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今日她们会为了偷懒而在翎弟的药里下朱砂,难保明日她们不会为了其他的利益而在饭菜里下毒,咱们夏家虽然待下向来宽容,但这宽容也有度,主不主,奴不奴的也不像样子,便是父亲知道了,恐怕也难饶了她们。”夏恋雪的口齿伶俐,一番话说地赵莲心有些讪讪的。

论说她是夏家的主母,这后院自是她管着,夏恋雪说的主不主,奴不奴的不就变相在说她治下不严吗!

这边恋雪正说着话,却听到外头小丫鬟禀报说老爷来了。

赵莲心有些惊讶,夏陶渊已经很久没来枫院了吧!

须臾,便见一穿着蓝色长袍的男子走了进来,这是恋雪第一次见这个传说中的渣爹,白面无须,一副书生意气的模样。恋雪敛了目上前同他行礼。

“嗯,起来吧!”夏陶渊只看了一眼恋雪,便将目光转移到了赵莲心身上,问道,“这是做什么?”

赵莲心故作为难的说道:“老爷,这两个丫头对翎儿不敬,被恋雪查了出来,恋雪正在发作她们呢!”

夏陶渊看了一眼地下跪着的莺儿和黛儿一眼,道:“咱们夏家向来良善,便是她们有什么不对,也不要太过苛责了,改过了便好!”

恋雪在心头冷笑,这还不知道事情的始末便开始说她苛责下人,渣爹果然是渣爹。虽是这样想,恋雪的面上却丝毫不显,待夏陶渊坐下后,反而在他跟前跪了下去。

“你这是做什么?”

“爹爹,女儿没有照顾好弟弟还请爹爹责罚!”

夏陶渊微微皱了皱眉头,今日他才进门便听到有人说恋雪才回府就在枫院里发作下人,因而他才赶着过来看个究竟,原本以为是这枫院的丫头惹到了恋雪,没想到竟还牵扯到夏翎。

“到底是怎么回事?”

恋雪便将莺儿和黛儿在夏翎药里下朱砂的事情说了出来,又将老大夫的诊断也说了,这事情可是说是证据确凿,恋雪几乎可以笃定夏陶渊若知道这事情的始末定不会放过这两人。

要知道夏陶渊口里虽说什么良善之类的,但像他这种士大夫才真正最在意主仆之别的,而莺儿和黛儿这种行为显然是挑战了主仆有别这条线,夏翎的身体虽然无碍,但做丫鬟的敢往主子吃的药里下东西那就是大事了。若这种人还轻轻放过,以后夏家的奴仆有样学样,甚至往那吃食里下毒药,那危害的可是他的性命啊!

果然夏陶渊听完后,脸色立马沉了下来,狠狠的扫了一眼莺儿和黛儿道:“你们两个果然吃了雄心豹子胆了,竟敢欺我翎儿年幼,来人啊,将那两人拖出去打二十大板,让枫院上上下下都看着,奴大欺主,就是这个后果!”

莺儿和黛儿闻言几乎软了身子,这二十大板上了身,便是不死也会去掉半条命。

赵莲心没想到夏陶渊竟会这样,脸色一白,柔弱的说道:“老爷,我才怀了孩子,见不得这血腥!”

恋雪闻言垂下了眼眸,没想到到这个地步了,赵莲心竟还想着要保下莺儿和黛儿两人。不过她也许忘了这夏陶渊才是一家之主,当着那么多丫鬟婆子发的令又怎么会轻易收回呢?这不是挑战他一家之主的权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