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宗恒没有对米兰下手进行侵犯,但是身体里本能的**却像是一团火焰一样在胸腹部燃烧着不能消停,他现在急需要的是找一个女人给他败败火。他是台湾人,妻子儿女都不在身旁,常年累月孤身一个人的在大陆上做生意,所以,正常生理上的需求也总是难免的。事实上,他还是一个占有欲和征服欲十分强盛的男人。事业的成功,反而让他的人生追求空虚了,对于**上的追求,却日益高涨起来。

不过,他是不喜欢,甚至排斥去酒吧、夜总会找小姐、寻乐子的。在某种程度上,他更喜欢猎取和驯服年轻女人的这个过程,到了最后,还要让她们死心塌地的跟着他,绝不背叛。即使是有一天,卫宗恒厌倦了她们,她们也只是沉默的忍受或者是孤独的等待。跟大多数的台湾商人一样,卫宗恒在台北有一个家,在大陆也有一个家,甚至于在大陆还不止一个家。

“喂……”电话里传来女人温柔的声音。卫宗恒坐在车子里,沉默着,电话那头也就安静了下来。过了好久,女人打破了沉静,开口说道:“是你,宗恒!你怎么会来?”女人猜出打电话的人是卫宗恒,而且好像知道他已经来了。

卫宗恒有些心不在焉,答非所问的说道:“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有睡?”

“睡不着。”

“为什么?为什么睡不着?”

“呵……”女人淡笑了一声,说道:“不知道,也许是知道你会来。也许是一直在等着你到来。”

卫宗恒沉默了一会儿,又问道:“你还是保持着晚上点一盏灯的习惯?”

“是的,因为你说过,如果,你在经过的时候,看到屋子里点着灯,你就会知道这是我在等你。你还说过,无论什么时候,如果这个城市里都有一盏灯为你而亮着,有一个女人为你而等待,这会让你感觉到幸福,这会让你感觉到温暖。”女人的话语轻柔而无奈,听起来总是让人伤感。不知道这个城市里还有多少个这样孤单的女人,在深夜里,点亮一盏小黄灯,等待着男人的到来。

卫宗恒不再言语了,对着电话,他没有更多的话可以说出口。其实在这个城里,被他金屋藏娇起来的女人不止这一个,深夜里,可以找到女人的地方也不止这一处,但是偏偏的,他踩着脚下的油门,把握着方向盘,穿过一个又一个的街区,确实的来到了这儿。这是为什么?卫宗恒的确已经很久没有找过这个女人了。但是在这样的夜里,他刚刚放弃了米兰的美丽诱人的**,带着满腔的**,来到这儿,总也是有他自己的原因。但是,这样的原因,卫宗恒自己也说不清楚,道不明白。也许,来到这儿,他也只是想要证明自己的决定是对的,女人可以征服,但是不可以强暴。他需要的就是一个能够在黑夜里死心塌地的为等待不归的男人而点亮一盏小黄灯的米兰。

“今天晚上,你真的知道我会来?”卫宗恒固执得问道。

“呵呵,答案很重要吗?”女人反问他。

卫宗恒再一次沉默了下来。女人倒是忽然笑了,说道:“既然来了,为什么不上来?”停了一停,她笑得更大声了,说道:“而且我晓得你这个时候真的是急着需要我,非常非常的需要我!咯咯咯咯咯……”

卫宗恒“啪”的挂了电话,女人咯咯的笑声有些**,但是充满了自信。她说得一点儿都没有错,他现在的确十分的需要她。下了车,锁了车门,卫宗恒抬起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进入了大楼。

女人的住处是在16楼,卫宗恒用钥匙打开了门。这是一个十分精致的单身公寓,简单的装饰、简单的家俱,但是里里外外都透露着一种温馨的感觉,玄关处已经被摁亮了灯光,一双男式的黑色软皮拖鞋静静的放在门口的一小块驼绒毛地毯上,等待着他的主人光临。卫宗恒会心的一笑,“她还是从前那样的体贴、可人。”

电话里的那个女人,并没有出现在门口迎接卫宗恒,甚至于连卧室的门也紧紧的关闭着,但是这却让他的心里更是充满了渴望和期待。转过玄关,卫宗恒的眼前一艳,好像进入了一个华丽的花店一样,整个小厅里面几乎都摆满了一屋子的鲜花。不过,在这个华丽的花店里面,好像只是经营了惟一的一种鲜花——那就是黄玫瑰。

这些黄玫瑰有些还在热烈的灿放着,美艳的、娇滴滴的冲着卫宗恒笑,而有的却有些垂头丧气、恹焉搭搭的,没有精神,更有一些干脆都已经完全枯萎,只剩下一个根茎还勉强的支撑着早已凋落的残败。这些黄色的玫瑰花中,最为引人注目,开放得最美丽的是插在小厅玻璃茶几上,琉璃瓶子里的那一束,鹅黄色的花朵颤颤悠悠的抖落了一身微湿的水痕,幽雅的灿放着,像足了一个含泪而娇的美丽少女正在舒展着她的美丽**。在这些含苞的、怒放的、将死的、或是已死了的黄玫瑰丛中,还可以隐隐的看到一些送花人留下的小卡片。所有的卡片上,用着不同的笔迹,用着不同的语言,写下的都是千篇一律的同一句话:“爱过,就永远不会消逝。”

卫宗恒不用去看这卡片上究竟写了什么?因为这些黄色的玫瑰花统统都是他送的。还是在恋爱的时候,这个女人说过她喜欢黄色的玫瑰花。自此以后,卫宗恒无论是在什么地方,无论是在谁的身边,他都会记得每天送一束这样的黄玫瑰给她。这些黄玫瑰,有时候是他自己去买,有时候是让人去买,有时候出自于小小的店铺,有时候却又远隔重洋,通过飞机从法国托运而来。

“爱过,就永远不会消逝”——这样的一句话,也是卫宗恒当初说过的,从那时候一直延留到今天。这里面,让他十分骄傲的并不单单是女人的痴情,更多的是自己让女人彻底被征服的那种感觉。女人是明知道他在台北有家有室,有妻子儿女的,甚至于她也知道卫宗恒另外还有其他的女人,她只不过是他满笼金丝雀里的一个,但是她还会在每一个黑夜里点亮一盏小黄灯,安静的等待着他的到来。这一点,的确是卫宗恒最为得意的。而且,在今晚,他其实最希望的是打开房间的门,等待着他的是米兰。

卧室的门没有被紧紧的关上,卫宗恒一推就开。房间里面只亮了一盏十分幽暗、淡黄颜色的小台灯。这个灯光远远没有在楼下时看到的亮,看到的让人温暖,但是幽幽暗暗中却无不透露着一种摇曳醉人的暧昧。

女人十分旖旎的侧躺在**,看不到她的脸庞,从背后只见她满头的秀发像是绸缎一样顺滑的铺洒在被褥之上,她的身体曲线优美,自然的,不僵硬的,也十分慵懒的呈现出一个S的形状。更加香艳诱人的是她的身上只穿着一件十分性感的浅粉色蕾丝缕花吊带睡裙,雪白的肌肤从少而又少的真丝料里挣脱出来,被那暗淡、幽黄色的灯光一照,散发出一圈细致而温柔的光晕……这一切,落到了卫宗恒的眼里,那本已积淤的**更是被彻底的点燃了。他的喉咙里像是野兽一样的发出一声低吼,然后扑到**,扳过女人的肩膀,把她紧紧的压在了自己的身体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