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处,鱼灵子昂而立,丝毫不忌惮眼前的金鳞子。wWw,QuAnBen-XIaoShuo,cOM已经得到了证实,金鳞子此时也决计不会放过鱼灵子。

“这是你我的个人恩怨,请不要累及天台山上无辜的生灵。”虽然金鳞子心里知道,说什么都已经没用了,但是在出手之前,他还是带着点劝阻的口吻道了一句。

“哼,金鳞子,你在机缘巧合之下,成就了广大神通。不过我可以清楚的告诉你,短时间内积聚起来的妖气往往都是不纯的。所以,既然现在你有了莫大神通,但你依然是一个有缺陷的妖魔。”

鱼灵子鄙夷的眼神里居然带着些许奉劝之意。言及此处,金鳞子心中有点慌乱,毕竟,身为妖类的自己,追求的无非是自身的修为境界。此时被他人称为有缺陷的妖,他陷入了困惑当中。

“别跟我来这套,今日你休想逃走。”

“怎么?生气了。也难怪,你一向都火气大,不过我还是要奉劝你一句,身为妖魔,哪一个会对自己的下属小妖心存怜惜的,对地界生灵还如此眷顾的?没有!只有你金鳞子,区区一个鲤鱼精,也配拥有这般的心境?你不配。所以,你当不成神仙,也当不成妖怪。”鱼灵子的讥讽已经达到无以附加的程度。

他此举无疑是要激怒金鳞子。而对于这一点,金鳞子本人却颇感困惑,毕竟几日之前,尚是自己手下败将的鱼灵子,还不至于在自己面前这般放刁。

“闭嘴,休要在我面前胡言乱语。”说着,金鳞子就欲上前与鱼灵子开战。

鱼灵子只立于云端处,丝毫没有出手的意思。倒是从金鳞子的身后,一大团云朵之中,突然闪出了邓张二雷公,手握着雷部法宝,自那云端处就直接释放出了几道天雷。

雷电交会。在那云端处化为雷火,就好似一朵正在剧烈燃烧的云,朝着金鳞子迎面而来。

在那天台山腹地,众妖抬头观望上空,但见漫天的乌云,颜色在瞬间就生了极大的改变,天火星星点点,仿佛是下了一阵猛烈的流星雨一般。不仅快将金鳞子包裹,还降临到下界,给天台山一带造成巨大灾难。

无限增强的热度将自己包裹,金鳞子当机立断。立即迫出自己的全部法力,加持在龙骨神戟之上,期待神戟能够一鼓作气,彻底驱散火云。

事实乎金鳞子地想象。邓张二雷公的雷电火云固然气势宏大。威力惊人,但是它的强度以及杀伤力却仅仅只停留在中下级战斗技法层次,即便能在瞬间迸出强大的威力,但是却不能持久。

而被金鳞子以法力加持过的神戟。却已经具备了上等法宝才能释放出来的攻击力。所以,神戟在被激,放出第一道光芒的时候。那片片向金鳞子侵袭而来的火云。就好似遇到了冰冷地水流一般。在眨眼之间就被熄灭,然后重新回归成乌云状态。

成云致雨。漫天的乌云黑压压地聚集在天台山地界的山头,很快就为此地带来了一场强烈的降雨,正好将刚才地星星之火逐一熄灭,拯救了整座天台山。

从龙骨神戟上释放出来的光芒,威力于雷火岂止几倍。那邓张二雷公,眼见实力差距甚远,不敢再做逗留,只在那云端处,朝着金鳞子喊话道:“你抓了火部与雷部神将,还望你放还,否则,后果自负。”话音刚落,邓张二雷公就绝迹于云雾之中,返回了天庭。

迫走了二雷公,金鳞子就可以专心对付鱼灵子了,可是此时,他却没现鱼灵子的踪迹。

究竟去了哪里,是逃回了魔神府?想及此处,金鳞子便重返山头。

此次祸端总算是告以段落,金鳞子还需返回天台山,重新规划布局,整顿妖众事务。

只是他刚从那云端处下来,落脚于洞府门外时,却望见青牛与猿猴慌慌张张地从洞府中跌撞出来,遇见金鳞子,脸色都变的煞白。

“出了什么事?”从他们惊慌地程度上,金鳞子料想一定是出了大事,不过他却一时想不出来。

“是,白荷她……”

“白荷,白荷怎么了?”一听此是关乎到白荷,金鳞子神色大变,严厉的语气中带着点感伤。

事实证明青牛与猿猴的担忧是极其有道理的。

们也看地出来,通过这段时日的相处,大王与白荷的地极为暧昧。

“刚才,白荷担忧大王地安危,私自领着一队妖兵出战,却不想,在山前遇到了鱼灵子,被他……抓走了。”青牛这般话说地实在是胆战心惊,而猿猴则站在一旁,连大气也不敢出。

“什么?一群废物。”金鳞子气急败坏,立即踹翻了身边的几个妖兵,并怒视着青牛与猿猴,随即朝洞府中大步踱去。

青牛与猿猴尚没弄清鱼灵子成就魔神之身一事,自然不能彻底领会金鳞子此时内心地复杂程度。不过极度的好奇心,却驱使着他俩,尾随在金鳞子身后,一齐进了洞府。

鱼灵子竟然成为魔神,这事对金鳞子来说,就是一场他极为不想看到的意外。如今白荷被截走,他更是气急败坏。

“都滚出去。”一进洞府,金鳞子就轰走了所有的奴仆,恰好这时,那青牛与猿猴畏畏缩缩地走了进来。

“大王,您?注意身子。”猿猴扯了扯青牛的衣袖,叫他去与金鳞子答话。

金鳞子没有回话,只是面对着石壁,背对着他们,沉重地喘息。

沉默了良久,三人立于洞府之内,都默不作声,青牛与猿猴更是期盼着金鳞子能转过身来,给他们解答疑问。

“怎么还站在这里?”良久,金鳞子缓缓转过身来,瞪了他俩一眼。

“大王,为什么鱼灵子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练就了如此强悍的法力?”

“貌似这些神将很配合他,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青牛与猿猴相互交错着谈论,并将其与传言联系起来,好似已经察觉到了事情的端倪。此时来到,只不过是向金鳞子求证罢了。

又是长久的沉寂,金鳞子本想就此轰走青牛与猿猴二人,然后自己独自去魔神府要人,但是考虑到整个天台山的安危,最后他还是决定将那天生在青龙山上的一切,都告诉青牛与猿猴。

青牛与猿猴在得知了鱼灵子成为新一代魔神之后,心理都是极度的郁闷。这种感觉倒不是出于妒忌,而是在他们看来,鱼灵子成为魔神,本来对于天台山是一件好事,但眼下却展到如此地步。

与金鳞子为敌的人,就是整个天台山的敌人。对于这一点,青牛与猿猴还是知道的。不过关于他俩的个人恩怨,那猿猴却在此时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大王,鱼灵子能有今日,全靠大王您的栽培。而大王即便是不寻他作为建立天台山的代理人,也势必会成就一方霸业。他之所以怨恨大王,决不会是出于简单的权力之分,而极有可能是……”

“是什么?”猿猴突然停住了,金鳞子立即追问道。

“是因为白荷。”

“猿猴说的对,青牛也是这般认为的。”

“想在那五十年间,鱼灵子悉心照料尚在恢复元气中的白荷,更是将每十年一次,白荷恢复人身的日子,定为自己人生当中的第一大事,抛开全部事务,专心对她。”

“住口,别再说了。”猿猴正在一步步诠释着鱼灵子对于白荷的情意,但却被恼怒中的金鳞子厉声打断。

猿猴见状,再不敢提及此事。不过他们也通过这个,探到了金鳞子的内心想法。他与白荷之间那种朦朦胧胧的感觉,已经在最近一段时日里得到了升华—那就是传说中,人类的爱情。

爱情,对于人类来说,都是极其的复杂多变,更何况是对于妖类,也只有修炼到成功化形的强大妖王,才会对这类情感有所感知。除此之外,与之类似的情感只能被叫做*,而不是爱情。妖类有*,这是正常的,就像是青牛与猿猴这个档次的妖怪,是决不会了解真正的爱情的。所以,他们口中提到的所谓爱情,其实就是妖类的*。

“大王,那今日之事,难道就此了结了吗?”金鳞子陷入沉思,那青牛试探性的搭讪了一句。

“当然不能,惟今之计,也只有先放了被黑葫芦摄取的天界神将,先安抚好天庭。越过这个大的矛盾层面,我们才好致力于对付鱼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