跋生还未进战神山,已有战神山门下弟子前来接待。

龙尘心里不爽的很。其实,只要是人族就没有一个爽兽族的。毕竟炼域虽大,却只有两个族群。

“不错不错,你们人族就是这么懂礼,这点我们比不上你们。”跋生像是自来熟,对龙尘说道。

兽族豪爽,耿直。这番话本无其他含义,可是在龙尘听来,就不是那滋味了。

“论礼仪什么的,我们不如你。可是论整体实力,你们不如我。”

龙尘心里以为这兽族强者,说的是这番意思,当下就更不爽了。

若不是混天峰首座交代,他非要与面前这兽族比试下不可。

他一心烦躁,一句话也没有说,埋着脑袋就带着路。

跋生摸了摸脑袋,不知道自己怎么得罪了眼前的人类。他不傻,从面前这人类的脸色与眼神就可以看出,这人不待见自己。

浑天峰。

柳幕天与陈名扬皆跪伏在地,对着面前站着的雷正山主说道:“师尊,如今兽族派人来接回纯血幼兽。不如,我们将王平师弟手中幼兽要过来,谅那兽族强者也不敢在您面前放肆。只要他与王平一见面,我们就没有转圜的余地了,幼兽非得交给他不可。”

陈名扬早已对纯血幼兽心灰意冷,任由他千般算计,万般谋划,不仅没有夺得幼兽,还竹篮打水一场空。所以他也不说话,无论哪种结果他都没有意见。

“唉,已经晚了。那王平真是天大的机缘啊,他已学会纯血生灵的神通,纵然失去了幼兽也对他没有损失。”陈名扬苦笑,带着一些羡慕和嫉妒在心里说道。

柳幕天并没有如自己师弟一般,非要将纯血幼兽拿到手不可,是因为他有这个自信。纵然没有纯血生灵神通,他的前途依旧不可限量。

如今么,他是实实在在的为战神山打算啊。毕竟,纯血生灵神通,完全能够再立一脉传承的,可见是何其的珍贵。

雷正摇头,淡淡的说道:“此时不要再提了,一切都由王平决断。你们两个是我浑天峰一脉杰出的弟子,做过些什么我心里清楚的很。我要告诉你们的是,这个世界拥有很多奇迹,不要为了眼前的一点利益,就将自己置于危地。”

“想当年在远古之时,我人类一族何其弱小。生杀予夺全凭暴兽们喜好。可在上古一战之时,我人族如何?我人族齐心协力,终于将暴兽一族打的不得不妥协,将炼域之地一分为二。”

“如今,我人族占据了炼域大部分地域,且越来越繁荣,强者也是层出不穷。再看看现在的暴兽一族,他们虽然得天独厚,却不思进取,窝在各自部族之地还过着原始的生活。”

柳幕天与陈名扬听的入迷,关于远古与上古之事,炼域很少谈及。而且,雷正山主可不是一个爱说话的人,也只有面对他所喜爱的弟子面前,才愿意多说些话。

因为到了山主这个层次,时间是很宝贵的。

只听得雷正山主继续说道:“我想要你们明白,风水轮流转。只要你们不放弃自己,终于一天能够令万众瞩目。”

柳幕天与陈名扬皆低头道:“是,谨遵师尊圣谕。”

雷正淡淡的点头,毫无征兆的他的背后空间忽然一阵扭曲,连带着光线也变的曲折起来,看上去雷正宛如梦中人一般。

“今日我便与你们讲解雷火之道。”

通天峰山脚。

准备下山的王平居然与跋生、龙尘不期而遇。

直到看见了王平,龙尘的脸色才缓和一些,不过说话依旧生硬:“这位是兽族强者,来找你有事,我就不打扰你们了,告辞。”

龙尘快速的说完,驾驭着法宝便远去,好像多在这里待上一分钟就跟杀了他似的难受。

“兽族?长生鸟?”

一眨眼,王平便想通了,面前这竹竿一样的人,哦不兽族强者,是来找自己要回长生鸟的。

在前世,武藏夺得长生鸟后,在师门的帮助下杀了幼兽,并且夺得了神通。因此而招来了暴兽一族的怒火,两方整整大战了好多年,直到自己重生也没有个结局。

不过当时王平就听别人说过,永生教居然想要将武藏献给暴兽一族,平息他们的怒火。可令人想不到的是,武藏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在永生教内,这事也是悬案之一。

现在,轮到我了么?

战争还是妥协?貌似,只有这两种选择了。

如果选择战争,战神山与永生教半斤八两,多半也抵挡不住暴兽一族的攻击,多半会两败俱伤。妥协的话?不,长生鸟的自由不应该由自己决定,而在乎与长生鸟自己才是!

“出来吧,你我也算是本家。我是冰鸟,你是长生鸟。不可能闻不到我身上的气息。”

跋生眨眨眼,兀自说道。

果然,话音未落之时,长生鸟便从王平的头发中钻出,它保持这一副慵懒的摸样,身上鸟毛乱七八糟,斜着两只小眼瞅着面前自己的同族。

王平忽然说道:“我叫王平,我是这只坏鸟的朋友。”

跋生忽然眉头一皱,口中喃喃道:“王平,王平?怎么这个名字我有些耳熟啊?哦!我记起来了,你老爸叫王蒙,是镇南大将军!”

王平点点头。

“我说呢怎么感觉你名字这么熟啊。你父亲麾下有一支兽族强者部队,跟随你父亲已经几十年了。我部落就有几个兄弟姐妹在你父亲那里,你的名字也是我们跟我说起的。”

大商古国四大镇国将军,分别是镇东南西北四大将,统领百万里疆域,实乃一方诸侯。但是,其中只有王平的家族,镇南大将军与兽族关系密切,其他三方大将军皆不受待见。

长生鸟忽然绝对不对劲啊,自己的同族是来找自己的,怎么和面前这小子拉起了家长呢?

当下,他侧着身子两只翅膀交叉在胸前,一只鸟退不断在王平头上碾啊碾,就差说:“喂喂喂,你们还能不能行了,我才是你们的该关注的好不好。”

“我要带走它。”跋生指着王平头上的长生鸟,说道。

王平脸上的笑容渐渐隐去,他眉头皱起,说道:“我说过,我和这坏鸟是朋友,不是它的主人。它的自由,可以自己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