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州候苏护被西伯候姬昌所劝,自缚投降,献女入宫,没想到在进京途中被千年狐狸精调包,那妲已却被狐狸精所害。狐狸精借妲之名进宫之后,倒也牢记女娲之命,不敢多害人命,只是迷惑纣王,使之极尽奢侈之事,如此没有多久,商朝国库空虚,纣王却又下令多收赋税,以至弄得民不聊生,百姓多有怨言。

元始待云中子下去之后,感叹女娲却是好算计,抓住了好机会,插手人族之事,却又因纣王相辱在前,以至众圣也无话可说。走到宫前,吩咐僮子道,“去叫你申公豹,姜子牙两位师弟前来。”

不多时,申姜二人来到元始座前,行礼后站在一边,静等元始吩咐。

元始道,“你二人在昆仑山已经修行多久了?”

申公豹抢道,“老师,我二人自上得山来,已经将近四十年了。”

元始说道,“我自十二弟子之后,久未收徒。只是此次有大劫将至,道祖有命,众圣商议,门下弟子皆要渡劫,又立封神榜,自应劫弟子中选取365位入榜,以为天庭正神。这封神榜要由天命之人主持,我已观之,这天命之人,定是你二人之一,所以才收你二人为徒。只是究竟你二人中何人为天命之人,却还看不出来。此时大劫将起,人间也有纷争,你二人可即时下山,各寻其主辅之,并要其筑高台一座,到时封神榜落在何人高台之上,何人就是天命封神之人。”

姜申二人领命,各自回去收拾物品,向各位师兄告别,就要下山而去。

二人同在山上学艺多年,此番告别情形却是截然不同。姜子牙之边只是寥寥数语,应付过去就算了,申公豹那边却是热闹非常,众弟子争相话别,甚是亲热。

当年元始在二人上山时,为了适应封神的需求,曾赐姜申二人黄钟李各一枚。申公豹得黄钟李相助,修行进境甚是快速,只短短几十年时间,修为在阐教之中除十二金仙外已是少有人能及,连元始也甚为赞赏。十二金仙也知天命封神之事,私下闲聊,都认为这天命之人非申公豹莫属,元始虽不名言,但心中也有此念。反看姜子牙,虽得黄钟李相助,但这几十年中,修行几无半点长进,倒是熟读了一肚子的兵书战策,治国之法。可在修道之人心中,这些本事顶个屁用。论道行道法,现在就连三代弟子姜子牙也不能胜过多少。

姜子牙既如此不堪,玉虚宫中还有谁瞧得起他呢。甚至不少弟子对他冷嘲热讽,笑话他浪费了玄黄所赐的黄钟李。元始虽也有所觉,但一来他也对姜子牙不满,二来众弟子也只是暗中笑话,也不明言。因此姜子牙在昆仑山的日子并不好过。

此时姜子牙就众师兄不大理会自己,也不为意,独自一人下了昆仑山。下山之后,姜子牙无处可去,索性云游四方,商朝四路他都游历了一遍,领略了各处的风土人情,也见识了各大诸候的治国之策。在他看来,除了西伯候领地算得上是政泰民安,百性安居乐业之外,其余各候都差不多,虽说不上是民不聊生,却也是民生疾苦。

姜子牙一路游历,一路观察,才明白百姓疾苦的由来。原来近年来纣王越发昏庸,国库入不敷出,费仲尤浑二臣献计,让四大诸候进献财物以供挥霍。群臣劝阻无用,纣王依此二人之言下旨。四大诸候无法,只能遵旨。除西伯候不忍百姓受苦,自己拿出多年积蓄上交朝歌之外,其余三候都是加大税收,以供朝庭所用,所以才会有如此景象。

姜子牙弄明白这些之后,不禁为西伯候担心,西伯候如此作为,知道的说一声好个贤候,不知道的还要说他收买人心,意图不轨。果然,当姜子牙一路到达朝歌之时,听到消息,费仲尤浑向纣王进言,西伯候收买人心,意图谋反,纣王已经下旨,锁拿西伯候姬昌进京。同时还有一个消息,申公豹被纣王封为国师。

申公豹下山之后,没有象姜子牙那样四下游历,他直接到了东伯候领地。东路是阐教的天下,申公豹此时的身份大不相同,他是元始圣人的亲传弟子,身份尊贵,一露面,就被阐教弟子引荐给了东伯候姜恒楚。那姜恒楚贵为一路诸候,还是皇后姜氏的父亲,见多识广,如何会不清楚申公豹的身份之尊贵。当下刻意结交,没多久就向申公豹吐露心意,却是想让申公豹辅助他的两个外甥。

原来姜恒楚也看出纣王如此下去,天下怕有动荡,又见妲已受纣王宠爱,若生下一男半女,只怕自己外甥地位难保。此时见申公豹道法高深,又在阐教身份尊贵,才想到此法。

申公豹心想我本来要找人辅助,这姜恒楚的外甥是大商王子,保他二人名正言顺,又有东伯候相助,想来朝中大臣也是属意他二人者居多,此事却是可行。当即答应了姜恒楚。

姜恒楚得申公豹应允,大喜过望,他可是知道阐教的历害的,有此人相助,自己二个外甥就高枕无忧了。当即向纣王举荐申公豹,申公豹进宫之后,略施手段,就让纣王佩服万分,加上姜皇后在一边说话,当场下旨,封申公豹为国师,并辅佐教导二位皇子。

申公豹既入宫中,妲已之事如何能瞒得过他,自然看出仍是千年狐狸精所变,但他也知道云中子受挫一事,知道此妖是受女娲娘娘之命行事,心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何必去得罪一位圣人呢?只要她不来挡我的事,我又何苦得罪与她。当下也不说破此事,只当不见。

妲已在申公豹进宫之时还心有不安,后见他根本不管自己之事,知道是看在女娲娘娘之面,心中大定。经此之事,妲已与申公豹形成默契,互不相扰,各行其事,倒也相安。

大劫将至,元始命姜子牙,申公豹下山,各寻其主辅佐,以待封神。姜子牙下山后游历四方,还没确定辅佐之人。申公豹却打定主意,应东伯候姜恒楚之求入宫,被纣王封为国师,要辅佐纣王二子。

西伯候姬昌因为不忍百姓受苦,拿出历年积蓄上献纣王,却被费仲尤浑二人诬陷,说他收买人心,意图谋反,被纣王锁拿入京,等待问罪。西歧众臣不知如何是好,虽有大夫散宜生献计,要用重金贿赂费尤二臣,但此举大伤西伯候之名,众臣不敢自专,问于姬昌次子姬发。姬发也是举棋不定,不能定夺,正在为难之际,有人来报,长子姬伯邑考已回,要众臣一起商议相救西伯候之事。

伯邑考是西伯候长子,若无意外,将来必是他继承候位。此时他一回来,众臣就有了主心骨,纷纷献策。到了最后,众臣一至认定,如不谋反,就只能依散宜生之策,重金贿赂费尤二人。伯邑考心道,现在谋反还不是让我父亲早死。决定采纳散宜生之策。又与众臣反复商议后,决定自己带着散宜生亲去朝歌,营救姬昌。

姜子牙回到朝歌后,阐教在朝歌的人手都忙着帮申公豹,也无人理会于他,只得投奔了义兄宋异人。在宋异人的帮助下娶了马氏为妻,没想到马氏也看不起他,整日和他吵驾,一气之下,姜子牙休了马氏,也无脸再见义兄宋异人,只得离开了朝歌。姜子牙想天下之大,还是西歧安稳一些,不如就去西歧了此残生算了。至于封神一事,他却也有自知之明,心想就我这等道行,连阐教三代弟子也不如,此等好事怎么也落不到我的头上,天命之人应是申公豹无疑,我也就不去凑热闹了。一路无事赶到西歧,寻了个风景好的地方,每日里只钓鱼为乐,倒也过得自在。

申公豹做了国师之后,记得元始的话,要造一座封神台。就禀告纣王,说要造一座高台祭天,以求商朝万年,纣王百岁。纣王听了大喜,下令国库出钱,费尤二人监工,一定要早日完工,以祭上天。

费尤二人监造如此工程,又是国库出钱,当然是往宽里花钱。这座高台造得是雄伟无比,费尤二人也落了个腰包满满。纣王听闻祭天之台这么快就造好了,心中欢喜,问申公豹何时祭天。申公豹还要等姜子牙的封神台造好,就糊弄纣王,说要算个好日子,等等再说。纣王也不以为然,一切听从申公豹安排。众大臣却是怨声载道,花了这么多钱,造了个高台,你申公豹一句话就空在这儿,这是什么事啊。但申公豹有东伯候和皇后的支持,众臣也是敢怒不敢言。

伯邑考与散宜生带着大量的金银珠宝来到朝歌,四处活动,想要营救姬昌。在费尤二人面前说了不少好话,费尤二人想到朝中有大臣死保姬昌,就向伯邑考索要了一大笔财物,向纣王进言道,“姬昌本是死罪,但朝中大臣都在保他,却也不好处置。”

纣王根本不关心这等事情,现在只想玩乐,听二人一说,就问,“那依你二人之见,该如何处置姬昌呢?”

费尤二人道,“一来可向西歧索要大批财物进献大王,二来,可让姬昌协助闻太师剿灭北海判乱,并且,闻太师全军的粮草以后全由西歧供应。如此一来,大王也可省下不少财物。”

纣王听说能得不少财物,早就心动。能有财物入库,就能花天酒地,及时行乐,大笑道,“就依你二人之言。本王正想造一个酒池肉林,以便和妲已爱妃在其中行乐,就让姬昌出钱,也算让他赎罪。”

二人领命而去,把纣王的话转告了伯邑考。伯邑考一听,马上答应,只要能把人救出,再多的钱财也拿得出,又送了费尤二人一笔财物,二人笑眯眯的去了。

伯邑考马上命人从西歧又运来一批财物,上献纣王。纣王下令建造酒池肉林。

没多久,酒池肉林建好,纣王在其中大宴群臣,伯邑考因献钱有功,也获准参加。

纣王和群臣在酒池肉林中欢歌艳舞,玩得不亦乐乎,突然听到有人哭泣,纣王大怒,命人将哭泣之人带上前来。不多时,哭泣之人带到,纣王一看,原来是伯邑考。

因为伯邑考献钱有功,纣王也不好马上杀他,就怒问道,“本王正在开心之时,你却哭泣,可是相诅本王不成。”

伯邑考哭道,“小臣不敢。只是小臣父亲还在牢中,小臣想起大王曾说酒池肉林造好,就放了小臣父亲,想到马上就能见到父亲,才喜极而泣,请大王恕罪。”

纣王听了大笑道,“这点小事就让你哭个不停,也罢,今日本王高兴,就放了你父亲。你自去领人吧。”

边上有大臣正要说话,纣王却大笑道,“众臣饮酒,莫要让此等小事误了行乐,快快饮酒。”

但是妲已在看到伯邑考后,就有点喜欢了,在伯邑考离开后,就派人悄悄的请到了自己的寝宫,最后,还是没有躲过深思的下场,而姬昌在吃了伯邑考后,就被以前的同僚和黄飞虎等人放出,连夜逃回了西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