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回到家里,其父母问还愿的情况。小雪说如实说了,还说:“现在想起来还看到了洞中的晨曦呢!”

许父万分惊喜,道:“你真的看到洞中晨曦了?这样就是最好不过的了!”小雪点了点头,复又作出不可理喻的表情。小雪的妈听到这个消息,也是高兴得在小雪面前手舞足蹈,说:“你真地看到了洞中晨曦,那你这一生就是幸福安康的了。我知道你不信迷信,不过为了我们能安心,你许这个愿也是应该的。”

许雪的父亲许雷鸣又道:“你知道和你一起去的那个同学现在怎么样了吗?”

小雪不禁想起昨夜过往,微笑一阵。片刻后便自我镇定一番,止住笑容,关切地问道:“他还好吧?”

小雪母亲摇头道:“别说我迷信!小锋那孩子估计是冒犯了神灵,发了46度的高烧,躺在重症病房里呢,还不让同学探望。他妈妈的眼睛都哭红了,据说是什么药都放下去了,就是不见退烧。我看啊,非得怀坷大师来祈求观音开福不可!”小雪作出不以为意的表情,细声道:“哦,那希望他早日恢复健康了!”

许父对小雪的表情有些不满,摇头道:“毕竟是一起去还愿的。等他好些,我们应该去看看他!”

小雪点头说有些困,便睡去了。待父母睡去,却又爬起来,打电话给张慧了问了些小锋的消息。张慧与小锋家住得较近,自然知道更多小锋的情况。张慧说:“小锋虽然高烧得厉害,但仍与同学们谈笑。我们都不希望他有什么事的!”

又过了一天,夜里,电闪雷鸣。小锋的妈妈刘绯雨正守在小锋的病床边,望着难以入眠的小锋,不停地哭诉着小锋的爸爸,也就是邹理先的不是。说他不知道心痛儿子,不让小锋准备好便上山还愿。如今儿子有病在身,却也不守在儿子身边,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地……

刘绯雨正说着,却见一道闪电恰好在窗边闪过。一阵耀眼的白光过后,顿时听得噼里啪啦之声,原来是窗户带着玻璃爆裂开来,飞速向小锋和他的妈妈射去。小锋见状,连忙起身用身体挡住他的妈妈。小锋的妈妈本也想用身体护住小锋,却不及小锋一时的蛮力强横,于是被小锋挡在身后,只得伤心地喊出小锋的名字。

……

小锋的高烧因为失血而降了下来,真是一件奇事。兰子镇医生与邹理先交好,并不想让邹理先无故多花费钱在医院里,便如实地说小锋已无大碍,只需要在家中好生休养即可。刘绯雨见小锋的高烧因遇闪电而退,不知是好是坏。将小锋带回家后,又往夕山请来两位和尚,在小锋家里做了一场法式。小锋虽然不信迷信,但觉得只要能让妈妈安心,多花点钱也是没有关系的。

后来,小雪到小锋家探望小锋,见他神采奕奕,终于也放心了。小锋请邀小雪玩FC游戏。小雪先是说不感兴趣,但也有意尝试,结果却是产生了很大的兴趣。回家后还以学打字的名义买了台小霸王学习机,却是常来找小锋借游戏卡玩。唉,女生也有玩游戏的狂人啊,很多游戏都是小雪先通关的。呵呵,小雪还经常指点小锋一些无法通关的位置该如何应付,而小锋也常常是一点即通,极具悟性的样子。不过到八月底,小雪便不再找小锋要游戏卡了,小雪说她该学习了,害得小锋买了好多游戏卡准备与小雪一起研究,现在便只好自己去打打。不觉一暑假之间,打暴很多游戏,很有成就感的样子。

进入花水一中后,邹小锋还算争气,考到校里的奥赛班里了。但小雪不怎么爱和小锋来往。小锋觉得小雪是有意躲着自己,但是每个星期总有一两次是许雪会约小锋去吃饭,又打消了小锋这样的想法。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许雪花了很大的功夫,让大家觉得他们俩是好朋友,而且仅仅是好朋友。小锋没打算在男女关系上花太多功夫,也觉得现在两人的关系还可以接受,便也安然接受了现状。事实上,小锋有时也会留意身边其他的美女,并在跟某些女生聊得开心时说,曾经有一份真挚的爱情摆在我的面前,我没有好好的珍惜……同时内心隐隐觉得似乎自己真地错过了什么,惋惜之情溢于言表,大家本来完全不信,也变得将信将疑了。小锋常常念叨着那句话,但又有十分之一的概率,他会换个法子说:“曾经有一个很好的高压锅在我面前,我没有好好地煮饭……”令听众大跌眼镜。

寒假里常和许雪电话联系,友谊大进,只因年纪不够,所以两人关系未能发生质变。小雪告诉小锋应该把小霸王藏起来,小锋照做了。小锋还请小雪来检查自己藏起来的游戏机,但终因寒假礼事颇多,未能如愿。兰子镇的男生都爱玩。到了高中,少了家长的管教,很多男生比如说张明、钟声还有王伟都玩得收不回来了。邹小锋也渐渐爱上了上网,同张明、王伟和钟声三人同时玩起了一款叫做《天烧ONLINE》的网络游戏。三人经常去通宵上网。渐渐地,邹小锋变得堕落起来,常常见他晚上通宵上完网后躲在教室后面睡觉。许雪曾经努力劝过他几次,王伟也劝小锋说:“我玩是因为我们一直都这么玩过来的,学习还能勉强保证。但你就好像疯狂了些!学习下降了吧,不要再这么玩下去了!”结果不出大家意料,一年下来,奥赛班的班主任已经看他不顺眼了。

许雪嫌他贪玩,交往渐淡,除了寒假里约好的每周一起去吃饭之外,便不复相见。小锋在其他时间里请小雪吃饭,也没成功过一次的。她有了新的伙伴,一个叫吴征的男生。她和他经常在一起讨论学习,两人的中考成绩也是差不多的,她们班的人都说她们很配来的。

高二下学期某日,初中老同学王郁过生日,叫上了初中大多数同学。许雪、邹小锋、钟声、王伟都应邀参加了。生日宴会上,王郁喝多了,问邹小锋道:“小锋,你和许雪现在可算好了;我追伍飞儿从初一暗恋,到高一追求,已然五载春秋过去,她仍不给我机会;而你,同时考到花水一中里、中考完了还约去观音洞游玩,现在早已是一对了吧?”

说到这里,邹小锋和许雪都有些敏感。事实上是两人中考完后都去观音洞还愿,恰巧遇上。至次日紧抱在一起晕倒在观音洞门口,还好遇上故友一堆上山还愿才被及时送到医院。但两人缘何会如此亲密地晕倒在一起?虽然大家心中有疑问,但多半都觉得小锋和小雪八成是谈“朋友”了。

至宴会散去,大家强将许雪、邹小锋塞在同一辆麻摩上回校。两人无奈同车而回,车上,许雪说:“你看、我们过去互相督促学习,中考也还算考得不错。暑假里还可以玩玩FC游戏。我并不介意大家说我们是什么关系,但现在我们却行同陌路,我们以前是多么好的朋友啊?”

邹小锋听道这些话,感到许雪对自己是略有些不满了,但又不是排斥自己。便道:“我们现在还是好朋友啊,像以前一样,什么都可以谈喽。不过我倒是听闻你和你们班的吴征常在一起,这些老同学是不知道情况,才会胡乱说我和你在谈呢。”

许雪连连摇头,作出很是无奈地表情,道:“也许我们都变了吧……”话好像没有说完,但许雪没有再说下去。一直坐回学校,把邹小锋搞得郁闷求死了。

此后,小雪连每周的例请吃饭也取消了。

一日,钟声跟王伟、邹小锋三人在校外餐馆吃饭聊天。

钟声说:“王伟啊,听说你谈恋爱了哦?”

王伟很是得意地样子,说道:“那是那是。”略作停顿之后,王伟又说:“你还不是一样,在上次王郁的生日宴会上找了个MM。”

钟声不想那么肯定,道:“怎么可以这样说,我只是觉得她挺不错的。”

王伟道:“那是,长得不错吧。”

钟声说:“我可不会因为一个人长得好就去追。像许雪,你应该也认识吧,初中跟我们一个学校的,人长得漂亮,可是学习太好,我就不会追。”

王伟竟然不认识许雪,略思索了下,道:“许雪?我不认识啊,她长得真的很漂亮吗?我哪天要看看。”

钟声笑道:“不信,你可以问邹小锋。他跟许雪可是好朋友呀!”

王伟笑问邹小锋道:“小锋,那许雪真的是美女喽?”

邹小锋显得有些慌张,支支唔唔半天,终于肯定了王伟的回答。

不知从何时起,邹小锋又慢慢开始努力学习,只是努力似乎是晚了许久。高二结束后,班主任宣传因为他成绩不佳将他踢出奥赛班。事实上也是如此,邹小锋的期末成绩单上写着他的名次是第1552名(理)。注:全校理科生共1600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