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定中原唇角微勾,似乎并不诧异流云祈羽会知道他的身份,反而好整以暇的坐到整个屋子里唯一的美人榻上,看了一眼这美人榻,眼角的笑意更深,这美人榻与那人时常躺着的美人榻可真像啊,深吸一口气,连气息都是一样的。

“真是舒服啊,师弟,多年不见,你的品位提高了不少!”北定中原的眸灵动的一转,意有所指的开口。

“但是师兄的品位却倒退不少,什么时候连别人穿过的破鞋也要了!”流云祈羽的眼中闪过一丝阴鸷,看着堂而皇之,躺在美人榻的那人,妒火,怒火,沸腾缭绕!

北定中原并不计较他的恶言相向,反而满是兴味的盯着他,一字一顿吐出能让流云祈羽彻底疯癫的话语,“被人穿过的不一定就是破鞋,只能说先穿的那人不合脚,还是有穿的合脚的人!”

“哦?”流云祈羽邪眸流转,眼中灰暗难辨,“那这双鞋师兄穿的可舒服?”

北定中原面上一片柔光,那满足向往的神情看得流云祈羽火气升腾,“就目前为止,这双鞋穿的还是很舒服的!”

“是吗?不过再合脚又能怎样,那终究是别人的鞋!”

“那又如何?我北定中原想要的,还没有得不到的!”狂肆霸道的话语在他的口中吐出,却丝毫不显的局促、

“彼此彼此,我流云祈羽的东西也不是什么人都能碰的!”若论张狂,流云祈羽又岂会逊他一分。天下英豪,能成为他流云祈羽对手的,除了他北定中原,还会有谁。从初次见面开始他们便是水火不容,一山不容二虎,英雄相见,不一定相惜,这点从他们身上便能看出来。

天下之争,北定中原挥军南下,要的不过是与他流云祈羽一决雌雄。终于,金沙滩战役,王终见王,但是却因为一个女人,这个志在天下的男人居然丢下万千将士,还有身为对手的他。

高处不胜寒,独孤求败的悲哀他深有体会,他步步为营,从萧绾意和亲流云开始,便开始他的天下局,一步步逼得流云祈羽不得不与他对抗,然后成也萧何败萧何,这萧绾意到底何方神圣竟然能将这个天煞孤星收为囊中,心中全无天下,一心只待良人。

于是他只身前往云都,决意会一会这个萧绾意,哪里知道奇差一招,许是太过自负,竟然被身边的人暗算,险些命丧黄泉,结果却也阴差阳错的成为了驸马墨长生。曾经,萧绾意之于他的意思不过是打败流云祈羽的一颗棋子,如今他突然发现也许把这个棋子留在自己的身边也是不错的。

两人都没有说话,但其间流转的气息却像是白磷一般,看似平常,一旦触及到它的燃点,燃烧,沸腾,争斗,将会接踵而来。而公主府中安然入睡的绾意,却不知道自己早已成为两个如狼似虎争夺的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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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大早,绾意便早早的起床,一睁眼,一种怪异的感觉从背后升起,扭头,一个哈欠打了一半,却在看到**之人而冷凝了面色。

“夫人一大早看到为夫便这般激动,让为夫很是满足啊!”流云祈羽一张妖孽的脸显得无比纯真,说出的话却让绾意火冒三丈。趁着绾意呆愣的片刻,虎臂一伸,拦腰就把绾意拉回床榻之间,身子一转,整个人死死压在绾意的身上,暧昧的气息在两人之间流转,熟悉的感觉萦绕在鼻尖,肌肤相贴,本该缠绵悱恻,却已经万水千山过尽。

“夫人这般模样看着为夫,可是在诱惑为夫,如此可口,那为夫就不客气了!”说着就要朝绾意的唇上咬去。

绾意秀颈一扭,生生避开他的唇,眸光清冷一片,让人看不透她在想什么。绾意浑身散发的清寒之气生生冻结了流云祈羽的热情,她睫毛翘起,清亮的眸骤然对上头顶一脸邪笑的流云祈羽,唇角微勾,贝齿隐约,“流云祈羽你真的以为,只要你要,我萧绾意就得给吗?”

她的身影不高不低,明明柔弱春水,却像是重锤一样敲击在流云祈羽的胸口,脸上的嬉皮笑脸有一瞬的僵硬,但也只是一瞬。流云祈羽突然凑上前去,轻咬一下她挺翘的秀鼻,继续耍流氓,“夫人这是怎么啦,难道是为夫服务不周?夫人您说,为夫一定改!”

绾意定定的看着神气十足的模样,突然想笑,而她也真的笑了出来,“王爷,臣妇已为人妻,王爷这般举动恐遭人误会!”

怒气染上眉梢,危险的气息在绾意的头顶缭绕,流云祈羽从没有像这一刻想要掐死身下的小女人,口口声声已为人妻,遭人误会?当他流云祈羽是什么!

“王爷若是兽性大发,大把女子愿意为王爷消火,臣妇不是母狗,承受不了王爷的恩典!”绾意继续不怕死的说道。

嘎吱,骨骼错位的脆响在耳边响起,流云祈羽愤恨的看着身下的女子,原来自己在她眼中不过是**的公狗罢了,突然他有些残忍咬上她的唇,如灵蛇一般轻巧的舌在她两片樱红的唇瓣上嬉戏着,令人作呕的话语像是打开水阀一般,“是吗?那前些日子在本王身下叫得死去活来的是哪儿来的母狗啊!让本王想想,哎,这一时半会儿还真是想不起来,要不,公主帮本王回忆回忆!”

绾意听着他残忍鄙夷的话语,感受着他被褥下粗鲁的动作,突然整个身子被翻了一圈,两腿屈膝跪下,真像母狗一样屈辱的撅着臀,等着公狗的垂怜。

流云祈羽覆上她的身子,轻咬着她粉嫩的耳垂,满意的看着她瑟缩了一下,“啧啧啧,公主这姿势说不是母狗还真没人相信啊!”

“想干就快点,干完了,滚下我的床!”绾意再也装不得镇定,愤怒的扭过头,避开他的灵舌,她从来不知道自己也可以这般粗鄙,屈辱的翘起头,想要挣脱,却被她死死的按住。

“滚?”流云祈羽似乎很不喜欢这个字,“萧绾意,不要以为本王宠你,就给本王使小性子,真当本王治不了你!”说着啪啪啪,跟着中裤,在绾意娇嫩的臀-瓣上猛拍了三下。

绾意一张脸涨得通红,臀部那火辣辣的疼却哪里比得上心中的委屈,但是她却没有掉一滴眼泪,因为不需要了。突然像是被抽尽浑身力气,绾意瘫软在床榻上,跟条死狗似的。

流云祈羽见她如此模样,怒火蹭蹭的往上冒,但是看着身下小女人委屈十足的表情,着了魔似的,突然从**起来,大手一张,地上的衣物似乎有引力一般,便出现在他掌心。穿好衣物,居高临下看着**装死的女人,将她翻过来,捏着她白皙的下颚,像个吃醋的孩子似的,吼道:

“萧绾意,本王告诉你,无论是你的人,还是你的心,都是本王的,如果让本王知道你胆敢背叛本王,本王不会杀你,本王会杀了那个男人,无论那人是一国丞相,还是你那所谓的驸马,甚至是一国帝王,本王照杀不误,你若是为他们好,就离他们远点,否则就等着咱们一起下地狱!”

如愿的看到绾意浑身战栗,流云祈羽松开手指,大摇大摆得从正门走出去,丝毫不在乎别人惊悚的目光。

一直站在门外将里面一切听得清清楚楚的北定中原,看到流云祈羽旁若无人的从绾意房中走出,冷峻的眉眼被怒火融化,两个盛怒的男子在外面用眼神厮杀,绾意却在流云祈羽走后,如同木偶一般从**起来。

秋心一大早来侍奉绾意,看到流云祈羽从屋内走出来的刹那,一抹沉痛在秋心眼中闪现,看着他进出绾意的房间如入无人之境,一股杀意骤然升起。

秋心进来的时候,绾意已经收拾好了一切,看到秋心端着面盆,淡漠的笑了笑,恍若先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似的,“秋心你来了,今日宫中有宴会,得打扮的庄重点,你也知道我不会梳发髻,还得劳烦你!”

秋心定定的看了她一眼,什么也没说,便拾起梳妆台上的象牙梳,抚上绾意的一头乌发,没多久在秋心一双巧手的装扮下,飞花云鬓。绾意看着镜子里面精致的发髻,突然伸手拔去白玉镂金簪子,刚刚梳好的发髻又变成一团乱发。

秋心有些不解的看着她,绾意却只淡淡笑着,“还是梳妇人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