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青翾已是累极了,褪下衣裳,休息下了。

本想好好睡个回笼觉,反正对外自己是‘生病’了,又知道了红锦的下落,自己也该好好睡一觉了!可青翾没有想到,自己即将入睡时,突然被人‘啪’的一声拍在脸上,本想发火猛地睁眼,却懵了。眼前这个白眉、白胡的老家伙,不就是自己那个没良心的师傅吗!!!!自己在做梦吗?

“啪啪”老人又在青翾脸上拍了两下,略显得有些生气“死丫头,天都大亮了,还没睡醒呢!!”

“师傅?你…”青翾回神过来,真的是自己的师傅!刚想一如既往的反嘴,却看见了一旁还有陌生人在房里,脸一下囧了,拉紧了被褥,冷道“师傅,徒儿还未梳洗,不便见客。况且你徒儿我现在非常累,我要睡觉。”

“睡什么觉!都睡成猪崽了,懒丫头,起床!”

“师傅…俺内伤,需要静养。请师傅替徒儿接待客人吧,外面的丫头都是自己人,我睡了。”青翾不由分说的喊道“鸢儿!进来!”

炙鸢听见,便推门进来,也愣了一下,望下自家阁主。

“这是我师傅,客人…,我累了,你给我接待一下。都是自己人,别见外。”说完,青翾便是躺下了。

“!给我起来!没你这样的待客之道!”青翾的师傅似乎有点生气了,可炙鸢却忙拦在了窗前,行礼道“小姐身体抱恙,请老先生和客人在明堂说话。”

“?抱恙?你真的生病了?”老人不信,伸手把了把青翾的脉,脸色的一下变了,惊问“哪个兔崽子把你打伤了!欺负老子徒儿,我要拔了他的皮!诶?…诶诶,不对,不对,你的武修精进了不少啊!多少了?给师傅说说。”

“八阶瓶颈。”青翾无奈。

“八阶!?好徒儿,啧啧…嘿嘿,老三啊,你瞧瞧我徒儿不比你的差吧!”

“八阶还被人打成这样?仇家吗?改天让雅祺陪你去寻仇就是。”那一旁站着的那位仙风道骨的男子认真的说道,一甩衣袍,冲着旁边的男子说“还不向你师妹问好?。”

“师妹好好休息。”那年轻的男子向青翾点了点头,拉着自己师傅就往外走,边说“为老不尊,这是姑娘家的寝房…”

青翾愣了愣,看向自己师傅,等待解释。

“嘿嘿,那是我以前给你提过的,我师弟的徒儿!关雅祺,今儿个才十七,是个美男子呢!”青翾看着自己师傅贼笑着,额头上黑线垂下…“诶,不过人家天资比你好,已经突破十阶的瓶颈,刚触及十一阶了。你啊,还有四年,别给我丢脸!”

“…知道了。师傅先去找鸢儿吧,最近出了点事。师傅还记得你的奕泓鸯师弟吗?”

“嗯?小师弟?你碰见他了?!”老人喜上眉梢。

“奕父…去了。奕父留下的两个孩子,有一个被抓了。我昨夜也探情况,被那人的同伙打伤了,师傅…我,我………”

“竟有这种事!你好生歇息,我去问你的丫头们好了。”,“是。”白胡子师傅给青翾拾缀好被褥,这才出去。青翾这才觉得心里有点底气,如今师傅和师叔都出现了,又带来了一个好像有点本事的师兄…,红锦有救了。放下这悬着的心,青翾这才迷迷糊糊的睡沉了过去。

明堂内,炙鸢将事情的情况说与三位客人听,见自家阁主这样不避讳,那么自己也不用太顾忌什么。于是将青翾一手建立浮影阁的事告诉了他们,以及浮影阁内真正的事物,与外界传言其实是一点儿也不相干的!

听着丫头说着,白胡子与他师弟内心感受到了巨大的冲击,想不到,江湖黑名单上的首位,浮影阁仅是出自本门!而且,青翾还是一个十五岁的小丫头啊,居然由此魄力,与江湖那些名门正派分庭抗与着这浑浊的世道,真是不容易!

“我说师兄,这般误会可是沧海一粟,江湖中人多为四肢发达,头脑愚笨。被暗夜门利用也没有察觉,只是难为了翾丫头和那个苦命的孩子。”

“小师弟就这样一声不吭的走了,这个混账…还想着他做的花饼呢”话至深处情更浓,两个上了年纪的老者竟都是泪光点点,“小石子啊,你这徒儿…借我两天用可好?”白胡子试探着问,却又是话里意思很坚定。

“无妨,无妨。小师弟的死,我们为兄的也难辞其咎!师傅仙逝时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小师弟,如今小师弟去了,他的孩儿我们一定要救回来!”石破天说的也有些激动,看着自己的弟子,语重心长的说“雅祺啊,我也知道你的为难,可你也听到了这个丫头的话,浮影阁并非歹恶的邪教,你师伯的弟子也是被污蔑的,就算是为了你那个小师妹红锦,你可得陪你翾师妹走着一遭!”

“师傅严重了,红锦师妹被困,青翾师妹有伤在身,雅祺自会担当一切风险!浮影阁,并非邪教。我关雅祺以龙瀛武林盟主起誓,壮我门浮影盛世,享天下太平昌恒!”

听到徒儿的誓言,石破天点了点头。一旁的四个丫头见情况,当下便一齐行跪礼,齐声“浮影众影卫,谢龙瀛盟主救教之恩!”

白胡子三人暂且就住入了穆府,因府内皆是浮影内部的人,所以也不比隐晦什么。倒是炙鸢有认真的吩咐过,让他们三人不要随便出府,特别是关雅祺!南霖乃女儿国之内,不比男儿国内的龙麟,你一个男儿眉心无莲砂,面上又不戴纱,张扬外去,我家小姐的名声就不好了,以后就娶不到男儿了!!!…

红鸢一席话,听着两位老者暗自偷笑,关雅祺也是无比尴尬。虽然自己尚未娶亲,但被一个女子说成会有损自己师妹的姻缘,真是…不太习惯。

青翾睡到了下午才出房门,先向师傅和师叔奉了茶,赔了礼,这才对师兄关雅祺拘了平辈之礼。

“丫头啊,这是你三师叔石破天,师兄关雅祺,都是龙麟之人。此番我们本是要寻找一个人,但碰巧那晚见你仓惶消失在夜色里,便想来看看。现下碰见你这是,寻人之事暂且只好先放下…”白胡子说这话的时候看了看关雅祺,说的有些犹豫。

“不知师兄要寻何人?”青翾一眼就知道是谁要找人,便道“我浮影阁虽不是什么武林高手的汇聚之地,但寻个人也不是什么难事,不知小妹可否帮上忙?”

“噢,是这样的。”白胡子见徒儿也知趣,便道“雅祺青梅竹马的女孩儿病了很久,一直找不到好的大夫。我和小石子一寻思,大概只有药王爷才能解除那孩子的病痛。翾丫头可结识过…药王爷?”

“…呵呵呵,不难,不难。药王爷…还不不曾认识,但…我想也差不多了。”青翾的嘴角浮出一抹耐人寻味的笑容,看着旁边的冥鸠,笑道“你去一趟药王谷,也该把他接回家了。趁着这几个月天气好,等把冥天救回来,咱们也热闹热闹,顺便把左影侍和乔小姐的婚事一齐给办了吧!”

“…什么?!阁主!元泱公子可是您的影侍,您怎能将他赐婚与别的女子?!!您和左右影侍虽未成婚,但他们早是您名下的人了!阁主,三思啊!”炙鸢一惊,连忙说道。

“就是啊,阁主,影侍公子可是您的未婚之人,不能顺便赐婚的!”冥鸠也情急而道。

“诶,你俩个没动情的人插什么嘴?能令泱儿冒这世人的骂名,且不惧我的追究,将其一生都赌在这个百草门的女子手中,可想而知,我的元泱真的动情了。诶……”青翾颇显得无奈,道“元泱也好,元涣也好,我都不会以‘影侍’之名束缚其一生。只想他们都能找属于自己的幸福,我也就无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