帷帽下的苏玉卿凤眸暗藏锋芒,泛着如水的凉意,凌厉的瞪着轩辕景灏。

轩辕景灏仔细看了看已经消肿的脸颊,心里暗自舒了口气,接着便毫无表情的笑了声,亦不带任何温度:“我卑鄙肮脏?若非是你,只这句话,仅辱没太子、袭击太子之罪,足以灭九族!”

苏玉卿冷笑,毫不示弱的道:“那又怎样?我是古阗太子妃,已不是武乾王朝的人,你又能如何?你若非卑鄙无耻,又怎么会出尔反而、言而无信!”

轩辕景灏被她骂得七窍生烟,额头青筋直冒,却又无可奈何,只得强压着怒火问道:“我何时出尔反而?何时言而无信?”

苏玉卿愤然的低喝着,声音如金玉相击,清脆而冷凝:“你还不承认!昨日你故意取了周雪琪的香包,逼我与你相见。再后来想必是五公主之事让你改了主意,你将香包送还与我,可有此事?”

轩辕景灏忍着她鄙夷的目光,咬牙沉声道:“确有此事。”

苏玉卿又冷笑一声,接着说道:“既然你已将香包送还于我,便代表此事作罢,你也不会再去辱没周雪琪的清誉,是也不是?”

轩辕景灏眯着双眸,眸底利芒闪烁,他心底升出一股不祥来,但仍然开口,干脆利落的回答:“是!”

苏玉卿点点头,挑眉道:“好,你只要承认就好!”

轩辕景灏缓缓的回答:“只要是我做的,我自会承认,又何必骗你。”

“呸!”苏玉卿照着他的脚前呸了一口,抬起蕴着寒芒的双眸道,“少说些好听的话,若你真是这般,我今日又怎会听到那些流言?”

轩辕景灏怔住,下意识的问道:“哪些流言?”

苏玉卿柳眉倒竖,双眸气得通红:“你说哪些流言?香包都已回到周雪琪的手中,你竟然还让人散布她遗失香包、与人幽会的那些流言。你若真有事找我,便大大方方的下了请帖,何必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这是你一个堂堂太子该做的事么?”

轩辕景灏彻底怔住,他张了张嘴唇,明知有人陷害于他,却有口难辩,就算他真的开口解释,除了自取其辱外,也起不到半分作用。

“玉卿,这件事,不是我做的。”轩辕景灏怔了许久,才淡淡的说了一句。

苏玉卿果然半分不信,只冷哼一声:“你放开我!像你这种人,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就算不是你做的,也与你脱不了干系。你就不应该用那香包来威胁我,既然做了,这事从头到尾,你都必须承担!”

轩辕景灏明白,她说的没错,这件事,由他开头,如今无论怎样发展,都与他脱不了干系,若真再累得周雪琪出了事,她定会更加的恨他。

“你放心,这件事,我会尽快查出来,给你一个满意的交待。”轩辕景灏极为郑重的向她承诺。

苏玉卿却不领情,冷冷地道:“与我交待什么?若她因一个香包毁了名声,我绝不会放过你!”

轩辕景灏笑得有些苦涩,一对温润的眸子里化出了些冰寒之意:“玉卿,我就这般不值得你信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