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无和李蒙坐在前往江西的火车上,一路行来,满眼的疯狂。小刘面对这种疯狂总是笑着点点头,为了什么而疯狂总比丧失信仰而空洞要来的好。

‘你好,请问你们是去江西吗?’非常漂亮的小姑娘,十五六岁的样子,洗的有些发白的小红袄提示着人们,主义初级阶段还是有穷人的。旁边穿着破旧西服坐着的中年人可能是她的父亲吧。

刘无笑着点头道:‘是啊,小妹妹也是去江西吗?’

‘恩!我们是去江西拜师求医的。’小姑娘满是欢快的答道,眼神里的希望闪动。

李蒙疑惑的问道:‘拜师?那里有古族人的洞府吗?’疯狂的华国到处都是寻仙问道之人,哪里里有古族开辟的洞府,那里就会聚集大批的拜师的人群。目前好像只有华山有古族的洞府,南海上空的巨大的天空城虽然是古族的地盘,可没人上的去呀!当然还有那些身患重疾的求医求药的人。华国那千疮百孔,不,几乎等于没有的医疗保障制度(对于老百姓来说),让老百姓日子很难。得一场不大不小的病,就得花去几年的积蓄,甚至债台高筑。

有人花几万来美容,有人因为几百块的药费而丧命。这不是个问题。

李蒙展开天眼,眼前这个小姑娘并没有什么疾病。旁边的中年人,身体也是壮硕的很。拜师还可以理解,求医?话从何来?

中年人开口道:‘哎,孩子她妈年前出车祸,到现在还在昏迷。哦,也可以说是植物人。你们也知道像我们这样的农民那里能负担的起这样的医药费用。’满脸的无奈,乱蓬蓬的头发在火车的叮当声中颤动。

‘哦!’李蒙点头哦了一声,她能理解,华国人都能理解。‘好像没听说江西有什么古族人开辟了洞府吧?’她真不知道谁在江西开辟的洞府。

中年男子苦笑到:‘古族的神仙,哪能是咱们这些小人物能见到的。满世界都是寻找古族仙人拜师的,可到现在也没听说谁能拜师成功。’在他们的眼里,古族的神仙人物即使是治病救人也得是给那些达官贵人。为什么?没看见大医院都设有高干病房,老干部病房,企业家病房,等等。人是分三六九等的!!!

‘那你们去那里拜师?’李蒙真是想不通了,她本是江西人,可她从没有听说过江西有什么高人。

小姑娘说道:‘姐姐,你没看报吗?前些天江西的逍遥山附近出现一家道观,免费给人们治病祈福,还收弟子呢。’谁不渴望那种乘风来去的潇洒?虽然古族的神仙人物就在眼前,可那毕竟是外来户,高高在上的外来户。‘不过听说,择徒的规矩很严,也不知道我能不能被收下。’

逍遥山下的道观是晋代许敬之建立的,传说他136岁后得道全家飞升。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故事就是这么来的。这所被阵法隐藏了千年的道观怎么现世了?小刘笑了笑。

火车的上的景色永远不无聊,永远变化多彩。火车外的景色,却是单调乏味,让人提不起兴趣。

李蒙和小姑娘说的很热烈,雌性总是那么的感性。李蒙被小姑娘悲惨的故事弄的眼圈红红的。刘无则和中年男子有一句每一句的聊着。

‘古族人又杀人了。’旁边座位的四个年轻人谈论着。

‘贪官?还是黑社会?’貌似几个大学生。

一位身穿迪耐(前面印着阿迪达斯,后面印着耐克)运动服的同学撇了撇嘴:‘都不是,报纸上说是位慈善家,不知道怎么得罪这位神仙。一个天雷给劈死了。’

刘无后面座位的年轻人也加入讨论:‘那位是不是慈善家我不知道,前天报纸上说的古族人杀了一个政府工作人员的过程我知道。那时我正好在南宁。报纸上说的什么人民的好公仆,什么勤勤恳恳的一心为民,这个被劈成灰的家伙就是一个渣子。被劈是因为给别人要账,要人家女儿陪睡还账!’拿起座上的矿泉水喝了一口说道:‘这不是我说的,是当地人说的。具体的不太清楚,好像情妇有那么几个。政府工作人员能开的起宝马吗?人民的好公仆就开得起。扯他吗的淡!’

‘我也听吉林的同学说了,吉林死的那几十人,根本不是什么良民。叫什么帮的黑社会,无恶不作。都是枪毙半年不冤的主儿!’大学生的交际就是广。

‘嘿嘿!’坐在最里面靠窗的带着眼镜的貌似很有学问的同学笑道:‘华国人的劣根性,内斗。你们还没看出来。报纸,电视等等媒体上。虽然主流上还没有喊出抵制古族的话,可在潜移默化的诱导人们。’咳嗽声:‘都是炎黄子孙。哦!不对,古族人比炎黄还要早上很多。煮豆燃豆萁,相煎何太急!政治都是肮脏的!’

果然,旁边的几位都很赞同的点了点头。群众不是瞎子,有些事情老百姓也能看清楚的。

眼前的这处宅子很有些历史,看外部结构应该是明朝早期所建。不过,有相当一部分是后来修葺的。青砖依然还是那青砖,但少了几分沉淀。

‘这就是我家。’李蒙有点激动,也有点担心,这所禁锢了自己十八年的大宅子给了自己多少欢乐,多少忧愁。

昨天给家里打了电话,说要带自己的男朋友回来,即使是仙位的她。在那时心里也不住的惶惶。到底担心什么?她自己也不知道。

大堂里的摆设也是古色古香,居中两把紫檀座椅被一高几分为左右,迎面的墙上一副山水,在大气的屋内衬托着一丝雅意。南北两侧各有四把座椅,貌似古代山寨中的聚义大厅?

刘无对在座的几位微笑着点头施礼,然后自然坐在左侧末位的空座上。自打刘无两人一进门,大堂内坐着的五位就目不转睛的盯着小刘。待刘无坐下,几人面露诧异。

‘奶奶,爸爸妈妈,二叔二婶。’李蒙站在刘无的旁边声音低低的说道。

居中而坐的李蒙的祖母有七十多岁了,不过那挺直的腰背显示着她气势非凡。列名那个的话把老人的目光拉回到李蒙的脸上:‘小蒙,一年的时间你去哪里了?’语气里的威严与慈爱并存。旁边的李蒙的父母也是眼睛里有些东西在闪烁,要不是老人坐在堂上,估计早就把李蒙拉到怀里先哭一场。

‘我,我去了月陆!’李蒙站在那里显得很无助,小刘轻轻碰了下她的手指。

老人自然把这番动作看眼里,月陆?好似在哪里听过:‘你说了一声,就跑的无影无踪,一年了,你知道我们有多担心。’气氛忽然间缓和下来,老人的话语里那让人心动的东西让人们松了一口气。

李蒙家是极其传统的家族,儒世传家,家教甚严。即使是大运动时期,这个家族依然如故,礼法不废。无缘无故跟一男子莫名的消失一年,这是不可想象的,难以饶恕。如果是旧社会,估计会被点了天灯,来洗刷家门耻辱。

李蒙的父辈只有两人,父亲李秀申,二叔李秀星。但只有李蒙这么一个孩子。宝贝一样。过去的一年,李家几乎动用了所有的关系,来寻找李蒙。虽然李蒙在临走前给父母打了一个电话。可父母又怎能放心?

‘奶奶!’李蒙的眼泪像那啥一样,掉落。扑进老人的怀里。老人抚着李蒙的头发也是眼睛红红的。

李秀星对着面带微笑的刘无说到:‘你就是把我们家蒙蒙拐跑的小子?’语气里极其的不满,李家虽然不十分富有,但那几百年的传承也不是笑话。这个扎着马尾的小子,怎么看也不像个好人。

小刘一路行来不怕被人发现认出来,虽然在亚特兰蒂斯的世纪婚礼上全球直播过。以刘无的手段让人认不出来还不容易?

‘恩,没错,就是我把蒙蒙拐走了!’刘无笑着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