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峡谷上迷雾层中的封印,那不老树的枝叶立即产的绿光,很快就驱散了小范围内的黑色迷雾。Www,qUAnbEn-xIaosHuo,cOM*书院更为神奇的还是,那枝叶居然能自行点滴出甘露来,沾染在无形的众神封印上,打开了一个缺口。

白荷意外地进入了万魔峡谷,她就要见到金鳞子了。

从峡谷之上突然飘落下一个白色的倩影,身处水域之中的金鳞子立即察觉,他还正在为此纳闷之时,却听闻从那悬崖之上传来一声叫喊。

不错,那声音很甜美,金鳞子对其记忆犹新。曾经试图忘却过去的他,也不知是为什么会对这个声音是那般的熟悉。

“白荷?真的是她,她来这里干什么?”金鳞子游荡在水域中,然后捻了句口诀,立即变化**身,而此时白荷也已经点落在峭壁中间一块突兀的岩石之上。

“金鳞子,你,真的是你。”白荷立定身躯,看见站立在水域边沿的金鳞子风采依旧,那种喜悦激动,根本就无以言表。

“白荷,你,你干什么?为什么要来到这个地方?”金鳞子朝着山崖上大声吼叫。

白荷飘然而落,临近到金鳞子身边,她快飞跃上前,给金鳞子来了个紧紧的拥抱。

长久的拥抱与深入到心底的温存,彻底融化了金鳞子那颗被冰封的心,并以无比巨大的攻势,再度打开了他的心扉,使他的思绪一下子回来了从前。

从前,与白荷相处的日子是那样的融洽与甜蜜,而当金鳞子得知白荷的身世之后,他才彻底明白,自己会爱上她的真正原因。

良久的沉寂胜过千言万语,而紧紧的拥抱更胜却一切地表达。*书院

“你是怎么进来的?”金鳞子瞥见了白荷身上包裹的不老树枝叶,加上好奇,他故此问了一句。

“这是不老树地枝叶。只要带上它,就可以冲破黑色迷雾。”

“不老树?可以冲破黑色迷雾?”白荷的话犹如天雷炸响在金鳞子的耳边,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的运气居然好到了极点。

“走,我带你出去。”

“等等,这是你的意思,还是菩萨的意思?”知晓白荷现今已在菩萨座下,金鳞子生怕连累了她,因此才问了明白一些。

“是我……是我劝说菩萨放你出去的。”迟疑了片刻,白荷继续说道。

“菩萨真的让你放了我?”金鳞子有些激动起来。

白荷没再说话,而是重重地点了点头,随后便拉着金鳞子的手。快朝峡谷之上飞驰而去。

那种无限逼近自由地感觉总是那么奇妙,当金鳞子看见那一抹穿透迷雾照射进峡谷的曙光时,他兴奋极了。

“六十年了。我金鳞子终于还有获得自由的一天。”

当白荷地身躯刚一接触到峡谷上方的黑色迷雾时,那包裹在其身躯之上地枝叶立即点滴出甘露。

然而就在枝叶与迷雾相互交融之间。意外生了。

不老树的枝叶有着神奇的功效,其根本原因就是它体内包含有大量地甘露精华。可是萦绕在峡谷上地黑色迷雾本身就具有强烈地腐蚀性,再加上封印的力量。其实早在进入山谷之前。枝叶就耗费完了体内地甘露。此时再遭受到黑雾的侵袭,绿光立即变的暗淡。

最后竟全都变成了黑色。*书院并在眨眼之间就化为了烟雾,容入到了峡谷之上的迷雾之中。

失去了枝叶的保护,那黑色迷雾立即侵袭进入白荷的身体。见此情景,金鳞子就势下坠。为了防止白荷遭受黑色雾气的侵袭,他拉着白荷的手,落脚在一处高崖之上。

“怎么回事?不老树的枝叶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没理由的。”白荷此时是一脸的困惑,不过更多的却是恐慌。因为枝叶一失,也就代表着金鳞子无法出万魔峡谷,而她也被禁锢了自由。

不!白荷几乎快要哭出来,无奈之下,她居然快窜上山崖,意图以自己微弱的仙力去冲击封印。

金鳞子知道,她这样做的后果无疑是失败,不仅如此,还很有可能会遭到封印的反噬而受伤。

“白荷,是我害了你。如今法宝已失,你我都出不去了

.力地看着白荷,神情异常失落。

可是白荷却并没有像他这般苦楚,她的脸上先是一片阴沉,进而突然喜悦起来。

“外边的世界虽然大,可是没有你。这里虽然被封印,但是却有一个你。我,愿意留下来陪你。”

“留下来陪伴我?白荷你疯了吗,不要。”金鳞子还没有完成终极进化,所以他根本就没有信心出万魔峡谷,至于还需要耗费多长的时间修炼,他几乎一无所知。

“别再说了,如今枝叶已经枯萎,就算我想出去也不能,你是赶不走我的。

”白荷若无其事地说着,貌似并不为自由遭到禁锢而忧伤。

“不是菩萨让你来的吗。你不出去,她自然要来救你。”金鳞子凝视着白荷的眼睛,很快他就知晓白荷说的原来是谎话。

“菩萨根本没让你来,是不是?是你私自偷了法宝来救我?”

白荷无话可说,索性就自行落入了峡谷之中,而金鳞子在无奈之下,.随其后,一起进入峡谷。

事实终归已经成为事实,金鳞子也无法挽回。可是他却为白荷的生存问题犯了愁,毕竟在这个地方,只有水没有食物,而金鳞子吃食的,白荷却吃不了。

“寒冷的水域使得峡谷之中弥漫着阴冷的寒意,可是为了能与金鳞子在一起,她强忍着严寒,一点点地消耗着仙力,勉强地支撑。

在峡谷的日子简直可以用无聊透顶来形容,可是白荷却每日欢声笑语,对金鳞子讲叙着这六十年来天台山以及南海生的一切。

有了白荷的陪伴,金鳞子不再孤独,他在修炼之余,利用空闲时间为她讲叙着老鱼的故事,讲叙着龙鱼的传说。

在封闭式的相处中,在听完老鱼万年守侯的动人故事,她更加坚信。爱,才是唯一的并且持久的东西。

可是对于此时的金鳞子而言,自由才是他最向往的,至于爱,他本能地回避着。只可惜,在这么个狭小的区域中,他几乎避无可避。

先天就与金鳞子存在着永远也无法断绝的联系。在与金鳞子的相处中,白荷竟意外现,只有在无限度地接近金鳞子时,她才充满了力量。

那是一种无法形容的充沛力量,体内就好似有一股股热浪在翻腾一般,她的血液,脉络,甚至于体内蓄积起来的仙气,也会常常因为金鳞子的缘故而生着突变。

事实证明,白荷体内的先天元气,本是与金鳞子一脉相传的。她就好似是金鳞子身上的某个细胞一样,感受着他的喜怒哀乐。

在峡谷中与白荷朝夕相处的日子持续了半年之久,本来很融洽的生活,却在突然之间生了变化。

金鳞子依靠着水下的植物与矿物质来维持体能,而白荷依靠的却是岩石缝隙中的土壤以及岩层中有养分的水源。在汲取养分的初始阶段,白荷还可以通过一次性地大量汲取而保持体能,但是半年之后,呆在这个峡谷之中,她却有种窒息般的感觉。

能缓解窒息的办法只有一个,那就是扎根于峭壁边沿的缝隙中,从岩层深处汲取养分。之所以要扎根,是因为白荷要继续生存下去,就必须时时刻刻得到养分的供给。

可是这样一来,白荷便不能在移动了,只能幻化为荷花之身,扎根于一个地方。

水域中,金鳞子以鲤鱼之身,游荡在峭壁之下。峭壁缝隙内,白荷却以荷花形体,扎根于岩石。

两两相望,别有一番情致。

甘心守侯在金鳞子身边的白荷,已经将一切都置之度外。只有能够每日都见到金鳞子,她宁愿不辞劳苦地在岩层中寻找匮乏的养分,而放弃在南海修炼的大好机会。

峭壁上的白荷,以生命的代价作为赌注,永世守侯。而对此感受深刻的金鳞子,心境也生了巨大的变化,他再也没有了感激白荷的意图。因为在爱的面前,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虚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