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皇太后的伍嬷嬷!!!

她想要宠爱,很多很多的宠爱,再多的虚名冠在头上都未若被一个男人紧紧拥住来得热切与温暖。

宫女上前扶住淑妃,轻唤道:“娘娘,夜深了,请安置罢!”

“安置?”

淑妃转回身,见层层帷慢后的暖炕上铺着『色』彩妍丽、绣有鸳鸯戏水的丝缎被子,她俯下身手抚过那对戏水鸳鸯,喃喃道:“这心如何安置,如何安置?

她怀念起每一个与天耀帝朝朝暮暮的夜晚。

淑妃暗暗发誓,一定要重新赢得天耀帝的宠爱,为此,她一定要抓紧时间做好产后调理。十天,十天后皇长子的满月宴,她必须要赢得天耀帝的青睐。

只是,那饺子汤能在这十天发挥奇效么?

渐渐的,淑妃的一颗心已为这饺子汤所收伏。

且说这伍嬷嬷领着宫女回到慈宁宫后自是向赵太后复命,赵太后正懒洋洋的歪在绣榻上,两个宫女拿了玉柄正在替她捶腿。

见着伍嬷嬷摇摇摆摆走进来,微微一福便散了。

“奴婢给太后娘娘请安。”

“行了,不拘这个虚礼。”

赵太后柔媚的一笑,如春水『荡』漾。那伍嬷嬷见状顾不得宽衣便扑了上去搂住要求欢,赵太后哂了一声,跃过伍嬷嬷的肩头,紧盯着雕花镂门,低低道:

“作死的,也不怕外头的人瞧见了。”

“锦宫里所有的宫女、太监不是耳聋便是眼瞎,更何况是咱们慈宁宫的人。”

见赵太后极其谨慎,伍嬷嬷只得起身拉下重重帘帐,赵太后这才招手叫过她。

“看样子这事情似乎办得挺顺利的?”

“果不出太后娘娘所料,这女人焉有不恋帝恩的。”

伍嬷嬷解了袍子,褪了绸衣,又松了胸围,两块厚厚的绵胎从胸前掉落,她只穿着松花『色』扎脚长裤,赤着上身爬上绣榻。

赵太后伸手勾住伍嬷嬷腰间血红『色』的汗巾子,玉手探了进去,那伍嬷嬷发出一阵低『吟』连忙去解赵太后湘妃『色』的衣带,岂料,赵太后转过脸,淡淡道:

“去把烛火吹熄了。”

“怎么,嫌奴婢这张脸不好看?”

伍嬷嬷当即握住下巴,听得“嘶”的一声用力一拉,那张爬满菊纹的老脸像脱落的蛇皮一般轻轻扯了下来,『露』出一张极清俊的脸。

赵太后伸手抚『摸』着伍嬷嬷的俊脸,笑了笑:“若是被外头的人瞧见有这么一个男人爬上了本宫的床,只怕你死无葬身之地。”

“太后娘娘舍得么?费了这么大的心思,让奴婢易容瞒天过海,左不是为了此刻,是不是?”

“那饺子汤你可得送勤谨了。”

“放心——”

“那样的好东西,本宫也是割爱呐!”

“小心肝,想死我了。”

静悬的珠帘内传来阵阵的低『吟』声,和压抑的娇喘声。

赵太后香腮带赤,秀目惺忪,艳红的脸压倒桃花,任由伍嬷嬷在她的身体里求索。她的凤眼半开半闭,泛起一层淡淡的雾气,修长的护甲因为兴奋轻轻刮过伍嬷嬷光滑的脊背。

只要她喜欢,任天底下再英俊,再威猛的男人她都能够得到。可不知为何,当她登上权利的顶峰,睥倪天下,呼风唤雨之际,心底,却是那么空。

很空,很空,像破了一大洞。

空『荡』『荡』的。

当**得到满足,当身体得到蔚藉,当一个女人能够像帝王一般享用男宠,可她为何却觉怅然若失。赵太后轻轻阖上凤目,伸手搂住这具酷似天耀帝的身体。

像第一次伸手搂住那位少年天子,像第一次彼此嵌入对方的身体。

她想他,很想他。

无数个夜里,她不止一次的想念他。

她伸手从绣榻边上掏出一条汗巾子气喘吁吁的蒙在伍嬷嬷的眼睛上,除了这双眼睛,“她”俊俏的脸,挺直的鼻梁,微微凹陷的下巴,还有那不断喘息的嘴唇,像极了他。

赵太后咬住他翕动的嘴唇,她的心底有很多很多的恨。

她的心底,翻涌着一股子令她想要控制,却无从控制的**。似乎什么也听不到,什么也看不到。她像是轻飘飘的,灵魂出窍,远远的就飞到了高处。

她在一片苍茫中孤伶伶的摇摆、挣扎、纠结。

只有一个声音。

只听得到一个声音。

她只想要跟他在一起。

天耀帝,她还想着他,她还爱着他。

她突然坐起身,冷漠的推开压在身上的男子,擦亮了烛火,声音异常冰冷:“是时候了。”

“是,太后娘娘。”

伍嬷嬷累极,原想待在赵太后的身边歇上一歇,每每燕好之后赵太后又恢复神态冰冷,高高在上的模样。她跪在地上一件一件穿上衣裳,又将那张掉落的菊皮贴在脸上。

信手挽起散落在腰间的长发,对着铜镜她俨然是宫中年高有德的嬷嬷。

为了赵太后,她装神弄鬼,装模作样,除了跟她上床,她早已忘记她还是一个男人。

只是,似乎她可以进入她身体的深处,却无法进入她内心的深处。她与她之间,有着一道永远也无法逾越的鸿沟,她总在猜想,那到底是什么?

在赵太后的心底,还掖着什么?

在这九重锦宫,说到底,太后在尊贵也只是一个孀居的『妇』人,一个孤伶伶住在慈宁宫的寡『妇』。

伍嬷嬷伸身带上重门,在摇曳的烛光间恍惚看到赵太后的眼角闪过一滴晶莹。她『揉』了『揉』菊纹丛生的眼角,隔着细细的门缝,心想,难道是看错?

铜台上蜡烛融泡在蜡泪中,将整间内殿照得半明将熄。

太后还是那个太后,倾人城国,绝『色』美丽,带着无比威俨。她倚在绣榻上拉过一幅杏子黄的丝缎锦被紧紧裹在身子上,一头乌油油的秀发逶迤曳地,散落在枕畔间。

每每这个时候,她总是一个人独寝,她似乎可以绝世**,不需要任何一个人伴在身边。

夜深如许,听得更鼓交替。

锦宫里又一个长夜就这样过去了。

听得鸡人报晓,各宫前殿的宫门洞开,宫女、太监们成群结队开始扫雪,清扫院子。

林语婷听得“唰唰”的扫雪声,睁开惺忪的眸子。一连躺了这么些时日,把头里欠的瞌睡全给补了回来,身上虽是软绵绵的,到底清爽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