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到水中后,赫阑言才呼出一口大气,用那水清洗着自己的身体,当把脸上的脏物全部洗去,在水的倒映下看到自己原本的样子,赫阑言的心情才放松下来。()

悠哉地靠着池壁,洗着身体,然后笑看一眼像个纯情大男孩儿一样的玉锦,“被看到的是我,要吃亏也是我啊,你一个大男人在那边叫什么。”

玉锦忍住不回头,“我是男人,你是女人!难道你就一点都不害怕?万一我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一下子没能控制住自己,你可就成了我的人了。”因为不看着赫阑言,玉锦的胆子又回来了。

“你是说男女之间的天干地火?”掬水在手,任其滑过自己玲珑有致的娇躯,然后展开身体,只要玉锦一回头,他就可以一览无遗那水里美丽的俏影。

可是玉锦死都没有回头望一眼,不但如此,更是用手死死地捂住眼睛,没看到眼睛周围的皮肤因为过大的压力而变成了血红。“你再用力一点,我怀疑你眼睛都快废了。”

这个玉锦根本就不是一个会趁人之危的小人,君子到让人猜测他是不是男子。

这池水挺奇怪的,泡在里面冰冰凉凉,倒也不会让她感觉到冷,只有畅爽的舒服。用手试着水温,果然是凉的,不同于井中的那种清凉,这池水更多的是接近于刚融化的冰水般的冰,只是却不会伤到皮肤。

怕她再这么泡下去,池上的那个男人会一直捂着眼睛,直到伤了也不肯放手。所以洗得差不多后,赫阑言连忙从池中里起来,穿上衣服,“你可以回头了,我已经穿好衣服了。”

“你确定?”玉锦还是不敢回头,总之没有百分百肯定赫阑言穿戴整齐,他就是不回头,宁可眼睛瞎了,也不看其他女人的身体!

“那你就这么一直捂着吧,我可要往前走了。”那个孕妇为何被杀的答案她还没找到,血滴子更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她不可能陪着玉锦就这么玩躲猫猫的游戏。

听到赫阑言的声音了里了微怒,玉锦才敢确定现在的赫阑言已经从池水中起来,而且穿戴完毕了。

他转过身来,一看,晕,还不如不看,刚洗完澡的赫阑言有些湿漉漉的,给人更娇媚的感觉,如出水芙蓉一般,清新淡雅,似乎还有闻到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女儿香。

摸着自己更加冰肌的皮肤,赫阑言回头看了那池水一眼,“这池水好像不一般啊。”

玉锦连忙转开眼睛,看着那池水,“是的,这池称为冰池,”看着那池面上隐隐的白雾,玉锦说着,“在池的附近用了一百零八块冰包围着,而这池里的水是引用高中上流下的天然之水。”

听着简单,实则不然,“这一百零八块冰,必须有人现凿放入池周围,每三个时辰就要换一次冰。池中的水来的更是金贵,为了必须保证池子里的水是活的,因而需要上面人,不断从山顶引下这最干净的泉水。”单单这一池子的水得死多少人,恐怖只有老天爷才知道。

“花这么大手笔?”这个老妖妇还真会享受,刚才她在池子里洗过一次,自然是享受到了一点这池水带给女人的妙用。不过在知道这池子是用来给那老妖妇洗澡,她感觉有点怪怪的,那老妖妇荒**的生活她可是见识过一点的。

如果跟她同用一个池水,感觉比不洗还脏,只能万分庆幸,这池子里的水是活的,不用跟那个老妖妇共用同样的水。

“你以为那个老太婆为何能保住不老的容颜,其中这个池子也是大功臣。因为这冰水可以让在池中洗澡的女人的皮肤变得紧绷、细滑,不会留下一点岁月的痕迹。”老太婆那身可与少女相比的肌肤,这池子功劳可不小。

“原来是这样。”这个女人的确懂得享受,更懂得如何用别人的血和身体,筑造出她的王国。

“女人啊,你们的青春需要多少男人的血肉之躯才能得已保存下来。”玉锦感叹一声,所以除了她以外,只要是女人他都讨厌,不过现在又多了一个赫阑言排除在外,赫阑言与其他女人不同。

她或许也有血腥的一面,但她绝不会是那种残暴不仁的女人。

从赫阑言身上发出那种君临天下的气势,他就知道这个女人不一般,现在他很怀疑在言城真正当家作主的还是不是木萧,怕在赫阑言出现的那一刻便不再是了。

现在云幻大陆分为四方之力,赫阑言的出现会不会改变这一情形呢?言城应该已经归她所有,而炎堡的欧炎也喜欢上了赫阑言,今天她又来到了冰城,对这条密道那么的熟悉。这是不是代表着赫阑言或许与牧冰也有关系?

“哼,别说的这么简单,女人的青春只要男人是不够的,再说了,你们男人的享乐当中,又有多少女人的血和泪!”别把女人说得这么无情好像是天下最坏的东西,男人更是好不到哪里去。

曾经多少个说爱她的血奴,最后还不是怀里抱着其他女人!

“好了,现在没这个时间跟你争这些没用的东西,我们走吧。”赫阑言眼里闪过幽光,她现在已经有点可以确定老妖妇便是最近孕妇杀人事件的幕后主使,至于为何要取那腹中的婴儿,她也清楚了。

这个女人比她血腥多了,因为老妖妇现在所有的一切,不管什么都是用血打造而成的。

她吸血奴的血,只是因为一点渴求,但她从来都有分寸,绝没有出现过有人死在她嘴下这种情况。有人会因她而死,却绝不会因为失血过多而亡。

有时候连她都想嘲笑自己这个坚持,都已经无情地喝了那些男人的血,为何坚持不肯为此取人性命,这算是血腥里的假仁慈?

血可以喝,但人不能死!

她无法接受因为被吸血过多而亡的事实,就像她讨厌在自己小时候那些一天到晚磨着牙,想要吸光她的血的那些恶人一般。

说她假慈悲,没关系,她根本就不在乎,只有自己开心就好。

紫河车六十三夜缠绵

可老妖妇的这些兴趣,埋了多少枯骨,这让她很不赞同,同样是血腥的女人,她却不屑与老妖妇相提并论,这只会降低了她的格调。

没有再看一眼让女人神往的冰池,毅然离开这算是小小人间天堂又是人间地狱的地方。牧冰必须赶快收回冰城,不然在老妖妇的肆虐之下,冰城肯定就快玩完儿了。

大概是机关都被闯完,老妖妇也没想到有人竟然可以通过这么多考验,离开密道,在接下来这段路里,赫阑言他们畅通无阻,非常顺利。

离开冰池之后,再往前行,视野开始变得敞亮无比,再也没有了黑暗,这或许也预示着赫阑言与玉锦,那段漆黑之路已经过去了。

当一道透明的、用玻璃做成的门自动打开之后,他们进入了一个大堂,这个大堂十分的宽敞,足有百余平方米,在墙面上挂有一些名人字画,充满了书香之味。在赫阑言对面的那墙边上有几排书架子,更有书桌,如同一个书房一样。

只是从没见老妖妇离开过她自己的离落阁,这书房又是用来做何呢?

这时赫阑言闻到了一股很浓的血腥味,那腥臭之中还带着软热、湿嫩之感,在那日她亲眼看到黑衣人是如何取出孕妇腹中的胎儿的感觉是一模一样的!

所以说那些被取出的婴儿……都在这个房间。

其实这房间最引人注目的不是画,也不是书架,而是那只正燃着熊熊烈火的药炉。腥臭之味也是从这正炼制着什么的药炉中散发出来。

赫阑言盯着那火炉直看,要是她没猜错的话,那些婴儿来到这里后就进入了这个炉子。老妖妇果然是个变态,竟然弄这种东西。

“赫阑言你快看!”玉锦在那些书架之上随便翻了几页,本想看看有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却没想到被他看到这种恐怖的东西。

即使不用看,赫阑言也知道玉锦手里拿着的是什么样的书。赫阑言从玉锦手里接过那本书,果然看到这么一段用红色清晰地勾出来:

紫河车,大补气血,滋阴补阳,养血安神,益气补精,延年。

在荒蛮的世界里,有人认为取出还不足月的婴儿入药服用后可益寿延年,有常驻青春之效,乃是女人养颜之威品!

没错,紫河车在这方面的确有一定的功效在里面,如果女人服食之后,可保青春之颜。只是这个世界的人都太郁闷,就连紫河车到底是什么都没弄清楚就开始杀人取子!天地不容!

想不到那个老妖妇为了保住自己的容颜,竟然可以做出这么多人神共愤的事情,难挂会在牧冰的记忆里留下这么多让人不堪的往事,这种女人该受到世人的唾弃。

这时玉锦的神情变得很冷,因为他看到赫阑言一直盯着那段描写紫河车,对驻颜有术很关注,女人为了青春不老,真的可以不折手段到让人愤怒吗!“你也相信这些东西。”

“我信不信有什么,她信了。”她不需要任何东西也能长生不老,对驻颜之术从来都不多加关心。

“是吗?”玉锦不相信赫阑言的说辞,这世上哪个女人不爱美,不希望能永远留住现在最美好的时光,只是那老太婆正好有权有势,所以才能做这么多坏事!

“玉锦,这一路上与你的记忆还算愉快,我不希望这最后的一些时间里让我产生不一样的感觉。”这个男人的不信任让她很不舒服。

玉锦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想要打翻那个药炉却被赫阑言一手阻止了。玉锦狠狠地甩开了赫阑言的手,“怎么,舍不得,你也相信那些无稽之谈,想要用这些未出生婴儿的身体保住你的美丽吗?哼,即使你再漂亮,你的心太丑,人一样是不堪入目的。”

赫阑言想也没想在玉锦的另一边脸上乎了一个巴掌,因为这是他该得的,本以为这个男人跟其他人都不一样,自己也算找到一个朋友了。谁知最后还是一个睁眼瞎,做任何事情也不考虑后果。

“赫阑言别以为你是言城城主的妹妹,或者言城根本就是你的,我就会怕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能杀了你!”心毒的女人就该死,不能留在这世上去害其他人!

看着玉锦的脸再次变红,呼吸也越来越急促,赫阑言这才放开玉锦的身体,玉锦一下子没了赫阑言的支持,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赫阑言没有看一眼猛咳的玉锦,因为这个男人现在不值得她再花一分力气。有脸没脑的男人,就是一只布娃娃。“你可以推翻这只药炉,你甚至可以烧了这间房,可你有没有想过。一旦你真的这么做了,就能阻止得了那个女人杀妇取子炼药的行为吗?!”

这只是一个治标不治本的办法,“你真这么做,只会让那个老妖妇重建密道,炼制丹药。你要知道现在这个炉子里有多少个婴孩的命!你一推倒是了事了,可是老妖妇还是会找到这是数的孕妇杀之,然后取出腹中胎儿。你的一推,要让多少人为你偿命!”

一句话把玉锦从愤怒过头的郁闷中拉回了理智,的确只要那个老太婆一天不死,这炉里的火便一天不会熄灭。打翻炉子亦或是烧了这整间房都是没有用的,这只会让更多的人为他今天鲁莽的行为付出无辜的生命而已。

“对不起,我以为……”是他不该,之前还一直相信赫阑言是个与众不同的女人,不会有那些个要不得的嫉妒小心肠,刚刚却被怒火冲晕了头脑,忘记了一切,把火全撒在了赫阑言的身上。

“滚!”现在他们已经走出密道,接下来不会再有危险。她本来还把玉锦当成朋友,谁知道这个朋友只是个没脑子,不信任她的人,不好意思,这样的朋友她不需要。

知道是自己做错事,赫阑言不但被他冤枉了,还被他骂成了丑八怪,胸襟再宽大的女人都会生气。现在轮到赫阑言生气,他也只能摸着自己的鼻子,自认倒霉。什么时候他变得这么冲动了。因为如此,玉锦不敢再说话,老老实实地跟在赫阑言的身边。

赫阑言现在对玉锦充满了反感,所以一见到他就讨厌,眼里满是冰棱的箭根根射向玉锦,警告这个男人最好离她远点。

玉锦像只可怜的小狗一样,睁着水汪汪的眼睛,然后瑟缩到一边去,又不会离赫阑言太远。完蛋了,这下子,赫阑言是发大火了。在生死关头,她都能一直不放开自己的手,可见这个女人其实很有爱,现在这么冷酷,自己肯定被驱逐在外了。

的确,在赫阑言的心里其实是没有情的,有的只是对莫里老头的不舍。为了莫里老头,她改变自己事事不上心的态度,来到这异国之度,踏上寻找血滴子之路。

来到云幻大陆之后,她的身边多了一个小缺儿,一个小青儿,更有一只可爱的小淘气。因为有了这些,她开始尝到情是什么,除了自己以外,这个世界还有她想关心的人。

不可否认,她对木萧甚至霍辰都太无情了,因为她所在的赫阑家族从没有人教过她情是什么。有的只是尔虞我诈,你争我夺,只有无上的力量才是活下去唯一的理由。

所以她不会爱,她没有心,也许她的心真是石头做的,但是最近这些人的出现已经改变她了,让她明白到原来自己的心也是可以柔软有温度的。

当她试着接受自己一份友情时,那种美好的感觉却被玉锦一下子无情的打破。本以为这天下只有爱情是靠不住的,原来连友情都是不可以相信的。

既然如此,从现在起,谁对她好,她便对谁好,谁负了她,那么以后别指望她能回头再看一眼,机会只有一次,错过了便是错过了。

玉锦与她无缘。

突然赫阑言感觉到玉锦的目光一下子变得火热无比,然后一瞄便看到原来在这个房间还有些宝贝,也是玉锦是来偷东西的,对这种值钱的东西自然是敏感无比。

玉锦虽然看到了让他心动的宝物,可却不敢动,因为赫阑言还在生他的气,他不知道自己动了这些东西后,赫阑言会不会更生气。

知道玉锦在征求她的意见,赫阑言偏当没有看见,早在刚才她已经把这个叫做玉锦的男人摒除在心门外,不好意思,她是一个心眼儿小的女人。

就在这时,一个泛着古铜色的罗盘吸引住了赫阑言的目光,那个罗盘上面有天干地支,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它的中间缺了一个口,而这个口的形状她似乎很熟悉。

于是拿起这个罗盘,放入怀中,来都来了,不能空手而归。那地底下的怪物已死,迷宫被破,老妖妇一定会知道有人闯入了她的密道,来到这个密室当中。

看到赫阑言把那古盘拿走了,玉锦也开始放心大胆地搜刮这房间里值钱的宝贝,眼里全是金光,只是赫阑言没有看到的余光之下,玉锦的眼里有着些许失望,他要找的东西,还是没能找到……

赫阑言收好罗盘之后,便要去看其他房间,本来以为追寻到此,她便能确定血滴子是否在老妖妇这儿或者是在这间房里。可是当她接近药炉之时,还是只能淡淡的感觉到血滴子,这只能说明,药炉也间接接触过已经发生妖变的人。

看到书架的左手边还有一道门。赫阑言便走过去,想要查探一番。

发现赫阑言要走,玉锦也不管是不是把宝贝看都不看一眼,只是随意地拿了几个,并不在乎它们是不是最值钱的,就跟上赫阑言的脚步。“喂,你不会真的生气了吧?”虽然他做得很过分。

‘咔嚓’一下,赫阑言打开了那道门,只是门里面有些阴沉沉的,这气氛让人感觉自己像是到了坟场。

“我知道刚才是我不对,我也向你道过歉了,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一次好不好。”其实他觉得赫阑言这个女人挺好,是个值得交的朋友,如果因为自己一时冲晕了头脑而失去这么一位可以用性命相交的好友,他会悔到肠子都泛青!

这间房里也有灯光,只是比较暗,没有刚才那间炼炉庐来到敞亮,借着较暗的光看去,竟然看到地上有着一具具尸体!

这个老妖妇又做了什么事,这间房竟然有这么多死人。她每天都用多少人的血活下来啊!

赫阑言走进去查看尸体,翻过身来,发现都是一些俊俏的男子,看样貌,应该都是老妖妇的男侍。她疼这些每天陪她欢愉的男人都来不及,为什么又要杀了他们?

仔细打量着所有死去的男人们,赫阑言发现了这些男人都有一些共同的特别。只见他们个个面容憔悴,像是有好几日没睡过觉了,皮肤苍白到近乎透明,没有半点血色可言。至于这点不能肯定,毕竟现在他们已经是死人了,尸体的表面温度也没了。

有一个地方特别奇怪,那就是死了的男人个个面带微笑,十分满足的样子。死了还这么开心,难道老妖妇是让他们安乐死的?

玉锦看到欢愉迷惑不解的样子,终于轮到他卖弄一下了,希望赫阑言可以稍微消消气,别再这么不跟他说话,这让他难受。哪怕挨两声骂他也乐意,就是不喜欢这么把他当成了透明人。

“他们都是死在老太婆**的。”这些男人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死了还笑得如此开心。

死在那个老妖妇的**,难道老妖妇的**也有什么古怪?虽然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但是从未涉足过**的赫阑言完全不懂得玉锦话中的意思。

“没看到这些男人个个疲软,筋骨松弛,萎靡不振,很明显是被老妖妇活活榨干而死的!”这个老太婆太厉害,一夜要找十几个男人陪,还活活把男人给‘做’死了。道行不是一般的高深啊!

听到‘榨干’两个字,赫阑言终于明白这些男人是怎么死的了,因而她的脸有些微红,像那三月里的桃花,娇人着。她从没想过那种事业能闹出人命来。

看这些那日即使死了还笑得这么开心,看来老妖妇很有一套,让他们快乐的死去。男人果然是好色的东西,是为了性才跟女人在一起。她对性没兴趣,只对血有兴趣。所以她一直都说自己如同男人渴望性般想要血。

突然,赫阑言在这些男人身上闻到了一股属于血滴子的味道,只是这些人身上的比黑衣人及那个药炉来得浓烈得多。很明显,这些人与妖变之人更为接近,如此一来,老妖妇接触过血滴子的可能性越来越大!

现在她要先去找那个老妖妇吗?不行,她在密道里也不知道待了多长时间,可身体的疲惫告诉她,自己必须要休息一下。不然,即使知道了血滴子在老妖妇手上,现在老妖妇应该已经开始妖变,才会如此这般。

一旦真成了这样,老妖妇则会名副其实地成了妖,而非人。她赫阑言从来不打没把握的仗。现在已经弄清楚杀孕妇,取胎儿的是老妖妇,目的在于制药,那么她来到牧冰的任务也算完成了一半。

只是得想办法阻止老妖妇继续杀人,取紫河车,老妖妇不知道的是其实真正要取的只是那个胎盘,她完全可以等孩子呱呱坠地之后才拿走胎盘,而不用采取一尸两命这么残忍的方法拿紫河车。

现在没有多余的时间,她要马上离开这个地方,谁知道下一秒那个老妖妇会不会出现。而且她现在真的有点累了,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从那尸体房里出来,按着记忆里的那幅地图,寻找着出路。庆幸的是接下来的路也没有什么危险的机关,走得很顺利。更幸运的是出口并不是老妖妇的离落阁,而是一个无人问津的小后花园。

刚刚从密道里出来的一刹那,赫阑言被久违的阳光刺到了眼睛,虽然很痛,却又热烈,这才是她喜欢的感觉。痛也要痛得火热!

只是这当空的日头告诉她在这地底下花了起码超过一天的时间。小后花园就是这点好,没有什么人,赫阑言从那矮墙上翻过去,回到外面的世界当中。

现在自己要做的便是回到客栈好好睡一个大觉,然后想办法怎么对付那个老妖妇,取回血滴子,然后再回到自己的世界,把血滴子交给莫里老头,省得他着急。目前看来,她的未来如同这烈日一样,光明一片啊。

才要举步走,赫阑言却发现自己身后多了一条尾巴,而且这条尾巴怎么甩也甩不掉。她从密室开始已经不再跟这个男人说一句话了,他还跟着做什么,巴掌还没尝够,想要让她再多赏几个?

因为已经不想再理玉锦了,赫阑言就当自己没发现,到时候玉锦感觉无趣儿了,也就会离开她,自己也就重得回自由。

因为到了中午十分,冰城里大大小小的摊子都拿出来摆好,让原本死气沉沉的冰城有了一点盎然的生机。只是赫阑言与玉锦一身黑衣劲装让人感觉有些奇怪。

再加上赫阑言与玉锦都是相貌不凡之人,一走在大街上,人人都盯着他们看。

前面一个黑衣的大姑娘走着,后面一个英俊的小伙子跟着。只见小姑娘冷若冰霜,像是在生气,而小伙子更是一脸做错事的样子,怕是人家姑娘正在生自家情郎的气呢。

摆摊的老者摇了摇头,这位公子长的如此英俊不凡,怎么还来到了这个冰城呢。且公子面生的很,肯定不知道冰城最近好几年连连丢男子的事。“姑娘,姑娘。”老者出于好意,准备劝这两个年轻人离开冰城这个是非之地。

赫阑言听到有谁好像在叫‘姑娘’,一回头看到一卖豆浆的老者正向她挥手。赫阑言用手指点自己,叫得真的是她?这路上来来往往地都是些大姑娘,男人较少,难得有几个都是其貌不扬,更甚者就是些歪瓜裂枣。

老妖妇搜刮美男真干净啊,放眼望去,没有一个男人可以入她的眼。相反在老妖妇的**宫,她的确看到几个很合自己口味的‘血奴’,如果他们没有‘脏’了,或许她会想办法让这些男人成为她的血奴,不过现在完全没有这个必要了。

老者点点头,表示是在叫赫阑言。确定后,赫阑言只能走到老者面前,“这位……大叔,”晕,让莫里听到这句话,非得笑死,“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姑娘你难得不知道最近冰城里发生了很多事?还敢让你家小相公在街上四处走动?”老者用手指又点了点玉锦,担忧的表情一览无遗。

知道这个老者是出于好意,关心她才这么说。在赫阑家除了莫言以外没有人对她这么好过,所以对这个老者,赫阑言有些亲近之感,大叔也叫得顺口多了。“大叔,你误会了,我跟这个男、嗯,公子没有关系,我不认识他。如果冰城里真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大叔你还是直接跟他说比较好。”

“休要骗我,虽然我老了,可眼睛没花,分明是这位小相公做了什么事惹你生气,你这才不理他的。”嗨,年轻人,心火比较旺容易闹脾气,都不知道好好珍惜现在的幸福。不过等过些日子应该会好了,只是这位小相公能不能撑到那一天啊。

听到老者说自己是赫阑言的小相公,玉锦偷偷笑了一下,他正愁不知道怎么跟赫阑言搭话那,这个老者到帮了他一把,“对不起,是我错了。”不过他可没承认自己是赫阑言的相公,只是他真的做了错事,惹了这个‘小娘子’生气。

“看吧,你家小相公都这么说了,孩子听大叔的话,跟你家小相公离开冰城,回家好好过日子,再不要小孩子性子。”老者语重心长地说着。

知道再解释也没用,这位大叔是认定了玉锦就是她的相公,所以赫阑言只笑不语,然后悄悄在老者的摊子上留下一锭银子,这银子是足够老者很长一段时间的温饱了。“大叔,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人心好,自然也会有好报,她挺喜欢这个爱管‘闲事’的大叔。

老者叹口气,猜是这小孩子正在气头上,听不进他的话。现在只希望老天保佑别拆散了这对小鸳鸯就好。

赫阑言在前面走着,而玉锦仍然在后面跟着,玉锦知道这下子赫阑言真是气大了,刚才他这么说,赫阑言硬是也没看他一眼,完全把他当成透明人了。这下子该怎么办,怎么样才能让赫阑言不再生他的气,因为他真的不想失去这个作为女子的朋友。

知道玉锦一直跟着自己,而且还有就这么跟下去的打算,赫阑言停住了脚步,回头看着玉锦,这个男人还想怎么样?偷宝,他也满载而归了,喜欢她,不可能,她在洗澡的时候连看都不看一眼,不像小缺儿总是偷看她。

玉锦一看到赫阑言停下步子,还回头,开心得不得了,因为这是从刚才赫阑言生气以后,一次看正眼看他,终于被他盼到了。为什么他有一种想哭的感觉,太感动了。蹭蹭蹭地跑到赫阑言面前,故意用水汪大眼看着这个狠心的女人。

每次只要他用这样的眼神看女人,女人都会乖乖就犯,原谅他做过的所有错事,“你原谅我了没?”虽然气是大了点,可能不能别生这么久啊,他这人就是这样,別人不理他,他就浑身不舒服,如果这个人他不喜欢,那么就另当别论了。

“你跟了我达么久,只是为了问一声原不原谅你?”挑眉看着这个不太正常的男人,她原谅与否有什么重要的关系吗?他们只是路人,不小心一起闯入了老妖妇的密道,仅此而已,也没什么深交。“我原谅你了。”如果是因为这五个字让这个男人一直跟着她,那么她会毫不吝啬地给玉锦这五个宇,浪费不了她多少精力。

“真的!”想不到赫阑言如此大方,自己犯了这么大的错,虽然开口希望得到赫阑言的谅解,但他并没有太大的希望啦,却不料赫阑言大大方方地说原谅他了!

“没销。”不过就是五个字,说起来不累,“现在你可以走了吗?”她不喜欢有条尾巴跟着,如果真缺尾已,她也会让自己那可爱的小缺儿来当。

‘现在你可以走了吗?’这句话把玉锦从天上摔到了他下,如被打过霜的茄子一样,焉儿了,“你还是没有原谅我。”就说吗,赫阑言这么大方,假使当时他跟赫阑言的身份换一下,他就没有办法这么快原谅当时的自己。更何况女人是种小气的东西。“对不起。”

反了一记白眼,算了,这个男人受雖使脒,只要堡持就当自己弟不見他,时间潲微长一点,这个男人也就自讨没趣,会离开的。往容栈去,问问那个店小二,自己到底离开了多久。

而玉锦还是一路跟着,脸上的神情十分别扭。

才一踏进自己入住的客栈,就迎来店小二热情的招呼,“姑娘您回来了,小的等了您好久!”一如往夕,这容栈里还是没有什么人。看到赫阑言身后还有一个男人,店小二以为客人上门了,呵呵,自从这位将来的女老板来了之后,这客栈的生意好了起来,昨天就又入住了一位男客官。

“客官,您里边儿请。”店小二麻利地招呼着玉锦,而玉锦看到赫阑言坐下,也挑了一张挨近她的桌子坐下,“先沏壶好茶,再上一点好酒好茶。”在那个密道里也不知道自己待了多久,之前因为有太多危险,紧崩的神经都让他忘记了疲惫与饥饿,现在浑身一放松,哇,腰酸背痛,什么感党都来了,像是迟暮的老人一样。

“好咧!客官您稍等,小的马上就把您要的东面送来。”店小二走进后堂,马上端出些现成的饭菜,放在玉锦的桌上,“客官您慢慢用,对了客官,您是否要打夹儿啊?”虽然现在还是大白天,但也不代表这客官会离开啊

“嗯,给我一间上房。”看刚才店小二与赫阑言热络的样子,想必赫阑言必定住在这家客栈里,那他也在这里体息几日再走吧。

“姑娘,您要些什么喝?”店小二早就自命觉帮赫阑言洳了一壶好茶,他发现这个女老板不爱吃东西,唯爱饮茶水。

“不用了,我先问你,我离开这里已经有几日了?”密道里漆黑一片,昼夜不分,让她已经糊涂。

“回姑娘的话,您已经离开整整两天了。”自那天晚上,其实姑娘就不在了,只是做下人的也不好多问,他猜是去办事了。

“两天?!”竟然这么长时间了,也对,在迷宮里她就花了好长的时间,再加上那个植物妖精、有毒的房间,零零总总加在一起,怕是有两天的时间了。“好了,我知道了,再帮我准备一壶茶,拿到我的房间。“她現在最需要的就是休息。

本来吸血鬼惧怕阳光,即使现在他们已经摆脱了这种因境,可在白天的时候,吸血鬼还是会有些虛弱。她作为赫阑家的族长,却已经完全没有影响了,只是在没有休息好的前提下,还是会有些眩晕的或觉。

揉揉有些刺痛的太阳穴,赫阑言先回自己的房间,独留玉锦一人在楼下吃饭。她才走进自己的房间,就感觉到一个温暖的身体如同扑天盖地般向她涌来,然后紧紧把她包围着,这个怀抱在淡淡的温度下还有丝丝清凉,说句实话,挺舒服的。

“你怎么来了?”闭上跟晴,在这个有点熟悉感的怀抱里休憇着,她现在真的挺累。

“你怎么不说一声就来到这冰城,知道我有多担心吗?”牧冰低低的咆哮中全是浓浓的担忧,那个老妖妇并没有这么好对付,他多害怕自己晚来一步,言就受到了老妖妇的折磨。

“我原本没有打算这么早来冰城的,只是发现了杀孕妇的凶手,就一路跟着来到冰城,都已经来了,我自然要打听请楚啊。”这个男人好紧张啊,这就是喜欢一个人的表现?她现在对爱情有点好奇了,怎么办?

“该死的!幸好你没事!”不然他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好不容易,他的生命里除了仇恨与报复之外,还有了其他美好的东西,比如说爱情,他爱上这个陪着他十几年的女鬼,已经放不开了,这个女人都融进了他的骨血当中。

“你要继续这么抱着吗?我好累,如果你真的想抱的话,能不能去**抱。“犯困的赫阑言完会沒有想到自己刚刚说的话有多么的暧昧,让人误会。

牧冰一愣,然后又看到赫阑言犯困的脸,他知道怀里的这只宝贝是累极了,才没弄明白她刚才讲的话有多么地让他喷鼻血。打横抱着赫阑言,然后轻轻地把她放在**,像是对待一个易碎的娃娃一般,就怕用力大了,弄怀了赫阑言。

温柔地帮赫阑方退去脚上的鞋子,再脱下自己的鞋子,牧冰展开被子,盖在了自己与赫阑言的身上。他把赫阑言泛着沁香的身子软软地抱入怀中,用力嗅闻着赫阑言头发上如兰花般的香味,这种感觉好幸福。他有多久没像現在这个样子,把自己的宝贝呵护于怀中。

早在躺于**的一瞬间,赫阑言便进入了沉睡当中,这其实是一种信任牧冰的表现。牧冰当然也知道,想当初来到言城一次再与言同**,他明显地感觉到言的不适,过了近半个时辰才能入睡,笫二次也是这样,直到现在没花多少时间,已入梦乡。他相信言很快就能接受自己。

这时店小二给赫阑言送茶水来了,他礼貌地敲着门,“姑娘,您要的东西,小的为您是来了。“

本来懊恼于被打扰的牧冰一听东西是赫阑言要的,也就没有发作,只是用手轻轻捂着赫阑言白嫩的耳朵,避免他与小二之间的对话吵醒睡梦中的赫阑言,“进来吧。”

店小二一听,竟然是个男人,而且是昨天住进来的那位客官就愣住了,然后打开门去,只看到那个男人好像抱着姑娘,而姑娘则已经睡着了。想是两个人-是认识的,更有可能是对夫妻吧,其实姑娘长得美,公子长得俊,两人很登对。

店小二识趣地放下茶水,然后轻手轻脚地关上门,这中间,他都尽量减少发出声音。姑娘两天没有回来,一到客栈,那疲惫之感太明显了。

店小二走后,牧冰揉着赫阑言香香的身体也安然入睡,没有了言的床,他很难睡着。

玉锦吃完饭之后就想上楼去找赫阑言,于是向店小二打听赫阑言房间在哪里,店小二歪头一想,姑娘的相公不是楼上那位搂着睡的男人,还是刚刚跟着姑娘回来的这位?不过这些事不是他能管的,也不是他能多说的,“这位公子,刚才那位姑娘上去之后就累得睡着了,您现在还是先别去了。”

“这样啊,那好吧。你先带我去我的店间吧。”的确,他也需要好好睡个觉养足精神,然后再寻求赫阑言的原谅,到时候他就有精力陪赫阑言磨时间了。玉锦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跟着店小二往楼上走,进入自己的房间后,倒头就睡。

店小二关上门后,便悄悄地离开了,只是奇传,这么些一个二个怎么都如此累啊,大人物果然累!干活儿去罗。

这一睡,赫阑言再要睡来就接近了傍晚时分,她并不是自然醒的,而是被闹醒的。迷迷糊糊的她,感觉到自己唇上痒痒的,好像有什么东面在嬉戏着。这让她想起了蝴蝶在花朵中寻蜜的味道。她不是花,所以蝴蝶別来烦她。随手一挥,继续睡觉。

可是蝴蝶并没有这么就离开了,而是转移阵地,来到了她的脸上,眉上,眼上,鼻子上,所到之处,竭尽嬉闹,弄得她整张脸都养了。然后那只蝴蝶又飞回了她的唇上,接着便开姑了舔舐、以及吸吮。晕,真把她当花了。

赫阑言恼怒地挣开眼,想要拍死这只闹人的蝴蝶时,她只看到一张放大的俊脸,并没有什么蝴蝶。不过这张俊脸的主人似乎下在贴着她的唇,卖力的**着。想要微微靠后,离开牧冰一段距离,却发现自己的脑后有一只手把她牢牢地固定住了。牧冰察觉到赫阑言已经醒了,就吻得更深入,放浪,他已经忍了好久。

他比言醒得早,看着言绝世无双的美颜,怎能让他不情动!于是不由自主地吻了还在睡梦中的言,一发不可收拾,才吻上便停不下了。知道赫阑言醒后,牧冰大胆地想要敲开她的唇,进入芳唇里面探寻更多的蜜*汁。赫阑言又怎么会是牧冰的对手,直被他吻得气喘吁吁。

吻了好久,牧冰才放过赫阑言,而赫阑言只能抓着牧冰的衣襟喘气调息。然后用力一抓,“你刚才竟然偷吻我!”这个男人胆子不小啊,才放他在自己身边睡一会儿,就敢偷袭她了!

“一开始是,可后来就不是了,你不已经醒了。”牧冰像是只偷了腥的猫,一脸贼笑。

吻都已经吻了,而牧冰的吻并没有让她感觉讨厌,所以赫阑言也懒得追究,“仅此一次,如果再敢有下次,我可不敢保证能像今天一样,不动你。”她的起床气很大,说不定没有看请楚就把人给撕了,这完全有可能。

推开仍旧揉着自己的牧冰,赫阑言想从**起来,可是牧冰的猿臂一伸,重新把赫阑言困回自己的怀抱,“你想去哪里?”

“起来喝茶。”她现在口很渴好不好,刚才又被这个男人乱吻了一通,就更渴了。从**起来下到地上,来到旧桌前,倒茶喝入口中,这才感觉喉间一阵清凉,真舒服。

没有了赫阑言的床对牧冰来说已经没半点吸引力,于是他也从**起来,与嚇阑言抢夺那杯水。赫阑言已经喝够了,也就随牧冰去,牧冰拿到杯子后,wrshǚ.сōm煽情地就着赫阑言喝过的杯喝饮水,那性感的样子让人心跳脸红,就连嚇阑言也有些逃不开。

赫阑言有些不自在的别开眼睛,这座用冰山做的男人什么时候如此热如火,让她都有点受不了了。就在赫阑言尴尬的时间,她的房门被打开了。

“赫阑言……”睡醒后的玉锦就来找赫阑言,也没敲门就大大方方地进来,只是没想到房里还有一个男人,那个男人还-是冰城之主牧冰。他不是已经被老太婆给玩死了?

“你来做什么?”赫阑言紧蹙眉头,她原本以为自己不理玉锦,玉锦就会识趣地离开,怎么到了这个客栈之后还是纠缠不休啊!

“我有话跟你说。“其实也是他自己犯贱,得不到赭阑言的原谅,他就是不舒服。

知道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事情在一次性解决,“好,我听你说,牧冰,先请你回自己的房间可以吗?“因兴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她是不想让牧冰看到。

“为什么?”为什么要为了这个陌生的男人让他走,难道言喜欢他?不可以!

“放心,没事,我只是想让他离开而已,当然你非要留下来也行,但是今天晚上不准你上我的床。”赫阑言无意中又说了一句让两个男人都误会的话,与嚇阑言相处算久的牧冰马上就理解过来,其实她的话里什么意思也没有,只是单纯的两个人睡在一张**。

牧冰看得出赫阑言现在对这个房间里的另一个男人有点反感,所以他比较能放心他离开。因为他同时看出来,这个闯进来的男人对言并没有那种意思。

牧冰离开之后,玉锦表现的很无奈,“你还没原谅我啊?”

“你希望我原谅你之后要怎么样呢?”原谅这两个宇她早就给玉锦了。

“我、对不起,那件事情是我不对,我不该不分青红皂白就误会你,还骂了你。但是我很珍惜你这个朋友,不想失去你。”在这个世上,能让他认作朋友的还没有,其实这样的他也是孤独的,好不容易找到了以命相搏的好友,即使是女子,他也很珍惜,只可惜那时被愤怒冲晕了头脑,害得他现在很可能失去这来之不易的好友。

“朋友?你只是希望能继续和我做朋友?”这个男人还真好笑,之前她有把他当成朋友时,这个男人远远把她推开了,还用了最恶劣的词语侮辱她,现在倒大言不惭地说不想失去她,不觉得太好笑了吗?“好,我就给你一个继续做我朋友的机会。“

听到赫阑言还愿意自己机会,玉锦眼前一亮,“真的?!!”

“別高兴得太早。”待会儿省你哭的时候,“既然你想要做我的朋友,就该先見見我的真面目,如果说你見到之后还能说出要跟我做朋友这句话,那么我们就是好朋友。”让她看看这个叫作玉锦的男人把她这个朋友到底看得多真。

赫阑言血眸一睜,獠牙一亮,如瓜一般的长甲,在太阳的照射下反出银白色的先芒。点步来到玉锦的面前,趁他还没有反应过来,便抱住他的身体,然后獠牙一吱,鲜血瞬间涌入自己的嘴内。爱上她的男人的血是甜的,这个玉锦并不爱她,血的味道倒也不差,如山间的清泉,属甘甜清新之味。

不怕她吗?她可没有对玉锦用迷幻术,如果是那样的话,自己会变成玉锦最爱的人,可是她不屑这么做。她就是要看看这个口口声声把她当作朋友的男人,在知道她是一个会吸人血的怪物之后会怎么样!

放开玉锦,他的身体还是有些僵硬,神情也有些呆滞,然后伸出手愣愣地摸了摸自己已经被赫阑言袭击过的脖子。那脖子上已经没有伤口了,但是种疼痛的感觉却没有因此而消失。刚刚赫阑言的眼睛变成了血红色,那长长的獠牙根本就不是人能拥有的!“你……”

赫阑言舔于净唇边最后一滴鲜血,才看着玉锦,“我早跟你说过我不是人,我是鬼,一个会吸人血的鬼。怎么样,看到我刚才的样子,我又喝了你的血,你还要不要跟我这么一只鬼做朋友了。”玉锦会告诉这人间的友情有多真。

“你真的不是人?”的确,赫阑言的那副样子,不是人,如果说是鬼也不为过。“所以你真是吸人血的鬼?”

“是的,你也可以叫我作吸血鬼。”有多久没听到吸血鬼这三个字了。小缺儿知道她的身份,没有半点改变,而是伸长着自己的脖子,随时等着她去喝他的血。小青儿也見过她的真而目,因为他们都属于异类,所以根本就没什么好奇怪和害怕的。小淘气不算在内,她相信无论自己是什么,在小淘气的眼里,她就是它的娘。

那么在这个人类的眼里呢,她变回了原来的样子,还吸了他的血,玉锦又会做什么样的选择,是害怕着仓皇地逃离,以后見到她就躲,或是继续要跟她做好朋友?

“原来你真是鬼啊。”玉锦并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摸着脖子又重复了一遍。其实他已经相信赫阑言不是人而是鬼这个说法了。她能走出迷宫这是小,在满是毒气的房问里即使没有解药也死不了,而且她的身体还会自然把这些毒排出体外。在黑暗的密道之中,她如白昼一般,可以看得見任何事物。如果他稍微上点心就会发现赫阑言太不像人了。

“是啊,我是鬼。”有了人血的滋润,她感觉自己精神好很多,果然血才是吸血鬼的圣品啊,只是她最近一直忙于寻找杀孕妇取紫河车的凶手,还没时间找自己的血奴呢。

“不好意思,你之前有跟我说过,我却没有相信你。”玉锦好像是完全状况之外似的,只是纠结于赫阑言这句话早就说过,而他没有相信。却没有那种人見了鬼之后该有的反应。

“没事。”倒了一怀茶,继续看着玉锦,赫阑言想知道玉锦现在是故做镇静好,怕她这个鬼杀了自己,还是真的不怕她。

玉锦竟然也坐下来,倒了一怀茶喝,“不是鬼都沒有影子吗,你为什么有影子,而身体还是热的,也不怕阳光。”鬼都是这个样子的,怎么跟传说中的不一样啊,“还有鬼都要吸血吗?”刚刚被咬了一口,挺疼的,除此之外,他好像也没有别的感觉。当赫阑言咬上他脖子的一瞬间,说老实话,他有过害怕,可总觉得赫阑言应该不会伤他。

之前他这么误会赫阑言,赫阑言除了一开始时插了他一下,外加送了两个巴掌以外,也没对他做什么出格的事。现在知道赫阑言是鬼,以她本事,想要杀他这么个,估计跟捏死一只蚂蚁没什么区别。

“我不是你们这个世界里说的鬼。”这是两种不同的性质,在这里说的鬼是一种魂魄,一般是沒有实体的。“我不存在于你们这个世界上。”

“新品种吗!!!”这鬼也有变异这么一说?新鲜词儿啊!

赫阑言翻了一个白跟,玉锦是少一根筋吗,即使不怕她也不应该现在这个样子吧,大大方方坐下来跟她喝茶,聊她是什么鬼。这个人类正常吗?“你不怕我吸干你的血,让你也做一只鬼?“

“怕?有什么好怕的,凭你的本来,真想杀我,我早就死过一万次了。即使在你的威怒之下,也只是轻微的甩两个巴掌警告一下便了事了。更何况我现在又没做错事,是在向你赔礼道歉,你为什么要杀我。”他又不是笨蚤

“可你見过我的真面目了,要知道这也上还没有几个人見过。”人当中,玉锦算是二个吧。

“这么说你原谅我了。”玉锦开心了,原来流几滴血赫阑言就会原谅他。早说吗,害他伤了很久的脑筋也想不出什么办法让赫阑言消消气,“本来按我走将会江湖的经验是不应该这么冲动和鲁莽的,只是碰到某些事的时候,我就会控制不住自己。万一哪天我又惹你生气,你直接在我脖子上咬吧。”几滴血换回一个朋友,值。

“你真不怕我喝光你的血?”除非爱她的男人,不然的话一般人遇到这种事早就逃到哪里去都不知道了!

“我不是还好好的活着吗。”原来这个女人是在吓他,想以此把他吓跑,“告诉你哦,我已经見过你的真面目了,如果你敢不认我这个朋友,或者继续生我的气的话。我把今天发生的所有都说出来,到时候没人再敢接近你,你可別想着再回头来找我这个朋友。“……现在怎么她被反要挟了,“你敢威胁我!”胆子不小啊,要知道她现在的牙齿可是很痒的。

“是啊,我就是感胁你怎么招了,谁让我看到最真实的你呢。刚才出去的那个牧冰怕是也没見过吧。其实从这里就看得出,你还是很在乎我这个朋友滴。放心,我不会因为你是鬼就丢了你这个朋友,只要你以后别这么阴阳怪气的就行了。”玉锦说得自己颇为宽宏大量。

“玉锦,你知道吗,我的牙齿又开始痒了,嘴巴也感觉干了。”好你是玉锦,给你三分颜色竟然还开起了染房,不再好好吓唬吓唬他,这个男人到时候非得上梁揭瓦不可!

“呵呵,您渴了,小的为您倒杯茶,解解渴。”玉锦見风使舵的本领也很强,连忙为赫阑言斟茶倒水,笑话,虽然现在脖子上没有伤痕,但那种才被咬过的痛觉还在。他不想再痛一次了,所以一定要让这位鬼小姐消消火,喝杯茶,润润嗓子。

赫阑言也没有再跟玉锦计较,玉锦算是已经通过了她的考验,既然如此,这个朋友,她认了。“你没有在那间密室里找到你想要的东西?”玉锦不是一般的小偷,他好像是为了某样东面才冒死去那个密道里,然后被困在了迷宫里。

听到赫阑言的问话,玉锦的笑容就垮了下来,用很真的声音说,“嗯,还是没能找到。”他快撐不下去了,如果再无法找到那样东西,他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

“要不要帮忙?”男人如此因扰,不排除情的可能性。怪不得玉锦一直对她保持着正人君子的做风,原来人家早有心上之人。不过能做到像他这样不看别的女人一跟,也属不易。在这世上,怕是没有男人有跟玉锦相提并论。与玉锦相爱的人很幸福,她也很幸运有这样一个好朋友。所以她想帮玉锦一把,他的心上人怕是出了什么事情。

“不用了。”玉锦摇头拒绝了,他看得出,赫阑言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做。这与他不一样他的生命是围绕着莲儿而转,赫阑言应该是为了这个世界而转,所以他不能自私地让赫阑言帮他一个人,而放弃天下之事。那天看到紫河车时,赫阑言了然及愤怒的眼神告诉他,赫阑言其实是为了老太婆杀人取子而来到冰城的。”我自己能应付,当我一个人扛不了的时候,放心,我会记得省你这么个朋友陪我一起扛。可是到时候说出去会不会很丟人儿啊,我一个大老爷们儿的,要你一个小女人帮忙。”

玉锦最后又变回那个有些流里流气的小痞子样,他不想自己的事情影响到赫阑言。他们才从密道里出来。相信老太婆很快就会发现有人闯她密室的事情,到时候在冰城一定又是一阵血雨腥风。所以赫阑言还有一场硬仗要打,他为了莲儿也要离开此地。

“我要走了,你小心。估计那个老太婆很快就会来搜城。”赫阑言的事情没做完,让她走是不可能的,而且冰城之主牧冰也回来了。这次怕是牧冰夺回冰城的。

“好,如果有需要可以去言城找我。”她知道玉锦是个有分寸的人,实在是撑不下去时,他会来找自己。更何况她现在的确还有其他事情要做。“玉锦记住,我们是好朋友,有什么因难一定要开口。”

“嗯。”玉锦飞身离开客栈,去下一个地方寻找自己想要的东面。

‘吱呀’牧冰等了好久也没見玉锦出来,所以等不及的他推开门一看,却发现那个叫玉锦的男人已经不見了,“那个人呢?”

“他走了。”

牧冰坐在赫阑言的身旁,他感觉到了赫阑言对玉锦的不同,所以他开始不安了,“他跟你是什么关系?”

“你不先问问我跟你是什么关系?”目前为止,好像还是玉锦这个朋友跟她比较亲一点,牧冰质问地好没道理。

“好,那我问你,我跟你是什么关系?”这句话他早就想说了,只是作为男人的他却不知如何开口,今天这样一来也好,让他有机会与赫阑言挑明,这个女人到底是怎么看待自己的。如果对他无情,何苦陪他一起成长这十几年。如果对他有情,为什么又忽冷忽热的。

“我们是什么关系?让我好好想想。”她其实也没考虑过这个问题,“于公,我想要冰城的某样东面,所以借言城的势力给你,让你复仇,如此说来是我们是合作关系。于私……”他们好像单纯在**睡了几晚,什么坏事也没做,这么说下来,好像也没什么关系啊。

“于私什么?“牧冰听到了自己最关心的话。

“于私……”很想回答,她也不知道,“于私的话,我不怎么排斥你。”至少能接受与他同床共枕,这是没有过的事情。

“只是这一点吗!?”难道就没有其他感情了?那刚刚的吻又算是怎么一回事。

知道牧冰说的其实指的是男女之问的爰情,有一个很大的难题,她才懂是亲情、友情,唯独爱情是没有涉及到,这让她怎么回答牧冰的问题,“我不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所以没有办法回答你的问题。”

“怎么可能不懂爱?”即使他也从来都没有爱过,可見过到这个女人之后,心里就有个声音不断地说,要的就是她。所以不管不顾,他一头栽了进去为什么言却可以轻松地说,她什么也不懂。

看到牧冰有些受伤的表情,赫阑言不忍,“牧冰,有给我点时间,让我好好想想我们之间是什么关系。”来到云幻大陆以后,她改变了很多,不再是以前那么的冷血无情。以前的她,不喜欢就是不喜欢,霍辰甚至拿生命来表示对她的爱,她都无动于衷,现在想想当时的自己好像真的太无情了。

她刚刚學会情,所以请再让她适应一下。

“好,我给你时间。”至少现在言并没有拒绝他,那么他还要机会。在言城听说欧炎竟然已经向言提过亲了,他是他不会让欧炎抢走言的!

就在这时,褛下‘乒乒乓乓’吵得很,赫阑言脸色一变,该死的,老妖妇手下的人来得还真快。“我估计是老妖妇的人,你赶快躲起来吧。”

牧冰也猜到是老妖妇的人,在冰城是里,除了老妖妇还有谁能这么肆无忌惮、横行霸道。“来不及了,听这仗势,老妖妇怕是丢了什么东西,現在想要出去是不能的,因为大街上必有重兵把守,躲在这客栈之中更是如瓮中之鳖。”

“给本夫人好好搜!”竟然有人大胆到擅闯她的密室,不但没有被中途所设制的机关弄死,反而把她的宝贝墨绿给杀了。更可气的是,墨绿已经有百年之命,也吃了百年的人,再过几天就是月圆之日,到时候墨绿就会吐出墨晶,如此一来她就不需要再用到那些男人才能保持不老的容颜!

因为离落实在是太生气了,所以坐不住,跟着侍卫一起搜城,她猜想到冰城里的人肯定没有这么大胆,取闯沐冰阌,最有可能的便是外来人员。她发现墨绿才见不久,所以想那些人可能离开密道没多久,最有可能是在冰城

因此她要挨家挨户地去搜,特别是那些客栈里的人,一个都不能放过。好巧不巧,离落现在正好站在了赫阑言投宿的客栈门前,因为太阳较大,于是离落便进入客栈稍做体息。侍卫们則跑到楼上去,搜此处是否有可疑的人

‘砰’地一下子,一个侍卫推开了赫阑言的房门,那个侍卫看到房里没有一个人,可是店小二明明说这里住着一个女人啊。就在这时,他听到了水声,然后看到屏风后面有道倩影正在沐浴,一时脸红便退了出去。

赫阑言感觉到那个男人走后,笑了一下,想不到那个老妖妇的手下还是挺懂礼貌,在知道房里有女人洗澡时,懂得要出去,而不是趁机偷看。不过也幸好这个人聪明,谁的香都能偷,唯独她赫阑言的香可是要用生命做代价的。

“夫人,楼上没有任何嫌疑人。”那个侍卫向离落报告。

看到到神色有些不对的侍卫,离落媚眼一斜,瞪了他一下,“那上面不是有人在吗?”一个男人就这么硬生生地闯进去,里面的女人会一点反应也没有?这不是太奇怪了吗?

“回夫人的话,那房里的女子,正在……正在沐浴。”

“沐浴?”这大白天的就开始洗澡了?哼,不会在玩什么花样吧。“所以你就是没有搜过那间房是吧?”利眼一横,一个没用的男人,以为女人就没事了吗,沒看到她这个女人都是一城之主了!

“属下失职,请夫人降罪。”侍卫一听离落的口气就明白离落生气了。

“哼。”她現在没有功夫与这种无用的男人纠缠,她現在急需的到盜取了墨晶的那个人。于是离落自己亲自上去搜技,看看这个大白天就洗澡的女人到底是一回事。

听到门再次被找开的声音,赫阑言只是淡淡地一笑,那个侍卫虽然就这么放过她,可老妖妇不会,她早就猜到这个女人会亲自上来看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所以她干脆没有从浴桶中起来,要看就看吧,反正大家都是女人,怕什么。

离落走时房问,把那道屏风给推倒,这样一来,她马上便看到屏风后的女人,一头如墨的长发倾斜而下,如同瀑布一般,闪耀着如黑珍珠般的光泽。翦水秋瞳,盈盈若水,她仿佛盛开在水中那多最美丽的是莲花!

跟在离落身后的侍卫简直就是看呆了,没想到这世上还有比夫人更美的女人,而且这女人的美已经到达了无法形容的地步,即使是女人都会为她心动。

赫阑言抬起水眸看着再次闯进自己房间的老妖妇和那侍卫。看到老妖妇的模样,她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那个房间里的男人就算是死了,还带着笑容,死在这么一个妖媚女人的身下应该是全天下男人共同的心愿。

经过岁月的洗礼,离落不但保持着二八芳华时的容颜,更是褪去了一份青涩,有的只是蛊感人心的成熟与魅力,举手投足之间的高贵之气让人沉醉,那玲珑有致,拥有双曲线的窈窕身姿可以让男人大放鼻血。果然是一朵滴着血的玫瑰花啊。

赫阐言擒起一把水,划过自己的玉臂,让花瓣随着水流,从她的身体飘落下来,煞是好看。浴桶里全是各色的鲜花,遮掩着她水下的无限春光,但即使赫阑言只是微露香肩,锁骨下的全都隐在了水里,却更是撩人心魅,看得侍卫大流鼻金,衣领上血红一片。

看到这个,赫阑言蹙了好看的柳叶眉,这个男人真恶心,是流鼻血,她好像也没给这个男人看多少吧。赫阑言不知道的是越是若隐若现,让人无法看清,就越是勾人啊。

“你给本大人出去!”离落狠狠地甩了那个侍卫一巴掌,甚至是打落了他的三颗牙,那个侍卫哪是自己走出去的,分明是被离落打出去的。离落走到赫阑言的面前,眼晴死死地盯着赫阑言唯一露出的那小段肌肤,好像要在上面看出一个洞似的。“你不怕吗?“

“怕什么?”不过就是洗个澡,更何况那个男人在她都没怕,现在房里只剩下她们两个女人,自己就更没有怕的理由。老妖妇吃不了她,因为最后谁吃谁是不一定。“你来我房间做什么?”

“我是冰城的夫人,这冰城都是我的。”一开始离落便开始亮身阶。

“然后呢?”老妖妇为什么要跟她说这些话,老妖妇不应该是来搜房间,找出擅闯密道之人吗,怎么现在跟她聊起天来了。

对于赫阑言的反应,离落很是不满,“你不想说些什么吗?”

……“我该说什么呢?”有趣的很,这个老妖妇不是忘了她来这里的目的吧,“我只是游玩至冰城,很快就会离开,请问这位夫人,你就如此闯进我的房间,所为何事?”

“你要走?”听到赫阑言要走,老妖妇生气地猛皱眉头,“你是不能走,本夫人掉了一些东西,怀疑就是些城外人偷的。只要本夫人一天没有找到那东西,你便一天不可以离开冰城。”她是不会让这个女人走的。

“这样啊。”也对,老妖妇太好说话,让她走才奇怪,现在这个样子很正常,“那好吧,请尽快找到你要的东西,然后我便可以离开,现在先麻烦夫人避一避,我想出来了。”

“你我同为女人,有什么好害羞的,就这么出来吧,本夫人不介意。”

赫阑言奇怪地挑了挑眉,她怎么觉得这个老妖妇很期待她从水里起来啊。就像老妖妇说的她们同是女人,自己身上有些什么,老妖妇也有。不过,即便是如此,她也不喜欢自己的身体被老妖妇看到,你不介意,她介意。“不好意思夫人,我不喜欢有人在我更衣的时候站在一旁,如果你非在待在这里,那我就再善泡一会儿吧,等你搜完客栈走了。我再起来也不迟。”没事,她不急。

听到赫阑言的话,老妖妇生气的甩袖离开,而赫阑言只觉得这个女人莫明奇妙,这算是生哪门子气,她洗澡被打扰还没生气呢。

听到关门声,从浴桶里马上冒出一出人头,然后按住赫阑言猛亲。这个不怕死的女人,竟然敢脱光了自己后,还让他躲在水底,要知道当他在水里看尽春光,却不能动,熬得是多么辛苦,差点他就流血身亡了。要不是花的遮掩之下,赫阑言应该也发现她洗澡的水也就得有些红了。

赫阑言連气都没喘上一口,就被牧冰扑天盖地般的吻狠狠地堵住了。这次的吻来得特別的汹涌诵,牧冰直接扳开她的唇,然后**,疯狂地吸吮着她香甜的蜜津。双手更是放浪地在赫阑言寺赤果果的身体上游移着,充分感觉手底下那份细腻。言的肌肤好像有一股吸引力,让他的手放上去后,便再也拿不开了,神奇到让他赞叹。

赫阑言感觉到自己小腹上有股奇怪的暖流涌了上来,让她羞红了脸,她似乎在牧冰的撩拨之下情动了。看来她对这个男人不是没有感觉的,不过再这么继续下去,就要发发‘火灾’了。想要推开粘在自己身上的牧冰,可赫阑言发现在男人的怀抱之下,其实她也就是个女人,浑身无力。“别闹了,老妖妇可是在门外呢。”

刚才也是无奈,牧冰没处躲,所以只能让他躲在水里,这倒方便他偷看了。

牧冰紧紧地抱着赫阑言喘气,平复小腹上燃起的**之火,他迟早有一天被这个女人害死,再这么多来几次,他以后肯定不用人道了。

知道牧冰恢复了理智,赫阑言推开他,从水里起来,用背对着牧冰,就算是这样,牧冰炙热的眼光好像会烫伤她一般,炙烤着她的肌肤。拿出衣服,快速穿在身上,隔断牧冰一直粘在她身上的眼晴。

眼前无限美好的风光被衣服遮住,牧冰发出了懊恼的咒声,该死的,总有一天,他会把言身上的衣服全都撕光,好弥补今天所受的罪!

扶好屏风,让牧冰继续在水里泡着,好降降他体内的虛火,赫阑方呵呵一笑,便走开了。她打开房门,果然看到老妖妇就站在这里,不知道刚才房里发生的那一幕有没有被这个老妖妇听到。

“你洗好了。”离落看上去有些心绪不定,所以房里那异常的水声并没有被她发现。

“不知夫人站在小女子的房门口所为何事?”这个老妖妇不像是知道她就是偷闯入密道中的人,如果是的话,这个老妖妇早就派人把她抓起来了。既然老妖妇不知道自己要寻的人就是她,那么现在待在她房门为的是什么,好像专门在等她一样。

“本夫人我丢了东西,你也是近日才来到冰城,所以嫌疑较大,夫人我要带你回沐冰阁好好调查一番,如果你是无辜的,放心,自然会放了你。如果真是你做的,那么你就准备为奴为婢一辈子吧!”然后甩头就走,只是在经过侍卫的时候示意了他们一下,她刚才说是带,而不是押回去!

侍卫自然明白了老妖妇的意思,然后对赫阑言毕恭毕敬,“请姑娘跟我们回沭冰阁。”

赫阑言自然也是感觉到了他们对自己不同的态度,如果老妖妇真怀欵她就是闯入密道之人,这样待人的态度未免也太好了,不像是被捉走的,更像是被请走的。“你等等,我回房去拿点东西,便刻即可。”

因为看得出来,夫人对眼前这个美丽的女人有些不一样,所以侍卫也不敢反对,“好,小人在这里等着,姑娘快些,夫人不喜欢等人。”

“嗯。”然后赫阑言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与牧冰汇合,“我要去一次沐冰阁。”

“不成,老妖妇太危险,你不能去。”牧冰自然不同意

“现在我们还不能让老妖妇发现你的存在,再说我去自然有我的道理,別忘了你的兵符还在里面。如果我不去,你怎么能拿到兵苻,夺回冰城。”更重要的是,她在老妖妇的身上闻到了一服浓浓地血滴子的味道,所以这老妖妇一定知道血滴子在哪里,而且老妖妇便是接触了血滴子后妖变之人。以前都是她的猜测,现在她已经能肯定了。

即使老妖妇不让她去,她必定是要去找老妖妇,问问老妖妇把血滴子放哪儿了,那间客室里肯定是没有的。“好了,别说了,最近冰城风声肯定很紧,你自己小心点,我先走了。”不再让牧冰开口,因为他一说话,使是不让她离开。但她有非去沐冰阁不可的理由。

走出房间,侍卫早就守在了一旁,“姑娘有。”夫人等了这么久竟然没有生气,只是让留下来的人好好继续搜查,她先行回阁里—步。

赫阑言坐在马车里,看着自己离沐冰阁越来越近,想不到三次她就是光明正大的去牧冰成长的他方。希望她能够找到血滴子,然后把血滴子交给莫里老头,省得莫里老头再紧张个半死。只是老妖妇把她‘带’回沐冰阁的原因是什么?这点她始终都想不通,她就觉得那个老妖妇看自己的眼神有点怪怪的,老妖妇打了那个侍卫更是不该。

这老妖妇不会是想跟她玩什么奇怪的游戏吧,两人明明互不相识,还如此礼待于她。这就像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怕这老妖妇心里就没有什么好东西,所以这次去,她还得小心为上,不然被这个老妖妇发现牧冰已经回到冰城,到时候牧冰的麻烦又大了。

很快赫阑言便进入了沐冰阁,这下算是没有退路了吧,也好,她喜欢往前走,不喜欢向后看,来都来了,就当自己是客人,只是主人奇怪了一点。指不定一个没忍估,这个主人就会当着自己这个客人就与男侍们‘嬉戏’,起来,尽享男女之爱。

刚一进沐冰阁,那送赫阑言来的侍卫们都撤退,继续回城里去搜查,而后面的路都是由侍女带着走的。那些侍女虽然比较年轻,但说实话,个个长得都不怎么样,只能勉强算得上是中等身姿。其实老妖妇自己长得挺好看,根本就不需要做到这种地步,有些好看的侍女在自己眼前绕着不是挺养眼的嘛。

侍女把赫阑言带到她的房间后,便也退了出去,守在门口,“小姐有任何吩咐,传唤小奴便可。”然后就静守在一边,不发出一点声音。

赫阑言仔细地打量着着这间房,不可否认这间房很漂亮,用的都是上等貨色,千年红木,百年檀香,锦被玉杯,琉璃碧瓦,看来老妖妇很会享受生活,就連她这个应该算是‘犯人’的人都能住上如此上等的房间。真是有钱人啊,过的日子就是不一样。

坐下来,倒茶喝,一阵清香,应该是刚刚从山顶上弄下来的泉水,没有经过任何污染,还散发着清甜的味道。老妖妇把她抓来到底想于什么啊,如果是跟她玩游戏,这个游戏也太昂贵了一点,自己没有半点做犯的人感觉,有的更多的是自己是上宾啊。

难道老妖妇请她来真的是来做客的,把她奉为上宾?赫阑言摇摇头,绝对没有那么筒单。老妖妇是好人的话,这世上便没有坏人了。她可忘不了那条密道里所发生一切,还有就是老妖妇杀人取子,制作紫河车时的残忍。一个女人能毒到这个价上,也算是到顶了吧。

赫阑方站起身来,看着**的东西,摸摸那锦被,这被子上有一股香味,还是热呼着的,不会是老妖妇让人才做的新被,就是给来了。这床锦被质地柔软,十分的舒服,看得出都是些好货色啊,“进来一个人。”

“小姐有何吩咐?”一个小丫鬟进未,低着头不敢看赫阑言,夫人吩咐过,只要谁敢多看这位姑娘一眼,就要挖了她们的眼珠子。

“我问你,这间房本来就有的,还是刚刚才布罝的。”为什么她总感觉这房间很新的样子,连空气闻上去都没有半点人气。

“回姑娘的话,此房间的确是刚刚布置的。此房间与夫人的房间较为接近,是夫人特意安排的。然后又匆匆命我等把沐冰阁最好的东西都放在了这里。如果姑娘想要什么东西,找不到,可以换小奴来,小奴可帮姑娘找找。”不知道为什么,一向最讨厌女人的夫人,对这位姑娘特别好,就连夫人最疼爱的公子们都没有姑娘的这些待遇,最让人诧异的就要算是床了。

这床可是夫人命人从很远的地方寻来,据说是冬暖夏凉,夫人自己都是没舍得用过一下,却全都搬到姑娘这间房。夫人是说了,只是她们敢让这位姑娘有半点不开心,那么她们也就不用想话了。因此被夫人派来伺候姑娘的其他姐妹们都很怕。

怕这位姑娘也是个难伺候的主儿,到时候她们谁也活不了。

感觉到小奴的害怕,赫阑言也没有多间,就让她离开了。只是她不明白自己又没見过这个小姑娘,更没凶过她骂过她,何以这个小姑娘如此怕她?

赫阑言不知道早在她来之前,离落便狠狠地训斥过这些侍女们,切不可让她不开心,若有犯者,便是死罪。所以她们真正怕的不是赫阑言,而是夫人离落。

就在此时,又来了很多小奴,更有几个男奴抬着许多进来,然后到屏风后面去,把水倒入,接着离开房间。这过程没有一个人敢看赫阑言一眼,全是低着头,不作声。

赫阑言来到屏风之后,发现那儿竟然还有一间小隔间,里面有一个浴池。连牧冰的房里也没有这小池子,洗澡都是用浴桶的,为何她的房间却有洗澡的的小池子?她越看越觉得自己是来当小皇帝的。

“夫人吩咐说,请姑娘好好沐浴更衣,然后小奴会带着姑娘去找夫人。”小奴弯着腰,卑躬屈膝。

“嗯,知道了。”赫阑言挥挥手,让小奴离开,只是让她不解的是,老妖妇明明見到她之前在客栈里才洗过澡,为什么现在又让她洗。好在她不讨厌洗澡,以前在言城的时候,一天洗五次都有。脱掉才穿上的承服,抬起细致的小腿,先没入池中。

水很凉,挺舒服,再将整个身体也浸入池水中。这个池子离的水给她感觉与那次在密道里洗过一次是一样的。看来这池子水来得也不容易,怕又牺牲了不少人的性命。

小奴们在水中撒了很多花瓣,不少都是些珍贵的品种,可入药。别人是千金难得,而老妖妇却拿来给她洗澡。离落老妖妇到底是怎么想的,还真把她当成客人了。女人心,海底针,她现在还猜不透老妖妇心里想些什么。既来之则安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她最关心心的不是老妖妇对她的态度,而是血滴子到底被老妖妇藏到哪去了,就那个密室里都没有。

将近洗了半个时辰,赫阑言才从水里起来,在池沿上,小奴们已经放好了她要换上的衣物。摸着那异常柔软的衣服,赫阑言只是挑眉,给她用的东西果然如小奴所说,不是好的都不会出现。不过在穿的时候,赫阑言頻頻皱眉,这些本服都太拖沓,穿着行走不是很方便。

可是她自己的衣服又没带,只能穿了,总不舴让她luoben吧。小奴为她挑了一身紫色的长衫,如夜晚中盛开的紫色幽兰,把她衬的高贵典雅,又如女神一般让人感觉神圣不可侵犯,为此人们都只能仰视她一样。

“姑娘好了吗?”小奴在外面问着,夫人的人已经来催了,让姑娘赶快去大堂,見夫人。

“嗯。”赫阑言扶平身上衣服的褶皱,然后从屏风中出来,如天仙下凡一般,使得小奴一下子也呆住了,忘记了夫人的吩咐,直直地盯着赫阑言看。姑娘真的好真,比夫人还要美上千倍万倍,像天下下凡一般美好。怪不得夫人对这位如仙的姑娘这么好。如此美人,怕天下之人都舍不得伤害,想要捧在手心里。

“走吧。”赫阑言轻声提醒,不是要去見那个老妖妇吗,为何一直盯着她看,赫阑言摸摸自己的臉,她从不化妆,即使刚刚碰了水,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失态啊,何以这些人都盯着她看。转看向房子里的那面铜镜,镜子里的自己是如以前一般,并沒有什么特别的。

“姑娘饶命啊。”小奴们醒了过来,纷纷给赫阑言磕头。

“饶命?”她什么时候说过要这些人的命,再说了这地方又不是她的,她也算是被老妖妇抓过来的,“起来说话吧,是怎么一回事?”

小奴们都不敢起来,还是跪在地上,“夫人吩咐过,如果小奴们胆敢看姑娘的话,就要挖了小奴们的眼晴。如果小奴们惹姑娘您不开心的话,那小奴们必须去死。”

老妖妇竟然说过这样的话,为什么?她被人看了,关老妖妇什么事,怎么老妖妇比她做当事人的更紧张?“放心吧,这里只有我们几个人,只要我们都不说,没人知道你们刚刚看了我。”

让下人都站起身来,在別人的地方当然要听别人的,“你们不是说夫人在找我吗,前面带路吧。”

看到赫阑言真没有想计较,小奴们都吐了一口气,想不到这个姑娘不但长得美,心地也善良,“姑娘请跟小奴来。”.

赫阑言跟在小奴的身后,去找离落。这段路赫阑言还是有点记亿的,才走没几步就到了离落阁,果然老妖妇的房间跟她的很近啊,竟然近成这个样子。

赫阑言一身紫色罗裙,马上惊艳到里面所有的人,只是侍人们聪明的选择低下头,不看眼前的美色。夫人对这个女子的态度很奇怪,好像很紧张的样子,什么上好的东西都给了这个姑娘。夫人的男侍们知道后,好些人都吃醋了。

照理说这位姑娘应该与夫人非亲非故的,夫人不会待次日这么的好,可事实却是夫人从未有过的好心。主子们的事,不是他们这些做下人的可以妄加猜测,一不小心,自己的小命就不保了

“你找我有事?”有些厌恶地扯扯过长的裙摆,这样已经妨碍到她走路了,这个世界的女人喜欢自虐啊,专门做这种裙子给自己找最受。

“怎么了,有什么不称心吗?”感觉到赫阑言的些负面情绪,离落很是关心,“如果是下人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对,你尽管告诉我。当然你也可以直接处决了地们,不用向我报告。”阴厉的眼射向伺候赫阑言的那些下人,她明明千叮嘱万叮咛,切不可待慢了这位姑娘,怎么有些人就是不长耳朵的!

“与他们无关。”她是被抓过来的,不是真来做客的,没有这个资格动沐冰阁里的人。“我只是不太喜欢这件裙子,太长了,走路不方便。”

“不会啊,我觉得很好看。”走起路来体态婀娜,煞是好看,只是她不喜欢被除了她以外的人看到,至于为什么会对这个女子有如此强力的占有欲,活了一百六十几年的她当然知道。只是没想到,她从来不动情,要这么多男人只是为了保住青春,一动情,对方竟然是是个女人!说出去谁人会信,“你叫什么名字?”她还不知道心上人的名宇呢。

“我?我叫赫阑言。”对于名宇,她从来都不隐瞒,也没什么好隐瞒的,至于老妖妇想不想得到她就是言城城主的妹妹而放了她这就是老妖妇的事了。

“赫阑言,很好听的名宇。”离落眼神闪了闪,最近有人说言城城主收了一个义妹,名字就叫做赫阑言,难道这两个人是同一个人?“我以后就叫你言言吧。”

言言?不觉得恶心吗,“夫人没听说过赫阑言三个字吗?”她才不相信老妖妇会不知道赫阑言是谁,所以老妖妇是准备不揭穿她就是言城城主之妹了,这代表着老妖妇不会放过她?

“呵呵,我才听说啊,很好听的名宇,言言,过来吧。”言城又怎么样,她并不怕木萧,只要是她想得到的,沒什么有从她手上溜走,言言也是如此。

老妖妇现在不想放了她,她也没什么办法,反正在找回血滴子之前她也不会离开。落落大方地坐下,挑了一个离老妖妇比较远的地方坐着。这个老妖妇对她好像有点不太正常,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觉得老妖妇看她的眼神怎么跟牧冰看她时的眼神差不多啊。

牧冰是喜欢她,她知道。所以每当牧冰看着她的时候,那眼神都十分的热切。但这个老妖妇,她们算是一次見面吧,用得着一副相見恨晚的表情吗?她跟这个老妖妇不熟啊。

“言言,你坐得太远了。”离落很是不满赫阑言挑了如此远的位罝,她不喜欢言言对她的排斥感。

“不会啊,我觉得坐这儿挺好。你身边不是是站着一些人吗,让他们坐正好。”她坐得这么远,都快被这些男人的眼先给杀死了,坐得离老妖妇近一点,还不被这些男人千刀万剐了。想不到老妖妇的魅力如此得大,让这些次拐来的良家夫男,一个个诚心地跟在她身边。

但是,这些男人瞪她瞪得很没道理,她是女人,又不是男人,不会跟他们争风吃醋,要瞪也轮不到她啊。

“言言,你怎么可能拿自己与这些身份低贱的人相提并论。”离落的一句话让那些男人的脸色如锅底的灰,黑到底啊。

“咳、咳、咳。“赫阑言被老妖妇的话呛到了,这些可都是与她夜夜相伴的男人,竟然都被她说成了低贱,难怪这些男人会这种表情,换谁都一样

“言言,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呢。”看到赫阑言呛到了,离落担心地移位到赫阑言的身边,那只涂满丹红的手轻拍赫阑言的臂,只是拍着拍着,变向成了抚摸。

赫阑言连忙从凳子上跳了起来,这个老妖妇也太奇怪了,她是女人!老妖妇竟然連她这个女人的豆腐也要吃。想吃豆腐转个身,有大把的美男豆腐等着她吃呢!“那个,不好意思,我吃饱了,先回房休息,你们继续。”她再留下来,不是被老妖妇的男人们用眼晴杀死,就是她憋不住把老妖妇的手先剁下来。

“站住!本夫人有说过你可以走了吗!別忘了你自己的身份,你现在是闯进我密道的嫌疑人,还当自己是来沐冰阁做客的吗。”言言不喜欢吃敬酒,那就吃罚酒吧,她总会把言言调教好的。“给我回来,帮本夫人夹菜。”

赫阑言顿住了身体,听到老妖妇的话更想笑,不是她想要把自己当成是这儿的客人,是老妖妇自己对她的态衷让人产生的怀疑。不过现在她知道了,老妖妇并不请她来做客的,而是让她留下来做苦力的。血滴子在老妖妇身上,今天的一切,她,忍!

乖乖地回到老妖妇身边,站着,然后手持银筷,老妖妇要吃什么,她便要夹什么。紫河车六十四章夜欢

原来是这样啊。离落‘恍然大悟’,的确她的男侍们在跟她一起尽享男女之欢时也曾说过她身上好香。“那言言什么时候才会好。”如果她一靠近言言,言言就吐,这会让她很不舒服的。言言始终是要习惯她的接近,不然以后她们两人还怎么燕好。

“呵呵,过两天就好。”只要再过两天,她一拿到血滴子马上离开,这个老妖妇自然是留给牧冰对付了。该死的老妖妇那味儿实在是让她受不了,在老妖妇身边待久一点,她可能会早死很多年。早知如此,当时她就不该选择和老妖妇一起光明正大地来到这个沐冰阁,她宁可像之前一样,披荆斩棘之后去到那个密室里,再去翻翻有没有血滴子!

可该死的,在密室里她根本就感觉不到血滴子的存在,倒是老妖妇的身上有很浓的血滴子的味道。老妖妇到底把血滴子放到哪里去了?是这个她睡觉的地方,用心感应了一下血滴子,却无果,难道是血滴子被老妖妇藏在此房间某个隐秘之处,让她无法感应到血滴子?

可恶的老妖妇,她能把血滴子藏什么地方?再找不到血滴子,自己就先被老妖妇熏死了。

深呼吸之后,赫阑言的反胃之感终于好一点,只要她能离老妖妇远一点,保证很健康,不会再吐了。“我不是很舒服,想要先回去休息了。”

“言言,你真的没事吗?还是去请个大夫帮你看下。”赫阑言近乎透明的肌肤让离落好生心疼,这么一个可人儿,绝不能让她受到半点苦。“来人啊,还不快去请大夫!”她养了这些都是废人,连看主子眼色都不会!

“咳、真、真不用了。”赫阑言摇摇手,只要老妖妇离她远点,她就会无病无痛,千年万年都能活下去。赫阑言扶直自己的身体,靠在门框上看着老妖妇,却看到了一个男人,让她眼前一亮,这个男人很帅啊。

离落本来还很担心赫阑言,可看到赫阑言的眼睛一亮,顺着赫阑言的眼望去,竟然看到她的言言正在看一个男人!怎么可以,言言是属于她的,言言只能看她一个人!“言言,这个男人长得很好看?”比她还好看吗?

发现老妖妇的脸色有点不对,赫阑言不知道这回老妖妇又是为了什么而发火,“还行,就这样吧。”能入眼。

“只是还行吗?”如果真是这样,那么为什么言言来到她的离落阁后,谁都没有看,只看了这个男人,怕不只是还行吧。“言言,要不要我把这个男人赏给你。”

“对不起,不用了,谢谢。”她原装货都多得很,自己不想要,现在这个二手货,她更不可能要。想要男人,回客栈就有一个现成的。

赫阑言的一口回拒,让离落难受的心稍稍好过了一点,如果言言敢要了这个男人,她非得把这个勾引了言言的男人撕成碎片,划花他的脸,看这个男人还拿什么勾引她的言言!

“现在已经很晚了,我先回房休息,你也好好和你的这些男人们休息吧。”老妖妇差不多该跳裸舞了,不然她应该无法控制妖变后的身体,这样说来老妖妇算是苦还算是乐啊。

“现在还早,言言再陪我一会儿吧。”离落拉着赫阑言的手往她的**走去,看到那张床,离落很是兴奋,什么时候她也能跟言言在这张**欢好。不过这张床已经有点脏了,到时候换一张吧,她可不想委屈了言言。

与离落相反,赫阑言看到那张床就害怕,从牧冰小时候的记忆里看到过太多与这张床有关的记忆了。一次见到这张床,她是透过珠帘的,才一眼,老妖妇便跟男人开始了妖精打架的游戏。再来二次,老妖妇想要脱光牧冰的衣服,和牧冰行**,只是牧冰硬咬着牙,即使被喂了情动之药,也生生地熬了过去。

可是老妖妇却当着牧冰的面,从**到地下,又从地下到**,跟男人是滚来滚去。害得牧冰现在除了她,其他任何女人的接触,都会让牧冰大吐特吐,跟她刚才被老妖妇碰到的情况差不多。鬼知道老妖妇和多少男人在这张**滚过,有没有病毒还是个问题,老妖妇竟然还牵着她的手去坐。

赫阑言的嘴角有些抽搐,她很不想坐在那张**,她其实挺想站着的,不用跟她这么客气。“夫人,不用了,您坐着,我站着就行。”想要挣开老妖妇牵着自己的手,可老妖妇握着她的手握得死紧,除非用掰的,不然是夺不回自由了。现在她还不能跟这个老妖妇闹翻,更不想坐那张床,怎么办?

离落没有让赫阑言从自己的手中挣脱出来,依旧拉着赫阑言来到了那张床前,然后坐下,只是没有让赫阑言坐在**。赫阑言才想松口气,很快就发现自己陷入更囧的境界。老妖妇竟然拉着她坐在自己的腿上!!!这算什么姿势!赫阑言挣扎着想要起来,可老妖妇按着不让她动。

这时的赫阑言真的有些火大了,她不反抗并不是代表她怕了这个老妖妇,只是想用比较和平的方法拿回血滴子。但是,如果老妖妇一直要玩这个奇怪的游戏,那么她就不奉陪了!

“言言别动!”言言柔软的身体就嵌在她怀里,这么乱动着,能让她没有感觉吗!

听到这四个字,赫阑言头上留下三条黑线,如果这句话是一个男人跟她说的,她完全能明白这话里的意思,可现在换作是一个女人说这句话,不觉得奇怪了吗。“不好意思,我说了,我不舒服,想要回去早点休息。你让他们陪你玩儿吧。”赫阑言已经开始发现这个老妖妇对她存有不一样的感觉。这个老妖妇不是喜欢男人吗,怎么现在对女人也有感觉了。

就是因为这样,她更要离老妖妇远远的,难道妖变之后,连人的性取向也会跟着改变?但是老妖妇妖变应该挺久了,不然老妖妇绝不能活到现在。要改变性取向,也早就改变了,不会等到现在。从牧冰的记忆里,全都是老妖妇与男人们妖精打架的片段,没有一点是善于老妖妇与女人的。

来到沐冰阁后,她能见到的女人差不多都长得不怎么样,与老妖妇的男人相比,一个是天上的凤凰,一个是地下的野鸡,只有傻子才不知道要吃哪一个。晕,不要告诉她,老妖妇是因为她的出现这才改变了性取向!

她男人都不喜欢,更别提女人了,像老妖妇这种乱七八糟的女人更是入不了她的眼。她现在只想快点回房间,好好洗个澡,洗去老妖妇身上带着的臭味!

“夫人,不如让我来服侍您吧。”之前那个赫阑言看过一眼的美男主动上前来,打开离落抱着赫阑言的手,然后环在自己的腰上,就着离落的手,狠掐了自己腰一把,还献媚地说了一句,“夫人掐得我好爽。”

赫阑言浑身一抖,果然是被老妖妇上过的男人,完全不一样啊。一脱困。赫阑言就从老妖妇的腿上站了起来,闪到一边,还好有这个男人,不然她还真不知道怎么收拾这个残局。天知道她忍着不杀这个老妖妇忍得有多辛苦。再来这么一会会,她就差不多该把老妖妇撕了,只是到时候血滴子她向谁要去。

看到赫阑言如同逃难般逃离自己的怀抱,离落危险地眯起了眼睛,言言不喜欢她。这个认知让离落的心烧起了熊熊的怒火,为什么她的言言不喜欢她,还拒绝她的亲近。不可原谅,而这个坏了她好事的男人,更是不能存在于这个世上!老妖妇右手一挥,那个美男就狠狠地撞向了一边的柱子上,口吐了鲜血,如桃花一般艳丽。

那些男人看到老妖妇发火了,全都抱成了一团。在老妖妇的豢养之下,这些男人早已失了男儿本性。他们都愤怒地盯着赫阑言,以前的夫人从来都不会这样子,即使他们初来这个地方,还不愿意伺候夫人时,夫人都没有对他们使用过暴力。

今天夫人竟然为了一个女人,打伤了他们的兄弟,所以这些男人都讨厌赫阑言。平时他们是有争宠,可也是他们兄弟之间的事,今天听说夫人要带回一个女人,而且亲自去帮那个女人布置她要住的房间,他们就知道自己最大的敌人来了,只是没想到的是这个人竟然会是一个女人。

女人对情人一向很好,但夫人没有受,只有欲。在夫人的心里更没有一种叫作亲情、友情、爱情这种东西,她能看到的只是无边的**。就因为这样,他们才能继续待在夫人的身边,直到他们死去的那一刻。

现在所有的一切都变了,夫人不再那么冷血无情,她开始知道疼人了,她知道了如何去紧张一个人,恨不得把这世上所有美好的东西都捧到那人的眼前。只是这个幸运的人不是他们,而是另一个莫明出现的女人!所以打一开始他们看到赫阑言便开始讨厌她。长得如此妖魅,也难怪夫人会一下子被勾去了魂魄,但时间久了夫人就会回心转意的,毕竟只有男人才能与夫人燕好。

但是现在已经不一样了,夫人竟然会为了一个女人伤他们的兄弟,今天是这个人,明天难保自己不会成为下一个!赫阑言,我们恨你!

对于男人的愤恨,赫阑言选择视而不见,老妖妇的感情不但出乎于这些男人的意料之外,同样是她始料未及的。谁曾想到老妖妇男人的味道吃多了,想要改口味,尝尝女人的味道。老妖妇男人们之间的争风吃醋,她可不想再插上一脚。

“夫人可真够狠的,对自己的情人下手,不留一点情面。”原来女人也可以穿上衣服后就不认人的。

“言言为什么要逃开我?”如果不是言言急着要从她身边逃开,她也不会迁怒于这个男人。

“我为什么不逃开。”笑话,难道她还老老实实地坐在那里,被别人吃豆腐吗?赫阑言无形中又看了一眼那个受伤的男人,他真倒霉。

一直盯着赫阑言看的离落自然发现了,她里的火烧得更旺了,“言言,你果然是在乎这个男人的?”离落放松了整个身体,还横躺在**,看上去是那么的慵懒迷人,让男人心驰神往。但稍微了解离落一点的人都知道这是她发怒的表现,她越生气,神情便越懒散。

看到离落已经懒懒地全躺在**,其实男人便知道自己的这位兄弟这下子凶多吉少了。可谁也不敢开口求情,万一说错一句话,他们就会陪着一起去阴曹地府。

“我为什么要在乎他?”赫阑言还是用了一个反问句回答老妖妇的问题,他是老妖妇的男人,老妖妇都舍得打,她凭什么心疼。只是现在这个男人所受的苦,大部分原因都是她,因此才多看了男人一眼,谁想却为他带来了灾祸。她的心刚刚被几个人捂热,同情心还没有泛滥到见谁都会动情的地步。

这下子赫阑言冷情的话已经不能再打消离落想要惩罚那个男人的念头。

其他男人看到赫阑言可以如此绝情地说出这种话来,牙齿都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他们是多少想咬断这个冷血女人的喉管,喝了她的血,吃了她的肉,看到还怎么勾引他们的夫人。

无意当中,赫阑言用异能听到了这些男人的心声。本来她只是想看看老妖妇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接下来又要做什么。谁知道这些男人强大的怨念硬生生地压过了老妖妇的心声,让赫阑言无法预知老妖妇下一步会怎么做。

该死的,这些男人都没有脑子吗,即使他们已经接受毫无尊严地活在老妖妇的阴影之下,却也不能这么是非不分。今天是不是她赫阑言自己送上门来的,是老妖妇抓她回来的。现在她倒挺喜欢老妖妇的喜怒无常,既然这些男人这么喜欢离落老妖妇,就与那些房间里的男人一样,都死在老妖妇身下吧!

从这一刻起,这些男人在赫阑言的眼里不过是一具具还没死透的尸体罢了。

“如果言言真这么喜欢这个男人,那本夫人我就成全你,把这个男人送给你吧。”离落风轻云淡的一句话却判了那个无辜的男人的死刑。眼神一使,从暗处走出两个黑衣人,赫阑言一下子便认出这两个人其中一个便是那晚取紫河车的男子!

黑衣人走到受伤的男人身前,然后抬起他的脸,手一划过,只听到男人的一声惨痛的哀叫,赫阑言便发现那个男人的眼睛瘪了下去,本是鼓鼓的眼球不见了!这个男人就这样活生生地被挖了双目!血淋淋的眼珠子还在黑衣人的手上,黑衣人像是早就习惯了今天这种事,还要把玩着男人的眼珠!

“你真恶心。”赫阑言毫不避讳地说,手下玩死人的手法都到达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了,可想而知这些人帮老妖妇玩死过多少人。她真为牧冰感到心疼,在赫阑言家最多就是谁吸光了谁的血,却没有这样死命玩**的。

“言言怎么可以如此说我,你不觉得这个男人的眼睛很漂亮吗?所以我就把它们送给你。”离落说得煞有其事,颇为认真。

黑衣人一听,就把眼珠子扔在了赫阑言的面前。赫阑言对着这对失去光泽的眸子没有任何害怕的情绪,“它们是挺漂亮的,可活着才是美,都死了还有什么好看的,送我我也不要。”这里不是她的世界,如果是的话,这个男人或许还能重见光明。

“言言不怕?”她看中的女人果然不一般啊,普通人面对这么血腥的事情,早就吓得抱头鼠窜,而她的言言却面不改色,还能跟她讨论什么样的眼睛是最美的。呵呵,真好玩儿。

“你都不怕我怕什么?”这眼睛又不是她挖的,想要害怕也轮不到她啊。

“言言你真可爱,不过言言说得也对,活着的才漂亮,死了难看。来人啊,把这对东西扔出去喂狗!”离落语音刚落,一个小奴走进来,颤颤巍巍地拿起地上的一双眼珠,然后快步离开,不敢再停留一步。

“你是想在我的面前亲手毁了这个男人吗?”赫阑言问,她似乎已经有点明白老妖妇心里想些什么了。因为刚刚男人破坏了老妖妇亲近她,所以老妖妇赏了这个男人一掌。接着她只不过多看了这个男人几眼,所以就要让这个男人死吗?如果真是这样,要被挖眼睛的应该是她才对吧。

“看言言说的,本夫人怎么会这么做呢,只是本夫人说过要把这个男人送给你,当然就要送完啊。一对眼珠子不能用了,夫人我就再送你一些其它东西。”离落向黑衣人使使眼色,黑衣人就明白过来,提起刀逼向男人。

而已经失去双目的男人还沉浸在疼痛当中,无法感觉到危险又逼近了自己。

赫阑言及时出声阻止,“等等,夫人,你这次是想要把这个男人的手送给我,还是耳朵送给我,然后再把这些死了的东西丢出去喂狗?如果你只是想要玩血腥游戏,对不起,我没有这个时间陪你玩。如果你现在所做的一切是针对我,那么你真正想要毁的人应该是我吧?”

“言言,这你可就误会本夫人了,夫人我怎么会舍得伤害言言你呢。”离落惺惺作态。

但是老妖妇愿意做戏,可她赫阑言却不爱看戏,“你是想要煎了这个男人还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