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韩玮珀那张写着认真的俊脸,还有他鲜少显露出来的心疼眼神,沈恬心里没有不痛快的,她有一点点平衡了。

“没有人不爱钱的,我就是其中的一个,不管别人怎么看待我,我依然不会改变。所以,韩玮珀,你尽情地嘲笑我,讥讽我吧,我无所谓,我依旧过得很好。”

韩玮珀的剑眉蹙了起来,“你非要这样黑自己吗?为什么你不为自己辩解?沈恬,我真的很不懂你!”

“不管你懂不懂,我还是要生活的。我不需要解释,懂我的人一定不会让我伤心难过的,爱我的人更不会伤害我,因为他知道我是输不起的。

你只不过是我的一个过客而已,游戏结束了,若事后还要坐下来好好谈的话,你不觉得有点好笑吗?我只记得,当初的韩总可不是这般模样的哦,干净俐落,不带一丝感情的。”

沈恬讥笑的扬起一边的嘴角,完全无视韩玮珀的反应,哪怕是一点点特别的表情,她都在告诫自己忽略。

冬至已过,夜里真的很冷,带着寒潮的晚风哪怕是轻轻地吹拂过,没有带披肩的沈恬穿着露肩的晚礼服不自觉地打着冷颤。

一股股寒流从脚底直窜到她的头顶,之前还经历过一场严重的伤风感冒,如今哪怕是她的身体是铁造的,她也扛不住了。

情不自禁,她连连打了几个喷嚏,“哈啾,哈啾……”

她已经开始感觉到了,鼻子酸酸的,好像要有鼻水冒出来的感觉了。

沈恬的尖酸刻薄的话语挑~衅他,韩玮珀应该生气的,可是,他眼眸里流露出的更多是心疼和怜惜。

“shirt!该死的女人,你不知道海城的冬天夜里只有十度左右吗?况且,这几天一直在播放的,有一股寒流在入侵,夜里的气温可降到个位数的。该死的,你还穿得这么清凉,你不要命了。”

说着,韩玮珀径自把西装外套脱了下来,不管沈恬愿不愿意,他披上了她的肩膀,并紧紧地抱住她为她取暖。

“韩玮珀,你放开我,我不要你可怜,也不要你的施舍。我跟你没有关系的,你别忘了,我现在是严家的大少奶奶。”

反射性的,沈恬不安分地挣扎着,双手更是紧握成拳头胡乱地在韩玮珀身上挥舞。

他这算什么意思嘛,把她当小孩子吗?别以为给一颗糖就能扯平了!

“狗屁的大少奶奶,我才不管你什么身份呢,谁让是你先惹我的。把我的心撩拨起来了,你就妄想拍拍屁股走人吗?不可能!”

沈恬越是挣扎,韩玮珀就越是抱得紧紧的,他任由她的粉拳胡乱地捶打在他的身上,他更清楚,此时的她更想发泄心里的怨恨。

“韩玮珀,你混蛋,你滚,你放开我!”泪雾袭上了沈恬的眼眸,可是,她还是坚决地拒绝了。

她怕是昙花一现的美好,她怕她又会在燃起的希望中狠狠地*,所以,她坚决甩开不属于她的迷惑彷徨和不舍,她不再贪恋,她不再迟疑地想要转身。

“我不放手,我也不滚!”韩玮珀的表情很是严肃,他的口吻却凝聚着从未有过的认真。

噗哧,沈恬嗤笑出声,“韩玮珀,你能这样抱我一辈子吗?我是有夫之妇,等一下我还要投奔另一个男人的怀抱的,我还要跟他回家的,住同一个房间,睡同一张……”

瞬间,韩玮珀的性感薄唇攫住了沈恬的唇瓣,他堵住了她想说的气话。

对,他是被她说中了,自他知道自己被耍的那一刻起,他恼怒成羞了。

在他的脑海里曾经想过无数个版本和经局,他绝对没有想到沈恬竟然是个有夫之妇的。

因为她还是处……

而且,他也万万没有想到,她会是让他如此着迷,欲罢不能的女人。

他有陷下去的,更是迷醉在他们的情网之中。

若不是他们之前有过过节,她真的吸引他了,从在酒吧里第一次见着那一刻,他就被她吸引住了。

也从来没有一个女人敢那样一次又一次的挑~衅他的,沈恬是第一个。

现在,他才不管什么道德败坏,什么道德束缚,他只想要他的女人呆在他的怀里。

韩玮珀的吻还是那般炙热,他的气息紧紧地包~围着她,沈恬的心五味杂陈。

她不能因为他这样说了几句动听的话就会抹去一切一切的,有很多事,她还是不能。

猛然间,沈恬用尽全身力气推开韩玮珀,她目露凶光,恶狠狠地瞪着他。

柔细的嗓音倾吐出的字句很是残忍,丝毫没给韩玮珀留任何的余地。

“韩玮珀,你闹够了没有?你的行为让我觉得很好笑,你知道吗?我不爱你,请你以后别再缠着我了,我在严家很好,吃得香,玩得开心,要什么有什么,我老公很疼我的,也很黏我。

我和你之前哪怕是有点什么,在我回到严家继续做风光无限的大少奶奶的时候,已经结束了。你再这样强人所难下去,有意思吗?想不到韩总竟然是个拿得起却放不下的人,我是不是应该有点自豪呢?至少,我有一种满足感吧。”

沈恬的心也一下下地拧疼着,即便是很绝情,她也说了,“要是你还想自取其辱的话,我无所谓的。”

说着,她装作无谓的样子耸了耸肩。

“我老公还在那边的,他需要我,他离不开我,抱歉,失陪了韩总。”转身后,突然,沈恬又回过眸望着只是瞪着她呆愣的韩玮珀。

“对了,我知道韩总很有绅士风度的,你这件衣服就先借我吧,改天我再还你。”话音落下,沈恬没有犹豫,她转身走了。

韩玮珀宛如一块木头似的还怔在原地。

她说了,她不爱他!

很好,够绝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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眸光瞬间黯淡了下来,渐渐浮上水光。

一路走,沈恬都在努力地调整自己不应该有的情绪。

回到严谨身边,她又恢复了一惯有的公式化浅笑,逢场作戏,她已经得心应手了。

这三年来,她就是那样过的。

在昏暗的舞台灯光的映衬下,韩玮珀那张木讷的俊脸显得更加冷峻,幽暗,他那双深不可测的眼眸定定望着手挽着丈夫的沈恬。

该死的女人,随便她怎么说,她惹了他,他怎么可能就这样放过她!

慈善晚会有序地进行着,到了捐款那个环节,沈恬也以严家的名义捐了五千万。

恐怕,这是她今晚最爽的地方了,反正,周碧君说由她来买单的,她只负责败家。

即便是很不舍得,已经很晚了,她和严谨还要回杭城的,沈恬提前向顾易年和白流苏道别了。

宴会还没有结束,沈恬和严谨先离开了。

她身上还穿着上面还有韩玮珀的气息、还有他的余温的西装外套,沈恬紧紧地抓住西装的下摆,不自觉地,她闭了闭眼睛。

回到严家大宅,别墅里头静悄悄的,人都睡下了。

整幢房里,只有沈恬和严谨的卧室亮着灯,她哄他睡下了,她才开始整理自己。

从浴室出来,沈恬愣愣地望着韩玮珀那件西装外套,不自觉地,她伸手摸了摸。

捧起一个袖子,轻轻地放在她的脸颊上磨莎,她还能闻到他的气息的,还一如记忆中那样熟悉。

呆愣了一会儿,沈恬如往常一样拿了个枕头和一chuang被子准备到沙发上睡觉。

突然,一道紧急刹车声划破了夜的宁静。

放下手中的用品,她走到了窗前,撩开一点点缝子,她看到了,韩玮珀的车就停在严家大宅的门口。

他那个高大挺拨的身影就倚在车身旁,他只穿一件衬衫,就那样倚着抽烟。

时不时的,他朝别墅里唯一亮着的卧室望去,他也看到了,透着光的窗帘那里有一个影子。

他定定望着那个影子。

他肯断定,沈恬就站在那里,那个影子是她的。

涩涩地扯了扯嘴角,沈恬的两片唇瓣不自觉地抖动着,泪雾悄然聚满了她那双泛红的眼眶。

心拧疼的感觉竟然是如此的教人难受!

她的眼眶湿润了,在那即将流倾而出的泪水中,将她的情绪表露无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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