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品!?”艾米低低的惊呼了一声,赶紧用手捂着嘴巴,生怕被人听见,小声询问道,“知道是什么药品吗?”

探子点了点头,道,“海|洛因。”

“海……海洛……!!”艾米身形不稳,两眼一翻,便要往后跌去,如石眼疾手快,赶紧扶住了她。

“她好黑的心!她这是想彻底毁了她!”如石咬了咬牙,怒声说道。

“怎么办?怎么办?”艾米哭了起来,捂着脸说道,“小姐怎么能够沾上那种东西,那可是杀人不见血的刀子,沾上了这一辈子就彻底毁了,这可怎么办?”

“我去找如针,你去找唐痕,但愿他还顾念旧情,肯帮她一把!”说完,如石便已朝着西院的方向狂奔而去。

一路狂奔,来到西院,刚好看见如针从西院的大门缓缓走出,脸上带着得意地笑。

“小针!!”一看见如针,如石直觉胸中一股怒火直冲而上。

如石与如针,相识十二载,当年他们同一时间进入唐家,被唐世钊一眼看中,继而留在西院悉心栽培。

初识如针,见到那个高高瘦瘦的小女孩的第一眼,如石绝对不曾想到,当年那个尚余几分天真,头发枯枯黄黄,身材高高瘦瘦的小女孩,如今会变成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

如果他能早知道这一切,或许如石会选择在初见她的那一天,先动手杀了她。

那些年,如石总和如针被分到同一组,身为一个大哥哥,如石也算是对如针照顾有加。

“如石?有事吗?”如针双眼一眯,打量了如石一番。

尽管如针和唐痕已经夺取了唐家大权,但是如石仍然像小时候那样,称呼她为小针,如针对此倒不是很在意,反正如冰已经过了门,她和如石也算成为了一家人。

“小针,你的心怎么能够这么狠!!”如石冲上前来,推开挡在如针身前的两名保镖,狠狠地握住如针的右腕,“她是无辜的,你怎么能对她用药!你知道那是毒品吗?”

两个保镖急了,拿出枪对准了如石,却瞧见如针一瞥,示意他们退下,两个保镖这才退到一边去。

“我当然知道那是毒品,否则我也不会用在唐子琳身上。”如针笑了笑,忽然眉尖一蹙,质问道,“话又说回来,你是怎么知道的?你派人监视我?”

话毕,如针扭头扫视了身后众人一眼,“谁给他通风报信的?说!敢在我眼皮子底下耍鬼心机!我今天扒了你们的皮!!”

身后众人浑身一抖,纷纷低下了头,双膝一屈,跪在地上,谁也不敢搭腔。

“小针!我没想到你会变成这样!她纵然有千般不是,你也不该对她下此狠手!你让医生现在就帮她洗胃,趁着一切尚可挽回!”如石怒声喝道。

“哈哈哈……”如针忽然仰起头狂笑起来,狠狠地盯着如石,“搞清楚你的身份,你有什么资格来命令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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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房花烛夜,春宵值千金,大婚之夜,唐痕本该是一个幸福的男人,他人在新房里,心却已经飞了出去。

“少爷,早点休息吧,让我来伺候你。”如冰甜甜一笑,脸上浮起几缕娇羞的绯红。

唐痕抬眸看了一眼如冰,娇美的新娘子,穿着大红绸子的礼服,眸光如春水般荡漾,可是唐痕却一点都不觉得自己幸福,他坐在新**,反倒有些坐立难安。

二姨太是新娶的,人是娇美的,笑容是甜的,可他的心思,全系在另一个女人身上,即便是美颜如花,在唐痕眼里,也只是一张涂满了颜料的白纸!他要的那个女人,现在被关在西院的大牢里!

若不是因为今晚是新婚之夜,他实在脱不开身,没法丢下如冰一个人独守空房,他早就去西院了!

去找那个脑子秀逗,里面缺根筋的女人问个清楚!为什么要这么傻!

天堂有路她不走,地狱无门她非要往里闯,唐痕不知道,这一次他还能不能从姐姐手里,保住唐子琳!

一连问了好几声,唐痕都呆呆的坐在那里,没有半点反应,一双眸子,却在急速的飞转着,如冰咬了咬牙,知道唐痕的一颗心早就不在这里。

他人坐在这里,心却不在,留得一副空空的躯壳,又有什么意思?

“少爷,少爷,少爷!!”如冰不甘心,一连叫唤了好几声,终于唤回了唐痕纷飞的思绪。

“嗯?”唐痕转过头来,疑惑的看着如冰,“有什么事?”

如冰摇了摇头,幽幽的叹了口气,无奈道,“少爷,夜了,我伺候您歇息吧。”

“哦,好!”唐痕这才回过身来,恍然大悟一般看着如冰。

如冰娇笑了一声,蹲下身替唐痕脱去鞋袜,然后坐上床,慢慢的倒在了唐痕的怀里,一抹娇羞的绯红浮上双颊。

“少爷,睡吧。”媚若无骨的小身子贴在唐痕怀里,这声音娇羞中夹杂了几分哀怨,呼唤着唐痕,提醒他,一夜春宵千金不换,切莫辜负。

他想走,不想留在这里,怀里的女人不是他想要的,唐痕重重的叹了口气,男人这一辈子,有太多的无奈,世人只道女人苦,可是男人心中的苦,又有谁认真了解过?

有些人,有些事,唐痕无法抉择,也拒绝不了,即便是娶了自己最爱的女子,却无法与她缱绻厮守。

太多的无奈,夹杂在他和唐子琳之间,就好像今天的婚礼,并非他所愿,而他却不得不娶了这个自己不爱的女人。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和守夜保镖的叫骂声。

“出去!少爷和二夫人已经睡下了,岂是你说见就见?岂容你大肆喧哗!”

“痕少爷!痕少爷!请您救救小姐!!”

“大胆,给我拿下!!”

“痕少爷,求求您了,您不救小姐,小姐就完了……”

“拖出去!!”

唐痕一把推开怀里的如冰,翻身而起,朝着门外大喝一声,“什么事?让她进来!”

半晌后,门外才传来两个保镖低低的声音,“少爷,是总管艾米,她非要硬闯,我们只好把她暂时拿下。”

“让她进来。”唐痕冷声道,并坐起身来开始整理凌乱的衣衫,扣上被解开的衣扣。

**的如冰呆愣着,看着唐痕已经开始穿衣系扣,整个人都傻在那里,今晚是她的洞房花烛,新郎不仅心不在这里,人也要走了么?

门外的保镖似乎有些犹豫,为难的说道,“可是主子吩咐了,今晚谁都不能打扰少爷和二夫人……”

“混账!唐家谁在当家作主!让她进来!”唐痕怒不可揭,难道他的话在这些奴才心里,已经不作数了?

难道他这个唐家少主只是聋子的耳朵——当摆设?在这些下人的心里,真正的主子只有如针一个?

半晌后,门外传来一声低低的回应,“是。”

“吱呀!”新房的门被轻轻推开,艾米低着头,红着脸,慢慢地走了进来。

“这么晚来找我,什么事?”唐痕已经穿戴完毕,起身走到雕花木椅上坐下,端起桌上的茶水,饮了漱口。

“少爷!!请您救救小姐吧!!”艾米眼眶一红,双膝一屈,跪在了唐痕面前,悲愤欲绝的哭道。

“她怎么了?你慢慢说。”唐痕心中一震,顿有不好的预感。

喜宴上的事,唐子琳确实引起了如针的不满,可是如针明明答应过唐痕,绝不伤害唐子琳的性命,难道,如针要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