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辈子都只可以喜欢我一个,只许对我一个人好!”

怕自己说的不够详细,敖紫继续补充道。

敖紫的话听在玉绯烟耳朵里,总觉得怪怪的。这孩子,就算是被玄冥养大,但是这占有欲未免也太强烈了一些吧……

只许喜欢她一个?

这跋扈的性子,倒是和夏侯擎天一模一样啊!

可她和玄冥毕竟不是亲父女,玄冥总会娶妻生子,日后他娶了王妃,不疼她了,敖紫岂不是还要哭闹一番?

血誓不是轻易立下,违背血誓,下场极其惨烈。

虽然玄冥是魔族的王,可除了他掳走小小烟这事儿之外,玉绯烟对他并没有太大敌意。

更何况敖紫这么依赖玄冥,足以说明这五年,玄冥对她十分好。

也正因为如此,玉绯烟才不会任由小小烟孩子气,让玄冥发立下血誓。

“小小烟!”

玉绯烟走过去,拿出手帕将女儿眼角的泪痕轻柔擦去。

“小小烟,不可以让人随便立下血誓,这样太任性了哦!”

“玄冥叔叔虽然喜欢你,可是,他的生命中并不会只有你一个宝贝。他以后有妻子,有自己的孩子,他也会像疼爱你一样,疼爱自己的孩子!”

敖紫长睫毛上泪珠闪亮。

即便她年纪不大,但也明白玉绯烟说的妻子和孩子是什么意思。

“我不要!”

一想到玄冥有了孩子,对自己就不会那么好了,敖紫使劲摇着头,泪珠子又掉了下来。

“冥冥只可以喜欢我!只可以喜欢我!”

说话的时候,敖紫扑上玄冥,死死地抱着他的脖子,小腿使劲地蹬着,声音哭得特别凄凉。

“我喜欢冥冥,冥冥必须喜欢我!我不要冥冥喜欢别人!我不要……”

看着嚎啕大哭的敖紫,玉绯烟真有些无奈。

她这个年纪,正是护着自己玩具,不肯和人分享的时候,讲道理什么的果然是行不通啊!

玄冥到底做了什么,让小小烟这么依赖他?

没等玉绯烟上前哄敖紫,玄冥的血誓已经说出口:

“我,玄冥,一生只喜欢敖紫小宝贝一个人,疼爱她,照顾她,保护她,哄她开心,让她当这个世界上最快乐的小公主!如违此誓,天打雷劈,永世不得超生!”

玄冥话音刚落,血红色的手链没入他左手手腕,深入肌肤中,最后消失不见。

王上,酷啊!

齐桓崇拜地看着齐桓。

王上,这一招来的漂亮,连丈母娘都给惊呆了。

小公主,您这一手驯夫术实在是太漂亮了!点赞!

玉绯烟的确是惊呆了。

她万万没想到,玄冥会宠爱敖紫到这个地步。

这样的誓言,哪里是随便许诺的!

“好了,不哭了哦!”

玄冥亲了亲敖紫的额头,“我只喜欢你一个!放心吧!谁都不能取代小闺女在我心里的地位!”

亲眼看到玄冥发誓,敖紫才渐渐停止了哭泣。

“可是,可是你要是有了孩子,对他不好的话,就不是好爹爹!”

敖紫红着眼睛,小手擦着鼻涕眼泪,把它们全部抹在玄冥的衣服上。

“我本来就没打算娶妻啊——”

玄冥轻轻地笑着。

自凤媛之后,他早已经断了情爱的念想。

“我早就没了成亲的念头,这一辈子都不会娶妻,更不会有孩子。所以,小小烟你不用担心这些!你快快乐乐地当魔族小公主就好了!”

在玄冥的再三保证之下,敖紫才放心。

被她这么一哭闹,原本剑拔弩张的气氛已经放松下来。

玄冥能为小小烟做到这一步,实属不易,他是真的对她好,夏侯擎天看玄冥的眼神也不再那么敌意。

不过,就在夏侯擎天打算不追究玄冥拐走小小烟的事情时,小小烟一句话,把他这个亲爹雷得外焦里嫩。

“冥冥,你别难过!大不了,我长大了嫁给你,当你的新娘!你就不用违背誓言了!”

噗——

正在喝水的敖义一口水喷得老远。

就连玄冥,也呆住了。

看着小闺女脸上认真的表情,玄冥的心里滋味怪怪的。

夏侯擎天听了敖紫的话,差点儿没吐血。

在他看来,肯定是玄冥这个变态在小小烟面前说了什么,否则,她一个小孩子,哪里知道那么多!

“玄冥,受死吧!你果然不是个好东西!”

夏侯擎天冲了过去,玄冥连忙抱着敖紫闪开。

“喂,夏侯擎天,我招你惹你了!”

“哼!要不是你误导爷的小闺女,她怎么会说这样的话!”

一听是这个,玄冥一脸嗤之以鼻,“我早就说了,你这个人不适合当爹,难道你不知道什么叫童言无忌?你对孩子都不了解,你也配当爹!”

玄冥好不放过每一个用言语攻击夏侯擎天的机会。

“你也不动脑子想想,我怎么可能当你女婿!那不是自降辈分吗?我告诉你,我辈分比你高多了,我和你爹是一辈的!”

原本还对玄冥有一些好感的敖义,在听到这话后,站了出来。

“玄冥,你的意思是,我儿子见到你还要叫一声爹么?”

“叫爹就算了,起码要叫我一声玄冥叔叔——”玄冥大言不惭地说道。

咳咳……

对自家王上那张贱嘴,齐桓实在是恨不得上前给他堵上。

他这么想的,也这样做了。

齐桓在玄冥张嘴的时候,迅速塞了他满口的点心。

“王上,你少说点儿!你还想不想化干戈为玉帛吗?你还想和龙族合作吗?”齐桓不顾玄冥的挣扎,直接把自家王上拖到一边,按着他坐下。

齐桓这一次宁愿犯上,也要让玄冥闭嘴。

他实在是担心,王上这张破嘴再说两句,人家父子会上来教训他。

王上好不容易因为血誓,让人家家长对他有了一点点好感,再多说两句,这些好感就要死在他嘴里了。

王上,属下不是故意的!

属下是为了您日后的幸福啊!

您总不想日后求婚,每一个人站在您这边吧!

玄冥嘴里被塞满了点心,只能瞪着齐桓。

而这边,玉绯烟也把夏侯擎天拉住了。

“孩子的话,你怎么也当真了!”玉绯烟笑着说道,“她才多大啊,懂什么啊!”

“爷就是看他不爽——”夏侯擎天冷眼扫过玄冥。

本王看你也不爽!齐桓回送了一个冷眼。

对这两个大男人相互甩着目光,要杀死对方的举动,玉绯烟不知道说什么好。

明明都是成年人,为什么还这么幼稚!

玉绯烟不明白原因,齐桓却知道。

每一个老丈人,在看到拱自家鲜甜可口大白菜的那头猪的时候,都是这幅相杀相爱的表情。

好白菜被猪拱了!

“爹爹,你别生气了!”

敖紫从玄冥怀里跳下来,跑到夏侯擎天身边。

“爹爹,冥冥是好人,你们不要打架了!”

敖紫这么利落地叫“爹”,夏侯擎天脸上的笑容立刻多了起来。

“乖!”抱着敖紫,夏侯擎天挑衅地看着玄冥,“到底是爷的亲闺女!知道爷和某人置气不划算,会心疼爷!”

“我呸——”

玄冥刚把嘴里的点心吃完,准备用唾沫淹死夏侯擎天,齐桓眼疾手快,又塞了几块进去。

你干什么!

玄冥盯着齐桓。

“王上,你就少说两句!要是他们带走小公主,不让你们见面,难道你忍心小公主因为见不到你天天哭?”

齐桓这话说在了玄冥心里。

他最怕的,不是被封印时候的孤独,也不是面对人族,而是小闺女掉眼泪。

她每次一掉豆豆,他的心,那个疼啊……

“本王看在小小烟的份儿上,不和你计较。”

等把嘴里的点心咽下去,玄冥喘了口气,“不是本王怕你,是本王心疼小闺女!”

夏侯擎天哼了一声,表示爷不把你放在眼里。

两个男人,大眼瞪小眼,那场景,还真是好笑。

“爷爷,我饿了——”

就在这时,小小擎拽着敖义的衣服摇晃了起来,“我要吃饭!”

“好好!爷爷带你去吃好吃的!”敖义把夏侯耀抱了起来,“你们也别站着了,走,一起去吃饭!有什么不满,等吃完饭,大家慢慢说!”

被夏侯耀这么一打岔,夏侯擎天和玄冥停止了用目光扫射对方,两人的斗嘴,也暂时告一段落。

这是,敖城已经让人准备好了晚餐,一家人终于相认,坐在一起吃了第一顿团圆饭。

敖紫左边坐着夏侯擎天,右边坐着玄冥。

两人从一上餐桌,就开始较劲。

见夏侯擎天把鸡腿放在敖紫碗里,玄冥立刻把它弄到一边。

“我们的小小烟不喜欢吃鸡腿,她爱吃牛肉!”

等夏侯擎天挑了牛肉,玄冥又继续挑剔,“啊,是我刚才没说清楚,她喜欢吃黑牛肉,这种黄牛肉一点儿都不好吃!”

“你找死?”夏侯擎天冷眼。

“是啊,你来打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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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们吃饭也这样,玉绯烟不得不大吼一声,“都给我闭嘴!你们俩有完没完!”

玉绯烟把敖紫抱离两人的炮火,让女儿在自己旁边坐下。

“你们既然这么相亲相爱,我们就不打扰你们了!敖城,麻烦你给他们两人单独准备一个房间,一桌酒菜!晚上你们也睡一起吧!”

“不要!”

头一次,两人说了同样的话。

夏侯擎天自然是不肯和玄冥这个小白脸在一起,更何况晚上他要抱着猫儿睡,和一个死变态睡一起,叫怎么个事儿。

玄冥也不想见到这个臭屁的家伙,他的床,只属于小小烟!

“不要就给我安静!”

玉绯烟摸出两根银针,拍在桌子上。

“你们要是再吵架,我就给你们的舌头扎一针,让你们一辈子当哑巴!”

“知道了。”

夏侯擎天瞬间变成了霜打的茄子,就连玄冥,也怏了下来。

两人安静的吃饭,屋里的火药味也消散了许多。

看了看儿媳妇玉绯烟,又看了看儿子夏侯擎天,敖义非常满意。

这就是一物降一物啊!

之前看到玉绯烟纤细娇弱,温柔的很,他还有些担心,怕夏侯擎天脾气太差,会欺负儿媳妇。

现在看来,那些担心都是多余的!

吃了饭,时间还早,敖征把白天抓到黑衣人的事情汇报给了敖义。

一听说有人想绑架自己的孙子,可把敖义给气坏了。

“还有活口?好!我亲自去审问他们!”

敖义要去,夏侯擎天也站了起来。

别人想绑架夏侯耀,他这个当亲爹的怎么能善罢甘休。

而旁边的玄冥,这时的举动居然和夏侯擎天一样,他也要求要去地牢,看看那些不长眼睛的东西是谁!

他们绑架夏侯耀,无非是因为孩子银发紫眸,有龙族的特征。

虽然这一次被敖征误打误撞,抓住了人,可难保下一次,那些人知道敖紫的真实身份后不打她的主意。

一想到小闺女会被坏人欺负,玄冥心里就怒气腾腾。

必须把一切危险遏制在摇篮里!

玉绯烟照顾两个孩子,没有跟过去。

整个拷问的过程并不复杂,夏侯擎天直接抓了黑衣人的头,提取了他们的记忆,看得玄冥有些吃惊。

他还真是小看了这个臭屁的家伙啊!

“派他们过来的,是掌族的族长——臣真。”

等夏侯擎天说出结果,敖征十分惊讶,之前的黑衣人供出来的,可是骑族的姜尚啊!

“臣真这个家伙真是狡猾。”玄冥摸着下巴,“还好你有两把刷子!不然,我们就被臣真给戏弄了。”

“自然。”

对玄冥的第一次表扬,夏侯擎天直接受了。

“你——”

看着夏侯擎天****的表情,玄冥真是无语。

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先谦虚一下吗?怎么有人的脸皮会这么厚?!

“不要崇拜爷!不过,爷可以勉强给你一个崇拜爷的机会——”夏侯擎天继续说道。

“你……”

玄冥彻底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一旁的敖征看到这一幕,笑了起来。“其实你们俩挺脾气相投的!”

“跟他?”

玄冥提高了嗓音,“敖征,你不是来膈应我的吧!”

“我说的是实话啊!说不定,你们会成为很好的朋友呢!”敖征笑着,之后看向敖义,“大伯,咱们怎么做?”

从知道黑衣人背后的主谋是四大家族中,掌族的臣真,敖义一直没说话。

现在听敖征这般说,敖义脸色阴沉。

“臣真,这个缩头乌龟,就会背地里搞这种阴险小人勾当!”

“既然他这么卑鄙,我们自然是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我知道臣真有一个私生子,他很是疼爱……”

“我支持!”

玄冥当即表态。

“其实我们可以抓了他的儿子,切成快,丢在骑族,挑起他们之间的矛盾!反正姜尚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就让他继续背黑锅吧!”

“你果然是个阴险的!”

夏侯擎天认真地看了看玄冥,点了点头。

按照夏侯擎天的个性,遇到这种事情他会直接杀上门,把臣真弄死,不会像玄冥这样,肚子里有那么多弯弯道道。

“这不叫阴险,这叫智谋!”

玄冥辩解道。

“恩。”夏侯擎天这次没和玄冥顶嘴,“这主意不错!”

被夏侯擎天肯定,玄冥有种太阳从西边出来的感觉。

在他的印象里,夏侯擎天可是个十足的暴力达人,今天的变化倒是挺大啊!

商量好之后,敖义、夏侯擎天和玄冥这三个行动派当天晚上就去了掌族,逮住了臣真的私生子,又神不知鬼不觉地去了骑族。

第二天,在骑族白虎城最大的青楼里,姜尚的儿子姜瓜瓜在争风吃醋中,把臣真的私生子臣一捅死了。

掌族和骑族相邻,两家子弟平时经常在白虎城和玄武城两城相互耍。

臣一死的时候,有掌族的子弟认出了他,当天下午,臣真就怒气冲冲地找到了姜尚。

“噢,真的有这种事?”

姜尚压根儿都不知道上午发生的事情,等他派人把自己儿子找来,姜瓜瓜还在烂醉中。

“拿水来!”

姜尚提起一桶水,泼在姜瓜瓜身上,他立刻惊醒了过来,“谁,谁特么弄小爷?”

等看清楚面前是自家父亲大人,姜瓜瓜连忙站得笔直,“爹……”

“啪——”

姜尚一耳光抽在姜瓜瓜脸上,“你这个畜生,你跟我说说,你早上都干了什么事情!”

“我,我没干什么啊……”

姜瓜瓜捂着脸,有些委屈。

“你是不是杀了人?”

姜尚问道。

“噢——”姜瓜瓜一听,笑了,“爹,你说的是那个傻逼啊!对,是我杀了他!”

“爹,我跟你说,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傻逼的人!”

“他没带灵币,居然还要点最漂亮的依依小姐,也不知道哪个山旮旯里跑出来的穷鬼!他还说自己的亲爹是掌族族长!”

“我呸!他那模样,长得像个王八似的,怎么可能是掌族的人!我让他滚,他居然让我滚!”

“在本少爷的地盘上,我还是头一次遇到这么找死的人。”

“于是,本少爷成全他,给了他一刀。”

姜瓜瓜每说一句,旁边的臣真脸色就会黑上几分,不等他说完,臣真已经站了起来。

“姜尚,他都亲口承认了,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杀人偿命!”

“你儿子杀了我的儿子,你要是不想我们两族撕破脸,就杀了他!”

等看到臣真铁青的脸,原本还有些醉酒的姜瓜瓜脑子终于清醒了过来。

难道,他早上杀的人真的是臣真的儿子?

“不对啊!”

姜瓜瓜虽然惊慌,可脑子并不糊涂。

“掌族的子弟我都认识,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人啊!”

姜瓜瓜这么一说,臣真的脸色又难看了许多。

他虽然有很多子女,但最喜欢的,就是这个私生子,因为臣一脾气性格容貌,各方面都十足了像臣真。

只是,碍于自家夫人强悍,臣真不敢娶臣一的生母进门,只在玄武城偷偷买了一处宅院安置他们母子。

他不把人领回家,他夫人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计较这些。

臣一的身份,也很少有人知道。

臣真怕私生子在玄武城受委屈,便对外给了他一个表少爷的身份。

所以这些年,臣一过得也十分惬意。

现在,被姜瓜瓜这么问,臣真还真不知道说什么好。

“臣一是我的儿子!”臣真说道。

“这不可能!”

姜瓜瓜如何看不出臣真要杀自己,连忙躲在姜尚背后。“你的五个儿子我都认识!我从来没有听说过有个叫臣一的!”

“我读书少,你可别骗我!”

姜尚知道臣真有个私生子,但是没想到那个私生子死在自己儿子手里。

不过,让自己儿子给一个私生子赔命,姜尚怎么肯!

姜尚不像臣真,儿子多。

他只有姜瓜瓜这么一个儿子,宝贝的很!

“臣真,我儿子说得对!你那五个小子我都知道,什么时候多出了一个臣一?你还不是来讹我的吧!”

看到姜尚这么无耻的不承认,臣真气得差点儿吐血。

他有私生子的事情,姜尚早就知道了。

这会儿居然装不知道?

“好好!”臣真咬牙切齿地说道,“姜尚,我算是认清楚你了!”

“我不管,你儿子杀了我儿子,这事儿他自己都承认了。你想包庇他,没那么容易!今天的事情你必须给我一个说法!否则我跟你没完!”

“喂,你可不要随便给本少爷扣帽子啊!”

姜瓜瓜从姜尚背后探出头,“我杀的是个乡巴佬,才不是你儿子!”

“对!我儿子杀的是个野小子!你想栽赃我们,没门!”

父子俩死不认账,气得臣真火冒三丈。

“混蛋,你还我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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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真二话不说,直接出掌打向姜瓜瓜。

“爹,救我啊!来人啊,杀人啦!”

姜瓜瓜是独子,平时娇生惯养,不肯吃苦习武,现在见臣真这么凶悍,吓得他尖叫了起来。

“臣真,你个王八蛋,你居然要杀我儿子,我跟你没完!”

姜尚比谁都在意他的宝贝儿子,这是他的**,要是姜瓜瓜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他的香火就断了。

姜尚迎上臣真,两人在不大的房间里你来我往,打得热闹非凡。

姜瓜瓜躲在桌子下面,见姜尚缠住了臣真,便小心翼翼地往门外摸索。

不趁机跑掉,万一臣真杀会来,他不就死翘翘了吗!

就在姜瓜瓜溜到门口的时候,臣真眼尖看到了他,“小子,哪里跑!”

臣真手中飞刀飞出,“嗖嗖”,从姜瓜瓜耳边擦过。

“啊!”

姜瓜瓜吓得当场尿了裤子,瘫软在地上。

“爹,救我啊!”

姜瓜瓜凄厉的叫声,引来不少骑族人,他们连忙夹着自家少爷准备离开,臣真一掌扫开姜尚,手中黑色玄力凝聚成一把飞镖,直奔姜瓜瓜的后背而去。

“休伤我儿!”

姜尚幻化成白虎,凶猛地扑过去,将飞镖挡下,臣真也幻化成玄武,缠上了姜尚。

两人打得不可开交的时候,一个尖叫声传来。

“少爷,少爷你怎么了!少爷!”

等姜尚望过去,姜瓜瓜背后插着一把刀,看他模样,已经断了气。

“瓜瓜,瓜瓜!”

顾不得臣真的咄咄逼人,姜尚跑过去,把姜瓜瓜抱在怀里,给他运气,护住他的心脉。

“瓜瓜,我的儿子!瓜瓜——”

看到姜瓜瓜这样,臣真“哈哈”大笑了起来。

“臣一,看到了吗,爹为你报仇了!”

说完,臣真才察觉不对劲。

刚才他一直都在和姜尚周旋,根本就没有时间理会姜瓜瓜,那么,姜瓜瓜到底是谁杀死的呢?

臣真心里有种不安感,在不断地扩大。

“啊!臣真,我要杀了你为我儿子报仇!”

姜尚原本就难过,这会儿听到臣真这话,气得咬牙切齿,也顾不得那么多,袭向臣真,恨不得立刻杀了他。

“姜尚,你冷静!你冷静点儿!”

臣真和姜尚虽然都是神君,但是玄武擅长放手,白虎主打进攻。

现在,姜尚不要命地要置臣真于死地,臣真只能硬撑着。

“姜尚,你儿子不是我杀的!”

“我刚才和你交手,哪有机会杀他!你冷静点儿!我们都中计了!”

臣真越想,越是冒冷汗。

是谁在背后操纵了这一切?

对方能在他和姜尚的眼皮子下杀了姜瓜瓜,那么,他的儿子臣一,是不是也是对方计划中的一部分?

他这么做,就是想挑起骑族和掌族的矛盾,让他们自相残杀?

臣真本性多疑,又十分狡猾,只是长得憨厚,人们常常被他的表象欺骗。

现在冷静下来,臣真越发觉得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

这个人好险恶的用心啊!

到底是谁?

“混蛋,分明就是你杀了我儿子,你还狡辩!”

姜尚已经杀红了眼,哪里还听得进去臣真的话。

“我没有!姜尚,你我认识这么多年,难道你还不知道吗?”

“哼!我就是太了解你了!臣真,没有人比你更阴险!”姜尚爪子挠过臣真胸口,抓破了他的衣服,在他身上抓出五道深槽,疼得臣真龇牙咧嘴。

“姜尚,你再这么无理取闹,你儿子说不定还有救,就被你耽搁了!”

见姜尚不依不饶,臣真喊出一句话。

这话,终于让姜尚的手停在了离臣真的脸颊半公分的地方。

“臣真,你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

姜尚大手扣住臣真的咽喉,“你快说,你刚才是什么意思?我的儿子真的有救吗?”

“咳咳,你先松开我!”

臣真使劲从姜尚手里挣脱出来,大口喘了气,看向姜尚。

“我要声明一点,真的不是我杀了瓜瓜!我又没有三头六臂,忙着应对你,哪儿抽得出功夫对付他!”

“说重点!”

姜尚没有心思听这个,他只想知道,怎么把已经死了的姜瓜瓜救活。

“《凤凰真经》。”

臣真说道。

“神女的《凤凰真经》里,有起死回生之术!只要找到转世的凤如歌和《凤凰真经》,瓜瓜就能活。”

臣真的话,让姜尚想起来了。

对啊!

《凤凰真经》里的医术天下无敌,只要找到《凤凰真经》,姜瓜瓜就有救了!

只是,《凤凰真经》已经消失了那么久,去哪儿找呢?而且,就算找到《凤凰真经》,也没用。只有神女才能开启《凤凰真经》。

臣真说的没错,必须找到凤如歌,这才是最最关键的!

“我暂且相信你!”

姜尚狠狠地看了臣真一眼,之后上前抱着儿子,让人找来护着心脉的寒玉。

只有这样,姜瓜瓜才能撑到他找到凤如歌的那一天!

姜尚没有理会臣真,正好给了他时间让他理顺这一天当中发生的事情。

臣一为什么会出现在白虎城?怎么正好遇到了姜瓜瓜?两人冲突时,是否有人在旁边起哄,姜瓜瓜一时冲动杀了臣一?还有刚才,谁能在他们眼皮子下动手?

这一个个的问题,让臣真抓破了头。

他喜欢把所有自己怀疑的事情都阴谋论。

这一次也不例外。

会是谁呢?会是谁呢?

臣真到的时候,臣一的尸体已经被砍成几段,他根本不可能找寒玉护着臣一心脉,找机会救他。

相比较而言,姜瓜瓜就幸运的多,至少他还有重活的机会。

有很多事情,臣真都想亲自问姜瓜瓜,比如,他杀了臣一后,是不是将臣一砍成了几段?可是现在姜瓜瓜这样,臣真连问话的人都没有。

不行,要振作,要为儿子报仇!

臣真眼里凶光毕露。

敢算计他和姜尚,算计两大族,真是好大的胆子,他必须找到幕后黑手!

等姜尚打理好一切,并且派族里的高人守着姜瓜瓜后,才过来见臣真。

“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再说一遍!”姜尚黑着脸问道。

于是,臣真把自己的分析讲了出来,甚至把自己的怀疑对象也说了。

“你怀疑是凤麟?”姜尚的脑子有些转不过来,“凤麟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为什么不认为这是龙族,或者魔族?”

“魔族人身上的幽暗气息太浓厚,对方既然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这里,并且在我们眼皮子下杀了瓜瓜,你我还没有丝毫察觉,怎么可能是魔族人!”

臣真分析道。

“龙族的敖义是什么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从来是明面儿上横冲直撞,哪一回阴私的事情,有他?”

臣真的分析很有道理,就连姜尚也有些被他说动了。

“可是,就算如此,为什么是鸣凤族,不是摩罗族?”

“你啊,真是死心眼!”臣真有些无语。

“朱三橘最是左右逢源,他平白无故,为什么对付我们两族?反倒是凤麟——”臣真凑到姜尚耳边说了一句话,让姜尚脸色大变。

------题外话------

呼呼,累死…有童鞋说我能冲月票榜,表示,我读书少,你们不要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