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有保定帝的圣旨在手,楚玉郎此次出京不光是查案办案,更是陪着媳妇一路游山玩水;所以将本来只有七天的路,硬是被这贪玩的小王爷走了小半个月。

而随行的一路人马也沾了楚玉郎的光,除了例行公事的保护暗访,其余时间都跟着颇会享受的延平王吃香的喝辣的;用王爷的那句话来说:皇兄的江山、皇兄的钱,花了还有,有了再花!肥水不流外人田,就是这个意思

等浩浩荡荡的一队人马来到关西境内的均县时,已是半月之后。

均县父母官杨大人是个顽固不化的老头,以前在上京是翰林院的院士,虽然及不上那些穿红领子的,但却也混得一个蓝领子穿穿;却不想老头刚正不阿,做事不懂变通;谁不知上京是富贵人聚集的地,地上随便的一个人,就能揪出跟哪个大官有些私交。

所以,在这种富贵人聚集的地方,没有所谓的刚正,更没有规矩真相;你家表舅家的外甥是巡查院的,他家大侄子的堂哥就是九门督抚的;一个比一个厉害,一个比一个背景大;在这富贵窝,刚正的人是活不下去的,而无权无势的刚正之人更是寸步难行。

杨大人空有一腔抱负,最终成为空谈;同僚排挤,上头施压,最后一个叹息之后,唯有上书请求调派,成为小小知县,过着简单清贫的日子。

楚玉郎的大队人马出现在均县的时候,身为当地父母官自然会现身;只是这杨大人一如既往的改不了臭脾气,拒绝了当地豪绅献出来的华美别院,硬是安排堂堂一朝王爷下榻官州驿馆,一队两百多号人挤在县丞别馆里;就算是延平王不说什么,当地的百姓也看不下去了。

卖猪肉的大刀李给隔壁街的王大嫂称了两斤里脊肉,砸吧砸吧嘴,说:“我看杨大人这辈子别想升官了,钦差大人来访,多好的机会呀;现在呢?拍拍翅膀飞了!”

猪肉铺旁边的草鞋铺子刘三毛撅着他那张豁嘴,跟着唧唧歪歪:“是呀!我听说延平王爷从小娇生惯养,以前住在王府里吃的都是珍珠,喝的都是荷花露,金贵的紧,哪里住得惯那小小的驿馆!”

王大嫂将里脊肉放进篮筐里,斜眼蹬了蹬刘三刀和大刀李,道:“你们男人眼里就知道升官发财,杨大人多好的父母官,从不欺压百姓,更不唯利是图;对咱老百姓好,这样的父母官在我们均县,那是盼都盼不来的。”

“妇道人家!是男人就要升官发财、吃香喝辣;仁义对百姓自然是对,可也不能太固执了。”刘三刀嘴快,一口拦下王大嫂。

大刀李也是放下手里的屠户刀,跟着说:“杨大人家里有不少家眷,一个月的俸银有多少我从他家丫鬟买的猪肉几斤几两就能看出来;清贫呀!没钱啊!连自己都快养不活了,还管什么名声,要什么正义!”

王大嫂说不过这两个男人,哼哼了几声就甩袖离开;剩下两个大老爷们张家长李家短的絮絮叨叨

而与此同时

驿站外

狼虎军开道,帝皇军断后,中间,乔羽手持铁鞭跟随着楚玉郎,猫儿手里端着香炉,小喜怀里捧着剥好的莲子,颠颠的跟在小姐身后。

杨大人站在驿站外,老远就看见一团雪白的人在众人簇拥下慢慢走来;早就听闻了延平王长相俊美非凡;在上京的时候没机会看几眼,今日却得了眼福。

跟着杨知县的衙役这辈子见过的最大的官就是府台大人,莫不想上辈子积了德居然能瞧见天子家的兄弟,早就望眼欲穿、一脸欢跃。

就看着由杨大人的带领下,穿着青褂子的衙役欢天喜地的来到延平王身边,躬身,磕头:“臣杨毅天恭迎延平王爷。”

楚玉郎虽然一路上陪着媳妇游山玩水,可这身子骨毕竟娇弱,现今好不容易能歇歇,自然是越快越好;随便招了招手,客套的说:“杨大人多礼,是本王打扰才是。”

杨毅天知道延平王是上京人人口传的废物王爷,人人笑话的顽劣子弟;但不久前却大刀阔斧,协助保定帝一举捣毁大周自开国以来的毒瘤,现近现身于此,自然不简单。

“王爷到此,不知是先查民情,还是先安塌休息?”

楚玉郎眼皮跳跳,扶着发胀的太阳穴,只觉得累:“先睡一觉,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杨毅天听得此话,躬身答好;率众一干人退下后,又小心交代了驿站你的厨子和奴才,虽然驿站面小,但也尽量做到最好;最后,居然要家里的丫鬟将府中养的土鸡抱来两个给延平王补身子。

这一举动让驿站你的厨子着实笑话了许久,官员行贿用的都是真金白银,哪里会送什么老母鸡;看来这县太爷的确是够清贫,着实提不起劲。

但此话传到了乔羽耳中,却是另外一种味道;看着那个穿着青衫短褂离开的知县大人,乔羽久久驻足,末了,眼神里的冷漠化成了欣赏

楚玉郎一进驿馆,就半躺在贵妃椅上休息;猫儿捶背,小喜扇风,还有几个丫头拿着干净的湿帕子擦脸擦手,简直舒服极了。

乔羽走进来的时候,一众人正好将这小祖宗收拾妥当,各个伺候在一边,等候差遣。

乔羽心疼他,招呼人退下后,就抱着他朝着床铺走,楚玉郎也乐得偷懒,窝在媳妇怀里,哼唧着撒娇。

“看似游山玩水,实则奔波劳累!”

听见乔羽这般评价,他也不反驳;只是勾着媳妇的脖子,嘿嘿的笑:“你当真以为皇兄会这么好心的让我们俩一路玩乐过来?”

乔羽一凛,难道不是?

见媳妇真率的表情,一个爆栗敲在媳妇的笨脑壳上,慵懒的嗓音软绵绵的响起:“我们一路走来的路线、住过的驿站、客栈,都是上任钦差曾经停留过的地方;而均县则是钦差遇害的地方;阿羽,调查私铸钱币并不难,难就难在这人命上!”

乔羽楼紧怀里的男人,看着他慧黠的眼睛,眼睛里的欣赏,越来越深,“那我们该如何查起?”

楚玉郎摇头,道:“不查!让那群孙子主动送上门!”

乔羽又惊了,哪有人会主动送死?

可看着楚玉郎的模样似乎又不在说假,暗付之际,就转开话题,将杨毅天送母鸡的事说出来,却不想楚玉郎犯浑,居然哈哈大笑,搂着媳妇的腰,说道:“送老母鸡没用,想讨爷欢心,送来几个美人看看倒是不错。”

乔羽接话,随着笑道:“是呀,大胸脯小蛮腰的美人看上最带劲!”

楚玉郎嘴角一翘,鄙视的看着媳妇晶亮的眼睛,警告:“以后不准你再跟着莫雷、钱大牛瞎混,整个人都学坏了!”

乔羽无耻的咧着嘴笑,搂着怀里的小美人上去就咬了一口,暧昧的声音,低低的压抑,悄悄地在房间里盘旋:

“在我眼里,再美的美人也比不上我男人

!”

楚玉郎骄傲了,高傲的一抬头:“那是,爷的俊俏可是出了名的!”

“是吗?让我验证验证!”说着,这个无耻的女人居然又开始扒他裤子,直叫两条白嫩嫩的长腿出现在眼前,无耻的家伙低头啵啵的亲了两口后,才心满意足的说了声:“果然有红颜祸国的资本!”

楚玉郎羞红了脸,躲躲藏藏的逃出媳妇的禁锢;缩在墙角里穿好亵裤,瞪着眼吼这个不要脸的女人:“无耻!大白天的就**!”

乔羽不在意,只是随手脱掉外衫,踢掉鞋子往**钻,放下床帘,搂着逃不掉的小白兔,又亲了几口,暧昧的说道:“昨天晚上你直喊着舒服,想来就喜欢我这样欺负你;要不咱今天再回味回味!”

小白兔抓紧身上的白色水纹蟒袍,娇粉的嘴唇气鼓鼓的嘟起来,道:“我不要!昨天你弄疼我了,今天不玩!”

见小白兔喊疼,乔羽微微愣住;接着,便哈哈大笑起来,抱着有些受惊的宝贝,轻轻地顺着他的毛,说:“谁让你这么可口,怎么也吃不够!”

楚玉郎逼视乔羽,明明是她太强悍,哪里又怪的了他太美味?!

均县虽然是个小县城,但贵在人杰地灵,风景优美;尤其是到了夏季,满山的杜鹃花自成一景,吸引了大批的文人墨客、江湖游子前来观赏。

而在这一群人中,自然也不乏些富贵达人。

嘉和公主与驸马的独生爱子楚云香近几日携着小童出现在均县,民间早有传言,楚氏皇族中的皇子龙孙皆是清一色的俊男美女;在一堆秀色可餐的皇子皇孙中,属延平王楚玉郎和小世子楚云香最为出釉!

嘉和公主是先帝生前极为宠爱的女儿,虽不是当今太后亲生,却也颇受关爱;其夫君嘉和驸马是天元四十二年的文武状元,难得一见的文武双全的俊美之人;公主与驸马的连理之合被传为佳话,一度风靡全国;而楚云香的相貌也遗传上了父亲的俊美,母亲的娇美;年纪小小的时候就常常被人拿来与楚玉郎比较,只奈何两个大名鼎鼎的人物一个在京城,一个在关西,从来不曾谋面。

现今,楚云香在此游玩,楚玉郎在此查案;两个人居然不期而遇,实在难得

而此时,就在县城客栈的雅间里,素帘放下,热水腾起,长发披肩。

红木圆桶中,几瓣玫瑰花瓣沾水滴露,宛若轻轻河上的一叶扁舟,轻盈而动人。

玉笛声起,一方素白的手指轻轻地按压出动人的音律,慢慢细看,在一团雾气中,一个面若冠玉,长相极为精致的男子闭目唱曲,袅袅之音绕梁三日,宛若黄鹂出谷。

男子身边,一个女扮男装的小童静声伺候,撩起淅淅沥沥的清水淋在男子玉白的肌肤上;清香燃过,一曲终了!

男子睁开眼睛,那是一双宛若妖精的眼睛,清亮透彻,却充满了诱惑;眼角下勾魂的美人痣着实要人惊艳,白净如玉的脸上,精致隽秀的五官有着和楚玉郎惊人的相似;此人正是楚云香。

世人皆知楚云香长相俊美,却不知俊美的他有着近乎妖艳的皮相;许是自身生的就过于出色,自小就喜欢美丽事物的楚云香有着难言的隐疾,就是喜欢玩押男宠,在关西公主府中,除了数名漂亮的姬妾外,还有长相娇美的兔爷儿贴身照顾,只因嘉和公主顾全颜面,对于儿子的特殊爱好一直是袒护隐瞒,故而甚少有人得知。

小童近乎痴迷的看着楚云香,眼波含媚,细声勾引:“世子今日清汤沐浴,可是为了延平王?”

楚云香狐般的笑,明朗的笑声里有着难掩的趣味:“本世子一定要看看那延平王究竟是何等绝色,居然能与我声名齐响。”

------题外话------

两个绝世美人碰在一起,天雷勾地火,一发不可收拾!

你混账,我流氓!势必要将那混蛋不要脸的精神比一比!

咕唧~飘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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