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羽扛着九环大刀站在雅颂阁前,听见从里面传出来的喊赌声和嬉闹之语,微微蹙眉;但很快,就又眉目清朗的淡淡一笑,大步流星的踏进去。

乔羽这辈子最护短,先才那胖子抓了她几把,吼了她几声,她只会当成醉酒之言一笑了之;可那混球居然在最后连楚玉郎也骂进去;虽然不清楚小白兔怎么招惹人家了,但,胖子的醉酒之言成功的激起了她的一腔怒火!

夫君声名在外被人这般糟蹋谩骂,她这个当媳妇的听去不闻不问的话,岂不是委屈了小白兔?想到楚玉郎那粉雕玉琢的样被侮辱,乔羽手里的九环大刀隐闪着冷冽的寒光

嫁了男人,就要对自家男人负责,这就是她乔羽的人生格言。

雅颂阁内

两张长宽有十尺的红木大桌拼凑在一起变成了赌桌。

桌子上,金子银子、珠宝票子应有尽有,桌子边,男男女女相拥相搂,喊大喊小之声,骂爹叫娘之语高氵朝迭起。

乔羽一走进来,就引起站在门口的几个男人注意;就瞧着一个男子身着宝蓝色长衫宽带,一身富贵十足的模样,见乔羽身上扛着家伙,搂着一个美人笑语:“娘的,进来的都是玩的,扛着大家伙宰猪吗?”

乔羽默然,哐当一声就将九环大刀放在门边,一脸冷漠的看着雅颂阁内的欢声笑语,心里赞叹这小秦宫不光笼络各色美女,内部居然还有赌博欢畅之地。

而今雅颂阁被大主子全场包了,在里面玩的人都是熟人或富贾之辈;还好乔羽一身虽然简雅,但身上的衣料都是千金难买的天山雪蚕丝锦织而成;所以她一进来也没有被人撵出去;倒是凭着出色的外表和冷漠的气质引来了几个媚主儿的青睐。

乔羽站在一边巡视着众人找那个敢在她面前骂楚玉郎的胖子,巡了小半天,才在赌桌上看见那头肥猪摇晃着大骰子喊大喊小的模样。

凑上前,刚想要揪住这头肥猪暴打一顿,却不想被赌桌上的人会错了意,大家都喊着:“公子,压钱了、压钱了!”

乔羽冷语:“我不是来玩的!”

“不玩就滚!”一声讥讽的方言登时炸响,听得出那口气中的不耐和斥骂。

乔羽也不生气,只是看这肥猪玩的开心,自己又想揍人;思量再三,从怀里扔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扔在桌子上,双手抄在袖子里,敛着眼睛喊了声:

“大!”

大伙儿见乔羽出手阔绰,就又忙笑呵呵的喊起来,一时间,雅颂阁内人声鼎沸,好不热闹非凡。

乔羽从头到尾都淡定的有些过火,手里的银票像流水一样越来越少,厚厚的一叠很快就变成了薄薄的几张,几千两银子复之如流水,可她连眉心凑没皱一下,只是瞧着那胖子因为赢了钱越来越欢畅的模样,不易觉察的冷笑着

一桌子的人都围着乔羽这只肥羊狠狠地猛宰,摇晃着骰子的海大富凑上肥肥的脸,就像是看见了金主,说:“公子,你的票子快没了!”

乔羽低头看着手里的最后五百两银子,不做解释,只是看着海大富手里的骰子,想了半刻,说:“能换我摇摇吗?”

海大富今晚在乔羽身上捞了不少,现在就算是骰子离手也不会说什么,那张肥胖的脸高兴地一抖一抖,看着乔羽翻动着骰子,一看就是个生手。

乔羽细细的打量了手里的玩意,猫儿说玉郎从小到大就爱玩这个,以前有心思想要细细研究一番,使得夫妻间更有话题;但碍于嫁了楚玉郎后状况颇多,一时无暇顾及,今儿正好有了机会,她自然不会错过:

“先立规矩,今儿就算是输得连裤裆都当了,谁也不准跑!”

众人哄笑,“好!爷几个就去当裤裆!哈哈!”

乔羽知道大家都在心里想着她才是当裤裆的人,可是……

谁敢碰延平王妃的裤裆?

乔羽学着海大富的模样摇晃着手里的骰子,斜睨着众人,问:“大?小!”

“大!”

众人异口同声,喊得好不响亮。

乔羽愣了一下,刚想着要把手里的骰子扣在桌子上,却不想从背后伸出一双细软的手附在她的手上,接而,一股香甜的酒气和嚣张的声音传响:“干你娘的!爷就喊小!”

乔羽被突然冒出来的楚玉郎惊了一下,回过头,就看喝过酒的他脸上带着魅人的潮红,只是那双眼睛晶亮晶亮,柔软的手牵引着她的手腕,哗啦哗啦的摇晃着,然后,啪的一声扣在桌子上,响亮的喊了声:“开!”

就看,四个一字排开的骰子皆是一个红点向上,清一色的一字红点通

霎时,雅颂阁内静若寒颤,一众压大的男人们抽着冷气看着站在乔羽身后的男人。

鬼才!这样的点数他都能摇出来?

楚玉郎双手抄在衣袖里,敛着眉眼享受着众人的膜拜,斜睨着不争气的媳妇,要不是他猫在门口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他还真想见见媳妇怎么把裤裆当了,跑出去luo奔。

乔羽无视海大富一众人的惊愕,转过身看着趾高气昂的楚玉郎,问:“你怎么来了?”

楚玉郎没好气:“怎么?真想把裤裆当了luo奔?”

乔羽笑:“那倒不至于,大不了差人回王府里拿银子嘛!”

楚玉郎看着媳妇手里的几张寒颤人的银票,问:“输了多少?”

“不多,几千两而已!”

“靠!这还不叫多?!”小兔子又炸毛了!

某人陪着笑,顺毛:“反正你都会赢回来,没事!”

楚玉郎指着媳妇的鼻子骂:“爷赢钱容易吗?你这个败家的混蛋!早晚有一天王府会被你卖掉!”

某人接着笑:“延平王府卖掉了,不是还有荣王府嘛!”

楚玉郎一听这话,气的**的只想叫;他咋就这么倒霉,娶了个这么混账败家的媳妇!

抄起袖子,直接越过媳妇,楚玉郎拿着手里的骰子,看着到现在还没反应过来的一窝肥老鼠,说:“半路换人,压大压小?!”

海大富一众人当然看出这突然冒出来的男人是个厉害角色,一个个缩的跟鹌鹑似的,抖了抖毛,说:“道上规矩,不准半路换人!”

楚玉郎气的嘶了口气,刚想要耍横;却见不知什么时候又扛着大刀的媳妇站在身边,手中的九环大刀威风淋漓的哐当一声放在赌桌上,配上乔羽那双杀气腾腾的眼神,喝了一嗓子:“我男人说换人,就得给老子换人

!”

海大富这才从乔羽的嘴里听出些端倪;感情这位英俊的男人是娘们,而这娇滴滴的小男人,难道是传说中的延平王爷?

众人一脸失色,颤颤巍巍的看着摇晃着骰子的王爷和抄着大刀的王妃,其中一个胆肥的蹦跶起来:“堂堂一朝王爷,居然敢欺压百姓,老子告你一状!”

乔羽走过去,一脚踹在那人后心,噗通一声闷响,男子趴在地上摔成了狗吃屎,又抬脚狠狠的碾在男人的胸口肋骨,一边使劲,一边解释:“告去呀!别忘了延平王爷是京兆尹,专管京城治安!”

众人见诉苦无望,只能干巴巴的凑到赌桌前,陪着延平王爷一把一把的玩。

楚玉郎从小身子弱,被府里的丫鬟婆子伺候着,也是因为身体不好,荣王爷和王妃看的紧,十五岁之前甚少出门,一般都养在府里好吃的好喝的供着;长此下来,在家憋得没事干的楚玉郎就自己跟自己玩骰子,左手能摇出最大的点,右手能摇出最小的点;四个骰子在手里玩的跟活了一般,是赌坊中出了名的高手;这群坑害国家盐阜的奸商如今碰见这位主子,想求饶都不知该如何下口。

所以,不消一会儿,那些从乔羽这里赢走的银票就又回来了,接着乘胜追击,几盘下来,那些腰缠万贯的混球立马输得就差当裤裆了。

楚玉郎坐在太师椅上,双腿一翘,搭在赌桌上,看着跪在地上求饶的奸商,“咱们是接着玩呢?还是就此收手?”

“收手吧,王爷!”

“王爷厉害,小的们知错了!”

一群肥老鼠现在都变成了老鼠干,一个个吓得抖成了糠。

楚玉郎哼哼了几声:“既然知错了,那爷有个问题想要知道。”

“王爷尽管说。”一个已经输了几万两的奸商趴在地上,连连叩头。

斜睨着众人,楚玉郎转悠着手里的骰子,问:“你们此次进京,是为了见何人?”

此话一出,跪在地上的老鼠干都面面相觑,各个似有难言之隐

楚玉郎就知道这群老鼠干不会配合,拍了拍手掌,就看先才还抱着美人的衙役们个个精神抖擞的抄着杀威棒出现,老张带头,一把揪起一个奸商,直接扒了那人的裤子扔在赌桌上,然后拿起杀威棒,砰砰砰的几声,狠狠地打在那哭爹喊娘的肥老鼠pi股上。

雅颂阁的一众人都没想到王爷会玩这一招,都目瞪口呆的看着老张把那人往死里打,而延平王爷却坐在凳子上看着,末了又问:“说不说呀?”

众人都吓得趴在地上,有几个人贪生怕死想要据实已告,可是又胆怯的缩回去,只因那背后的大老板实在是不好惹啊!

楚玉郎看出每个人心里掖藏的鬼胎,招了招手,媳妇走过来;让出身边的位置与媳妇肩并肩的坐在一起,然后伸出手,遮住媳妇的眼睛,接着,使了个眼色;众衙役得令,各个抄起杀威棒,扒了那群老鼠的裤子,就在那肥墩墩的pi股上噼里啪啦的打起来。

一时间,欢乐场所变成了人间地狱;粉雕玉琢的小阎王玩的不亦乐乎,偶尔冒出一句:给爷往死里打,反正聚众斗殴这事,皇兄都管不着。

乔羽扒开楚玉郎的手想看这难得一见的一幕,却被小白兔按住蠢蠢欲动的心思,吃味的在她耳边警告:“乔羽,想看除了爷以外的男人pi股,揍你哦!”

------题外话------

某位观众:要是王爷不出来帮着媳妇把骰子玩赢了,那媳妇该怎么办?

乔羽:开打呗!

某位观众:打?

乔羽:赌不过就打,打不过就跑,跑不过就装死!小兔子言传身教,这就是生存之道!

某位观众:你真无耻!

乔羽:无耻,也是种气质!

一如既往的扯着嗓子,姐妹们知道洒家要喊什么!是的,收藏啊!点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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