宫女们也看呆了,冷冽的表面全是不可侵犯的威严。肌肤像是要透明了一般,美好得让人想要上前参拜。

“言,你来了。”妖卿发现了一点,让他眼前一亮,“赫阑青呢?”那条跟在言身后,死都甩不掉的小尾巴今天怎么不见了。

“小青儿已经离开了。”这么明显的事还用问吗,自己明明笑得嘴都歪了。

“这样啊,为什么不多住几天?”妖卿完全不管小青儿是怎么闯入妖宫,又是怎么无声无息地离开。这过程甚至都没有一个人发现,当然,妖卿早就想到其中的不一般了,只是小青儿地离开对他来说是件好事,他又何必计较这么多。

赫阑言之所以能来去自如,问题怕不是出在妖宫,而在于赫阑青本事。昨晚他回去之后,娘又找过他,娘转述说,花妖感觉赫阑青似乎不是什么人类。

不是人,那就是妖了?从赫阑青的眼神不难看出,它没有什么坏心思,眼睛干净到不染半点尘埃。就算这世上真有妖魔鬼怪,他也相信鬼与人是一样的,要分好妖与坏妖。他不想管人间的事,更不想管妖界的事。他现在只想弄好自己与言的事。言都没有怕赫阑青这个异类,他作为男人,有什么好害怕的。

“言,你来妖宫也有三天了,还没好好走一走,今天我带你去逛一逛吧。”

逛街?她没兴趣,她现在最感兴趣的便是血滴子。昨晚小青儿在,所以没能夜探妖宫,今晚不能再错过机会了。

“宫主,不好了,不好了!”侍卫匆匆跑进来,然后跪地,脸上的神色有些惊慌。

“发生什么事了?”

“回宫主,在妖宫附近,有人发现了一具尸体,而且尸体非常的奇怪,不像是被人杀的。”想到自己刚刚看到的一幕,侍卫的额上划下一滴冷汗。

“不像是人杀的?”昨天花妖才告诉他赫阑青不是人,今天就出现了一起不是人做的凶杀案。本来还想领着言去看看妖宫,现在只能作罢了。

“我也想去看看,什么叫作不像是被人杀的。”她早就在等发生在妖宫里的怪事,只是之前妖卿告诉她没有。

“言,你也想去?”言自然来到妖宫之后,虽然时间挺短,但他倒真没发现言对什么事情特别热衷。今天却一反常态,很关心这件凶杀案。“既然言有兴趣,那我们一起去看看吧。”

“嗯。”赫阑言点头,她非常期待凶杀案的不一般。

“你前面带路吧。”

“是。”侍卫领着妖卿与赫阑言来到案发之处,那是一处有些偏僻的小树林,有一点挺有意思,就是这片树林离妖宫正殿并不远。

赫阑言看到前方不远处,围着许多妖宫的侍卫,不让其他百姓靠近。

“因为死者的死状过于奇怪,属下怕惊吓到百姓,所以把百姓都隔离开了。”侍卫解释。

“做的很好。”妖卿赞许地点点头,的确不该引起百姓无谓的恐慌。

看到妖卿的到来,侍卫很自觉的让出一条道来,让妖卿能够进去看尸体。赫阑言也跟了进去。赫阑言蹲下身子,细看尸体的死状。

死的是一名男子,双目圆睁,死前必定看了什么很吓人的东西,所以才会这样。嘴巴也大开着,应该是为了喊救命。男子的双手成爪状,在死前应该有过激烈的反搞。只是力量敌不过对方,不然也不会死。从表面上看,尸体上并没有其他什么伤痕,只是脖子的位置上有两个血牙印。赫阑言当然知道这是什么了。

这两个血牙印应该是某只进食的吸血鬼留下的,尸体已经有些干瘪,失水过多,很明显他的血被吸干了。云幻大陆上果然还有其他吸血鬼,那日她才出魔欲花林就发现了一只,今天又是一只,只是这些吸血鬼与血滴子又有着怎样的关系?

“言,你看出什么问题没有。”看了尸体的样子,妖卿终于明白为什么侍卫会露出那样的表情,这么奇怪的死状他也未见过,而且少的吓人。

死去的男人的脸已经扭曲了,完全看不清五官。血肉之躯像是被抽干了水的河、被晒干的梅子。皮肤像极了老树皮,全都褶皱在一起,就包着骨头,连肉都没有似的。眼窝深深地凹了下去,头发也失去了应有的光泽,变得枯燥如杂草一般。

真没见过如此丑陋的死相。

“这个男子是被吸干了身上的血后,才死的。”赫阑言站起来,拍了拍自己的手,看着妖卿,“妖卿我问你,妖宫像今天这样的死亡事件以前没有过吗?”真这么巧,她才来到妖宫,妖宫就发生了吸血鬼杀人事件,这么说来,像是针对她而来。

“这个……没有。”妖卿像是想到了什么,但最后还是否认了。“妖宫被吸血而死的人,就今天的这个,以前从没有发生过。”

“真的,还是假的?”赫阑言盯着妖卿的眼睛看,从妖卿闪烁着的眼神里,赫阑言知道,妖卿对她隐瞒了一些东西。

“真的。”妖卿恢复往夕的神采,看着赫阑言,“言如此认真地看着我,是不是发现我很好,言喜欢上我了。”

赫阑言怎么可能会被妖卿骗到,“既然你不想说,我也不会逼你,但有些事情,不是你想瞒就能瞒得住的。纸包不住火,事情始终是要被人发现的。”妖卿现在还属于想不通阶段,不过,她也没有时间等着妖卿想能一切,然后把真相告诉她。

事情的真伪她可以依靠自己的力量去证实。

“我想四处走走。”现在回妖宫也没有办法知道些什么,这里是案发一现场,总会留下一些线索的。妖卿想跟上来,却被赫阑言拒绝了,“你还是处理好这具尸体吧,我只在附近看看,不会走远。”

走离人群,赫阑言看着这片林子。林子并不大,却阴气过盛,阳气明显不够,太过阴寒,却不潮湿,很奇怪的现象。走着走着,赫阑言看到一处很突兀的地方。这座林子落叶堆积,她只是这么走着,好片叶子就差点掉进她的鞋子里面。只有这一处不一样了。

就见她前面不到三米的地方,乍眼看上去,就觉得怪怪,可又说不出现,再仔细看清,便发生问题所在。其他地方都有枯黄的落叶,而只有那处却很干净。赫阑言走过去一看,有四小块有些蹊跷。地上分别有四条干净的土地,不像是被野兽刨出来的,因为这个形状不合理。赫阑言想了一会儿,然后假设有人是坐在这块地的话,就分明是一个人在挣扎时留下来的痕迹。

枯叶每天都会落下,而这四块地方的枯叶只有了了数片,说明,此痕迹大概在昨天晚上才留下来的。好巧啊,这个印迹与案发现场竟然如此近,两件事之间是否有关联呢?

赫阑言以瞥到又一棵树上泛着点白光,原来是些爪痕,不过这些爪痕离地面又一米多高,除了豹子、老虎那种体形比较大的才能够到外,其它动物便不太可以。但是,如果说这些爪痕是老虎之类的动物留下,那么爪痕应该是朝下的,而非是横斜的。

“言,你在看什么?”就在赫阑言百思不得其解之时,妖卿来找她。

“没,没什么。你那里已经处理好了?”看来是要回妖宫了,也罢,回去还是能继续想。

“嗯,我那儿已经没有什么问题了,言,是时候回妖宫了。”

“嗯。”赫阑言点了点,跟在妖卿身边,往妖宫的方向走,只是在临走之后,赫阑言又回过头,看了一眼那棵树,到底是什么东西才会留下横斜的爪印。

赫阑言这边无法想的问题的答案,妖宫那边也有奇特的事情正在发生。

在一座地下室之内,有一个池子,里面流着泛着薄雾的水。一位全身**的女子正在里面洗澡。光滑白皙的皮肤像玉凝脂一般,散发着莹润的光泽,优美的曲线,妖娆的身姿,傲人的挺拔。细不盈握的水蛇腰,圆晕紧致的翘臀,纤细的身材。这一切的一切足矣让所有男人为之疯狂与倾倒。

多么迷人的绝世俏佳人啊!

女子坐在水池的当中,一些粉红色的花瓣嬉戏于女子的周围,有些则紧紧地粘贴在女子的身上,想要占尽芬芳。花儿的娇美,更衬出女子的怜美。只是当女子转过身来,所有美好的遐想如果终于破灭的泡沫,消失去空气当中。

此女子虽然有着让少女都羡慕的身材,却有着一张令人害怕的老脸。人老并不可怕,每个人都会经历生老病死,谁都有变老的一天。可是这个人不一样,想象一下,一个拥有少女身姿的女人,脸上去安一张朽木之脸,褐色带着斑点的老肤与白嫩光洁的美肤相比,这是多么大的冲击啊。

“叽叽叽……”忽然不知从何处传来叽叽声,水里的女人身子一颤,有些颤粟,她似乎有点怕这个声音。然后一阵淡淡的紫光不断向水里的女人靠近,在这团紫光里有只小东西,长成两双翅膀,眼睛是葡萄紫了,在黑暗当中,显得格外的妖异。没错,这就是赫阑言带回妖宫的花妖,而水里的女人即是妖云儿。

妖云儿看着这间密室,她有多久没来这儿了,为什么她都记不清了呢?当花妖回到她身边后,一反应便是与花妖一同来到这个地方。

她走到小花院里的假山附近,由于长期没有人来到小花院,在小花院假山附近的草儿都长出来了。要知道以前她每天都要来好几次,这块地儿的草都被她踩没了。走进假山里,扭动机关‘咔嚓’一声,久未启动的机关像是老损的关节,也有了声音。

石门缓缓地打开了,许多沉积起来的灰尘如雪花一般,‘簌簌’地往下落,只不过雪花是洁白美好的,而粉尘却是灰暗肮脏的。

刚打开的石门,扑面而来的竟然是一股腐朽的味道。荒废了好久的密室重启,终于又见天日了。来到密室之内,里面的一切都没有变,而池子里的水是活水,永远也不会坏死。

看着久未来过的密室,妖云儿开始有一瞬的闪神,但很快就恢复过来。她找回了以前做妖云儿的感觉,应该是花妖回来的功劳。

眨眨眼,妖云儿回过神来,她终究是回到密室里来了。

花妖飞到了妖云儿的身上,如同一只小猫一样,讨好着妖云儿,妖云儿放松了身体,然后眼里开始梦幻起来,嘴边还擒着一抹勾魂的笑。渐渐地,花妖身上的紫光把妖云儿也包围起来,花妖与妖云儿似乎连成了一体。

当光芒暗淡下来时,妖云儿整个人都变了,原本的褐色肌肤,恢复了年轻时的娇嫩,吹弹可破。长长的睫毛似两只正在扑翅的蝴蝶,弯弯柳黛眉,红唇不点而朱。两颊粉嫩诱人,像是一只熟透了的水蜜桃,让人上前想要咬上一口,是否如想象当是的那般多汁甜美。

妖云儿成功地从一个迟暮老人蜕变成一个美丽、年轻的绝世佳人!

看到妖云儿变回原来绝美的模样,花妖非常的高兴,真像只小精灵一样,飞上飞下,忽高忽低,嘴里不断地‘叽叽叽’乱叫,让人听得出,花妖心情也极好。

妖云儿伸出一只手,让花妖可以停靠,纤细的五指比那盛放的兰花还娴静三分,花妖则停在了她的中指与食指之上。妖云儿拖着花妖小小的身体,没有感觉到半点分量,红唇微撅,诱人几分,“辛苦你了,花妖。”

这时的妖云儿才是真正的妖云儿,眼里的妖娆之气,让人迷醉,而如仙女般的脸让人想要神往。她的名字里有妖和云,有世上最诱人的东西,也有世上最干净的白云。就算她自身一样,本身布满了两种矛盾的感觉,混合了天堂与地狱的味道。

花妖俯下脸去,用圆圆的肥脸磨蹭着妖云儿细嫩的指尖。面上是虔诚,眼里全是邪戾之气。它终于回到妖宫,回到妖云儿的身边。花妖飞起身来,来到妖云儿的颈部靠着。小脸还是如刚才一般,与妖云儿的肌肤亲密接触着。

妖云儿一声**,全身无力,还有隐隐的抽搐,像是经历了什么漏*点澎湃之事,脸上的表情让人心驰神往。接着像是一条没有骨头的蛇,软软地倒入水里,‘喷’地一下,溅起一米多高的大水花,使得水池边上都全都染上了湿气。

妖云儿沉在水底,眼睛紧闭着,脸上同时带着痛苦与享受两种表情。因为疼痛,所以妖云儿绝美的脸有些扭曲,但与此同时,又像是在享受着极至的快感,不忍放弃。在水里的妖云儿都忘记了呼吸,却在水里十几分钟憋着没浮出水面也没事。而花妖也奇怪,无论妖云儿怎么动,它都牢牢地固定在妖云儿脖子上似的,没有离开分毫。

这种情形大概持续了近二十几分钟左右,妖云儿才从水里起来,只是这时的她,眼里再没有半点干净的气息,有的全是邪魅,像是只地狱的饿鬼,才被填饱肚子。她单手拖着自己的头,从密室的一面镜子里看到了现在的她。呵呵,果然是美啊!

“花妖一年不见,功力见长啊。”

花妖叽叽咕咕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妖云儿则被花妖的小丑样逗笑了。“好了,你叽叽咕咕的,我也听不懂什么。回来就好。”妖云儿妖艳的脸上一闪而逝有些疑惑,花妖为什么会离开妖宫,被困在花欲之内。她总觉得自己有一段记忆是空白的。

变美之后的妖云儿总带着一丝邪气,在白天时,妖云儿对赫阑言用狠时也闪过戾气,但与此时不同。但是妖云儿纯属只是一个母亲希望儿子能够得到幸福,现在的妖云儿邪恶之气是来自她的心底。

妖云儿从水里起来,穿直半透明的薄纱,走出密室,而花妖则一直跟在妖云儿的身边。出了密室之后,妖云儿回到自己原先住的小苑内。因为她知道,妖卿很快就会向她问安。

“夫人,宫主来了。”果然,她刚换上衣服,小宫女便来报告。

“嗯,让宫主等等,我马上出去。”因为有花妖在,所以妖云儿决定在外面见妖卿,至于是什么原因,她自己也说不上来。只是心里有个声音,她不想让妖卿接触到花妖了“你好好地待在房间里,别处去。”妖云儿嘱咐花妖。

刚才在密室里,花妖消耗了太多的体力,正好累了,打了一个哈欠,然后飞向妖云儿的床,趴下睡了。

看到花妖睡下后,妖云儿才出房门,要打开门的一刹那,她惊讶了一下。她不但看到了妖卿,还看到了赫阑言,昨天赫阑言说过,自己对妖卿没有兴趣,如果是这样,今天妖卿向她请安,为什么赫阑言也跟着过来了。

假如赫阑言无心于妖宫宫主夫人之位,完全没有必要讨她的欢心。

“卿儿你来了。”妖云儿还是坐在昨天坐过的位置上,妖卿则选坐在妖云儿的身边,赫阑言无所谓地在剩下的两个位置里,随便坐上一个。本来今天的问安,只有妖卿一个人来,只是半路上,赫阑言说她也想去看看‘老夫人’所以就跟着妖卿来到小庄别苑。

赫阑言坐下之后,就看着妖云儿,目光锐利难当。她总觉得刚吃那件枯尸之案与妖云儿有关。妖卿说过,妖宫从来都没有发生过这种事,为什么现在又发生了,而且是她才把花妖送还给妖云儿。

花妖身上也有强烈的血滴子的味道,这种味道不像是妖云儿间接传给花妖的,更像是花妖自己曾经碰到血滴子,与血滴子有过亲密接触。因此她不得不怀疑林子里的枯尸案与妖云儿和花妖都有关。

而且,赫阑言总觉得今天的妖云儿有什么不同。可她看了半天,只发现了一点,就是妖云儿的脸上皱纹消失了不少。倒也不是让妖云儿变得特别年轻,如果不是仔细看其实是不会发现这一点,只是赫阑言太过注意妖云儿,才会发现如此细微的变化。

今天的妖云儿还是像昨天一样,年老不堪,脸上的皮肤还是永远抚不平的褶皱。不过,妖云儿眼里的神采更胜往昔,那种发自于内心的自信是骗不了人的。昨天的妖云儿还淡泊名利,一心向佛,为什么今天的妖云儿给人的感觉是那么的盛气凌人,有一股冲劲,止不住地往外冒。

林子里死了人,而在妖云儿身上也一定发生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要不然,今天妖云儿也不会如此。看来,昨天她没有夜探妖宫,真是失策啊。既然如此,她就好好问一问,昨晚妖云儿身上发生过什么事了。

“夫人,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觉得今天的夫人很不一般,身上散发出来的朝气是骗不了人的。虽然夫人脸并没有三月回春,但精神面貌绝对是枯木回春之色啊。”赫阑言玩味道地说,她当然知道,妖云儿是不会说什么的,因此就要看她能不能从妖云儿的只字片语当中,得到她想要的东西。

“噢,是吗?”妖云儿看着赫阑言,心里想到,这个小姑娘果然厉害,她明明已经把一切都掩饰得很好,就连她看着长大的卿儿都没有发现他的异样,可赫阑言却明显感觉到。赫阑言并没有被她的眼睛所蒙蔽,她用自己的心去感受世上的万物,这样获来的东西,往往才是最正常可靠的。“赫阑姑娘能说说具体有些什么不同吗?”

“不同?最大的不同就是夫人的眼睛。”赫阑言毫不避讳,有些东西不是你想避就能避得了的,同样,也不是别人相瞒,她就不会知道的。“昨天看着夫人的眼睛,让我感觉自己正在看一汪平静的湖面,上面没有一丝波澜。静到想让要沉睡。”

“呵,静如平镜的水面?”这个比喻很好,的确,在昨天之前,她的心境正像赫阑言所说的,没有一点波动。静得她自己都感觉不到自己消失已久的纣气。“那么今天呢?”

“今天,今天的夫人像一朵盛开着的玫瑰,而且还是一朵带着尖刺儿的玫瑰,虽然美,却会扎人。一不小心,还能死人呢。”昨天那双眼睛太干净,干净到看尽人间浮华,世世了然于心,没有半点贪念之欲。今天的妖云儿眼里有了**,更有了邪气。

“呵呵,赫阑姑娘说笑了,我已经年老色衰,怎么还会是一朵玫瑰呢?”就她现在这个样子,就算是睁眼瞎也不会说有用玫瑰来形容她。赫阑言不是会攀龙附凤之人,因此不会为了她的身份而溜须拍马。赫阑言说的每个字都很真,与其说赫阑言在讨好,她更感觉赫阑言在试探她,难道赫阑言知道她的秘密?不可能,谁也没有见过真正的她,又哪来的试探。一百五十年前的事,已经被她尘封于心底,扔到大海里去了。

前些天听说离落已经死了,还有另外两个人,也没什么动静,除了离落还想要拿到那东西,可以永生外,其他人包括她在内,对那颗怪东西没有半点的兴趣。一百五十年前的错误,毁了她们四个人的一生,一百五十年的今天,不能让错误再延续下去。既然四人的大限制期就要到了又怎样。

最起码,她现在活得很安心。安心?她真的能安心地活在这世上吗?

“是不是,相信夫人自己最清楚。”赫阑言终于看清楚了,在妖云儿的脸上的确是少了几条皱纹,人都是越来越老,妖云儿竟然还能变回年轻?更重要的是,妖云儿的脸形看上去也有些怪怪的,像是带了一张假面具,并不十分合适。

倒是听说过,在云幻大陆,有人会制作人皮面具,带在人脸上,真假难辨。想当日,她才出魔欲花林时,不就看到过‘陈五’与他的‘母亲’用过这种所谓的人面具。一个母亲竟然可以比孩子年轻,那么今天的妖云儿为什么就做不出一张比自己脸蛋年老的面具来。

赫阑言暗自点头,想来,就这个可能性很大。短短一夜的时间,妖云儿身上散发出来的气质竟然是天差地远。也就是昨天妖云儿的夜过得也并不太平。到底妖云儿的改变与林子里的枯尸有着怎么的关系呢?“夫人,我可以问你一件事吗?”

“噢?赫阑姑娘想问什么事?”妖云儿知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赫阑言绝对不是什么普通的角色,轻易地从她内在的气质上就能判断出她的改变。

“刚刚妖卿的手下于妖宫附近的一片林子里找到一具枯尸,这具枯尸的死状极为奇怪。死者为男性,他双目圆睁,明显受过很大的惊吓。不但如此,尸体身上的血液全都不见了,在死者的颈部有两颗类似于牙状的小洞。从这些来判断,死者似乎是被咬断了颈部大动脉,然后失血过多死亡。只是死者的血全都不见了,而咬痕竟然与人类的齿痕极为相似,夫人认为这是为何,其实有些蹊跷吗?”

“是吗?死者竟然是被人咬死的?这种死法比较少见,至少在以前我并没有听说过。如果死者真是被咬死的,那么死者的血液又去了哪里?这案子的确存在不少稀奇古怪的地方,卿儿,在妖宫发生这种怪案,你有什么想法吗?”妖云儿看向妖卿。

“暂时还没有头绪。”就像娘说的那样,死者的死法太奇怪。身上的血莫明的全都消失了。在案发现场,他们甚至找不到一点血迹。这太不合常理了。

“夫人真不知道,或者没有一点想法?”赫阑言再问,她不信,单凭妖云儿活了一百六十五年,即使不确定一定是吸血鬼做的,但她应该也能猜到必是吸血类的东西所做的。在云幻大陆,吸人血的东西似乎不多。妖卿还年轻,即使他见闻再广,对这种比较邪气的东西,自然了解得不多。可妖云儿不一样,她完全不知道的表现,让她看上去只是更可疑罢了。

“听说夫人已经活了近一百六十五年,那么夫人必定见多识广,不知夫人还有没有印象,在过去的一百多年里,妖宫的附近可曾还发生过类似于今天的案子?”

“不曾。”妖云儿看着赫阑言的眼睛回答,因为妖宫的确不曾因吸血事件而发生过命案,今天还是头一次。“听赫阑言姑娘说话的口气,貌似对这种案子很有经验,想必赫阑言姑娘还曾见过类似案件发生。”

“哈哈哈,当然见过,不但见过,还时有发生,并且总发生在我面前。”赫阑家已经被禁吸血,只是她偏偏要逆了赫阑家,与其背道而行之。赫阑家族不允许再有吸人血的事情发生,她偏要光明正大的豢养血奴。而家族里其他的人只能眼馋的,互饮对方的血,不过,在赫阑家从没有出过吸血导致死亡的事件。

“呵呵,赫阑言姑娘说笑了。”这件事情怎么可能时时发生在赫阑言的面前。就算赫阑言再强,也只是个小女人,她不相信这种吸人血的事情她老看着不怕。妖云儿没有办法想到,其实赫阑言才是那个张开獠牙,在血奴脖子上印下血吻的人。

对于妖云儿的否认,赫阑言只笑不语。因为她认为自己没有必要跟这个小姑娘争辩什么。她是不是吸血鬼,自己最清楚。而妖云儿虽然活了一百六十五年,但又怎么能跟她活了近千年的人比,即使再怪诞的事,她都见过。与吸血鬼相比,那只是小巫见大巫而已。

“夫人在这一百六十五年里真没有类似情况发生的印象?”

“没有。”妖云儿依旧摇头否认,妖云儿知道,自己并没有说谎,至于赫阑言爱信不信,这是别人的事,与她无关。“卿儿,我累了,先回房休息了。”妖云儿没有再理睬赫阑言,而是直接回到自己的房间。

妖云儿一回到自己的房间,花妖便飞向她,嘴里还是‘叽叽叽’的叫个不停,这次妖云儿倒是很认真地跟花妖说话,“刚刚从卿儿那里得知,在妖宫附近的林子里发生了一启命案。死者好像是被吸干了血而死的,你知道吗?”说不定花妖会知道一点。

可怜花妖摇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不过在听到妖云儿说到血这个字,花妖眼里闪过金光,向往得不得了。

知道花妖不会骗自己,妖云儿坐回自己的梳妆台前,本来上面已经空无一物,只剩下一把木梳,现在在其上的全是珠宝首饰盒,还有一些上好的胭脂水粉。对着铜镜,妖云儿的手伸向自己脸部边缘,用力一刮,脸上竟然出现一道缝隙,一些肉皮脱离了脸,像是坏死的皮肤。就着这部分,妖云儿捏住顶端,用力向前扯,‘嘶’的一声,那层皮慢慢从妖云儿的脸上被剥落。

但妖云儿把贴在自己脸上的人皮面具整张都撕下来时,原本的老妪变成了一个年轻漂亮的大姑娘。恢复本来样貌的妖云儿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然后看着手里有些恶心兮兮的人皮面具,这张面具并不是特别好,带在脸上不透气,闷得很。

奇怪,以前的人皮面具师傅很好啊,只是为什么她有好一段日子没有见过那个人了。“来人啊。”她还是比较喜欢以前那个工匠师做的。

“夫人,有何吩咐。”小宫女站在帘外,不敢向里面望一眼,自昨日花妖回到夫人身边后,小宫女就发现夫人变得不一样了。以前的夫人虽然也严厉,倒也算是平易近人。而今天的夫人脸上有神情倒不严肃了,只是夫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让她害怕地想发抖。

夫人明明在对她笑,她却觉得是阎王在看着自己。

夫人一早的梳洗是由她于众姐妹们服侍着,可今天夫人一反常态,不让她们侍候,还问她们,夫人何时让她们进来帮着梳洗了,简直是一派胡言。盛怒的夫人,让她们觉得自己的命下一秒很可能就保不住了。不但如此,夫人还不准她们再接近身边。因而她只能站在帘外,静静地等着夫人的吩咐。

“以前帮我做人皮面具的李仁呢?”这手艺相差太大。

“回夫人的话,李仁工匠早在一年前便被夫人遣回家乡去了,而且还命令李仁,如果以后再遇到妖宫传他,让他记得快点跑。”但时夫人说这话时,她正好就在夫人的身边。听到这些话,别说是李仁工匠了,就连她也听得一头雾水,夫人又不会杀了李仁工匠,而且再找李仁工匠回妖宫是好事啊。最起码李仁工匠可以得到一大笔佣金。

给李仁工匠的钱是她这个小宫女的好几十倍,她想都想不来呢。既然是福,为什么夫人当时要让李仁工匠跑得远远的。如果夫人还是比较喜欢李仁工匠的手艺,为何一年前夫人又要让李仁工匠快点离开妖宫,并且命令李仁工匠永远不能再回妖宫。

夫人真的好奇怪啊!

“是吗?”她把李仁赶走了,不可能啊,为什么她没有印象呢。她一直都喜欢李仁的手艺,怎么舍得让他走。“马上派人帮我把李仁找回来。”现在的这个工匠手艺太差了,带着那人做的人皮面具,不但不透气,她还会觉得皮肤痒痒的。“还有,把现在做人皮面具的人赶走。”妖宫不留无用之人。

“是,夫人,小奴这就去办。”小宫女不敢多问,坐下人的,就要习惯主人们的喜怒无常。如果学不会这点,很难在妖宫生存。原本夫人一心理佛时,脾气还算随和,好侍候,倒是宫主比较难应付,不管怎么做,宫主都看着不顺眼。

现在情况开始反一下,夫人就得越来越挑剔,凡事都要最好的,而宫主自赫阑言姑娘来后,一心都扑在了赫阑言姑娘身上,很少再脾气。也没听谁再因宫主而丢了性命。

要是宫主能一直这样,而夫人也变回昨天的夫人,如此一来,妖宫就真是天下下人们的向往了。宫女摇摇头,知道自己这是在痴心妄想。宫主喜欢赫阑言姑娘,一心讨其欢心,可惜,赫阑言姑娘对宫主似乎没有什么好感。别多想了,还是快点把夫人吩咐下来的事完成再说。

小宫女匆匆离开,去遣散现在的人皮面具师傅,然后又派人去寻找李仁。只是当妖宫里的人赶到李仁的家中才得知,李仁搬家已经很久了。而且非常有可能,已经搬离了妖宫,去其他地方了。侍卫们无功而返。

“叽叽叽……”花妖还在妖云儿的耳边说着什么。

“你说,赫阑言曾经问过你有关我的事?”妖云儿看着花妖,她知道花妖没有骗自己的必要。的确,她也感觉到了赫阑言似乎很针对她,今天一发生命案,赫阑言就一直问她对此案有什么看法。赫阑言好像认定她会知道什么似的。是,她是知道那个男人是怎么死的,那个男人是被‘人’吸干了身上全部的血液而死的。

但妖宫在以前的一百五十年里,是没有发生过这种事。所以,她并没有对赫阑言撒谎。

“你与赫阑言相处过一段日子,知道她是什么人吗?”妖云儿问花妖,她开始怀疑赫阑言的身体,如果赫阑言单纯只是言城城主木萧的妹妹,为什么对这种有些灵异的事件如此关心。那种关心,已经超出了人类对未知事件该有的好奇。

“叽叽叽……”花妖用神往跟妖云儿交流着,它并不清楚赫阑言是什么人。它是被赫阑言的戾气所唤醒,后来它就发现赫阑言身上自己需要的墨珠。它看赫阑言本事似乎不小,所以又让赫阑言帮它找齐另一颗赤珠,得到两珠它才脱身的。

“你是说赫阑言不但杀了花欲,更加找到了消失很久的墨绿,并且把墨绿也杀了,拿到了墨珠!”怎么可能,魔欲花林的花珠有些什么奇效,她们当然知道。想当年,逃难出来的四人,就到过魔欲花林,只是大难不死后的她们,已经有了非凡的本事,花林里的食人花自然奈何不了她们。

一心想要逃命的四人,倒也没想在魔欲花林里闹腾什么。于是赶紧离开魔欲花林,只是在要出魔欲花林之迹,离落眼尖地看到了一株墨绿。这种墨绿非常稀有,几百年也才会生了一颗。它虽然也是食人花,却与其他食人花不同。其他食人花食人,集灵,但永远只能是花,而墨绿却能修练成精,它的花珠自然比一般的食人花花珠来得更加灵气。

当然了,墨绿的稀有,及其特殊功能,并不是那么好抓的,即使她们四人看到了墨绿,合力想要掳获,最后还是失败。但她们四人各自回‘家’后,也曾利用到手的权势去魔欲花林里找那棵墨绿,但墨绿早就消失在了魔欲花林里。她们四人后来有见过面,见面的一句话皆是:你们谁抓了墨绿。

自此,墨绿便消失于这个世界上似的,怎么墨绿的墨珠会出现在赫阑言的手里呢?赫阑言年纪轻轻,不过十来岁,怎么可能抓得到百余年前消失的墨绿。看来,墨珠应该是赫阑言从别人那里夺来的。

“叽叽叽……”花妖继续说着,不但如此,赫阑言似乎对你也很好奇。在一开始,赫阑言并不愿意用墨珠与赤珠救‘我’,直到‘我’答应了赫阑言,帮她找到你,赫阑言这才用两颗花珠就醒了‘我’。

“赫阑言想通过你找到我?”赫阑言果然对她很不一般,竟然还想通过花妖找到她。只是她从未与赫阑言见过面,为何赫阑言要盯着她不放。“赫阑言有没有跟你提过,她为什么要找我,她认为我?”

“叽叽叽……”赫阑言并不认识你,她说她只是想找‘我’的主人。赫阑言针对的不是妖宫的妖云儿,而是花妖的‘主人’妖云儿。

“针对你的‘主人’而来?”这就奇了怪了,如此说来,赫阑言其实是冲着花妖来的?为什么她越想越糊涂啊。看来她要小心提防那个叫赫阑言的女子。在知道卿儿喜欢赫阑言后,她就派人去调查赫阑言的背景。只是来人回报,说赫阑言出现的怪哉。

赫阑言以前的消息,她是来自于哪里,家乡在何地,家中又有些什么人。这些问题,没有一个人知道。赫阑言就像是凭空出现在这个世界里一样,没有半点过去。她一出现后,木萧马上多了一个妹妹。

赫阑言到底来自什么地方,她来到妖宫的目的又是什么。如果她敢对妖宫与卿儿不利的话……就让赫阑言明白妖宫的可怕!

妖云儿回到房间后想关于赫阑言的事,而赫阑言同样关心着在妖宫里到底有没有发生过类似的事情。她从妖卿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花样,但从心境上,她明显感觉到妖卿的波动。所以不排除,之前妖卿向她撒了谎。“妖卿,你跟我来。”

赫阑言把妖卿待到了自己房间,然后坐下,便看着妖卿。

妖卿倒也坦然地坐下,与赫阑言面对面,没有半点心虚之感。“言如此看着我,会让我误会的。”因为赫阑青的插足,再加上发生了一桩命案,他想要得到赫阑言的计划还没能实施,这样可不成。再这么下去,赫阑言永远都没有办法做他的女人。“言,你可以告诉我,你喜欢牧冰哪些方面吗?”

“想知道我为什么喜欢牧冰,还不如想办法让我喜欢上你来得不更快?”妖卿倒真对她动了真情,不过她对妖卿还没有什么感觉。“妖卿,我不喜欢别人骗我。”

妖卿挑挑眉,不语,接着才说,“我从来都没有骗你。”妖卿为自己倒了一杯茶,一边喝一边看着赫阑言。

现在的妖卿跟之前的不同,之前的妖卿一心想要讨她欢心,她基本都无法辨认出妖卿是别人口中那个喜怒无常,杀人于无形的妖宫宫主。此时的妖卿,让她真的品出那么一点味儿来了。妖卿知道她在乎答案,所以妖卿并不急着说什么,反而是悠哉地在喝茶。

要说妖卿什么都不知道,她是不会信的,妖卿真不知,他就不会跟着她来到房间。妖卿在等她主动开口问,如此一来,那么就是妖卿占上风,不管是在地位上,还是在情感上。妖卿现在正跟她打心理仗。

妖卿邪肆地看了赫阑言一眼,的确,他正如赫阑言所想一般,正等着赫阑言主动开口问他。自从赫阑言来了之后,因为他的心陷下去,所以一直处于被动的状态。此时正是他反客为主,夺回主权的时候。赫阑言太聪明,对他还没有上心,如果他一点筹码都没有,一定会输得一败涂地。

“你想怎么样?”妖卿是这个游戏是跟她玩定了,但她不想浪费太多时间。

“呵呵,言说的是什么话。我只是喜欢你,其他我也没想怎么样。”一开始他就说得很明白。

“你不会是想让我嫁给你吧?”只是回答一个问题,让她嫁人?

“当然不是,你不会答应,我也不会做这种蠢事。”妖卿狂妄地说,“我可以告诉你,你想知道的,但你要给我一个机会,一个做你男人的机会。”

赫阑言双手抱胸,眼睛倪看着妖卿,“给你一个做我男人的机会?”算盘打得倒是挺响,“这话怎么说,让我跟你上床?”

“噗……”妖卿没想过赫阑言会这么直接。把嘴里的水都喷了出来。“咳咳咳……”他不是没想过,得不到赫阑言的心,先得到她的人也好,总有一天,他会同时得到赫阑言的人和心。不过,按赫阑言的脾气是绝对不会答应的,到时候再把赫阑言惹怒了,他就更没机会获得佳人的芳心。“咳,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要试着去接受我,不能排斥我。你上次,我送的东西,你不能拒绝,你尝试着用你的心去体会我的心。”

其实他的要求很简单,只是希望赫阑言别再无视他的真心。但赫阑言愿意并感受到他的心,他相信以自己真挚的爱,会打动冷情的赫阑言。毕竟牧冰做到了,不是吗。

“可以。”只是这样,她能接受。

“好,我们一言为定!”

“现在你可以说说,你说知道的吧。”

“嗯。”妖卿放下杯子,神情有些凝重,其实他一直也觉得妖宫有些古怪,只是每次问爹与娘时,他们都说没事。“妖宫从不曾发生过有人被吸光了血而死的事。”他是真的没有撒谎,这种案子也是一次发生在妖宫里。

“但你却看到过类似的现象?”呵,妖卿很厉害,虽然没有发生过同样的死亡事件,但他从今天的案子联想到了自己过去看到过的一些东西。这些东西,说不定对她有所帮助。

“是的,记得我小的时候,我总看到宫里的宫女们,脸色很苍白,气血很弱的样子。可宫女刚进妖宫时都不是这样的。但不论宫女在进妖宫之前是如何的健康,只要在妖宫里待上一段日子,身体都会变差。开始我百思不得其解,后来我想是不是这些人生病了。”

面色苍白?还是发生在妖卿小时候的事情。

“我曾问过我爹,为什么那些宫女到了妖宫之后身体便变差了。我爹的解释是在妖宫工作,是很辛苦的。我却不相信,直到有一天,我看到妖宫的一个侍卫在习武时不小心被利器所伤,流了好多的血。那时看到他的面色,我才想到,为什么宫女都是苍白的脸色。后来我更是到了妖宫宫里的医院去问个明白,果然得到了与我料想一样的答案。”

妖卿果然聪明,这么快就想到了事情的答案。

“医院里的大夫说,那是失血过多所至。但那些宫女并没有受伤的痕迹,何来的失血过多。我知道问我爹也是白问,所以决定跟踪宫女,看看在她们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有一晚,我正巧跟踪到一个本该睡下的宫女起夜。当时那个宫女两眼无神,神情呆木,像是被操控了的傀儡。我试着叫过那个宫女,可宫女完全听不见我的声音似的,继续往前走。”

失神,傀儡,看来那些宫女是被人操控了神智。

“我只能继续跟着,走到一处僻静的小花园时,我看到前面有阵紫光。我就在想是不是这团紫光在作祟,于是我潜入去察看,才一靠近,我就晕了过去。二天醒来,我却在自己的**,要不是我的头发上海粘着一根草,我差点以为自己做了一场梦。等到回到昨天跟到的小花院时,发现那儿什么都没有,即使是到了晚上那团紫光也再也没有出现过。”

“它都发现了你,怎么可能还在原地等着被你抓。”果然还是小孩子。

“我知道,我只是想回去看看还有没有留下什么线索,结果一无所获。”

“除此之外,你还有没有其他的发现。”

“有,爹跟娘都不肯告诉我为什么宫女会失血过多,但我觉得又太奇怪,所以决定自己再查一查。我知道宫女生病也是要医院里的大夫看病的,而且这些大夫都会将宫女的病状都记录在案。为了防止染有疾病的宫女也在妖宫里工作,所以妖宫定期会给所有宫女检查身体。”吸血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