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琪小心的走到左一冥身边,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

左一冥脸上戴着氧气罩,眉头紧锁着,似乎很难受的样子,他的脸色那样苍白,像白纸一样。

“左一冥,你到底流了多少血?怎么苍白成这样?”

听医生说,左一冥因为失血过多,暂时性休克,当时情况很危险,好在抢救过来了。

现在还在昏迷,不出意外的话,明天早上就能醒。

看着浑身包满纱布的左一冥,安琪又开口,喃喃地说。

“你是笨蛋么?别人拿刀,你就赤手空拳的跟人打?就算打不过,你不会跑么?”想伸手摸摸左一冥的脸,却在半空中停了下来。

“算了,我想我一定是浑身带着霉运,就别再把霉运传染给你了。”

收回来的手和另一只手,在身前狠狠的交握在一起。

“左一冥,你别皱眉了,生着病还皱眉,不容易好的。”

“你安心睡,我今天晚上都陪着你。明天……呵呵,你就会远离我这个大麻烦的。”

似乎听到了安琪的声音,左一冥的眉头竟然真的放松下来,连表情都变得温和起来。

安静的病房里,安琪不再说话。只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围绕在病房里,久久不散……

身处南非,还在谈判桌上的司徒夜,忽然接到了一通电话。

听完之后,脸色异常吓人。

他‘啪’地站起身,阴沉的撂下一句‘会议延迟’,就大步走出了会议室,留下一帮人,面面相觑。

司徒夜大手狠狠的攥紧手中的手机,废了很大力气才抑制住自己,不把手机摔得粉碎。

刚才的电话是管家打来的。说左儿幼稚园的老师,见很晚了左儿都没有人来接,就亲自把左儿送回了司徒家,而沐依涵到现在还没有消息。

司徒夜在心里狠狠的咒骂。

沐依涵!你这个女人!你竟然又给我逃跑!

这回竟然连孩子都不要了?!

你是在考验我的耐心吗?难道真的要我用铁链把你拴起来,你才能乖乖的,不惹我生气吗?

司徒夜走到走廊尽头,阴霾的看着窗外,拨通了一个电话。

“沐依涵呢。”司徒夜冷冷的问他派去监视沐依涵的人。

“抱歉,夜少。沐小姐送左儿小姐去幼稚园回来的路上,被人劫走了。属下在追踪的路上被甩掉了。看大致的方向,似乎是往机场方向去的。属下等还在追查。”

“为什么不早来报!”该死!难道沐依涵那个女人是被绑架了?

“抱歉,夜少,因为沐小姐没有手机,属下也无法追踪定位,只好在附近搜集一下消息,所以才耽搁了。属下该死。”

“给你两个小时,我要知道沐依涵的具体位置。

“是,夜少。”

挂上电话,司徒夜终于控制不住的将手机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