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追击凶犯时,我们在普陀山遇到一次鬼打墙,但那个鬼打墙是假的,凶手欲盖弥彰,而今晚上的鬼打墙,要我看是有是真的。

突然间我心里有点乱,不知道咋走好了,反正不能留在原地就是了。

看我胡乱的四下看着,晨晨说话了,“峰哥你别担心,我估计是你路感不行,这次我带队,咱俩一定能走出去。”

我是不好意思反驳她,就我这路感,怎么可能犯下这种大错误呢,就说去陌生的城市,随便走上一圈,哪是哪我都弄得明明白白的。

晨晨还拉起我的手,大有要主动带我走的架势。

可我没跟她走,反倒抬头往天上看。晨晨不解,问我这是干什么。

林子里风大归风大,好在是个晴空,我指着北斗星跟晨晨说,“妹子,要不这样,咱们就奔着北斗星走,反正这里不是原始森林,没多大面积,咱们多熬一会,保准能走出去。”

晨晨很古怪,望着天空好久才来了一句,“峰哥,你好聪明!”

我是没时间跟她胡扯,既然制定计划了就赶紧实施,能早点回去是真的。

这次我反过来拉她的手,带着她往前走。但没走多远呢,突然的,有处灌木丛抖起来,还发出沙沙的声音。

这绝不是风吹出来的,里面有东西。

我看这灌木丛在我俩十米开外的地方,也没太担心。不过被这声音一弄,我俩都停下来看着。

我以为是老鼠啥的,还特意吆喝几声,想把它吓跑了,但我刚吆喝完,呃呃的声响从灌木丛里传了出来,紧接着站起来一个人。

其实把他形容为人都是轻的,他浑身冒着绿光,尤其脸部,在幽绿之光的衬托下显得异常狰狞。

他瞪个眼睛咧个大嘴对我狞笑着,还一晃一晃的往这边走。

我脑袋中第一印象是行尸,没想到一直听说有这玩意儿,今天被我遇见了。

只是这行尸走路的速度不快,一时间接近不到我们。晨晨倒被吓坏了,她一个女孩平时哪见过这么恐怖的东西?

她哇的叫了一声扭头就逃。我发现晨晨真是懵了,她就是在瞎逃,本来我们就走丢了,还遇到这鬼东西,她要再乱走,我们可真就被困在这林子里了。

关键时刻还得我发威,我快跑几步追上晨晨,死拽着她的手腕,抬头辨认好方向,奔着一处狂奔起来。

这林子里想跑快了很难,尤其有些灌木都带刺,但现在谁顾得上这个?我只能说尽量让自己跑在前面开路,让晨晨跟随我时能舒服些。

这么一来我俩没少跑,少说跑出两里地去,但我这方法真有效果,至少见到路边了。

我俩这时都好累,尤其晨晨小脸跑的通红通红的,我没顾上心疼她,指着路边说,“坚持坚持,出去就好了。”

当踏上板油马路时,我整个心突然轻松多了,我还回头望了望,那行尸没了影子。

晨晨还没缓过来,直往我怀里靠,我搂着她哄了几句,又打量着公路。

大约在二三百米远的地方,路边停个黑点,不用猜也知道,那一定是我的摩托车。

我又给晨晨鼓劲,说我俩快点赶到摩托车那,只要能开车跑了,她愿意在车上歇多久就多久。

我这话刚说完,不远处的一处灌木丛里就又发生怪声响,一个行尸嗷呜嗷呜的叫着,从里面站了起来。

我算懵圈了,心说这行尸怎么这么牛?还会爬?尤其爬这么快,竟追上了我们。

晨晨吓得都腿软了,直想往地上坐,我心说这丫头也别这时候抽风啊,不然我俩都得玩完。

我推了她一把,指着摩托说,“你先跑,能跑多快就跑多快,我挡着行尸。”

我说话这期间,行尸又动了,这次他不爬了,甩开双腿往我这跑。

本来我心里七上八下的,毕竟行尸看着古怪,我怀疑自己打不过这怪玩意儿,但他一跑反倒让我心里起了疑心。

我心说我听到的行尸,都只能僵硬的走,刚才他爬就算了,现在竟然又跑上了……

我估摸着弄不好这不是行尸,而是人,一定有恶人借着这打扮想害人。

人的心里是很奇怪的,当我知道这玩意有可能是假冒的后,自己这信心和胆量瞬间上来不少。

我也不客气,等晨晨跑开后,我一蹲身子,把甩刀拿了出来。

这是我跟阴公子学到的东西,把甩刀藏在袜子中,以备不时之需。

那行尸一看我有家伙事,显得很警惕,改跑为走的慢慢凑到我面前。

我做好准备,对他摆手说,“管你是什么东西,来呀,过来打我。”

我这是以退为进,想先品品行尸的攻击套路。可他倒挺直接,怪叫一声奔着我脑门打了过来。

他穿着大袍子,整个手都藏在袖子里,我看不清他递过来的是拳是掌。但我没多想,心说小子,老子用刀迎上去,不信戳不烂你的破手。

我这想法没错,但真等我俩硬碰硬磕到一起时,我觉得甩刀好像碰到一个硬邦邦的东西,就跟铁块似的,这绝不是人手能有的硬度。

我俩谁也没讨到好,各自退了一步,我趁空看了一下甩刀,出乎意料,这把刀竟微微弯了。

我心说这尼玛怎么打?我这刀刚上岗就退养了,我还没带其他武器。

那行尸哼哼几声,就势又要攻过来。

我是被逼的一点招都没有,索性硬着头皮抢先发起攻击。

我拿着这把“圆月弯刀……”,对准行尸心口戳去,这里可是人的要害,戳中了保准是致命伤。

只不过我这把弯刀想戳进去很难,但行尸不知道,刚才他没留意到我刀弯了。

他被吓住了,将双手护在胸前,静等我刀到了后再变招应付。

可我这是虚招,醉翁之意不在酒,中途把手往上一提,照准他脸上把甩刀撇了出去。

这一下很突然,行尸慌神了,不过等他再想护脸都晚了。啪的一声响,甩刀正好砸在他鼻子上,虽说刺得没多深,但也让他瞬间流出血来。

他疼的直捂脸,还迅速往后退,怕我就此偷袭他。

我一掂量,自己没啥致胜的把握,都说见好就收,我不墨迹,扭头逃起来。

我发现这期间晨晨没跑多远,现在更是坐在地上,皱着眉捂着脚,合着她崴脚了。

我冲过去后想把她拽起来,可试了两次,她刚起来又疼的想往下坐。我哪有功夫等她缓歇,一咬牙上来一股狠劲,直接把她扛起来。

这丫头不算太沉,我扛得不吃劲,我就这么着坚持往摩托那赶。

没多久那行尸也恢复过来,显得很暴躁,怪叫着又追起来。

这次我吃亏了,毕竟我扛个人,不过算了算距离,我估摸着他追不上来。

只要骑上摩托,就算他跑的再快能有什么用?吹去吧,我能把他甩丢三条街去。

可坏就坏在还没等我跑到地方,晨晨喊起疼来,说我肩膀压得她胃部难受,想吐。

我心说这妹子怎么这么矫情,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吐的闲心?

刚开始我没理会晨晨,寻思让她挺一挺就过去了。可晨晨看我不说话也不放她下来,就闹了起来。

她使劲扭着身子想从我肩膀上挣脱,还不断念叨,她真忍不住疼的要吐了。

都说男人不能打女人,尤其不能打自己女友,可现在的我,不得已下也顾不上这条规矩了,伸手对她屁股啪啪拍了几下。

或许是赶得巧了,我打她屁股时,拍到了敏感部位,晨晨突然嘤了一声,双手捂脸显得特别害羞。不过这一来,她倒老实了很多。

那行尸速度真快,我们之间的距离在不断缩小。

我坚持跑着,终于赶到摩托车那儿,带着晨晨一踩油门冲了出去。特别险,我刚开车时,那行尸也就在我们十米开外。

行尸看我们逃脱了,气的张牙舞爪在原地乱蹦,我趁空回头看一眼,我是越看越觉得,这行尸是个人。

我合计今晚就算了,毕竟我没帮手,等明天回警局的,找人过来在附近转转,看能不能挖出什么线索来。

这一路我都没停歇,直接开到了晨晨的学校,把她送到宿舍楼下。

我发现这时候晨晨脸色煞白,估计还没从刚才的事中缓过神呢。我看她楚楚可怜的样,忍不住一把将她抱住,安慰几句。

我不会安慰人,所以说的话无非翻来覆去就那几样,别怕,回去好好睡觉等等的。

晨晨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是偶尔嗯了一声算是回答。

我看时候也不早了,又跟她告别。晨晨拎着相机扭头向楼上走。

但我盯着那相机一看,心里突然来了个想法,心说她这一晚上没少拍景,或许这些照片也是一个线索呢。

我喊住晨晨,走过去一把将相机抢了过来。

也怪我现在心里有事,动作有些莽撞,晨晨本想不给我,但架不住我这么抢夺。

她都有些动怒了,问,“李峰,你干什么?”

我回她说,“晨晨,相机借我一天,明儿晚上我给你送回来,我想让警局技术人员看看相片,看能不能有啥发现。”

晨晨脸色很怪,忽阴忽晴的,好像有事要跟我说,却一直没说出口。

我看她这样,知道她肯定是为了相机的事,我一合计,突然有个怪想法,“这相机里不会有你裸照吧?”

倒不是我思想龌蹉,而是现在的社会很开放,拍个裸照啥的也不是新鲜事。

晨晨有点动怒,好像我说这话有点侮辱她似的,她快走几步过来,仍想抢相机,嘴里还说,“李峰你混蛋,我才不拍裸照呢。”

我不好意思的笑笑,心说这就是我随口逗笑的一问,这丫头咋较真了。

不过不管怎么样,这相机我不可能给她,我半推半劝的把她拦住,又先骑摩托走了。

晨晨一直在原地站着,目送我离开。

我回家后都快天亮了,我寻思洗个热水澡再睡一会,哪怕睡上两个小时也行,不然明天上班,人保准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