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有办法的,我必须去宁雨烟的身边,否则的话,我帮不了你的忙!”

向日苍白着一张脸,冷冷的肯定的看着他道。

而林弦一听到向日这样的口气,就有些怒了,顿时就重新转过身子,语气很不好地道,“向日,你当我是神,还是当你自己是神,随便说什么就能做的?你哪里来的笃定?”

“林弦,我不是笃定,而是你必须这么做。”

向日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林弦,你听着,我不能等了,我也不愿再等了,我如今的内腑受创甚重,没有半年恢复不了,所以我这半年内不会有武功显露出来。”

“我不管你想什么办法,总之,我要到宁雨烟身边去,只有我去了她的身边,我才能知道在她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就不信你难道半点都不好奇,为什么宁雨烟进了林家三年,一直不显山,不露水,但是此次却一改常态的竟然先是与林永成解除了婚约,随后又奇怪无比的和林中行走到了一起?”

向日的话每一句都说中了林弦亟欲-知道的所在,他的确一直都不曾把宁雨烟放在眼里过,所以此次才会被她这中途杀出来的黑马,给震的都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原本计划好的种种,也不得不因为她的出现,而临时进行了大部分的改变。

甚至这一次也是因为她的受伤,弄的他苦心安插-到了各房去的人手,还没派上什么大用场,就已经被全部赶出了林府,当真是损失惨重。

而现在,听向日这口气,他似乎发现了弄明白了什么,不由让他顿时就问,“向日,听你这口气,像是知道这些原因,你都已经明白了似的!难道这一次的被展夕追赶,反而被追出什么答案来了?”

前面一句还勉强算询问,后一个问句,就明显带有奚落的语调了。

但是向日却像是没听出来一般,淡淡地道,“我的确心里有了某种怀疑,但是你要知道怀疑毕竟只是怀疑?

??我需要证实!”

“所以,你要想办法把我弄到她身边去,只要能近距离的接近她,我想我肯定能找到我要的答案的。”

“而且对你而言,把我弄过去了,等于重新安-插-到了人在林中行身边,对你随时掌控林中行的动向,不是也很有利吗?我们这是互惠互利,我想,在这种情况下,你就是费点力气,冒点险也是值得的吧!”

向日的话一句比一句能打动人心,也一句比一句能说服人!

林弦的表情终于透出几分深思的样子,但是那本能的犀利嘴巴和睚眦必报的-性-情,还是让他忍不住嘴上讽了向日一句。

“向日,你今天还真是叫我开了眼,平日了看你一副不动如山,冷面无情的模样,还以为你不会多说话呢!如今看来,你不是也挺能说的吗?”

向日这下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重新仿佛积蓄力气一般的垂下眼眸,对他这样明显带着讽刺意味的话,不做任何反应。

让林弦自己也觉得他如今的行为,像个没长大的小孩子一般不懂事了,终于认识到还是大事重要的他,在一个人唱了一出独角戏,而向日不予回应后,也没了再继续较劲的心情。

顿时就懒洋洋的丢了一句,“好,冲着你说的这些话有些打动了我的情况下,我便去想想办法!”

随后他又补充道,“不过成功与否就难以保证了,毕竟我在这个家里,在所有人面前的形象,都不过是个三房庶出又不受宠的书呆子公子而已!”

“你必须成功,否则你以后不会再有机会做林家的主人了!”

向日却不满意他所谓的‘想想办法’,顿时就利口无情的丢下这么一句,似乎这件事情林弦办得到也得办,办不到还是得办!

把林弦当场听得有些气结,狠狠地瞪了向日半晌,而向日却像是根本感觉不出那如刀锋般冰冷犀利的落在落在他脸上的视线,反而老僧入定般的重新盘腿坐回到了地上,一副预备开始疗伤,不想再和他说话的样子了。

看得林弦更是脸色发黑。

握了握拳头,好半晌,终于甩了甩袖子,冷哼一声的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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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总是走的飞快,从来都不会等人。

所以很快,五天的功夫就这么过去了。

这五天里,宁雨烟和林中行几乎白天都是把时间和精力都扑在了书房里的那对垃圾账本上。

宁雨烟不止一次在心里想要把这些账本干脆烧了算了,但是一想到这是这里的管事们辛苦记录下来的成果,她便又不得不继续和林中行纠缠在那一堆烂帐中间。

好在有算盘的存在,处理起来除了费点时间外,倒也不费太多的力气。

五天后,终于把那些本来最起码要用掉林中行大半个月时间的账本全部处理掉后,宁雨烟终于忍不住趴到桌子上大大的舒一口气了。

终于解脱了!至少暂时终于可以从这一堆垃圾账本中挣脱出来了。

明天开始终于可以-干-正事了!

这让宁雨烟就算感觉累,也觉得有另一种兴奋充斥在血液之中!

而更让她和林中行都没有了后顾之忧的是,在第五天的傍晚,出门了正好五天的迎风,在别的人不曾注意到的情况下,回来了!

同样便说明,林中行要他去办的事情,已经办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