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有钱好办事。俗话说打坏了东西要赔偿。

当你又没有钱,还打坏了东西,那就不用赔偿了。地上躺着七个人,看面部表情,有五个比较扭曲。没有哀号,因为他们发不出声。另外两个的表情说明几个字,昏迷中勿打扰。

严大手现在非常疼。他不是个意志坚强的人,但他也想不到他居然可以忍受这么剧烈的疼痛而不昏迷,难道自己有英雄的品格?不明白,为什么今天遭了这无妄之灾。抽空看了看几个手下,有的双腿在那哆嗦,这是打的上肢。有的双手紧紧的掐着自己的大腿根儿,这是打的下肢。奶油男则是一动不动,看脸色也痛苦的很,不知道伤哪了。

‘打你们,也是为了你们好。我是个讲理的人,打坏东西要赔偿,你们呐,哎,不说了。’刘无拎起小桌子:‘小黑收拾下架子,收摊了!’小黑答应了声,把被踹的走了形的架子提起来跟着刘无走了。

‘怎么不宰了他们?现在虽然天机乱了,看不出前因后果。但那几人身上因果孽力浓重,显然不是什么好货。’小黑提着架子,跟着刘无走在这贫困县的贫民区里的小巷里。

‘别老是打打杀杀的,这样不好。他们吗,还有另一番因果。’刘无说道。‘你想知道他们为何孽力缠身?’看着小黑那极想知道的表情,刘无说:‘好吧。’一道毫光进入小黑额头。

严寿四十一岁,大运动时期,强*奸三名所谓的反动派的女子,而后因娶了某高干的女儿步入官场。此高干去世的早,也就没了太大的发展前途。这几年,因执法而至伤残的多达十数人,去年更是带领王龙几人把进城卖菜的黄某围殴致死,其他劣迹数不胜数。

奶油男,真名,王龙,其父县纺织厂书记,其叔县财政局某科科长。曾以谈恋爱为名,诱奸七名少女。后,有一家长反复上告,被其伙同刀子等人,打成重伤,现瘫痪在床。

这几人,每个人都有这样的历史记录。怎么没有受到法律的制裁?这有点意思啊!

小黑了解了前因后果后,眉毛跳了跳。刘无说道:‘不是时候!’

吴翠背靠着院门喘着粗气,苍白的脸上现出一丝不正常的红润。看着空空的三轮车停在院子里,眼泪不可遏制的流了下来。蹲在门边哭泣。

自己十五岁时,父母出车祸双双去世。那时的她只会抱着父母的尸体痛哭,当一位年轻的交警把三千元的赔偿金递到她手里时,他叹了口气,她则是很茫然。

当她拉着小自己两岁的弟弟抱着骨灰回到家时,她明白了,以后这个家就她和弟弟两人了。把那一纸写着车祸责任完全是父亲的判定书撕的粉碎。她那时不知道为什么要撕了这判定书,她不懂法律,但她也知道酒后驾驶是违法的。抱着弟弟痛哭后就说了句:‘以后都要坚强!’

她辍学了,为了弟弟能上学。三千块在2000年时不禁花。十五岁的她,去砖窑背过砖,去给人刷过盘子,给人洗过衣服。做的最多的是,拾荒,专业术语是捡破烂。

十八岁时她学会了烧烤,在邻居的帮助下,弄了这个小摊子。长相秀美的她自然遭遇过各种骚扰,这里包括那个严大手。一个耳光换来的是自己无论在那里摆摊,都会有城管来查,都会有小混混来找茬。

抚摩着手上的军刺,这是父亲在战场带回来的。父亲曾经是个军人,上过战场的军人,杀过敌人,也杀过自己人,一个逃跑的自己人。这把军刺给了她安全感。但是现在,这把军刺也保护不了她了。

本以为感冒的她,去了医院检查,结果是:红斑狼疮。她没钱治病,也没想过治病。她只想在自己离开前,多给自己的弟弟留下一些钱,好好的读书。现在都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严大手将近一年的围查,她根本没挣下钱,这次的货钱还是借的。自己的身体不知道还能坚持多久,所以,这是她五年来第一次哭泣。

‘姐,你怎么了,哭了,谁欺负你了,是不是刀子他们几个杂碎?我宰他们!’吴剑回到家看到开门的姐姐眼睛红红的。顿时暴怒夺过她手里的军刺就冲出了门。姐姐这些年的辛苦他怎能不知道?这群渣子。

‘慢来,你干什么去?’小刘拎着小桌子,对冲出门来的吴剑说道。

吴剑自然认识自家的小桌子,看着面前的两人。一个拎着自家的小桌子,一个提着烧烤架子。‘你们是谁?’手里的军刺紧了紧。长头发果然能吓唬人。

吴翠这时也跑了出来,她怎能让自己的弟弟做傻事?看见面前的两人楞了下:‘两位大哥,这是干什么?’她自然认出了这两个吃烧烤,还没给钱的人。‘小剑,把军刺给我。’秀眉一立斥到。吴剑一看姐姐生气,把军刺递给了姐姐。不过眼光不善的瞪着刘无两人。

‘你当时走的匆忙,这不,你的东西忘带了,我们给你送来。何况,我们吃了那么多肉串还没给钱。’刘无到:‘还是进院说吧,这大街上的!’说着,拎着桌子就要进院子。

吴剑上前拦住去路:‘等等,你怎么知道我们住在这?’他当然怀疑这两个貌似不正经的人,这是常识。

刘无笑着看了看前面的吴剑:‘我还知道你叫吴剑,知道你在那里上学,知道你书包上有几个洞,知道你今天早上吃的是什么样的咸菜。总之,你们的一切我都知道。‘说着,直直的在吴剑身体上穿过,仿佛吴剑空气一般,或者刘无如空气一般。后面的小黑也是如此。

姐弟两人目瞪口呆,闹鬼?这大中午的,抬头看了看那大饼一样的太阳。掐了一下自己,疼,也不是梦!

相视一眼,吴翠两人转身进了自己家的院子。自己还怕什么?自己还有什么?弟弟?这两人这要害她们的话,也不会太费事,吴翠心里想。不管这两人是什么东西,要是敢伤害姐姐,我就拼了,吴剑如此想。

吴翠关好大门,回头一看又让她一楞。刚才那大汉提着的扭曲的架子,现在完好的立在院子里,不知道那里来木炭正在架子里烧的正旺。旁边的小桌子上,有鸡翅,海鲜,蔬菜,当然还少不了羊肉串。吴剑傻楞楞看着刘无和小黑在那边摆弄调料什么的。他可是看见这是怎么回事。这个长发年轻人,随意一挥手,那歪曲烧烤架子自己立了起来,而且里面还凭空出现了炭火。小桌子上也是忽然出现了这些东西。

‘别发楞了,烧烤这活计,我可不如你专业啊。还是你来!’小刘笑着对吴翠挥了挥手。

‘啊?好,好,我来!’吴翠醒悟过来,连忙跑到架子边上,接过刘无手里小刷子。对发愣的吴剑说道:‘别发愣了,去屋里搬几把椅子出来,给两位大哥坐。’

吴剑傻楞楞的,哦了声,跑到屋子里搬出几把椅子。‘你姐烤了这一年来的羊肉串了,还没吃过吧!’刘无坐下后,对旁边的吴剑笑着说道。

看见刚才那一亩,吴剑很想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但还是没有说出口。因为她姐姐也没问。

‘我讨厌羊肉,小时侯吃的时候总觉得膻的很!’吴剑脸皮有点发红。姐姐多卖一串,就多挣一点钱,自己不能挣钱,但可以省钱。十七岁一米六八的个头在南方不算矮,但他那瘦的只剩下骨头里的肉的身体,却表明了营养不良。

‘这位大哥怎么称呼?’吴翠听到小剑说的话,心里酸酸的。

‘你们可以叫我,元,元宵的元。他叫小黑。’刘无笑到。他不怕自己暴露,他也不是那种装猪吃老虎的无聊人士,他就是他,谁还能把他怎的?

这一餐饭吃的很开心,至少吴剑是是这么认为,今天的羊肉没有了他小时记忆中的膻味。吴翠则是很轻松,前所未有的轻松。小黑也比较开心,因为材料很多,食物很充足。

‘吴翠,记住你前说过的话。都要坚强!’刘无对吴翠说道。一道清光没入她的体内。转头对吃的满嘴油,还不住的给他姐姐盘子拿各种肉串的吴剑说道:‘好好待你姐姐,她不容易!’吴剑一楞,然后重重的点了下头。

‘你的病已经好了,继续做烤羊肉串,这个很有前途的职业吧。’吴翠正在感受着那道进入自己体内清凉的气息,自己越来越疲惫的身体慢慢的变的有活力起来,似乎精力充沛。这句话在她脑内响起,把她在那奇妙感觉中叫醒。

院子里只有自己的弟弟吴剑,她急忙问到:‘他们人呢?’吴剑木呆呆转头对自己姐姐说道:‘就这么凭空消失了!’桌上有两百块钱,下面一张小纸条:吃饭是要给钱的!‘他们是神仙吗?’‘或许是吧!’

夜幕下秋水县没有霓红闪烁,只有为数不多的夜间服务场所还吐着灯光。高空中,刘无看着下面的秋水县:‘要和谐,不要暴力。’小黑眉毛一抖,点了下头。

风云涌动,方圆百里,乌云压顶,电蛇翻滚。

新华社报道:广西省秋水县,遭遇突如其来的强雷暴袭击,雷暴历经半个小时,目前已有数百人被击伤,无死亡报告,雷电还击毁了当地造纸厂等几家企业。专家推断这场强雷暴的发生可能与海洋季风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