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月宫里

宋若卿坐在凤沁殿中,温和的目光带着讶异,上下打量着这座堪比金屋一样的殿阁。

与他同时进宫的其他王侯公子,皆是被分到不同的阁楼之中;唯独只有他,被宫人带到了这座凤沁殿,说是这一切都是遵从陛下的旨意安排。

陛下?难道是小国?她,特意安排下的?

想到这里,他的心就惊悸了一下,不知是狂喜还是什么,总是觉得有一股干涩的酸甜在心尖上缓缓地萦绕;就像多年来一直期盼的梦终于成真,可是最终,却发现没有了当初期盼的那种喜悦。

青唯倒是十分欢喜,放下手中的行李后就跟个快乐的孩子,殿前殿后都是他来来回回跑动的声音,一惊一乍的欢喜叫声更是源源不绝的传来。

“公子,陛下真是大方啊!这么华美的一座宫殿,居然就这样赏赐给公子住下;陛下必然是喜欢公子的!”青唯欢喜的连眼睛都亮起来了,就像是被水洗过一样,明晃晃的在瞳目中盛满了他心中的雀跃。

宋若卿站起身,原地四处望了几眼,道:“早就听说这楚月宫是皇宫之中最贵气华美的宫殿,我只是被分到了一个偏殿之中,有什么好开心的!”

“公子这你就不清楚了,其他的几位公子连偏殿都住不了;只是被分到了几处阁楼中,虽然那些阁楼看上去也美的惊人!”青唯噌到宋若卿身边,接着说:“公子,陛下定是喜欢你;不过像我家公子这样的人哪个姑娘不喜欢,陛下虽然是一国之君,但终究是个女人不是吗?!”

“青唯!不的胡说!”宋若卿喝住青唯的话,道:“在府里的时候就给你说过了,进了宫不必在家中,说话要留个心眼,万一这话被别人听了去恐怕会惹出什么乱子;还有,陛下喜不喜欢我,我不清楚;相比是陛下还记得我们小的时候一起玩过,给了格外开恩罢了!”

青唯被喝止,也知道自己是说错了话;眼下听见公子说起这回事,又勾起他的好奇心了:“公子,原来你和陛下小的时候就认识呀

!”

“那都是好多年前的事情了,恐怕陛下早就忘记了吧!”说完,宋若卿就垂下头,目光中带着淡淡的埋怨和哀伤;可就在他又要抬起头说什么的时候;忽然,殿前门口站着的两位太监像是看见了什么人到来,先是一愣,接着齐齐跪下。

这一幕落在宋若卿的眼中,他走上前,扶着宫门的手还未放下,呼吸,却像是先停住了一样。

清光与白影交错的地方,她一身浅红色的长裙束身,锋芒潜藏、贵气无双;那张曾经无数次出现在他梦中的容颜,随着时间的推移当真是出落得标志美丽,高挑的身材让她有区别与一般的少女,显得更加挺拔有气势;过于英挺的眉目显然是经过了精心的装扮,少了几分凌厉,多了些柔和;粉红色的唇瓣也在看见他时,微微讶然的张启;黑白分明的眼瞳,先是慌乱,很快就镇定下来,接着就又恢复成那副君临天下的傲然和英姿。

宋若卿看着,痴痴的看着;再也不会像那次登基盛宴上一样远远的、偷偷地看着,而是正大光明的、坦坦荡荡的看着。

战国被突然出现在眼前的宋若卿显然是吓了一大跳,那张和印象中有些不太一样的脸上,依然带着儿时她熟悉的干净亲和和淡淡的温柔雅致;没想到十几年光阴,将那个带着稚气,穿着白色狐裘夹袄的白嫩男儿变成了眼前这个迎风而立、玉润俊雅的风采少年。

“奴才们给陛下请安,陛下万福!”跪在殿门口的太监齐齐唤道。

这声问安声倒是把宋若卿惊醒了,他本是清润的目光一闪,接着撩袖跪拜时,一声轻唤,从前面传来。

“若卿哥哥,近来可好?”

这声让人吃惊的问话,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呆在原地,周围一片,鸦雀无声。

小春做石雕状,被风一吹,化成粉齑,晕乎的不明不白;而跟在宋若卿身后的青唯也和小春这家伙差不过,只不过这小子要比没出息的小春好许多,在呆滞了片刻后,终于在知道这时候应该跪在地上,而不是应该像他家公子一样,肆无忌惮的盯着眼前英气漂亮的女帝傻傻发呆。

宋若卿的喉结滚动了几下,最后,竟是眼眶发热,轻轻的唔了一声

那声宛若小猫般撒娇轻语的‘唔’声着实差点要了战国的小命,在她的印象中,这若卿哥哥可是个欢快可爱的孩童,就算是十几年未见面,这当初和她一起在梅园中疯跑游玩的少年现如今变成了宛若白狸一样的萌物,还真是让她的心脏受了不小的打击;半天缓不过来劲儿。

战国深深地吐了几口气,由小春扶着,一步一步,走得极慢的来到依然扶着宫门站着不动的宋若卿身边;虽然十几年未见,虽然这辈子至今为止只见过一面;但是那股熟悉感还是让她心里头暖洋洋的。

“若卿哥哥可是受了什么委屈?看见寡人不说也不笑,是不是不想见着寡人?”说着,战国就凑上前,让两人的距离瞬时拉近,只有一掌之隔。

宋若卿看着眼前突然放大的脸,心突突的快跳了几下,终,还是目光落向他处:“陛下,陛下待我还是极好的,这么好的宫殿,还专门派人来伺候,没有人敢欺负”

“那你为何这样对待寡人,可是还在责怪寡人当年爽约之事?”

“原来陛下都还记得?”这次,该是换来宋若卿惊讶了,既然她记得,为何不来?既然不来,为何不待人托个信也是好的;十几年遥遥无音,他一直以为,她将那一天看做是一场不起眼的游玩,随意说说、笑笑也是也忘记了!

战国就知道这么多年来,是她亏欠了他;可是,她也是有苦衷的,一切的一切,在那个时候都由不得她来做主;纵然她那时候已经被定为储君,可别忘了,她的头上,可还有个老不死且喜欢折磨她的母皇啊!

战国拉着宋若卿,便直接进了凤沁殿,敕令伺候的人全部下去,只留下小春和青唯两人在身边。

“若卿哥哥,寡人在名册上一看见你的名字,就立即招了你进宫;就是想要给你说明,小时候的那个约定,寡人一直没有忘记过!但寡人失信于你也是寡人的错,寡人不会辩驳,也不会抵赖;但若卿哥哥,寡人这么多年,一直都记着你,记着梅园,记着那个下着大雪的冬天!”

宋若卿怔了一下,接着木然开口:“当真?”

“君无戏言!”虽然,她这辈子已经戏了不少言了,可这次,绝对是真真的

多年来的大石头,终于在这一瞬间被放下;原来,他从头到尾等待的都是这句话,都在等待着她的一句答复;哪怕是这个答复已经让他等了太久太久,可他依然觉得等待的值得。

这头,小春将战国女帝的话算是听得一清二楚,这字里行间都透露着浓浓的愧疚,再加上今天早上刚下了朝就将自己打扮的如此靓丽多彩感情也是为了赔不是;眼下,连小春都开始怀疑当年陛下小的时候,究竟是对宋公子做下了多么禽兽不如之事,吊的宋公子这么多年念念不忘不说,甚至还让一国之君心甘情愿的、低声下气的来陪不是!

小春敢打赌,这世上能让陛下如此温柔细语的人,除了御公子,也就是宋公子一人了。

而站在一旁的青唯也是诧异的将主子们的话听得一清二楚,面对公子清风朗月般的面容,心里再一次折服了;他家公子就是厉害,能让陛下这么哄着,看来这凤君的位置还真是非他们公子莫属了。

故人重聚,再加上多年来的埋怨烟消云散;凤沁殿中顿时就被一抹喜色笼罩。

这战国女帝第一次下旨招选王侯公子进宫,宋家的公子就成了第一个被皇恩笼罩的人;战国前脚刚到了凤沁殿,后脚这消息就不胫而走,不到半个时辰,就传遍到了宫中的各大角落,闹得几乎人尽皆知。

而凤沁殿中人还不知道外面已经铺天盖地的流言蜚语,眼下正是四人其乐融融、详谈甚欢之际。

宋若卿心性温和,再加上常年博览群书,饶是一股子文雅别致的气质将他衬托的更加脱俗俊美;战国自小就喜欢看美人,眼下旧人重聚,又是一个大美人,她自然是不会放过这次机会,在和宋若卿畅谈期间,倒也是眉飞色舞,欢喜之至。

早超过后本是在御书房批折子的时间都花费到了宋若卿的身上,直到了大正午太阳高照,该是进膳的时间,战国更是留在了凤沁殿中与宋若卿举杯同盏,阵阵欢喜之声不断地从殿中传扬出来。

而此时此刻

御天涵由宫中的太监带着正闲来无事的在宫中东南角的方向走动着。

放眼往前,一处歇息的凉亭修建在镜湖花丛之间,亭亭净净的,倒是有几分吸引人想要去一坐的冲动

御天涵看了一眼跟在身边的太监王喜,道:“去弄壶茶,再随便端些点心;我想在亭子里坐坐,等会儿再回宫去。”

王喜是战国身边仅次于小春下来最为信任的人,眼下放在御天涵身边,也是图着他细心会伺候,又是个听话聪颖的奴才。

王喜应了一声,便只身速速的朝着不远处拱门的方向走去,而御天涵则是带着身边的另一个小太监小路子朝着凉亭的方向走去。

白色的凉亭中,青色的石桌石凳,坐上去倒是也觉得通体凉快畅意;看着远处风景如画的雕龙画栋,再瞧一眼近处的水水花花,倒是也觉得这日子过得平静舒坦。

“今天一大早就听见宫人们议论纷纷,不知是宫里最近要有什么喜事?”御天涵一边拨弄着大拇指上带着的玉扳指,一边随口问向身边的小路子。

小路子是战国身边的亲信,自然不会说自家陛下的短处;可眼下御公子又亲口问起,这要他着实为难了一把,只能干着急着望向拱门的方向,期盼着下一秒王喜就能窜哒出来,给他结尾。

御天涵看小路子支支吾吾的不说话,就知道这里面有什么古怪的事情;目光终于从玉扳指上移开,朝着小路子闪烁不定的眼神看过去:“陛下将你派在我身边,你就是我的人;怎么?现在问个话都问不得吗?”

“不是、不是的公子!”小路子慌忙弓腰垂背:“是小路子不知该怎么讲!”

“有什么不好讲的,嘴巴一张,话就出来了;不要隐瞒、更不要有欺骗!”

小路子听出御天涵的口气中稍有不悦,深知眼前的这位主子将来很有可能就会是西凉的凤君,他这里也得罪不得;犹豫再三之下,唯有说道:“奴才也是听说,说是陛下下了旨,从王侯爵禄之家选出了几名公子送进了宫,现在恐是已经住进了楚月宫了!”

抚摸玉扳指的手微微一怔,御天涵的脸色也陡然变了变:“你是说,陛下,开始扩充后宫了?”

“公子切勿多想,陛下自小就爱玩,这恐怕只是一时兴起,再加上朝堂上众位大人也逼得紧,陛下恐怕也是做做样子罢了

!”小路子急急的开始解释着。

御天涵冷哼一声:“她做不做样子我不管,我有什么好多想的;别说这整个皇宫里的人都是她的,这整个西凉,她想要什么没有,我根本管不着,也不想管!”

小路子苦笑,斜眉凝睇着看向显然就是不高兴了的御公子,苦哈哈的宽慰着:“公子这话若是被陛下听了去,恐怕是要伤心了!”

“她会伤心?”御天涵嗤笑:“脸皮比猪皮还要厚,这种人恐怕一辈子都不知道什么叫伤心;现在又有精心挑选出来的公子陪在身边,正好满足了她荒**无耻的性子,恐怕这时候早就乐不思蜀了!”

说完这些,本来想要喝茶看景的心情也突然之间一扫而空;御天涵只感觉心里空咾唠的,就像是被老鼠咬坏了的绣缎,看着乍眼的厉害。

他忽尔站起来,对着湖水的方向深深地吐了几口气:“还是回宫吧!”

小路子诧异:“公子不看精致了?”

御天涵没好气:“那个人从小住的家,有什么好看的!”

说着,他就要踱步离开。

可就在他刚从凉亭外的石阶上走下来,就看见拱门处王喜手中端着一个红色的托盘,喜滋滋的朝着他走过来;御天涵眉头一动容,心里对王喜多了份抱歉;可这份歉意还没有升起多少,就看在王喜身后,紧跟着一身华丽装扮的战国和跟着她的狗腿子。

御天涵所有的闷气,在这时候达到了空前的高涨;她来他这里做什么?不用去楚月宫?不用去见那些王侯公子们吗?

战国老远就看见御天涵站在台阶上犹犹豫豫的不肯回去也不肯下来,心里不免好奇了一把,但也不高问,只是远远地便扬起了手臂,朝着御天涵一边摆着手,一边露着一口大白牙,喜滋滋的笑。

御天涵看她跟只脱兔一样乱蹦乱跳的模样,心里就更来了气;瞧她美的样儿?流氓!

王喜端着托盘很快就来到御天涵身边,看了一眼身后紧跟着的陛下,忙邀好着说:“公子和陛下还真是有缘,刚才奴才去御膳房里拿点心,就看见殿下过来,一问是公子在此处喝茶,陛下立刻就跟了过来;足以见得陛下真是真心的疼惜公子您

!”

王喜本以为自己说完这些,就能从御天涵的脸上看见喜色;却不想喜色没看见,厌恶之色倒是大大的提升了不少。

王喜诧异,也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忙别过头朝小路子看,就看小路子哭着一张苦瓜脸,一副唱衰的模样。

战国自然也不清楚御天涵此时的心情,只顾着开心;华丽繁复的宽袖从手踝处滑落,露出她大半白嫩细滑的手臂,只是她依然浑不在意这些,认旧自来熟的朝着御天涵摇着手臂一脸喜滋滋。

御天涵越看她这样心里就越是不来味,干脆,从石阶上走下来,当做陌生人一样就要从战国身边走过。

战国这时才后知后觉的察觉御天涵的不高兴,忙伸出手,抓住御天涵的手腕,紧紧地攥在掌心:“呦!这是怎么了?谁又招惹着你了?”

御天涵挣了几下,但奈何他现在不过是一介绵薄之力,哪里比得上从小就练武身体倍儿棒的战国:“松手!”

战国听着他咬牙切齿的声音,脸上也带了忧色:“还在为寡人前两天招选凤君之事生气呢?那都是……”

“陛下招选凤君,那是西凉之福;更何况,现在无数翩然公子进驻楚月宫,陛下一人分身乏术,还是少来天涵这边来,多腾着点时间,和公子们相熟一些比较好!”说完这些,御天涵就朝着战国凉凉的一笑,那笑容,就跟六月的剪刀一样,扎的战国心里一颤。

战国眼神晃动,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朝着站在一边低着头,显然是一副犯罪相的小路子看过去;在瞧见小路子一副快要哭了的表情后;终还是知道,一切瞒不住!更何况,她还没想过要隐瞒着他。

小春看御公子和陛下又杠上了,知道再这样发展下去失态就要严重了;忙摒退了宫女太监,带着快哭的小路子和一脸迷茫的王喜,匆匆下去;将这块空地,留给陛下来搞定。

看众人下去,战国松开御天涵的手,站到他面前,看着他冒火的眼睛,道:“寡人是一国之君!”

“这点,我知道!”

“既然是一国之君,寡人做什么都不需要过多的理由,因为寡人的话,就是理由

!”

御天涵不明白她要说什么,只是沉默着抿着嘴,看着战国难得的冷目。

“寡人十四岁登基,个头刚刚够到龙椅的位置,就已经坐在上面了;朝堂瞬息万变,江山好打却不好守,虽说那些跪在寡人脚底下的人都在仰仗着寡人给他们荣华富贵,但寡人何不是仰仗着他们帮着寡人守住这片疆土;很多时候,寡人都会有许多的无可奈何,皇帝不是那么好当的,要不然,我那个混账母皇也不会提早退位,将这个重担压在寡人的身上!”

说到这里,战国又轻轻地拉上御天涵的手,只是这一次,他没有挣脱:“寡人说这些,只是为了告诉你,跟在帝王身边,很多时候都不要去相信你的眼睛,因为作为一个成功的王者,第一件事该学的事不是怎么当好一个仁君,而是学会怎么演好一场戏,演一场让大臣们,让天下百姓们都喜欢看的戏!寡人现在唱的这出戏叫做‘后宫笑’,只有后宫充满了欢声笑语,前朝才会给寡人消停会儿;涵儿,给我时间,这合欢宫的主人永远都只会是你一个人的!”

御天涵自然知道这合欢宫在众多宫殿中的意义,历代凤君居住的宫殿,象征着后宫最高崇的地位和无现在荣华富贵。

“陛下好像弄错了一件事情!”御天涵看着战国,声音徐徐的说着:“合欢宫中,谁住进去都不管天涵的事!”

战国牵着御天涵的手一抖,连这几天来一直压制住的恼气也跟着有隐隐爆发的意思:“你说什么?”

“陛下没听明白吗?天涵说的是……唔……松、唔……滚……!”

御天涵挣扎着,看着在他的话还没说完,就突然被战国压上来的唇制止了接下来的话!

战国的个字高挑,虽然还未及得上御天涵,但站直了身板那也足足到了他的鼻梁骨中间;再加上小时候经常被母皇扔到御林军中操练,又得到武功不俗的二爹爹亲自传授;想要制服一个武功尽失,身体娇弱的御天涵,那就跟捏住一只蚂蚁调戏一般,只要伸伸手,就能让这傲娇的孩子屁滚尿流。

御天涵不死心的挣扎,却换来战国更加蛮横的占有;颀长的身姿重重的压在御天涵的身板上,然后不得不逼得他一步一步的朝后退,直到身子抵在一处略粗的树干上,才支撑住了两人的重量;然后战国再伸出一只手,狠狠地捏住御天涵的下巴,逼得他不得不张开嘴迎接她的狂热和厮磨;唇舌交战间,已然是挣扎无用,只有深深浅浅的轻哼和偶尔从喉咙间发出的不屈的低吟暧昧的在空气中传荡

战国一手捏着御天涵的下巴,一手就将他的两只手腕背在背后,修长的双腿巧妙地借着巧劲儿压制住他乱踢腾的腿脚;矜贵柔滑的长裙薄缕就像少女柔软的肌肤,轻轻地蹭着他僵硬发颤的身体;战国腰间佩戴的连环九龙玉佩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摩擦,发出叮叮当当清脆的声音;可是慢慢的,她就发现自己腰间的玉佩不光是碰撞出了好听的声音,更是在无意之间,随着她的动作轻轻地摩擦在御天涵的两腿之间。

就算是此刻一个爷们被一个伪爷们压在身下,但从未被任何**挑拨过的身体确实最敏感的,就像是寂静的湖面,突然被顽劣的孩子扔进来了一块大石,顿时扬起无数水花,层层涟漪,不受控制的开始荡漾;而那该死的玉佩,却总是能在她动的时候,恰到好处的折磨着男人最经受不住撩拨的地方;不一会儿,御天涵就被这若有若无的动作折磨的气喘吁吁,面色潮红。

战国满意的看着御天涵的反应,感受到他掌心的燥热和喉咙间压抑的低喘,使坏的在他的耳垂上轻轻地一咬,果然,从未经过人事的男人最受不了这种折磨,带着娇媚的低吟和不甘心的反抗声着实比那猫儿叫的还要撩人几分。

“涵儿果然是好美的!”战国依然保持着强压御天涵的姿势,只是此刻终于良心发现放过了那张被她**的快要充血的嘴唇,满意的看着她疼着水汽的眼瞳和红霞浅布的面颊。

御天涵自知此时不该与她争辩下去,要不然受苦的人定然会是他自己;他显然是低估了她的流氓本性,怎么就忘记了,跟流氓讲理绝对是不可能的,因为这种人,只会用自己的**来说话。

看御天涵扭过头不愿意搭理她,战国丝毫没有任何自讨没趣的意思,只是依然蚕食不足的轻舔着他脖颈上细腻的肌肤;生生感叹究竟是何方的水土,竟然养了他这样的妙人,如羊脂般细嫩的肌肤,似乎只要轻轻地一掐,就能陷出水来,她只是稍稍的用嘴唇轻轻地亲了那么几下,竟然就印出了红痕。

“涵儿,再等等寡人;寡人会成为你的天!比乔羽,还要高的天!”

请牢记本站域名:g.xx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