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青张张嘴,半天一句话都说不出,脸色又青又白异常难看,李家婆娘一瞧,忙扯着徐婆子出去才道:“妈妈今儿来的不巧,这些日子家里事儿多,便忘了堆扎些菊花应节气,县前巷口卖胭脂水粉的刘家,惯常也堆些花卖给姑娘们,妈妈不如去哪里寻几支回去,也省得误了明珠姑娘的正事。”    徐妈妈撇撇嘴道:“可不是说,回头也劝劝,这么个老实汉子跟着那宛娘裹什么乱,这回是他运气好,勉强脱了身,依着梅公子的手段,小命交代了还云里雾里呢。”    李家婆娘应着送她上车,瞅着徐婆子做的驴车出了街口,忙捂了捂胸口,只觉腔子里这颗心咚咚的仿佛要跳出来一般,哪里知道其中竟这样因果,如今想起,可不是自打宛娘去了一趟明珠院,王家便不太平了,隔三差五的出事,弄的没上几月,王婆子娘们三个前后脚赶着见阎王爷去了,这里头说不准便是哪位梅公子使了什么手脚。    宛娘毕竟年轻,又是个外乡,哪里知道此处权贵的厉害,别说这位梅公子,便是以前她尚未出嫁那会儿,村子里的地保才多大体面,瞧上了谁家姑娘,还不一样娶了家去,这徐婆子说话虽难听,却有些道理,这女子生的好难免招祸,倒不如平常些,倒能过的安生日子,自己却还不长眼还给宛娘做媒,可真成了老虎嘴里拔毛,现想来都有些冒冷汗。    抬手抹了抹额头,转回身进了屋,只见王青呆呆坐那边的长板凳上,脸色通红,眼睛发直,竟跟傻了一般。    李家婆娘忙上去推了他一把,王青眼珠动了动道:“婶子,可知那梅家的庄子何处?”李家婆娘吓了一跳忙道:“大侄子,可别再去惹祸事了,也听了,那徐婆子说的清楚,宛娘如今过的甚好,虽连累了一场,到底儿从监里出来,也是她去求了那梅公子,莫要辜负了她一片心才是,况那梅府深宅大院的,门户定然极严,便是去了,想来大门都进不去,哪里见到着,再说了,都到了如今这会儿,便是寻到宛娘还能如何?”    王青道:“不能如何,只不亲眼看见,却不信宛娘会如此待。”说着,起身进了里间,不大会儿,换了件衣裳出来就往门外走。    李家婆娘忙拽住他道:“王青,莫不是疯魔了,好容易从大狱里出来,还想进去不成,听婶子一句话,罢了,如今宛娘把这房子家业都撇给了,待来日病好了,婶子再给说一个姑娘娶进家来,好生过的日子比什么不强,却去寻她作甚?”    王青却执拗的道:“婶子的好意王青领了,只这件事势必要问宛娘一个清楚明白不可。”说完撇开李家婆娘,出门去了。    李家婆娘急的不行,他这一去还不知是怎样结果,被那梅公子捉住打杀了,都不冤,却又无法,只得回了自己家里,跟当家的李大牛讨主意。    李大牛听了却叹道:“他既非去不可,咱们哪里劝得住,这都是命,生死由命吧!”两口子叹了一场,也只得家等消息。    再说那徐婆子,从这边坐车走了,也没去县前刘家,直接回了明珠院,徐明珠正梳妆换衣裳,瞧见她进来,扭过身问她:“可见了那憨傻汉子?”徐婆子道:“见着了,偏他那个癞蛤蟆样儿,还想吃天鹅肉,也不想想自己够不够的着。”    徐明珠哼了一声道:“什么天鹅肉?那宛娘不过一个寡妇,算的什么天鹅肉?跟那憨傻汉子倒是配搭,只咱们这位梅公子不知吃了什么迷药,竟迷的这样了,可曾见他为哪个女子使出这样手段,自打他收了那宛娘,别说这里,便是青州府的明月楼,也没见他去一趟的,满心满眼都是宛娘那小寡妇,为她一个,府衙都惊动了,那么上不得台面的妇,不想怎生了如此手段。”    旁边她娘道:“这醋捻的可真酸,男家哪个不是贪新忘旧的性子,便是生的仙女一样,几日过去,也看的寻常一般了,要娘说,也别不服气,该学学宛娘这手段。”    徐明珠不禁涩笑,心道:宛娘这手段又岂是她能学得来的,便是学了,也得有上心才管用,就宛娘干出的这些事,若是换了她,不定是个什么下场了,恃宠而骄,梅公子哪儿也得分,她什么身份,自己最是清楚,说白了,不过梅鹤鸣闲暇取乐的粉头罢了,如今恐连取乐都瞧不上她了。    昨儿梅鹤鸣身边的随喜儿送了一封银子过来,说让她明儿去青州的庄子上陪客,这意思徐明珠哪还有不明白的,若自己还是梅公子的女,便有应酬,哪里用她去陪旁的客,这是腻烦她了,从今儿起,便是个了断了。    徐明珠满腔心思落了空,嫉恨上来,便想寻宛娘些晦气,让徐婆子去了王青哪里,交代她若见了王青,把宛娘的下落闲话儿般的说与他听,那汉子憨实,明白过来必然不忿,说不得,就要寻过去,她倒是要看看,宛娘要如何应对。    她娘哪有不知她的心思,叹口气道:“既梅公子让去,便打扮齐整了欢欢喜喜的去,让陪客便陪客,那里可都是青州府有头脸体面的官老爷,若瞧上了,比梅公子也不差什么,何苦非要寻这样的不自,横竖咱们做的皮肉生意,赚了银子是正经。”    徐明珠望着铜镜里的自己发了会儿呆,她娘哪里真替她想过,就想着让她用这身子挣银子,也不想她将来是个什么结果,便是容颜如花,身如嫩柳,经得住几攀折,就是如今容色已大不如前了。    想那宛娘怎生入了梅公子的眼去,也算不得绝色,只那小脸儿那身段儿,却正值青春妙龄,才得了梅公子的意,看的心尖子肉一样,宠的不知怎样,她便是再装扮,哪里比的过她去。    心里一恼,抬手把头上刚簪好的一朵艳红菊花扯下,掷与地上,犹不解气,伸足踩了两脚,身后梳头的小丫头吓了一跳,不觉后退了几步。    她娘站起来,让小丫头下去,从妆台的花匣子里捻了支榆叶梅出来,给她簪鬓边,端详几眼道:“今日重阳,旁必然都簪菊花,只簪了这枝榆叶梅过去,便是勾不起梅公子旧情,也必想起的好处来,说不得给寻个好下处,何必跟自己过不去,那宛娘如今得意,过些日子再瞧,说不准还不如呢。”    徐明珠心里顺遂了些,对着镜子瞧了瞧,吩咐一旁的丫头道:“去寻件深一些的桃色衫儿过来,下面要条挑了金线边儿的白绫裙儿。”    她娘见她这样,知道想明白过来,忙让丫头去寻来,给她打扮妥当,让随身的婆子拿了她的琵琶,徐明珠这才出了明珠院,往青州方向去了,可巧就遇上了王青,这里暂且按下不表。    再说梅鹤鸣这边儿,那日陈子丰走后,惦记着宛娘,仍转回逢春阁来,入得屋里,只见窗前金兽香炉内瑞脑渐消,静沉沉竟无半点儿声响儿,再瞧**,幔帐低垂,隐约可见里面锦被堆起,佳高卧,想来睡的极熟,便放轻了脚步过去。    吴婆子上前刚要说话,被他止住,自己脱了外头袍子递给吴婆子,挥手让屋里伺候的都下去,伸手缓拢纱帐,瞧见宛娘形容不禁低笑一声。    想是睡热了,不知不觉已挣开锦被,小脸儿通红,一条腿从被中出来,搭外面,桃红薄绢裤儿卷了上去,露出半截腻,白小腿儿,下面巧巧一双小脚儿。    梅鹤鸣最喜宛娘这双小脚儿,粉白如玉,不像是裹的,却也小巧的令爱不释手,若交,欢时,搭臂上,玉,腿轻摇,小脚急弓,真真说不出销,魂滋味。    想着,忍不住把那只被外的玉足握掌心,摆弄摩,挲,放于鼻下轻嗅,只觉隐有暗香……宛娘大约觉得不舒服,嘤咛一声,缩腿回去,一翻身,小脸扭到床里侧去了,青丝一捧,尽数拖枕上,却露出半截雪,白的臂膀外头,更为撩……    梅只觉□物事有些胀,硬起来,勾起yin兴,伸手解自己衣裳,侧趟宛娘身边,褪了她的裤儿,只见那蚌,壳粉嫩,中间一条细缝儿,勾欲捣,怕她受疼,抬手从床里侧下的小屉里,寻出那玉髓香膏,涂与自己胯,下,轻抬起宛娘一条玉,腿,便捣,弄进去……手搭去前面揉那软团玉ru,唇舌如蜜,砸,吮玉颈桃腮……    宛娘正睡的熟,哪想梅鹤鸣这么快便转回来,且又起yin心,也不管她正睡着便折腾起来,被他捣,弄醒了,还未及张嘴,就被他勾住唇舌,亲将起来,身下捣,弄的愈加癫狂,虽觉比前次略好,却仍有些痛意,想推开他,却哪里推的开,反被梅鹤鸣从身后抱住,深,捣,慢,捻,直捣的宛娘瘫他怀里,再无半点挣扎的力气……    梅鹤鸣越发架高她的腿儿,狠弄了数百下,泄了出来,却仍不放过宛娘,抱着她砸她的朱唇,一边低声道:“如此云,雨,却有个出处,宛娘可知吗?”    宛娘真想一脚踹死他,这男yin到极致了,只闭着眼不搭理他,想他自己无趣,便不说了,哪想梅鹤鸣却笑了一声,凑到她耳边吟了一首yin词出来:“狂郎太过,唤佳侧卧,隔山取火,摩玉ru,双手前攀,起金莲,把一支斜度,桃腮转贴吮朱唇,乱拽香股,好似玉连环,到处牵连,谁能解破?故此名曰:解连环,宛娘可领了其中美趣儿吗?”    作者有话要说:章尾诗词乃引用,欣欣向荣诌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