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生教是不会放过王平的,只要王平出了京都,将面临来自四面八方永生教弟子的围杀,甚至,永生教的究极强者血极,也会亲自出手。

秋舞月带来的这个消息很震撼,可是王平的拧脾气也被激发了。论几次和永生教接下来的梁子,第一次是从武藏手中抢下了纯血幼兽长生鸟,错不在王平。

本来就是见者有份,谁强谁就能得到的东西,只能怪永生教弟子没有能力,怎么能怪王平枪呢!第二次是与江南鹤的对决。这可是在试炼比赛场中啊,不是你死就是我活,难道王平要做到骂不还口,打不还手吗?

杀了徒弟,牵扯出了师傅,只能说永生教太过护短,简直到了令人发指的程度。王平自认自己不算低调,可尼玛永生教简直是跋扈到了极点,婶婶可忍,叔叔不能忍了!

战神山并不是铁板一块,尤其是通天峰人才凋零。能够帮助王平,义无反顾的怕是也只有朽木首座一个人了。可是要面对永生教一教之力,哪里打的过!

王平背后是镇南将军王长阳,可是王长阳需要镇守南疆,麾下强者虽然多,质量上却也不是永生教的对手。真要拼起来,肯定是毁了南疆的基业反而还救不了王平。

再就是王平现在的力量,除了两位虚桥境界的强者之外,只有血衣。慕容月两人。王平自己虽然不差,却也不是永生教长老级强者的对手。无论从哪一个方面来看,王平现在的处境极其的危险。

外无援,内无助力,王平他要怎么做才好?

随便敷衍了两句,送走了秋舞月之后,王平一脸的肃穆。他说道:“血衣你和慕容月,带上战火,战雷先走。去战神山等我回来。”

慕容月忽然脸色一变,说道:“你难道想要一个人面对整个永生教?不行,你会死的很惨的,你根本就不是永生教的对手。我要陪着你,他们要去战神,就安排他们去。”

血衣不乐意了,她说道:“我是你的仆人,要走也是他们走。我说过,这个世界只有一个人能够杀你,那就是我。谁也别想在我面前杀掉你!”

战火与战雷两人也说道:“我们也是您的仆人,生死与共,不离不弃。死我们并不怕,我们早就是死过了几百次的人了,大不了真正的死一次而已。”

王平的眼眶也有些红润了。无论哪个世界,能够与你同富贵的人很多很多。但是能够与你共患难的人,却极为的稀少。每一个愿意用自己的生命来帮助你的人,都应该倍加的珍惜。

现在,王平只感觉自己值了,最少现在自己的身边,能够有这么多的人,愿意不计代价的来保护自己,跟随自己,共患难,同生死。

可越是这样,王平也越来越坚定自己的计划。他笑了笑,说道:“你们的情谊我都懂,谢谢你们。不过你们都没有想过么?我们一起的话,目标实在是太大了,无论是逃还怎么样,都无法情谊的摆脱永生教。所以,我们还是分批出去,或者兵分两路出去会好一些。”

现在,大概理智已经被眼前的危机冲昏了大家的头脑。虽然在心里这些人都认可王平的这句话,但是现在,他们都坚定的摇头道:“不行,就算你说的比唱的还好听,我们都不能让你一个人走。”

王平苦笑,苦涩的说道:“看来我们是没有办法达成统一的认识了。这样吧,明天我们再想想有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大家先去吃饭吧,好好的休息一晚,我们再说。”

····

夜,夜凉如水。

星,星光璀璨。

屋顶,有人,有酒,有淡淡的哀愁。

王平躺下,舒舒服服的打了个酒嗝,一眨也不眨的看着漫天的繁星,看着看着天上的星星似乎组成了一张绝美的俏脸。

冷艳、倔强、还有如星星般闪亮的大眼。不知道为什么现在自己会想起她,不知道她回战神山后怎么样了。还有,她身上的伤势有没有好一些。

随后,那张俏脸又有些模糊,渐渐的形成一张绝世的容颜。杀气腾腾背后,是一双仿若能够刺穿人心的眼神。犹记得,第一次见到这张脸时,自己还差点送了命。这个女人,真是天生的杀手啊。

还有在蛇谷的那次突破,好像第一次,血衣的脸红了,害羞的红了,呵呵,不知道当时她做了什么,见到自己醒来会是这个样子。

王平想着想着,嘴角一弯,眼睛内都是笑意。

“你笑什么,笑的那么贱,哼,肯定再打谁的坏主意。老实交代,是不是和谁有什么奸情?”身侧,忽然响起了慕容月的声音。

王平深吸一口气,慕容月身上独特的兰花香味非常的好闻,他沉醉了一下,扭过头,果然看到了慕容月红肿的眼睛,和嘟起来红艳艳的嘴唇。

四目相对,一种无形的火花像是一对无形的利剑,深深的刺入两人的心中,使得两人仿佛醉了一样。两人的眼神渐渐的从其他转变成迷离,然后是幸福,最后是含情脉脉。

慕容月似水的双眸眨了眨,忽然闭上,头微微的扬起,使得那樱桃小嘴更加的诱人了。

王平一愣,像是看到了什么,将慕容月一把揽在怀里,沉沉的说道:“你哭过?”

慕容月霍然睁开眼,眼中闪过一丝丝失落和一点点含羞。然后变的凶狠起来。她使劲在王平怀里挣扎了几下,却没有挣脱,便不再挣扎了,只是没有好气的说道:“没有哭,谁说我哭了!”

王平看着慕容月脸上两道湿湿的痕迹,还有红肿的眼眶,纳闷的道:“那为什么你的眼睛这么红,还肿了呢。”

慕容月冷哼一声,说道:“风太大,眼里进了沙子行不行,你废话真多。还有,你抱着我做什么,想要非礼我吗,来啊,看我不把你身上所有法宝偷走,丢进京都的护城河里,哼哼!”

王平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冲动,只是那一瞬间他的心似乎无比的幸福,和对慕容月的怜爱。现在被慕容月说破,只好讪讪的松开手臂,笑道:“对不起,对不起,情不自禁,哈哈,情不自禁。”

慕容月白了王平一眼,忽然站起来,说道:“臭坏蛋,你给老娘去死啦!不理你了,祝你睡觉梦见血极那个老家伙,嘿嘿。”

“哇,太狠毒了吧。”王平张大口,玩笑的道。

慕容月转身,飘然落下。只是她用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细细的说道:“这个笨蛋,难道不知道女孩子闭上眼睛,自己该做什吗嘛?!”

王平直到慕容月落地后,忽然坐起,略微尴尬的说道:“血衣,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前文说过,王平早已习惯了血衣的无影无踪,从而对血衣的到来也有了一种预知的能力,所以他才会如此的问道。

原本空无一人的地方,忽然的一闪,一个无比苗条的身影就出现了。血衣淡淡的说道:“我和她一起来的,只不过她没有注意到而已。”

不知道为什么王平感觉道有些心虚,赶紧转移话题道:“现在我要你帮我个忙,或者说,我要给你一个任务。”

“我今晚就要走,你帮我看好慕容月等人,你们去战神山等我,十年内没有我的消息,就不要等了。然后,你们想要去哪儿就去哪儿吧。”

血衣一愣,却也什么都没有说。因为王平根本就没有给血衣说话的机会。王平背对着她,道:“你最懂我,一定要听我的,拜托了。”

然后,便一闪而去。

血衣站在原地,任由那晚风吹拂。风吹起她的长发,发丝狂乱的飞舞着,遮住了她的大半边脸,谁也不知道她现在是什么样的表情。

“你说对了,最懂你的人是我。可是你也错了···,是的,你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