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他人撞破

风九歌一向以为,动情之事便是**到了一定时候,不需要多少情愫轰烈,也不需要浓情蜜意,只是单纯的亲吻便能够让人心生**漾。

她没有推开顾北彦,却是同他吻得愈发紧,似是将这些时日的思念都宣泄出来,吻得忘我。

想着同顾北彦玩笑也是这般没趣,风九歌便想着还是早些圆场为好,不然这厮要是在风府闹起来,直接将她给办了,她可是吃力不讨好的。

唇齿分开时,风九歌靠着他宽厚的肩细细喘气,脸色红润,眸光柔柔,“我风九歌的男人,不许瞧旁的女子一眼,也不许纳旁的人为妻,便是妾也不行。”

风九歌一向都霸道,对情爱这种东西看得格外重。认定了一世一双人,便是旁人无法干涉,她不会替顾北彦纳妾,也不许顾北彦纳妾。

谁料本以为顾北彦会正经地回她几句,方听到头顶传来低低笑声,风九歌有几分莫名。

“你笑什么。”她方才说的话便是这般好笑,她可是极为认真不过的了。

顾北彦的大掌一遍遍抚过风九歌柔顺的青丝,答得格外好言,“本王是高兴,九九对本王的心意。”

闻言,风九歌撇了撇嘴,也没推开他。两人抱在一处时,本应该郎情妾意,花好月圆的一幕,却被一声尖叫打断。

“二小姐,你可有事?”婢女的声音在宁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突兀。

风初瑾?

莫非她方才一直躲在暗处看着她和顾北彦?这上回的教训还没记牢,这会儿又出来作践自己了。

婢女的声音落下后,却并未听到风初瑾的声音。风九歌约莫着,风初瑾是怕丢人,才隐在暗处不吭声,定是受了伤此番又怕自己看她笑话。

啧啧,还是对顾北彦贼心不死啊。都是要入宫选秀的人了,还能如此分情。

直到脚步声渐渐远去,风九歌才偏过头来,一入眼便是顾北彦那张祸国殃民的脸,分明也没有多好看,怎地会引来如此多女子倾心。

再漫不经心地睨了他一眼,风九歌这才悻悻然地收回目光。

真是从哪个角度看都如此风华绝代。

“祸水。”风九歌咕哝一声,垂眸看池中游动的鱼儿,眼神却不自觉地瞟向身边的玄色身影。想起自己今日萌出的念头,趁着这几日挑选个人来,以至风九歌窥探洛樾笙的后宫。

“我听闻七王爷近日闲得很,不如请他出来我们聚上一聚。自江淮回来后,你都未陪过我。”风九歌说这话时,带了三分算计七分不满。

倒不是她不满顾北彦忙起来便将她抛之脑后,只是这近日来发生的事太过玄乎。

自君玦进京,夏绾有孕,再到他们二人赐婚,笙皇下旨选秀。这一桩桩接二连三发生的事太过让人惊愕。此番她却也是存了心思要在洛樾笙身边安插一人,以备不时之需。

“九九若想本王陪你,本王今夜便留宿在风府如何?”

留宿?风九歌骤然抬头,眼底的惊愕还未来得及掩饰,便如此堂而皇之地暴露在顾北彦墨眸之下,霎时面色有过不自然。

这平日在王府同他一道便也算了,可如今是在她的府邸,新婚夫妇留宿自是可以,他们总归尚未行礼成婚,这留宿之事,还是算了罢。

即便风九歌知晓这厮说得留宿并非单纯地留宿,可谁能保证这厮不会大半夜跑来闹自己。

“檀王还是想些房法子,将我早日娶回去,那时可就无人管你留宿与否。”风九歌难得打趣,双眸微弯似月牙,灵动十分。

“九九几次三番都在暗示本王要娶你入府,可是等不急了?”顾北彦也蹲下身来,俊颜同她不过咫尺距离,风九歌一个偏脸便能同他亲密十分。

是啊,等不急了。只是现下也不是成婚的好时机,虽说她爱顾北彦爱得后知后觉,可到底此番满心满眼都是他,这繁文缛节她不愿守,如若没有身份束缚,便是二人自拜天地,结为夫妻,哪还需要那些名面上给人看的规矩。

“九九放心,待万事平定,本王定许你一个盛世婚礼。”风九歌垂着眸,掩下心中潋滟情绪。耳畔忽地传来顾北彦好听又动人的声音,菱唇自然地勾出一抹笑意。

她同他对视,两汪漆黑间,皆是只有彼此二人能懂的缱绻情意。

风九歌回应他的,是将自己的小手缩入顾北彦的掌中,以自己的体温来告诉这个男子——她愿意。

———

方婷轩。

隐约有瓷器砸碎在地的声响,透过半掩的纱窗朝里望去,只见烛火倒映间,一个女子动作极大地搬起一个瓷器花瓶,随后毫不留情地往地上砸去。

女子脚边皆是碎片满地,房中的婢女也跪成了一排,如今却是大气都不敢喘,生怕自己被责罚。

而屋内堂上,交椅中坐着一个绸缎华丽的妇人,妇人此番只是静静饮茶,眉目间尽是不动声色。

待女子将屋内所有瓷器砸得一干不剩,妇人才淡淡开口,引来了屋内立着的女子注意。

“你们都退下罢,等会儿再来清扫。”妇人有着保养得当的脸,一双丹凤眼却是处处透着刁钻刻薄,只有满身的绫罗能够证明她在府中的地位。

婢女提着裙摆快步离去,屋内只剩下二人,一站一坐,却是截然不同的气场。

“你父亲平日也没少教过你,怎地如今非但没学成什么礼仪,便是脾性也如此暴躁。你同那位大小姐一比,谁胜谁负一看便知。”

在院中撞见风九歌同顾北彦亲热,没想到还失足跌了下来。如今脚疼得不行,满腔怒火无处发泄,这会儿连自己的母亲都向自己冷嘲热讽。

风初瑾的脾性从小便不好,只是一贯的顺风顺水让她养了一身刁钻毛病,此番却是在风九歌那处连连碰壁,她心有不甘,却只能借着瓷器发泄。

“我一定要杀了那个贱人,一定要杀了她!”风初瑾咬牙切齿,恨不得像咬碎食物那般将风九歌撕裂得干净。

自家女儿变成如此这般模样,温氏只能在心底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