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儿,你就向老爷和诸位姨娘小姐们说一说,你主子苏荷儿这段时间的所做所为吧。”苏玉卿轻轻用茶盖抹杯口,轻松惬意的说道。

苏玉卿话音一落,苏荷儿顿时瞪大了双眸,眼眶中的盈盈泪水还打着转,却再顾不上哭泣,连忙扭头看向自己身后。

只见一直静立苏荷儿身后、不声不响的品儿慢慢走了出来。

苏荷儿双目阴寒冷森的死死瞪着品儿,然而品儿却走得轻松自然,似浑然不觉主子那两道阴森尖利的目光正跟着自己。

“老爷。”品儿走至正中央,先规矩的向苏宇文叩拜,随即又转向苏荷儿,认真的叩拜,苏荷儿脸色铁青,冷哼一声,将身子侧向一旁,根本不屑接受,然而品儿依旧中规中矩的叩拜完才站起身来。

“早在三个月前,皇帝赐婚的圣旨送到相府,二小姐便心有不甘,经常说要毁了大小姐的这桩婚事。那几日,二小姐经常外出,有时去买些平日里用不着的闲散物件,有时应邀去其他府中转转,但最多的便是去花容阁的一间雅座,二小姐每次去那里,都会命奴婢在外候着。后来有一日,二小姐从花容阁出来后就欣喜若狂,就是那次,奴婢偶尔见到了三皇子身边的小应子,这才知道,原来这段时间二小姐一直在和三皇子的人接触。后来回到府里,二小姐便悄悄唤了冬雪来,交给她一样东西,并嘱咐了她一些事,第二日,奴婢就听闻大小姐突然晕倒在园子中,之后就传出了大小姐与三皇子私相授受的流言,大小姐随身佩带的荷包还出现在了三皇子的身上。”品儿不紧不慢的说着,吐字清晰,条理明细。

苏荷儿脸色惨白,指着品儿的手不断的颤抖:“你、你、你血口喷人!”

品儿抬起头,稍显狭长的双目黑静如潭,她盯着苏荷儿,语气中没有丝毫波动:“二小姐,奴婢是您的贴身丫鬟,若无此事,奴婢万不敢妄言。”

苏宇文脸色紫黑,气得浑身打颤,猛的一拍桌子:“贱婢!你竟敢如此害自己的亲姐!”

杜姨娘慌了神,连忙将苏荷儿护在怀中,急声道:“老爷,您怎可听信那个贱蹄子一面之词!品儿是荷儿的贴身丫鬟,她的话虽然引人怀疑,但冬雪也是大小姐的贴身丫鬟,老爷为何只信品儿不信冬雪!”

“杜姨娘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苏玉卿笑语嫣然,轻轻放下茶杯,看着杜姨娘怀中的苏荷儿,轻启樱唇,“来人,将门房和青莲带上来。”

听到苏玉卿的口中唤出这两人,冬雪一下子瘫软在地。

正厅诸人心中敞亮,看到苏荷儿与冬雪的反应,还有品儿的证词,自然明白是非因果究竟如何。

很快,门房与青莲被带进来。

“见过老爷,大小姐,各位姨娘。”门房和青莲跪在地上,连头也不敢抬。

苏玉卿递了个眼色,秋菱会意,向前走出几步,朗声问道:“门房,我问你,前些日子苏荷儿是否经常出府,都是怎样出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