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藤怪派出来打探消息的小妖,知晓了妖兵在黑松林全军覆没的消息之后,便立即返回莲花山,将其禀报给了老藤怪。wWW、QUanbEn-xIAoShUo、cOM

老藤怪本以为凭着自己在这个地段的威名,派出去的手下会马到功成,黑松林的妖王也会俯称臣,可是事实却大大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这还得了,派出的妖兵全军覆没,可见黑松林妖王的强悍。老藤怪仔细思量了片刻,便立即点齐莲花山妖王,共约六路人马,由他自己亲自带领,直朝黑松林席卷而来。

金鳞子一直守侯在黑松林之外窥探动静,眼见那黄袍怪得胜归洞之后,山外的防守依旧没有撤除,他便朝那西边望去。

暗中给黄袍怪通风报信,金鳞子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看看这两股势力在正面交锋之后,究竟会有怎样的结果。当然,金鳞子所希望的是,他们两败俱伤,因为那样,唐僧师徒可以安然上路,他自己又可以免得留在此处调查内情。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金鳞子远远望见,自那西边的莲花山一带有些动静。他心下欢喜,料想定是那老藤怪怒,点兵再度攻伐。

不过,眼下自那西边的云路中却突然驾临一队人马,于黑松林上空徘徊不定。

金鳞子登上高处观望,却见云端处的是白荷,她的身边跟着青牛以及天台山其他三洞的妖王。

“莫不是他们打探消息归来了?”金鳞子暗想,随即便窜上云端,拨开云路,出现在白荷面前。青牛率领下属妖王上前拜见。

那白荷则凑近到金鳞子身边,急切地问到:“可曾打探到黑松林妖魔的底细?”

“那老藤怪派出的妖兵已经全被黄袍怪拿住,刚才一战,我看的仔细,料想那怪不是凡间之物,定然是天上的孽神。”

“天上的?”

“大王,白荷仙子要邀我等出山在莲花山一点打探消息。却才见那老藤怪正在洞前点拨兵将,想必是又要来讨伐了。”白荷刚一说完,没等金鳞子答话,那青牛就上前奏报到。

“哼,老藤怪妄图统治莲花山一带,经此一役,定然是大为恼怒。不出一个时辰。又要来讨伐,我们就在暗中观战,看他们究竟如何料理?”

“最好是两败俱伤,我们也好坐收渔人之利。”旁边闪出虎王,搭讪了一句。

“你们可别小看了那老藤怪,即便这黑松林的妖怪是天上的,也不一定能抵挡的了多久,到时候双方妥协,老藤怪阴谋得逞,就大为不妙了。”白荷说出地担忧。也正是金鳞子的担忧之处。

几人正在云端处商议着,那旁边的狼王却吆喝道:“大王,快看那莲花山上空,正席卷来一片乌云。”

“定是那老怪出了。我们快行避让。”金鳞子按落云头,选了黑松林外的一个高处,先行隐蔽起来,待到那老藤怪带领一干妖王驾临黑松林碗子山之后,金鳞子却才暗中窥探碗子山的情景。

乌云压境。老藤怪与一干妖王立于云端,并不曾下来。而且他们也没有下来的意思。

“山下小妖听着,快快出来领死。”老藤怪在云端处向山下吆喝,声震山谷。

下界下妖见乌云压境。头顶着巨大压力,来皆是厉害之辈,故此大乱,都纷纷向洞内逃窜。那守卫在洞门前的鬼狐窥探到消息,急忙返回洞中,向黄袍怪传报。

黄袍怪也听闻了山外地动静,而莲花姥姥的大名他自然也是听过。在此之前他能歼灭其下手妖兵,自然有胆量与老藤怪一战。

金鳞子在暗处兀自想着,果不其然。那黄袍怪在老藤怪的吆喝了片刻之后,即带着鬼狐等一干将领出了波月洞,在山前摆下阵法,同老藤怪对峙。

“莲花山的莲花姥姥,你亲自来我碗子山,有失远迎啊。”

“既然知道是姥姥亲来,还不丢了盔甲兵器。就地归降。兴许姥姥高兴,还会饶了你一命。”老藤怪身边的一千年树精朝下界嚷嚷着道。

“大王。莲花姥姥多次来攻我宝山,想必是觊觎此处已久,何必枉费唇舌,即刻开战便是了。”黄袍怪身边的虎精有些急了。

“虎先锋,他们个个都不是等闲之辈,还是容大王仔细思量了再行定夺吧。”鬼狐在一旁搭讪,不过依他看来,自家主人兴许不是对手。

“恩,虎先锋,你去为本王打头阵,我倒要看看莲花姥姥到底有没有传闻中的那么厉害。”其实这黄袍怪来此处占山为王,已有十几年光景,而老藤怪只不过区区半年,他自然不甘心了。

黄袍怪座下虎先锋持着钢叉就向上跃去,正好立在碗子山的山之颠上,对着老藤怪一行叫嚷道:“废话少说,先在兵器上见个分晓。”

“姥姥,我去了。”树精有些恼怒,当即按落云头,只是他手里没拿兵器。

“这树精倒也大胆,居然空手来搏,也看不出他的法力有多强。”离战地约莫三里之外,金鳞子一行看的清楚,那旁边地虎王小声嘀咕了一句。

“树精莫不是有什么秘密武器?”青牛在金鳞子耳边问到。

“大凡这类妖精,本体都有特殊性。似他这个千年树精,根系与枝叶一定非常达和茂盛,只要在战斗期间,随即施展出来,定叫人防不甚防,比起那些明眼里就看的到的兵器要厉害的多。”金鳞子刚一说完,那碗子山上便传来一片唏嘘之声。

原来那虎精依仗着力大,抡起一钢叉就捣在了树精的心窝处。一时间扎入极深,连树精的身躯与面孔都极其扭曲起来。

可是正当那虎精得意之时,树精却自行松散了身躯,将整个形体化为若干份,而他被捣中的心窝,其实根本就不是要害所在。树之根本在于根系,而此千年老树精有万条根系,根本寻觅不到哪一条才是他的命根。

树精以其扭曲地身形,硬是将虎精的钢叉给牢牢的套住了,而且不断吸附下去,并被四周散乱的根系与枝叶重重包裹。

虎精见兵器不能拔出,周围地枝叶与根系朝自己聚拢而来,急忙丢了兵器,就要朝下界折返。

那老藤怪在上空观战,见此情形,大喝一声,“别跑了他。”

老藤怪无疑是下了命令,那树精分开路子,将周围散开的枝条与蠕动的根系无限延伸,于那半山腰便将虎精给姥牢牢的套住了,然后使出本原力,不断地向中间收缩。

见虎精的命即休已,黄袍怪有些担忧,不及细想,随即窜上山去,从口里吐出一样宝贝,金光万道,伴随着他默念了几句咒语,金光化为锐器,重叠交叉,不断地侵袭在树精强大的根系之上,将捆住虎精的根系全部切断。

树精经受不住疼痛,急忙收回了根系与枝叶,不过此时那虎精却早已被其根系锁的断了气息,并重重地摔了下去。

树精返回,向姥姥请罪,因为遭受重创,已然不能再战。

“黄袍小贼,你竟敢暗中帮手,就莫怪姥姥我不讲规矩了。”此刻,老藤怪显然已经被彻底激怒,而远在三里之外的金鳞子,却在此时,强烈地感应到,自他身上所释放而出地强大攻击力,已然比刚才提升了几千倍。

“是绝顶法器,还是绝顶的法力?”金鳞子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注视着老藤怪的一举一动。

只在眨眼之间,远在千里范围之内的乌云,全被这老藤怪身上所释放而出的阴邪之气吸了过来,碗子山的上空顿时电闪雷鸣,乌云密布。

黄袍怪立于高处,俨然已经感应到了对方强劲地攻击力,可是不到最后一刻,他还是不服输,依旧将宝贝握在手里,以金光去驱散乌云。

金光万道,将聚集而来地乌云瞬间迫散。可是那老藤怪却在此时,从自己腰间的乾坤袋中拿出了一样宝贝。

这宝贝金鳞子看地非常仔细,放射出红光与金光。

“那是个葫芦,是葫芦没错。”金鳞子断言。

葫芦一开,黄袍怪的金光被全部吸收,登时化为虚幻,皆在葫芦之中。

“黄袍怪。”老藤怪在云端处叫嚣着黄袍怪的姓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