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三章 薛轩逸你忘了我吧

喝完后,他礼貌的把药碗放回桌子上,井本站在他的身旁,作了一个请的动作,于是立马来了两个人,站在木木的身边像是左右护法的陪着木木一起向外走去,与其说是陪,不如说是押解,因为我分明看到了两只黑洞洞的枪支,抵住了他的后腰处。

伴随着木木的走动,我听到了铁链摩擦地面的声音,我钱着嘴巴,朝木木的脚腕处看去,这才发现,原来他的脚腕上一直带着粗重的镣铐!

";师父!";我追上去,却被苏马力一把捞住按在了四四方方的小桌子上,上面的茶盏全部呼啦啦的掉在了地上,与木木脚腕上的铁链声是如此的相衬,刺耳,腐朽,疼痛!

苏马力的手下掰开了我的腿,让我整个人呈m字形面对着他,他一把从方桌下面抽出枪支,将它抵在我的裤子外面。

他笑的一脸嗜血,近乎残忍的对我说道:";我是喜欢玩女人,但是还没有到不挑食的地步,你说这颗子弹射下去,会不会从你的口腔里飞出来。噢,但是我不能保证,它能否打烂你肚子里的那个小东西,如果没有,会令人很不痛快。";

他额角上的青筋暴露,显示着他此刻情绪上的兴奋,我的腿都僵了,普通人永远不会感受到一只枪抵着自己时的那种恐惧,尤其还是一个情绪变化多端的人。

因为你不能保证,下一秒他是否会抠动班级。

我因为看到木木脚腕上的镣铐而朦胧的眼睛,被苏马力这么一恐吓,再也憋不住眼泪,簌簌的落了下来。

苏马力将手里的枪支顶进了一些,我本来就受了伤的那里,更加的疼痛难忍,我颤抖着浑身,空空的瞪大眼睛,等待着苏马力下一步的动作。

他咧起嘴角,露出尖白的牙齿:";师父……今天我就替你师父,来教育教育你这个不听话的徒弟。";

他说完,把枪往地上狠狠一砸,然后一手横在腰腹处,另一条手肘搭在上面,手遮挡住半个下巴,与我对视了三秒之后,抬抬食指,眼神变的深邃而狠戾,随意的说了一句:";灌下去。";

然后脸上残忍的笑意弥散开来,潇洒的转过身子,修长的腿左右摇晃的朝木木的方向走去,双手插在裤兜里,头微低。

当我还未反应过来他这句话的含义时,不远处的木木却听懂了,与此同时停住脚步,任凭身后的人如何威胁,都不肯再上前走。

我头一次看到他的背影这样的无助,这样的苍老,伛偻着,绝望着。

随后有人过来大力的扣开我的嘴巴,手指粗咸,几乎快要把我的嘴巴给抠烂,随即手中拿着一个碗,二话不说的就要往我嘴里灌去。

我拼命的闪躲那刺鼻又恐怖的**,直觉告诉我,这是一碗毒药!我不能喝!

我用力的想要把嘴巴合起来,绷着牙关,眼泪像打开的水龙头一般止不住的流淌,我从喉咙里呜咽着喊叫:";师、师父……";

木木的背影如同被枪击了一半,狠狠的颤了一下,然后我看到他的手臂想是泡进了腐蚀液中,不停的颤抖。

我感觉自己的整颗心脏被人抽打刀刮,以至于我浑身都在瑟缩,整钱脸遍布着冰凉的泪水,喉咙中不停的发出最后的呜咽,仿佛一头被放干鲜血的羔羊。

";灌!";

苏马力再次命令道,随即我被人两巴掌扇的流血,冰冷刺骨的**全都倒进我的口腔,我不咽,他们就捶打我的肚子。

";落、落……";

我痛苦的皱着眉毛,浑身扭曲的疼痛,眼泪横流,哽咽着发出一声哀鸣。

然而,那个被我呼唤名字的男人,那个被我视作救命稻草的男人,却再也无法笃定的给我回应。

他的背影软软倒下,匍匐在地,噗的一声闷响,嘴角鲜血淋漓。

沉默,如斯……。

是否还有人为你演奏一首安灵曲,来抚慰你半生流离一世动荡。

苏马力的声音宛若死神,那";优雅";的日文发音,每一个字母都散发出死亡的音节。他的脚步踏在地上的声音,能够震动我的耳膜,整个会场鸦雀无声,唯有他的脚步声,走来走去。

";喝还是不喝?";他的脚悬空在木木的脚腕的上方,我这才发现木木的脚腕上,满是污血。

他要给他致命的羞辱,他要彻底碾碎他的自尊。那个曾经在我心目中最接近神的男人,如今瘫睡在冰冷的地上,无可奈何。那个曾经手段通天的男人,如今脆弱到无法站起。而苏马力就像是一个所有人无法超越的至高存在,他碾碎了木木的尊严,也碾碎了我的心脏。

我颤抖的伸出手,满脸皆是冰冷的汗水,像一颗一颗的冰珠子,悬挂在我的皮肤上,我虚虚的滚动了一下喉头,坚毅的看向他说:";我喝。";

然后我抢过碗,闭上眼睛,像是一个沙漠中快要渴死的人终于见到了水一样,大口大口的吞咽,没有丝毫的犹豫。一碗喝完,我直接将那瓷白色的碗摔落在地上,只听咔嚓一声脆响,碗被摔成了几半。

苏马力满意的挑了一下眉头,咧了咧嘴。这才将腿慢悠悠的收了回去,他看向我的眼神带着戏谑,微笑的盯了我一会,才慢悠悠的对手下说了一句:";走。";

他们的人这才松开了我,但是为了防止我呕吐出来,所以留下了两个人看着我。他真的太精于算计太小心了,就像是一个木木的加强版,或者说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木木一般让人绝望。我软软的身体因为失去了支撑,整个人晃了一下,直接从桌子上栽了下来。

木木被人架着胳膊抬起,他用手擦了一下嘴角的血,背部驼着,几乎是在用脚尖触地被拖着走,他似乎是想要转头看我一眼,但是他没有。不知道此时的他是虚弱的无法转头,还是自己克制的不要看我,直到他离开,我们都没有再见一面!

我如同一只被折磨的苦不堪言的动物,趴在地上,腹部一起一伏的苟延残喘,身边的两个人就像是抓住了老鼠的猫尽情的观赏着我的窘迫。

这应该不是毒药,因为毒药的药性不可能会潜伏这么长的时间,那么,这只有可能会是打胎药!

我捂住剧痛的心口,悲凉的眼泪不停的往外流淌,尽管我不想要这个孩子,但我从来没想过是以这种方式,被人强迫,被人殴打,然后像一个死物一样的丢掉!即使是被狼牙棒殴打,即使是被两百斤的胖子摔倒地上,我都没有感觉到腹部的异样,这个顽强的孩子他多么想来到这个世界上,然而讽刺的是一碗平淡的水却扼杀了他所有的希望!

没想到我逃过了钱狗眼的那一劫,却逃不过苏马力这一劫,多么讽刺,多么讽刺啊!

我哭不出声音,像个吞了岩浆的哑巴,只是不停的哽咽,我咽下去的不是唾液不是空气,而是在一口一口品尝着这个叫苏马力的男人带给我的仇恨,从钱颜致以后我从来没有这么想亲手杀掉一个人。

场子里就要关门,两个日本手下将我连拖硬拽的弄出了场子,然后将我像个醉汉一样的丢在了花圃里,华灯初上的夜晚,将我照的就像是一只鬼,这里不是繁华的商业区,到了晚上,十分的冷清,尽管偶尔走过去一两个行人,也都是像躲瘟疫一样远远躲开。

你不能怪他们,因为自古以来,我们每个人接受的教导都是,不要多管闲事。即使是现在的我,可能也会做出相同的反映吧。这个社会越来不像我想象中的社会,这个社会里的有些人越来不像是一个人。生活将我们变得冷血,下一个被迫害的又会是谁?

我想要呕吐,那两个男人就死死的捏住我的嘴巴,让我就算是咽,也得咽进去,最终我没能吐出来,人昏沉的厉害,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的肚子开始剧烈的疼痛,我整个人在草地上疼的翻滚,然后只感觉下体不断的在流血,蔓延到了腿上。我疼了好长时间,直到一个小小的东西掉了出来。我心中一阵悬空,当然明白了过来,那是什么。

他们其中一人上前后,将我的衣服掀开看了一眼,随即拿出一个小玻璃瓶,把它取出。

我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做着这一切,麻木的没有一丁点反应,浑身是汗,满目疮痍,夜幕做我的坟墓,路灯做我的墓碑,不止是身体,我的心都快要痛死了。

痛的狠了,就不会有只觉,对周遭发生的一切,都不会再有反应,就像是停止跳动了一样,显示器里面,只剩下一到直线。

他们心情不好的说了句:";等了这么久才出来,真是麻烦,这玩意看起来真是丑陋恶心,未来三天我可能都吃不下去饭。";

";我也是,还不如让苏马力先生等久一些,等孩子长大,连眼睛鼻子都有了再打下来,远比现在更有惩罚的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