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星熠和白俊什么样的危险没有遇见过,小小两根琴弦自然也伤不到他们。银星熠理也没理会,拿着酒瓶又给几个人的酒杯都斟满美酒。白俊一伸手,轻轻巧巧地就将两根琴弦接到手中。

见到蔡紫芙射出琴弦,羊崴站起来大声喝道:“紫芙,你干什么?”

蔡紫芙一直以为上次是因为自己魂魄离体,丧失很多能力才受制于银星熠的,显然没有料到在有了身体,恢复能力以后,射出的这两根满含劲力的琴弦,也会被白俊如此轻松地接下,准备好的下一个杀招再无法再继续,刚刚从琴桌后面扑出来,就愣在一边,满脸惊诧之色,也忘了说话。

银星熠斟完酒,好象完全不明白蔡紫芙的意思,笑着接口道:“羊崴你不要责怪蔡姑娘,她一定是知道白大哥喜欢弹琴,光听当然是不够味,特意送两根琴弦过来,好让白大哥也能过过瘾。白大哥,你还等什么,就也弹一曲吧!”然后又招呼道,“羊崴、蔡姑娘,你们也别站着了,都坐下听白大哥奏曲。”

羊崴和蔡紫芙都是一愣,两根断掉的琴弦要如何弹奏?互相看一眼,还是坐了下来。

白俊摇头笑道:“星熠,你又给我出难题!”

银星熠大笑道:“白大哥,你这样说就不对了,我是给你展示才华的机会呢!别推托了,快弹吧!”

羊崴和蔡紫芙见银星熠和白俊轻松谈笑,也不提印信之事,忍不住又互相看一眼。

白俊再摇摇头,提着两根断弦的两头,随手往身前的空中一放。那两根断弦就被绷直放在半空中,就好似绷在琴面上一样。看得羊崴和蔡紫芙又是一呆。

白俊伸手弹弄一下,试一试音,又拉一下琴弦,居然还调整了一下松紧,才叮叮咚咚地弹奏起来。他的技法比刚才的蔡紫芙自是高明得太多,虽然只是两根断弦,可也弹奏出宫、商、角、征、羽五音来,且音色优美,曲调婉转悠扬,比刚才蔡紫芙弹奏的好听多了。前奏一过,白俊唱道:

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投我以木李,报之以琼玖。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用是也是《诗经》中的诗歌,同样是示好之意,但也隐含有一报还一报的意思。借此告诉蜃人,他们来此并无恶意,但假如蜃人做了什么的话,他们也不会客气,必然会有所回报。

白俊唱完,就见羊崴和蔡紫芙你眼看我眼,满脸惊诧迷茫之色,显然是只震惊于白俊的道法技艺,却完全不明白白俊唱的是什么意思。

白俊暗暗摇头,心忖自己真是对牛弹琴,做戏给瞎子看,白费半天的力气。但也明白刚才蔡紫芙弹的琴曲乃是有人事先设计好的,可见羊崴和蔡紫芙的背后肯定还另外有人。

银星熠凌空一抓,抓起空中的两根琴弦,随手抛到古琴之上,笑道:“琴弹完了,琴弦也该完璧归赵了。”也不知道他是如何弄的,琴弦回到古琴之上,竟然在拉断的地方又和原来的琴弦结合在一起,看来就像从来也没有拉断过一样。

羊崴和蔡紫芙又看得目瞪口呆。白俊明白这是御物术加上法器炼制术的结果,但他也没想到银星熠能如此迅速而又轻描淡写地完成这一切,忍不住也看银星熠一眼。重逢以后,银星熠总是叫他震惊。

银星熠当然知道白俊心里想什么,不以为意地淡淡一笑道:“羊崴,除这位蔡姑娘以外,我记得你当初还让人来给我们报过信,想必也是你的好友,怎么不让他出来,也好让我们认识一下。”

羊崴回过神来,向蔡紫芙打一个眼色,口里回应银星熠道:“你说的一定是桑昀了。他今天正好有事情出去了。等他哪天回来,我一定介绍你们认识。”

蔡紫芙鞠一躬道:“我突然很不舒服,你们慢慢聊,我先失陪了。”说完,也不等同意,急急忙忙就走了。

这样的理由白俊不好再阻止,不过知道银星熠一定会用心神跟踪蔡紫芙,也不担心,笑道:“羊崴,你一定也很多的好朋友在这里,不如约个时间,我们大家见见面。日后遇见了,也免得误会。”

羊崴苦笑道:“不瞒两位,前些日子我的确是没有自由的,今天也是奉令出来与你们接触,最主要的目的不用我说,你们也能知道。可是我连这样的一点小事也没做好,回去肯定是无法交代的,日后还有没有机会和你们见面可难说得很。”

银星熠暗暗好笑,羊崴这是来完软的来硬的,看看硬的也不行,又开始扮可怜了。一拍桌子,冷哼道:“竟然有人限制你的自由,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羊崴,你带我和白大哥去找他,我到要看有谁这样大的胆子,连我的朋友也敢欺负!”

羊崴吓一大跳,急忙道:“其实也不是被限制自由那么严重,不过是我前段时间犯了些错误,长老让我自己闭门反省而已。”

白俊淡淡地问:“是在凤凰城么?你又犯了什么错误需要闭门思过那么严重?是不是因为你帮助过我们?”

羊崴点点头,忽然又一醒道:“这里那有什么凤凰城?我是在我自己的家里没出去罢了。这和你们也没有关系,不过是我的观点和长老们有点不一样而已。”

银星熠道:“原来是这样。羊崴,你这就不够朋友了。”

羊崴心中打鼓,愕然道:“我怎么不够朋友了?”

银星熠淡然道:“我们万里迢迢地来一趟蜃楼星也不容易,你连自己家的地址也不给我们留一个,是不是不拿我们当朋友?那我们也无法拿你当朋友了。”

羊崴脸色一变:“星熠,看在大家以前关系还算不错的情分上,请你明白地告诉我,你们究竟想怎样?”

白俊微笑道:“羊崴,你也是和我们一起乘坐开拓九号出发的,我们的目的你还不清楚?不过是想弄清楚JIA行星的状况,还有以前来这里的地球宇航员的情况。”

羊崴惨然道:“等你们弄清楚这一切,平安回地球报告以后,是不是就要组织庞大的舰队来征服蜃楼星了?蜃楼星只有这么一点点的人,一百个地球人对付一个蜃人都有余,何况像两位这样的,一个就可以对付千百个蜃人,我们还有什么胜算?”

听了班恩&m;m;#8226;金的话,温敏和柳辛同时想起贝贝以前就曾经说过,天龙四号行星也有不少蜃人来蜃楼星,这些蜃人原来并没有改变形体,还保留着原来的样子,也保留着原来的能力,还能制造幻象。立刻想到贝贝是遇见同类,才和同类一起骗人的。

温敏疑惑地沉吟道:“星熠先来这里调查过,为什么没有提醒我们要注意这里的贝壳蜃人?难道他没有发现这里有这些贝壳蜃人么?”

这个问题可没有人知道,当然也没有人能回答。柳辛困惑地道:“贝贝和我们一直相处得很友好,这里的贝壳蜃人设计圈套把我们抓起来干什么?”

班恩&m;m;#8226;金耸耸肩,叹息道:“这恐怕要问贝贝才知道了。”

卡路尔&m;m;#8226;杜巴戈却还是忘不掉要练习中文,文绉绉地拽文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居然一个字也没有说错,令其余人等刮目相看,可是她接着又道,“我们现在是虎落平地打不赢狗,等我们出去了,一定会鸡全升天,打得他们落水流花!”

温敏一向很少有发愁的时候,此刻也没有太将自己的处境放在心上,忍俊不禁,“扑哧”一下就笑出来,摆手道:“卡路尔,我拜托你,以后不要再用成语了!你这样说话,白俊听见了,不仅不会觉得你有学问,还会觉得你装腔作势的。”

卡路尔&m;m;#8226;杜巴戈掉头看着班恩&m;m;#8226;金,气呼呼地瞪着眼睛道:“班恩,你说这里就是用这几个成语的!”原来她也是现炒现卖的,却还是卖错了。

班恩&m;m;#8226;金哭笑不得地摊手道:“卡路尔,我也拜托你,我的中文也不是很好。再说了,我教你的是虎落平川被犬欺,落花流水,却被你说成虎落平地打不赢狗,落水流花,还要自己再加上一个鸡全升天,也实在是怨不得我啊!”

卡路尔&m;m;#8226;杜巴戈嘟囔道:“可是这里是一个水潭,我们确实是落水了,不是落花了!要出去也只有飞出去,怎么不是鸡全部升天?”

温敏失笑道:“就算是你的鸡全升天了,那我们也没有流花啊!”

卡路尔&m;m;#8226;杜巴戈又振振有词地嘟囔道:“你们不要以为我真的不知道。你们中国人常常把女人比做花,现在我们都被留在这里,不是留花是什么?等将来我出去了,也要把贝贝关起来,那就也是留花了。”

说得一直愁眉不展的柳辛也笑起来,摇头问班恩&m;m;#8226;金道:“你们当时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班恩&m;m;#8226;金叹气道:“别提了!我们追着贝贝来到这里,刚进来就遇见贝贝。贝贝说要带我们去见露西,我们也没有怀疑,就被贝贝给带到这里关起来。连卡路尔的飞天扫帚和水晶球、魔杖也被贝贝给拿走了。”

被班恩&m;m;#8226;金一提,卡路尔&m;m;#8226;杜巴戈想起来了,问温敏:“你的霹雳珠呢,能不能炸开这个地方?”

温敏苦笑道:“我的霹雳珠也被贝贝给拿走了,还被贝贝收藏在他的贝壳中,我想收回也收不回来了。”

班恩&m;m;#8226;金立刻满怀希望地道:“贝贝真的把霹雳珠放在他的贝壳中?那你能不能控制霹雳珠爆炸,炸死那个小骗子,也好给我们出一口气。”

温敏暗忖这里四处封闭,真要炸死贝贝,他们就更没有出去的机会了,摇头道:“我想贝贝也不会真的伤害我们的,他也不可能永远把我们关在这里面的,在没有弄清楚贝贝这样做的原因以前,我不想伤害贝贝。”

卡路尔&m;m;#8226;杜巴戈立刻大声叫道:“为什么?是贝贝先伤害我们的!”

温敏笑笑,也不想解释,岔开道:“不知道贝贝要把我们关在这里多久?”

柳辛忽然露出紧张地神色,迟疑道:“你们有没有觉得,我们这个房间在移动?”

听柳辛一说,大家果然也是觉得房间在轻微地晃动,的确似乎是在移动之中。班恩&m;m;#8226;金泄气地道:“这下完了!他们一定是要找一个安全的地方再来对付我们,即便是米船长和银星熠他们发现我们失踪,过来救我们,也找不着我们了。”

银星熠听过羊崴的指责倒是一愣,心忖难道蜃人也只是为了自保,所以才没有去地球?他还不是很相信羊崴,淡然道:“羊崴,你这样说就不对了,到目前为止,地球可从来也没有主动伤害过你们蜃人,一直都是你们蜃人在伤害我们的宇航员。前面的就不说了,这次和我们一起出发的宇航员,除我们这一些以外,其他人不是都遇害了么?”

羊崴张嘴想说什么,却又忍了下来,只是道:“可是我们蜃人却没有派人去地球捣乱。”

白俊心知羊崴有事瞒着他们,非常不满意,轻摇折扇,哈哈大笑道:“那么请问你是从蜃楼星参加开拓九号的么?”

羊崴急道:“但是我在地球上没有做过任何伤害你们地球人的事情!”

银星熠喝一口酒,放下杯子慢悠悠地道:“难道我们做过什么伤害你们蜃人的事情么?”

羊崴忍不住气呼呼地道:“你们拿走所有高级官员的印信,害得经南城人心惶惶,扰乱了蜃楼星的正常秩序,这还不算是伤害蜃人?”

白俊沉下脸,冷冰冰地道:“如果各国飞船上的宇航员几十条人命都不算是伤害的话,区区珠宝印信就更是算不得什么了!”

羊崴一时语塞,又一次哀求道:“星熠、白俊,那你们就明白的说一说,你们要如何才肯还我们印信,离开蜃楼星?”

银星熠的确一直在监视着蔡紫芙,发现她离开这里以后,立刻就打了一个电话,此刻正汇合几十个高明的蜃人一起,朝着这里包围过来。银星熠本来就想会一会这里的修道者,只是利用他心通将情况告诉白俊,也没有打算离开,缓缓地道:“羊崴,你说老实话,现在就算是我们肯立刻离开蜃楼星,你们能放心让我们离开么?你们没有准备在得回印信以后立刻动手么?”瞄羊崴一眼,用筷子夹起桌子上的一片牛肉,随手将其变成一堆肉末抛进池塘中。池塘中的锦鲤一阵兴奋,争先恐后地游过来抢食,激起片片涟漪。

羊崴尴尬地低下头:“星熠,你不要胡思乱想,我们再多几个也不是你的对手,怎么敢跟你动手?”

银星熠放下筷子,悠然笑道:“没打算动手就最好不过。其实你也应该知道,我和白大哥都是修道者,本来并不是生活在尘世中的人,上开拓九号也是另有目的,对米船长他们的任务也没有多大的兴趣。当初拿了一些东西,一来是听说你被困了,打算救你;二来也是想见见你们这里同样在修炼的人。现在这两个目的都可以算是达到了,我们也不想和你们动手。”

羊崴一愣,愕然看着银星熠,不明白他的态度为何忽然间又变得如此友好。

其实这一直就是银星熠的打算。他独自漫游太空本来就是为寻找智能生命。现在不仅遇见智能生命,而且这些智能生命还和他一样在修炼,他也只是想要见识一下,希望能交一个朋友,并不愿意与蜃人大打出手,将两边的关系越弄越僵。关系真的弄僵了,他和白俊还无所谓,最多就是少交几个朋友,但米弘介等人在蜃楼星的活动肯定就有危险,说不定还会引起蜃人对地球的报复,那后果就严重了,所以在发觉蜃人准备动手后,他权衡一下轻重,才对羊崴好言相劝的。

羊崴迟疑道:“你说的是真的?”

银星熠微笑道:“我为什么要骗你?我们没有参加米船长他们的工作,一到这里就和米船长他们分开了。等米船长他们自己调查完毕,我们自然会和他们一起离开。”

此刻银星熠察觉到蔡紫芙叫来的那些蜃人全部到达假山后面,离水榭已经很近了。为表示自己的诚意,随手向空中一抓,运用搬运法将他和白俊前几天拿走的东西,包括各级官员的印信和皇帝的玉玺都丢在水榭里的地板上。

羊崴又是一愣,正要说一些感谢的话,忽然听见外面蔡紫芙大声叫道:“银星熠,你是不是看见我们的援手来了胆怯了?现在论到我们不放过你了!”带着几十个人冲出来。

银星熠的性格素来强硬,不愿意羊崴误会他是受到威胁才归还印信,笑着摇摇头道:“羊崴,这你可怨不得我不够朋友了!”缓缓起身,一掌拍出,顿时幻化出几十朵拇指大小的茑萝花来,红艳艳地朝袭来的众人飘过去,不偏不倚,正好一人一朵,全部印在他们的额头上。那些人立刻僵硬在原地不能动作。

银星熠像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般,淡淡笑道:“白大哥,你觉得我这一招‘万紫千红’如何?离开你们后,我就只创了两招。‘月坠花折’你已经看过,另外就是这招‘万紫千红’了。这里气候温暖,用不着哈手试梅妆,但我这挥手印梅妆也可算是一件韵事吧?他们这样是不是要漂亮多了?”那些人个个额头上一点红花,还真有些梅花妆的意思。

白俊看银星熠无论做什么都喜欢用茑萝花的影像,心中不免又是一痛,摇头笑道:“威力还可以,有点像公子当年的‘蝶舞翩翩’。只是你一个大男人,总是弄这些花啊朵啊的,实在也太娘娘腔了。”

银星熠再淡淡一笑,回头对羊崴道:“我和白大哥的住址你一定是知道的,米船长他们完成任务以前我们不会离开那里。你如果愿意和我们交朋友,有空不妨过来坐坐,带我们参观一下你们的凤凰城;要是实在不愿意,那就算了。不过你可以回去告诉你们的长老,请他们放心,我们不会再做什么。”拱拱手,和白俊一起告辞,缓步离开御花园。

看呆眼的羊崴竟然忘记阻拦,一直到银星熠和白俊的身影消失在假山的后面,才想起水榭前面还僵硬着几十个伙伴。

羊崴急忙上前去察看,却因为弄不明白银星熠的手法而无法解救。正在着急又不知如何办才好的时候,印在那些人额头上的茑萝花忽然间自己消失掉,跟着那些人也恢复行动的能力。自我检查一下,没有一个人受到丝毫损害,但还是人人都感觉到万分恐怖,面面相觑,谁也说不出话来。

羊崴叹息一声道:“现在你们应该明白,我为何不愿意与银星熠正面为敌了吧!”

蔡紫芙看一眼羊崴,惊恐地道:“现在常长老和珠珠都得手了,要是被银星熠发现他的同伴全被我们抓起来了,你说会发生什么事情?”

周围人的脸色全变了。羊崴吸一口气,沉声道:“紫芙,你去把姚长老炼制过的那些的咖啡拿过来,我立刻就去拜访银星熠和白俊。”

蔡紫芙一愣:“你不是一直不主张用那些咖啡么?你又不怕银星熠摆脱药性以后更是难对付?现在我和你一样相信,即便是那些咖啡能使银星熠中毒,可他也有本事摆脱毒性。”

羊崴环顾众人一眼,摇头冷冷地道:“银星熠的手段实在太恐怖,我也顾不了那么多。以后的事情以后再想办法,也许银星熠根本就没有以后了!”

蔡紫芙大吃一惊:“你要趁他中毒杀害他?你不怕惹恼宗主?娘娘走之前也叫我们不要伤害银星熠的。”

羊崴深深地叹息一声:“要应付银星熠这样的人物,总是要付出代价的。娘娘那里我会去解释的,现在宗主正好不在,我还可以再逍遥一阵子。”

蔡紫芙还要再说,一个蜃人忽然跑过来,气喘吁吁地道:“报告,米弘介他们四人逃跑了,还打伤桑昀和常长老,抢去他们的汽车。桑昀伤势很重,现在已经回凤凰城养伤。常长老带着伤去追米弘介了,让你分出几个人去支持,同时无论如何也要稳住银星熠和白俊。”

米弘介等人什么时候也变得如此厉害?羊崴和蔡紫芙互相看一眼,倒抽一口凉气。羊崴急道:“紫芙,你拿了咖啡就带人去支援常长老,我去找银星熠和白俊。”

蔡紫芙也不多说,急忙跑去拿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