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晚的确出现过,不过,我只是为了取回自己的东西,神女也是为了一卷竹柬,我们都没想过要杀祝红颜,更何况那时神女意识不清,我身负重伤,我们两个都没可能去杀她。”

林达矢口否认。

“这小子嘴好硬。”

“那么,不跟他玩了。”

“拿出点证据来。”

三个子墨分别开口。

“证据?”林达一愣。

立在闻仲身边的子墨,一伸手,手中便多了一道张纸。

那是一张符纸。

林达看了心中一凉。

符纸这种东西,就像是人的指纹,每个人写出的符纸,都有不同的笔记,想要伪造很验证,而子墨手中的这一张,大概是林达写的。

别忘了,林达藏着符纸的乾坤珠,曾落在苏横波手中,乾坤珠内藏着几百张各样符纸,匆忙间拿回,林达根本不可能一一查对。

而且就算查出来了,又能怎么样?

回头去找苏横波要,又或者说根据这点蛛丝马迹,就推断出苏横波要杀祝红颜,再稼祸给林达?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么!除非是全知全能的神,要不然谁能知道?

苏横波的手段非常狠辣,不过,也不是没有破绽。

“子墨前辈,这张符纸是我的,我也知道它应该是在祝红颜的尸体旁被发现,不过,它不是我遗落在那里的。”

“我的所有符纸都藏在了这串乾坤珠里。”

林达一扬手腕。

“在祝红颜死的几日前,我曾与她有过龃龉,她施法破了我这串乾坤珠,里面藏着的所有东西都被在场的苏横波拿去,这一切都有红尘弟子亲眼所见。”

“祝红颜死的那一日,我回到淮南巫家,正是为了此物,当天晚上我遇到了苏横波,他不但放走我,还将这串乾坤珠还给我…”

林达话至此处,子墨忽然嘿嘿一笑。

“小子,谎话说漏了。”

“那天小暮正在白玉京为红颜求伤葯。”

“怎么可能分身两处。”

三个子墨一人一句,然后,三人同时显出了厌倦之se。

“闻大哥,行了吧,我都陪这小子说了这么久了,能抓人了吧!”

这句话是三人一起喊出来的,可见其心中烦燥。

林达此刻心中却又是一凉,子墨说那日苏横波在白玉京,这怎么可能!明明他在巫家大宅里遇见了苏横波。

而且,这个陷井太恐怖了,苏横波怎么知道林达当晚要去巫家大宅,又怎么能算得到林达会到水阁与他一会,如果说苏横波真的神机妙算到这种地步,那么他的智慧简直高过林达不止一筹,这样的人布下的陷井,又该如何挣脱!

闻仲听到子墨的要求,冷然开口。

“我无法判断此事谁对谁错。”

“啊?这都无法判断?”

“怎么办?”

“你要怎么办?”

三个子墨很烦的问着闻仲。

“按照界最古老的规则,比剑决胜败。”

闻仲回答。

“这不公平!”

最先出声抗辨的,却是闻笑笑。

“子墨叔叔是分神期,你要他和林达比剑,爸爸你太欺负人了!”

分神期?!

林达又受了一次惊吓。

在的境界中,每层境界都分上中下三品,同一境界,仗着法宝之利,品级是可以超越的,而如果相差一个境界,除非是极品灵器或者仙器神器之类的东西在手,否则根本连一丝得胜的希望都没有。

在金丹期之前,境界之间的实力差距还要小一点。

而到了金丹期之后,每提升一层境界,都是一个飞跃性的进步,相差一个等级,根本没办法打。

更何况现在林达只是心动中期,连金丹都没铸成,去和分神期高手打?

开玩笑,相差四五个等级呢,这就像是在河里玩泥巴的小孩,去挑战身经百战的武士,找死一样!

“我知道这很不公平,所以,做为弥补,子墨你只许出三招,三招之内,如果不能将林达捉住,以后凡在昆仑之内,碧落红尘都不得再提及此事,你可愿意。”

闻仲开口道。

“老大,你开玩笑吧?”

“三招?”

“一根手指头就够了!”

子墨很嚣张的说着。

“那好!”闻笑笑见状急忙插嘴,“你只许用一根手指头,如果打不倒林达,就算你败了!”

“闻老大,你的女儿…”正常的子墨有点悲哀。

“胳膊肘往外拐啊…”闲闲的子墨在调笑。

“女大不中留!”严肃的子墨做结论。

“去死了,坏叔叔!”

闻笑笑恨得直咬牙。

“好吧,就一招。”

三个子墨同时来到林达近前。

这三个子墨虽然形貌衣着尽是相同,但面上的神情,却大相径庭,一个漫不经心,一个有神情冷峻,一个满面笑意,林达看着这三人,心中有种时空错乱的违和感。

“等等。”

林达挥挥手,阻止子墨的接近。

“怎么?想投降了?”

笑着的子墨问林达。

“不是。”林达摇头,“你究竟是一个人,还是三个人,刚才说好了只是一招,那如果你们三个同时出手的话,怎么算?”

三个子墨相互看看,同时现出好笑的神情。

“你们两个小娃娃,还用得着我们三魄合击?”

“一个就够了。”

“一根手指就够了。”

虽然这三个子墨性情不同,但却是同样的狂傲。

“那我怎么知道是哪个出手,如果你们仗着境界比我高,一起出手攻击怎么算?”

林达继续质疑子墨。

被无论是实力还是地位都远低于自己的小辈质疑,这让身为红尘执法者的子墨很是恼火,只见那个神se冷峻的子墨猛得跨前一步,直逼林达而来,脚步落处,整个青石台都震荡了一下,同时四野朔风劲起,天上涌来墨se暗云,又仿佛是被谁扯了一把,低低压下,黑沉沉厚墩墩的压在头顶,世界一下子昏暗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