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针先生孙大针最擅长的就是掐算时辰这次的行动本是有严格的时间限制已经耽搁了不少的时候奈何喜儿跑的飞快只能再等她一会子。

天色变成了浅蓝东方已是隐隐现出明亮之色眼看着就是要大明大亮的了众人正等的心焦时候喜儿连拉带拽的拖过来大大小小几个包裹累的气喘吁吁的过来。身后更是跟随了一素衣女子同样是抱过来几个大小的包包儿。

“这些都是我积攒的衣衫饰还有些值钱的皮货就这么扔下心疼死个人哩。你们帮我拿几个……”喜儿喘着粗气十分财迷的把那些个包裹扔下来。

那素衣的女子正是驸马府的管事刘十三的浑家芝兰正相帮了喜儿搬运来许多的细软之物。

西夏诸人愕然这哪里是逃亡分明就是搬家的模样而且喜儿又带来一人!

喜儿把那些包裹分摊给苦笑的众人拿了一再的叮嘱不要弄丢自己紧紧抱了饰匣子。

很明显母亲不能把芝兰扔在这里众人只能默认一小群人匆匆在地道里穿行。

在这里被迫留守驸马府的人群之中要说宽容沉稳当以母亲为最若是经历风浪见多识广却是要说说芝兰的了。

这个芝兰久居深宫之中见过太多的争斗也见过了太多的诡异之事。猛然间见到屋中出现一个地道当即就是心中雪亮不必问也知道了大概。驸马爷爷不是那种善于取舍之人定然不会为了什么宏图伟业就抛弃家人。所以一直以来芝兰就是坚信驸马爷爷必然会回来大家不可能永远的困在这里总有出去的时候。

定然是驸马爷爷遣了人手在精心准备之下挖掘了这条地道。以用逃生之用。

果然是经过精心准备的这条虽是狭小却是地道极长众人只能拉的开了小心行走。约莫过了顿饭的光景前方终于出现亮光想是到了尽头。

却是个不小的院落院子正中有个老槐。却不见出嫩枝绿叶。

地道地出口就在那老槐之下想是年前西夏人呢就开始挖掘地道挖断了大树的根基所至。

“这是到了甚的所在??”

“右二厢。”不待旁人回答芝兰已是回复了母亲。

在地道内的时候芝兰便是小心的掐算是方位和距离。确定这里就是汴梁的右二厢。

“确是右二厢前方隔条街便是太平兴国寺的哩!”

当年刘十三也是管信所做过差事地芝兰自然认识说话的老梁。看这个在管信所终日醉醺醺的老宫人居然做出这般的大事情来晓得整个事情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复杂便是默不作声地闪在一旁。静待其变。

中年文士孙大针仔细的看看天色:“估摸了已是过了卯时初刻赶紧的上车赶紧上车。再过一刻的时候便是想出城也出不去的。”

“大针先生你说地时辰准是不准?”

孙大针极是自信的说道:“针灸一道最是讲究个准确无误说是什么时候作就是什么时候断断不会差的分毫。现在地城门已是开了的过不了多少时候城门必然关闭。到那时候咱们再是想走可是万难。”

“也不急哩那些围困驸马府的军兵鲜少进到府中查探想来也不会这么快就觉那地道的呐!”

孙大针微微一笑:“我等所言与老夫人所**实是风马牛而不相及还请老夫人赶紧的上车吧。”

这些西夏的王牌细作在汴梁潜伏十几年。自然是有他们的目的那时候李二还是阳谷一混沌懵懂地孩童。这些细作当然不可能是专一为了李二所设。

细作所为者当然是自己所属之国家这些人不惜代价的蛰伏便是为了能够在关键时候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

现在的西夏所图者还是那定难五州之地奈何国力军力俱是弱小难以强图只能搅乱了时局以求得趁机下手浑水摸鱼。

耶律玉容在河东纵横驰骋所向披靡李二又率灾民进入到这个混乱的所在整个河东已经是很乱地但是远远没有达到西夏人的目标。河东西南地泽州绛州、晋州、慈州还在宋廷手中若是这些地方不出现混乱之局面西方专一防范西夏的永兴军司依然是不动如山使得西夏人依旧是不敢轻举妄动。

而耶律玉容转战的河东中部北部地区只有太原还是如钉子一般钉在那里令契丹人不能随意运转。

太原的固守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坚固的城防令以骑兵为主要战斗力的契丹人无法下手。但是威胜隆德一役使得各方势力队耶律玉容刮目相看。

威胜隆德两地无不是城墙高筑壁垒森严比之太原也不逊色依旧被耶律玉容“轻易”拿下看来坚固的城防并非就是绝对的保障。

而太原的宋军更是惊慌各种流言横飞大有祸事来临之势好在那延安郡王沉稳干练抱定了坚守不出的心思。无论局面如何变幻就是依托坚城而不出。

为把西方的永兴军调动到河东战场为了最大限度减少府定难五州时候的压力只能打破太原的僵局。

那延安郡王年纪虽小却是精通《三国传》很有些大局的观**若是调动他出来只有一个法子:皇位的继承。

延安郡王为了那九五之尊的位子却是处心积虑谋划已久虽是做的隐秘却瞒不过西夏精良达的情报系统。西夏人最是明白只要在这个时候大宋那个猪腰子脸的官家出了什么问题的话延安郡王必然会火急火燎的离开河东直奔汴梁。

虽说是个人都明白延安郡王是为了争夺皇位的继承而回地汴梁但是好歹人家是为人子者“父丧子守”就是现成的借口。

西夏人根本就不打算在军事上和宋辽任何一方硬拼而是要准确的把握时机一击而竞全功。

那大针先生在针灸上的造诣极是深厚。为司马光推荐近在大宋神宗皇帝身侧只不过用了些个小小手段便能够轻易控制大宋官家的病情。如今更是接到密令要杀死神宗皇帝以彻底大乱河东局面所以在昨夜已经下手。

以其深厚扎实的针灸手法自然不会当即致神宗皇帝于死命而是暂时封住其某处经脉令其在开了城门的时候再死。

针灸之学本是为了治病救人。若是到了某些有特殊目地之人的手里同样是杀人的利器而且手法更是隐秘更是难为旁人察觉。

马车上覆了一层漉漉的露水想是早在昨夜就准备妥当。一直在这里等候了的母亲等人急急地蹬车。

那强健的车夫甩一个响鞭清脆脆的声响声声撕开了凌晨的寂静健马翻蹄车声碌碌碾过小巷的石板。

想是实在困乏地厉害。大病初愈的李疙瘩便是春娘怀中睡个沉实喜儿更是如同孩子一般抱了自己那心爱的饰匣子靠在母亲怀中睡地和李疙瘩一个模样。

“车中是甚人?”

说话间守城的官兵已经是掀开了车帘子查看。

“家里的孩儿病了哩。要去桑家瓦子求了深神医的呐军爷行行好放我等尽快出城去吧。”那大针先生小声的和守门的官军周旋。

这么大清早又是车有是马的急急出城自然是要盘查过问。

隐隐听得远处出来嘈杂人声大针先生最是清明知道是大宋的官家已经死是要必了城门全程戒严地急急摸出一小角的银子塞进那官军手中:“军爷呐。孩儿实在是病的必轻可是不敢耽搁了哩……”

那官军看车中有女人和孩子还真是象是病重求医的模样不过总是感觉有甚么地方不对头却又吃不准究竟问题出在哪里。不过人家是给了银子的。官军稍一犹豫挥手放行。

车夫急急地挥鞭驱赶马车穿凤丽门而出。

那个时候的官军虽有军饷可拿。却是少地可怜而且到手的都是铜钱便是一年才能够赚取这么块子角银。许多电视电影之中都有大宋军兵花天酒地的场面无不是胡吃海塞甚至还去堂子里角粉头那完全就胡扯不说大宋时候的军兵还没有那么高的收入就算是军官y要考虑军纪的。

作为小小的军兵考虑最多的还是自己的切身利益一家老小能够有口饭食已是满足逢年过节要是能够再喝口小酒就已经是天堂了。

马车方一出城便是过来大队的军兵:“关闭了城门若非枢密手折任何人不得出入!”

那军兵急急的把角银隐在吞袖之中大声的应承了。

看大队远去小军兵低声询问:“出了甚的事情?怎闹的这么鸡飞狗跳的?”

“天晓得哩能有甚至的事情?”

“我听闻官家可是重病的呐该不会是官家驾崩……”

“好像有这个架势……我可是甚么也没有说甚么也没有听到的哩!”

“嘿嘿是呐是呐咱甚么也不晓得!”

*作者按:根据史书记载大宋神宗皇帝是病死的被人谋杀一说纯粹是作者杜撰。不过史书也并非就是金科玉律不可怀疑。那神宗皇帝不过三十几岁正当壮年为什么说病就病一病就死了呢?这里头好像有些玄机……

当时皇子年纪不小皇帝几个兄弟又不是安稳本分之人就算是被人谋杀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小说而已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