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汐面色一变——

菡萏亦是面色大变——

这是想收回她清华峰对清华池的管制权了?

宗主这话意是变相的在威胁她清华峰!

菡萏僵硬的扯扯嘴角,牵强一笑。

“宗主放心,这仙池本峰主还是有能力一护的,这药草种植在仙池旁,受仙池仙泽蕴养的主意甚好,本峰主亦是觉得甚是可行,就按宗主的意思办吧,不过我清华峰的弟子们对药草打理方面一窍不通,这打理药草一事恐是做不来!”

君时危扬声道。

“这事本宗另有安排,就不必劳烦清华峰了,药草打理一事就暂时交由岩丹峰了。”

昱城一愣。

交给他岩丹峰?

“昱峰主,这宗内药草资源一事,宗内各峰有责,你岩丹峰也是要出一份力的,这清华峰出了地,你岩丹峰就出力吧,先全权由你岩丹峰打理一段时间,碎仙峰、竺台峰的弟子众多,趁着这段时间让碎仙峰、竺台峰的弟子随着你岩丹峰的弟子在一旁学习一段时间,等学成了,你三峰共同打理,互相监制,此事昱峰主觉得如何?”

昱城点点头。

“好,就听宗主安排。”

不过就是打理药草而已,这也无甚不可!

“这药草药种一事就交由竹转峰了,回去之后你们几峰各自回去准备吧,岩丹峰去竹转峰领了药苗药种,便去清华峰种植去吧,碎仙峰、竺台峰回去各自挑选弟子,一同在一旁观摩学习,此事就这般解决,众位可还有异议?”

一众长辈甚觉此法可以一试,是以竹转峰的药园暂时得以保住!

“既然都无异议了,那议事就到此为止,垠峰主留一下,本宗还有事与你谈一谈。”

一众人散去,垠赫坐在椅上安然等着君时危开口。

“垠峰主,昨日回去后,不知与那小丫头谈的如何?”

“宗主啊,这事师弟那徒儿直接回绝了,小徒儿说这事本就错不在她,何来的赔礼道歉?再者死了那般多的丹阳宗弟子,小徒儿说了,她去了也不可能是去赔礼道歉的,那是去送命的,她是不会主动送上门去的,还是等着他丹阳宗自己送上门吧,这事连师弟峰内都不让插手,只说她自会处理,让宗主把心放到肚子里便是,不必担忧。”

君时危听的登时脑门一突突——

自会处理?

怎么处理?

将送上门来的人再给一棒子解决了?

这是解决问题?还是给他天微宗拉仇恨来了?

不得不说君时危真相了,白染就是打算这么做的来着,昨日可就是这般放言的,当然是言出必行了!

“垠峰主回去告诉她,这事她可以自行解决,但是我天微宗与丹阳宗不可交恶,若是因她之事让我天微宗多树立了一敌,这事本宗可是与她没完!”

垠赫登时脸色讪讪。

咳——

他家小徒儿昨日给那些放回去的人撂下的话可就是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来一宗门,直接毁了丹阳宗的!

这般的豪言壮语都放出去了,让他回去怎么跟小徒儿说?

难不成还要跟小徒儿说,好好的招待人家丹阳宗前来的弟子?

“那个,宗主啊,这事手段若是软了怕是不好解决,小徒儿的性子向来都是比较……咳、简单直接的,这事只要给解决了不就好了,怎么个方式,不大重要吧?”

君时危拧眉看着垠赫。

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怎么个方式不大重要?

那小丫头是想做什么?

心中咀嚼着垠赫的话,简单直接?

难不成——

“她还打算对丹阳宗的弟子动手?”

“总之只要无损宗内的利益,她如何解决,宗主就不用操心了吧?”

君时危扶额——

他真是供进来了一个活祖宗!

“垠峰主这话本宗记下了,若是这事乱了天微宗,本宗拿你是问!”

垠赫瞪着君时危扬声道。

“这怎么能是师弟的话呢,刚才不是宗主这般说的来着麽!”

君时危没好气的道一句。

“你回去将这事跟她掰扯清楚了,自行处理若是扯上了天微宗,等宗内收拾她吧!”

话落,甩袖出了殿门——

垠赫暗自嘀咕一句。

“收拾我小徒儿?宗里有能降得住她的人麽?净扯呢!”

翌日一整天相安无事……

第三日,天微宗外——

丹阳宗甫丹大师的大徒弟项效气势大开的带着门下一众弟子亲自浩浩荡荡的直奔天微宗山门而来——

守山门的弟子见这一众势猛的丹阳宗弟子,登时只觉一阵头皮发麻——

那一众人身上的修为威压轰然压制而来,受不住威压的守门弟子脸色惨白,止不住的浑身颤栗,被压制的狠了,自胸腔内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尔等小儿,甫丹大师座下亲传大弟子项效前来,还不速速前去让你天微宗的宗主亲自前来迎接,今日我丹阳宗前来讨债了,让你们宗主把那起子猖狂的死丫头一起给带出来!”

项效身后的大徒弟展飞冲扬声喝出。

其中一个守门弟子拖着伤不敢怠慢的窜进了山门内——

话一传进君时危耳中时,只见君时危甚是淡定平平,神色无波的道一句。

“哦,传去竹转峰便可。”

通禀的弟子应声而去,直奔竹转峰——

垠赫听着君时危派来通传的弟子口中所传消息,即时扬眉一声。

“甫丹大师座下的亲传大弟子项效?”

通传弟子点头道。

“来的一众丹阳宗弟子中,是有弟子这般扬言的!”

“知道了,你回吧!”

低头琢磨着前来之人。

来的居然会是项效!

自己要不要把师父请出来?

毕竟是师父同辈中人,况且这个项效可不是个简单的角色,手段了得,身上还有着神器,极难对付!

但一想到小徒儿那个性子,心思又歇了。

自家这个小徒儿可是说过不让峰内的人插手的,他还是照做就是了!

总归心里有底,知晓自家小徒儿是绝对吃不了亏的,放心麻溜儿的去给小徒儿传信去了。

是以——

宗门外等着的一众丹阳宗弟子未能等来君时危,却是只等来了一个单枪匹马、信步闲庭的晃荡着来的黄毛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