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您找孩儿来有什么事吗?”这已经是云琪他们平安回到别宫的第二日了,云琪稍做调整,尽管心中尚且拖沓,疲惫不堪,但气色如常。

“为娘知道之儿一日不醒,你便一日无法安下心来。”寻落霞踌躇着,自从她那日看见冰之的匕首以后就想与云琪坦白,但始终无法开口,“但娘也有难言之隐,有些话娘不得不说,尽管不是时候,但我相信我的孩子应该能够承受。”

“娘何出此言?”云琪迷惑,母亲还从未如此严肃地与自己说事,那定是件大事了。想到此,云琪提起精神开始注意听着。

寻落霞似在犹豫什么,顿了顿才问道:“你和之儿新婚那夜可有圆房?”寻落霞说罢就提着一颗心等着云琪的回答。

云琪皱眉,无法弄清母亲是何心思,只据实道:“尚没有。”

寻落霞松了口气道:“如此为娘便放心了。”

云琪闻眼,一挑眉,更加不解地看向母亲,今日母亲说话怎毫无章法逻辑可言?

“琪儿,先喝口茶。”寻落霞好像还在斟酌,又不好让云琪干等着,便将桌上茶水一递。云琪也耐着性子,握着茶杯但并无要喝之意。

寻落霞略一沉吟,终于下定了决心,一字一句道:“之儿,她不是你的妻子,而是你的同胞妹妹!”

只听得“呲”的一声,云琪生生将手中的茶杯握碎,瓷块刺入他的手掌,鲜血很快就流了出来,是刺目的红,可云琪却浑然不觉,满眼的震惊,极力稳着声道:“娘……您说什么?可能再说一遍?”

寻落霞看着儿子这般,险些落下泪来,“琪儿,是为娘对不起你们,你别这样伤害自己啊!当年我产下你们的时候,正巧赶上有仇家找上门来,我和你们的父亲不得不四处躲藏,形势所逼,不容我们将你们留在身边。所以,我和云逸将各自给对方的信物分别赠予你们,并分别托人将你们送走。熟料这一分别就是将近二十个年头,若不是当初所托之人客死他乡,或许能早点找到你们,便不会有今日了。”

“信物?是什么?”云琪仍无法相信,“或许是看错了也说不定啊。”

寻落霞摇头道:“不会错的。你随身戴的那个荷包是当年我亲手绣的,上面可有个‘逸’字?”云琪下意识地摸了摸腰间,确与母亲所说分毫不差。

“还有就是这把匕首,那日歹人闯入之时我便看见之儿用的正是云逸赠我之物。”寻落霞从袖中掏出一柄制作精致的匕首,并小心地将匕首从鞘中拔出,“这把匕首名为‘冷月’剑身流光闪动,剑刃有若一泓秋水,触手生寒,乃是罕见的精钢所锻造,接近剑柄处还刻有篆体的‘霞’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