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一听客官您这话,小的就知道您一行人是宁亚客栈的老主顾了,是这样的,这里半个月前的确是叫宁亚客栈的,而小的呢,也是原来的宁亚客栈里就在的伙计了!”

“不过半个月前,这里被我们新东家给买下来了,所以就改名叫袭江客栈了!”

“被买下了?被谁买下的?又是问谁买的?”

青书一听这话,顿时眼珠子都要凸出眼眶外了,自家老爷就在马车里,这正牌主子都不知道客栈被卖了,那谁又有权利把这属于林家的产业给卖出去了?

这不简直是荒唐嘛!

伙计对青书这大惊小怪的样子,似乎也感到很惊讶,顿时就回答道,“当然是我们新东家买下的啊,小的不是说过了吗?”

青书也意识到他的态度太急切了,顿时缓和了一下情绪,又问,“小二哥,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这宁亚客栈不是听说是林家的产业吗?林家身为天下第一家,怎么会把这么好的客栈卖给你家东家了呢?”

“我也实在是太好奇了!随便问问,小二哥可不要误会了,对了,我们一行有十五个人,请给我们一个大一点的跨院!这是银子!”

青书说着就从袖中摸出一锭半大不大的碎银子递了过去,同时又道,“多出来的就算是给小二哥买点酒喝!”

所谓财能通神,青书不刻意表现出成熟稳重的小大人样的话,单单就笑脸迎人的话,还是很具有亲和-性-的。

外加小二得了青书的银子的打点,自然也就顿时褪去了之前的惊讶之色,立即更加的客气了起来,“多谢客官,跨院有,就在里面,敢问车里的是?”

“噢,是我们家老爷和夫人!”

“原来有女眷在内,那老爷和大管家们若是不介意的话,小的这就带诸位从角门,直接进入内院,我们袭江客栈内,重新装修了一下,有一个最大的跨院正好合适诸位,不知小的这样安排,大管家您可满意?”

一边说着,一边还朝着青书眨了眨眼睛,显然是在暗示,若是青书想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的话,就等进了院子再说。

青书本来就是灵活的人,自然看得明白。

顿时就会意地道,“嗯,就怎么办,有劳小二哥!”

马车重新动弹了起来,那小二哥自然是一边在前面带路,一边假装给青书介绍客栈的开店历史,还有江中城有什么风景名胜之类的。

而车厢内,同样听到了青书和店小二对话的林中行和宁雨烟,却有些面面相觑。

对于宁亚客栈被人买下了,改成了袭江客栈一事,两人都感到十分的惊讶。

毕竟再怎么管理不如现代那么缜密,结构和程序不如现代那么严格,但是毕竟涉及到土地和产业的转让,??让,不是吗?

难道当初中行买下这宁亚客栈的时候,不曾有房契和地契吗?

若是有的话,这些东西难道会不在林中行自己的手中,而落进了别人的手中?

否则的话,这间宁亚客栈又如何会被人卖掉?

马车停稳之后,展夕第一个下了马车,身后其他两辆马车上的人也都下了车,厨娘和男仆,还有粗使丫鬟都自觉的把必要的东西从马车里搬到房间去了。

而范大夫则也拎着他的随身医药箱,进了给他准备的房间。

青书人不在院子里,而是和那个伙计在院门口的槐树下说着什么话一般,一时半会也没有回来的迹象。

秋月便只好恭敬的站在马车车厢边,对着里面的林中行和宁雨烟轻声报告道,“老爷,夫人,青书肯定是去打探消息了,我们要先进房间里去等吗?”

林中行点了点头,“嗯,先进房间去吧,虽然马车一路走的还算平稳,但是究竟与脚踏实地的宽敞房间不能相比的,烟儿,这些天你也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了!”

宁雨烟心想不把这宁亚客栈怎么给莫名易主的事情给弄清,今天晚上她怕是睡不好觉了。

但是嘴上,她却什么也没说,只是点头,在林中行的伸手搀扶下,下了马车,尾随着秋月,走进了这个果然颇为高雅的大跨院的主人房!

秋月不愧是个合格的贴身大丫鬟,很快的从不知道哪里弄来了热水,泡上了两杯热腾腾的茶给端上了桌。

此时,显然打探完消息的青书也走了回来。

表情有些沮丧,宁雨烟一看他这模样,便知收获不大,但是还是忍不住问道,“青书,那伙计怎么说的。”

“他其实知道的也不多,毕竟只是个伙计,在宁亚客栈里也才工作了两年,很多情况不了解,只说这客栈是老掌柜和江中府的府尹大人,一起做的保人,把这间老字号的宁亚客栈给卖了人。”

“而这个买了这个宁亚客栈的人,据伙计描述是个年轻的公子,姓袭,别人都叫他袭公子,好像是从北方来的大户人家,可这江中城往北,除了我们翡翠城的林家之外,哪里还有能有财力买下我们宁亚客栈的大户?”

“我请那小二给描述了一下那袭公子的外貌,他又偏偏说不清楚,只说那袭公子为人很是和气,他也只是远远的看过一眼,并说不清楚模样。”

“所以,青书这顿打探消息,算是白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