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已经离婚了,他做事,我已无权过问。”叶紫姗淡淡地说道,红肿的双眼望着窗外在秋风中顽强挣扎的枯叶,不肯离开大树的怀抱。

既然命中注定要分开,为何要做无畏的留恋。

枯叶有情,绿枝无意,此时,回归黄土应是枯叶的明智之举。

“什么?离婚了?不可能吧!”蓝莎莎难以置信地摇摇头,可当她捡起地上散落的《离婚协议书》一看,气的牙齿咬地咯嘣咯嘣响。

“姗姗,这……这…….是人说的话吗?”蓝莎莎把协议书拿到叶紫姗的面前,继续说道:“明明是他出轨的,还赖在你身上。你是无辜的。他不让你解释,分明是心中有鬼。我看,你被人下药的事,很有可能是他搞的!我的找这王八蛋算账,我蓝莎莎把他打不成柿子饼我就不姓蓝!”

蓝莎莎说风就是雨,掳起袖子就往外走。

“莎莎,不要去!”叶紫姗喊道。

“凭什么,这就是他设的一个局,是他一手操纵的,现在还要让你净身出家,这个乌龟王八蛋,去年我就是瞎了眼了,让他把你给骗走了。骗了你的感情,骗了你的财产!卑鄙、无耻、下流……”

“莎莎,不要再说了,你先回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叶紫姗坐在**,屈膝,紧蹙着眉头,将头埋在怀里,说道。

“姗姗~咱们不能这样背着黑锅被欺负啊!”蓝莎莎怜惜地劝说道。

“莎莎,求你了,让我清静一会,好吗?”叶紫姗红着眼,乞求道。

此刻,她的心好像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噬,又痒、又乱、又疼…….

她要静静地待着,待着,什么都不去想,不去想…….

叶紫姗的执拗蓝莎莎清楚,只要她认准的事,别人怎么劝也没有用。

蓝莎莎也知道,虽然黄易的不仁不义对紫姗的打击会很大,但她绝对相信,好友肯定能挺过这一劫。

三年前,那场飞来的车祸,导致和紫姗相依为命的奶奶离开了人世,她也挺了过来,因此,她相信,姗姗是坚强的,一切都会过去的。

蓝莎莎虽然心里这么想着,但双腿如同灌了铅似的,走出病房门就走不动了,坐在医院走廊的板凳上,守候着自己的死党。

唯恐她有了事,好相互照应。

病房里,叶紫姗侧躺在病**,蜷缩着身子,放空思绪,眼睛直愣愣地盯着白色的墙壁……

“蓝莎莎,你怎么躺在这里?”

蓝莎莎听到有人叫她,艰难地睁开困意十足的眼,一张放大的俊彦呈现在眼前,香涎不自觉地顺着口角流出,“好帅啊!”

“蓝莎莎,你怎么在这?”刚才说话的男人有点不悦,提高了嗓音问

道。

“啊~啊!厉总!”

熟悉的严厉声,让蓝莎莎彻底清醒,这个帅哥不是别人,正是他们的老大厉风行。

“我……我……姗姗她……”

蓝莎莎结巴了老半天,也没说出话来。

平时在公司,她这个小职员那有和总经理说话的份,每次都是远远地一副花痴相欣赏着她的梦中情人。

现在,帅哥领导主动和她搭讪,而且两人离的是那么的近,那么的近…….

就在蓝莎莎犯花痴时,心中牵挂着叶紫姗的厉风行已经走进了病房,来到了病床前。

有几缕泼墨似的发丝凌乱地贴在她的脸颊上,厉风行伸出手欲将它们捋顺,但手却悬在了半空中迟疑半刻,似乎他要触碰的是不沾惹半点凡尘的仙子,或是一碰即碎的瓷娃娃。

他的动作很轻,很柔,唯恐惊醒了睡梦中的她。

而她,似乎睡得很沉,但额头上蒙着的密密汗渍和紧锁的眉头,表明此刻,她在梦中深陷困境,难以自拔,但她依然在努力,在坚持……

走廊里,蓝莎莎觉察到帅哥已经走了,就赶忙追了上来,可当她刚推门进来时,从她那个角度,恰巧看见厉风行轻柔地抚摸着死党的脸颊,惊讶地连忙用手捂着小嘴,退出门外。同时,脑门上打着无数个问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