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样十株?

能要点儿脸麽?

自己净说些没皮没脸的话,还要老子给她脸?

什么东西!

真把自己当根葱了?

君时危只听的默声不语——

这是明摆着在以势欺人,可偏偏忘了今时不同往日,这竹转峰可不是今日之前了,人家凭着这仙湖、药园的势头绝逼得猛窜天微宗最势一峰!

她一个小小的师伯可是拿不住他垠赫了!

就算会炼丹又如何?

人家的小徒儿炼丹,一炉就顶你个二十炉的,你凭的是什么跟人家这般明目张胆的开口要药草?

且还这般狮子大开口的张口就是想撕下人家一块肉!

贪得无厌不过如是!

就算自己拉下脸跟垠峰主讨药草,也不过是想讨得个两三株,她居然想每样讨十株?

这里的每样药草加起来可是不下五百种了,乃是自萃峦峰上自开峰以来,代代觅来的各种珍稀药草,慢慢培育起来的,可谓是品种颇多,不然也不会成为宗内药草的供源峰地!

曦朵儿噘着嘴不乐意了,嘴里嘀嘀咕咕道。

“哼,这是当我竹转峰药园里的药草是大白菜呢,还每样讨十株?亏她也开得了这口?”

曦朵儿话刚嘀咕晚,这边的垠赫怒极反笑的开了口。

“晚师伯啊,您这是当我这一园的药草是大白菜呢?”

白染听的嘴脸一抽,真不愧是师徒,这话都一个样儿!

捅捅一旁的南禁援,小声道。

“这是那个谋雨花的祖母,似晚?”

南禁援点头。

“没错!”

白染挑眉,跟她那孙女真是一个德行的,怪不得那谋雨花看着也是个娇蛮的主,这是老鼠的孙女会打洞来着,有样学样啊!

眸光撇向似晚,只见似晚甚是不要脸的笑意盈盈的吐出几句话来。

“师侄,你这一园的药草可不就是跟个水灵灵的大白菜似的,长势好不说,还这般成片漫山的,看似倒是极为容易种养培植呢!”

垠赫脸色黑沉的难看。

这个师伯忒是不要脸,他种植的容不容易,干她屁事?种的容易了就得送给她?

这什么狗屁道理?

谋雨花窜来凑到垠赫旁边娇俏道。

“垠师叔,您这里那么大一片药园了,送我一些又不会怎样,等师侄炼制出了六品丹药,送您两颗便是了。”

曦朵儿登时冷着一张脸,瞪着谋雨花道。

“谋师姐,有我小师妹一个七品炼丹师在,何需你那劳什子六品丹药,谋师姐还自己留着享用吧!”

谋雨花一脸不悦的看着曦朵儿。

“不过是跟你竹转峰求几株药草而已,用的着这般横眉冷对的?这药草种来不就是炼丹用的,要几株药草怎的了?居然这般小气!”

曦朵儿一脸憋紫的难看。

“明明是你——”

“朵儿师妹!”

安堇榆清声喊出,打断了曦朵儿欲出口的话,看向谋雨花温颜一笑。

“谋师姐,你岩丹峰可不是要个几株呢,是打算将这片药园上数百种药草都来上十株呢,岩丹峰说的倒是大气的很呢!”

言外之意,是你岩丹峰臭不要脸的狮子大开口!

似晚扫了一眼安堇榆。

“现在这小辈们是越来越不懂礼数了,垠师侄可得好好教导教导峰上的弟子,礼数不可废!”

白染笑的眉眼弯弯,悠悠哉哉的龇牙吐出。

“现在这老不要脸,为老不尊,自以为是的仗势欺人的长辈们也忒是不少了,合着靠着一张老脸就能刷脸要东西了,这脸刷多了可就没脸没皮了,要刷还是得刷些有价值的东西,那张老脸可真算不上是个值钱的东西,这都人老珠黄的了,已经比不得二八年华的小姑娘了,还以色颜出来卖呢,自我感觉可不要太良好了啊!”

“咳,咳咳——”

“吭——”

“噗,咳——”

霎时间一片呛声咳声此起彼伏,音声不断——

君时危肚子抽抽的厉害,这张嘴可真是毒辣的很,有毒啊,绝逼是有毒啊!

听了这番话,他甚觉腹中**抽痛的厉害!

垠赫被呛的已然由刚才被似晚气的潮红的脸变成了现在的酱紫色!

他徒弟不但手段厉害,这嘴巴也是个超乎常人的厉害,带着杀伤力,绝逼是带着杀伤力!

都不用动手,直接就能把人气的吐血,憋笑的内伤!

一众人的脸色直接拼凑成了一副调色盘,好不精彩纷呈!

忍功是绝逼没有练至到一定境界的似晚,直接破空而跃的对着白染出手了——

还从来没有哪个小辈胆敢当众这般放言侮辱于她,今日她非要好好教训教训这个嘴贱猖狂的死丫头!

白染眸色一眯,登时后倾而退——

六阶仙君!

这种修为威压可不是现在的她能够承受的,就是打也得采取自己有利的打法,远战术法攻击!

边退嘴上边不饶人的吐出一句。

“似晚师祖这是对号入座,被弟子说中了,恼羞成怒了吖!”

似晚欺身而上——

白染闪退不止——

这里可是她今日刚刚费的心血整出来的药草,她可不想刚见成果,便被这老东西给毁了!

垠赫看的脸色大变——

紧追着似晚而来!

没如她所愿,便打算在他竹转峰对他徒儿动手不成?

真当他竹转峰是软柿子好捏了?

众人呼啦呼啦的追着似晚、白染掠去的方向而去——

南禁援抓住欲窜的曦朵儿,开口道。

“四师妹,你在这儿看守好仙湖药园,别被人趁**鱼了!”

看着从一旁窜去的锦色,扬声喊了一嗓子。

“锦色师妹!”

锦色回头看了一眼南禁援。

“锦色师妹,你拦下些弟子留守在这里看守仙湖药园,你与四师妹一起留下来!”

锦色点点头,又原路返了回来!

本欲跟着闪的安堇榆,身子一顿,留下来守湖畔了。

南禁援与洛忻椽这才闪去白染退去的方向——

白染这厢与似晚保持着一定的距离,离得药园远远的这才顿下转身,眸色阴郁的看着对她扑来的似晚。

这老东西好生不讲理,自己做得这不要脸的无耻行径还容不得别人说,有本事你自己别做啊,真是做了婊子还要立贞节牌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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