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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逸风一贯最会顺着秆子往上爬,居然就这么开始自称“风哥哥”了,不过柏安宁不仅不生气,反而还十分高兴他自称哥哥。但是她随即想到另外一件事情,不禁问道:“风哥哥?嗯,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呢。”

萧逸风不禁一怔,回忆了一下,才发现自己竟然真的还没向柏安宁说起自己的名字,不由得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脑袋,自我解嘲的一笑,道:“啊哈,我姓萧,名逸风,草肃萧,飘逸如风的那个逸风。出身兰陵萧氏,江陵人,现在家住长安大兴城。”

柏安宁奇道:“你不是姓陈吗?怎么又姓萧了?嗯,兰陵萧氏……哎呀,兰陵萧氏是前朝皇族啊!”她忽然一捂嘴,看来也发现这个事情有点大条,被别人听见就有麻烦了。不过她马上发现萧逸风对此并不在意,就又拉了拉他的衣袖,小声问道:“江陵我知道,不过长安……好象是隋国的国都吧?”

萧逸风笑了笑,道:“是呀,怎么了?”

柏安宁眨巴了一下大大的眼睛,用一种奇怪的口气说道:“衙门里的官爷都说隋国暴虐,说隋国的人都是坏人。”

萧逸风先是怔了一怔,然后忍不住大笑出声,道:“安宁妹妹,你看我像坏人么?”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三个老道脸上的肌肉同时抽搐了一下,都在想:你小子就算现在还说不上有多坏,但怎么看也不像是什么善人,照你目前的情形发展下去,长此以往,日后肯定是头上生疮脚底流脓,坏透了的家伙。

柏安宁仔细看了看,认真地道:“你每天都陪着我,就不是坏人。”

萧逸风哈哈一笑,原来柏安宁虽然在医学上聪明到无语,但毕竟只是个失去了父母的小女孩呀,内心深处最希望的依然是有人关心和爱护,于是摸了摸她的脑袋,道:“放心好了,哥哥我一定会照顾好你的。”

柏安宁很认真的点了点头。

三个老道你望我,我望你,一个个都觉得好笑,一个小屁孩居然老气横秋的对人说自己会照顾好她?拜托,你自己不要别人照顾都不错了。

“至于一开始的时候我说自己姓陈……”萧逸风嘿嘿一笑:“那是骗他们的啦,不骗骗他们,他们怎么会怕我?好了,不说这个了,咱们先去看看外面飞来的那钵盂。”

萧逸风他们出现在院子里的时候,那些丫鬟家丁们由于早已经知道这两小三老是“大人物”,纷纷让路行礼。

萧逸风是被人伺候惯了的,对此完全没有反应;三个老道在长安地位尊崇,受到的礼遇也很是不差,所以也无所谓;只有柏安宁由于做了这么久的“叫花子”,忽然如此受“尊重”实在有些受宠若惊,连连给他们回礼。由于刘大官人故意没将她的身份介绍给下人们听,所以那些丫鬟家丁并不清楚这位小姐便是先前被自家追捕的小偷儿,这时候见到小姐居然给下人们回礼,一个个心里又是惊奇又是高兴,惊奇的是小姐居然向下人回礼简直是闻所未闻,高兴的是自己居然有如此好的运气受到小姐一礼,以后都有资本向别人吹吹牛了。

萧逸风似乎对三个老道士完全没有什么尊敬之心,就那么大大咧咧地走在前面,当然这也符合现在萧逸风陈小王爷的身份。

此刻,一丈来高的半空中正悬浮着一个看似很平常的钵盂,说它平常,是因为它和普通的钵盂一样,底微平、口略小、形稍扁。说“看似”是因为那是以常人的眼睛去看所看见的样子。在三个老道眼中,那漂浮着的钵盂很明显是一件法器。甚至就连萧逸风这种半吊子水准的入门级炼气士都能看到那钵盂隐隐散发出来的佛力。

按理说这时候应该有人出手将那钵盂从空中收下查看这千里飞书飞来的是什么“书”了,但是为首的萧逸风完全不敢肯定自己有没有收下这钵盂的本事,而三个老道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居然没一个人主动出手收下那钵盂。

萧逸风轻咳一声,指着那钵盂,道:“既然人家的信已经寄过来了,那咱们就收下它吧?”

但是还没等到三个老道士回话,那钵盂好象听懂了萧逸风的话一般,居然轻轻一摇,径直朝他飞了过来。

萧逸风先是大吃了一惊,还以为是自己语气太不客气,使得那钵盂着了恼,要来教训一下自己,连忙把御风决一运,就准备要开溜。但他忽然发现那钵盂朝他飞来的速度并不是很快,也没有什么特别地法力加强的感觉,萧逸风不禁觉得有些奇怪,他自己心里嘀咕:难道这玩意还能听懂人话不成?或者它的操纵者竟然听得到我说的话?乖乖隆的东啊,那我们刚才在那会客厅说的话不是全都有可能已经泄lou了么?

其实他这么想倒真是多虑了,之所以生出这种想法,根本就是他自己水平太半吊子的原因。事实上要想在离很远的情况下偷听人家说话,在修炼界一般只有一种方式,就是使用极品法器,在自己的操控下接近对方,然后通过这件通灵的极品法器将音波转化为念力传递给自己。但是这样做有一个很大的硬伤,就是偷听者的实力要远胜于被偷听者,不然的话,那法器一接近就会马上被发现,偷听自然也就无从进行了。

说时迟,那时快,萧逸风一分神,那钵盂已经缓缓地飞到眼前了,整个院子里的丫鬟和家丁全都盯着萧逸风看,柏安宁也定定地看着他,萧逸风心里暗暗叫苦,这种情况下要是自己开溜跑人,那绝对是丢人丢到姥姥家去了。但是不跑吧,也不知道这玩意到底有鬼没鬼,万一要是天台宗的和尚们使诈,自己一不小心着了道儿可怎么办才好?俗话说艺高人胆大,可萧逸风胆子虽大,其实却并非以“艺高”做基础的,先前胆子大只不过因为身边有三个免费的高手保镖而已,可不是自己的实力让他那样自信。

萧逸风经过半个眨眼的考虑,决定豁出去拼一把,他将“凤凰姐姐”给的那根彩翎偷偷的藏在衣袖之中,潇洒写意地将手朝那钵盂一招,那钵盂飞行的轨迹顿时一阻,好象失去了动力一般从空中往下掉落了下来,正巧萧逸风的手在下面接着。那钵盂居然就这么没发生一点意外的落在了萧逸风的手中。周围的丫鬟家丁们望向他的眼神中顿时多出了三分敬佩,柏安宁的小脸上已经洋溢起了可爱的笑容,只有三个老道面色有点古怪,孟老道偷偷地对吕老道说道:“这可真是奇怪了,那钵盂之上至少被加了三层禁制,其中最外面一层可以被探察出来的,应当是灼金咒,以留在钵盂上的佛力强度来说,这钵盂外表的温度应当是极热的,那么里面一层应当是寒冰咒,才能中和热力不让钵盂受损。但是这两咒施在同一法器上,法器虽然不会有事,可旁人贸然去触碰的话,将同时引动极冷极热两种相反的禁制法术攻击自己,其危险是不言而喻的,师弟我方才都已经准备随时出手相救了——可是,为什么这孩子一点事都没有?”

孙老道也觉得很奇怪,摇了摇头道:“愚兄也没弄明白,那孩子只是用手朝那钵盂招了一招,那钵盂就自己掉进他手里了,而他完全没有什么难受的表现——除非那钵盂上的禁制突然间全部消失了,不然的话——你总不会觉得这孩子有那么强的实力硬接那钵盂上的三层禁制吧?”

“可那上面的禁制怎么可能忽然就消失了呢?哪有这么巧的?”孟老道显然不怎么同意这个观点。

孙老道把两手一摊:“这就是愚兄不明白的地方啊。”

吕老道皱着眉头静静地听着两个师弟之间的他话,眼光却放在那边的萧逸风身上,他现在心里也很不解,孟老道的观察完全正确,他虽然没有看出来那三层禁制最里面的一层乃是金刚护持咒,但前面两层却都说地很准,按理说萧逸风完全不应该具备破掉这三个禁制的实力……难道他体内的太清玄气有什么独特的妙用?吕老道心里忽然闪过这个想法,然后他的心情就开始激荡起来了。他想着,要真是太清玄气有这样的功效,使得萧逸风一个不会什么法术法决的小孩子都能做到这一步,那么自己三师兄弟要是练成了这仙决,那还了得?

萧逸风忽然发现三个老道的异常,便拿着那钵盂走过来,招呼三个老道:“三位道长来看看这玩意有什么古怪。”

吕老道点了点头,刚接过那钵盂一看,立刻就面现惊讶之色,道:“非金非石非木,呈褐黑色,坚而不硬,韧而不软,难道是……?”他面色七分惊讶,三分担忧,却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孙孟两个老道见状也停止了讨论,走过来每人拿着那钵盂看了看,又摸了摸,孟老道看了吕老道一眼,道:“看来这钵盂只怕真的是用一根完整的天犀角炼制而成的。”吕老道和孙老道闻言,同时用凝重的神色点了点头。

萧逸风将那钵盂接过来,笑嘻嘻地摸着它问道:“天犀角是什么玩意?好象没听过……嗯,不过这名字倒还不错,看你们这表情,似乎是个好东西?”

吕老道面色凝重地道:“天犀,又称为灵山犀。乃是佛门极乐最高象征地大雷音寺所在的灵山独产,乃是十分稀少的仙兽。灵山犀全身是宝,其角、皮、骨、筋、血都是极珍贵之物,比方说这天犀角,它的通灵性极高,本身就十分适合制成法器,加上它坚而不硬,韧而不软,平常飞剑等锋利法宝皆难伤其分毫,所以就算是在仙界也是珍贵异常的。”

萧逸风“哦”了一声,道:“那我不是赚大了?嗯,你说这玩意在仙界也很珍贵?你怎么知道仙界的事的?”

吕老道哼了一声,道:“你以为你现在拿到这钵盂,就表示你是它的主人了?做梦去吧,且不说拥有这样宝贝的人有多强的实力,是不是你说私吞就私吞得了的。就单说这一个天犀角制成的钵盂,拿在你这样一个初窥炼气之道的小子手里,就不知道要引动多少魔道中人来抢夺,到时候别说这天犀钵盂,你小子这条小命能不能保住,那都得看你的造化了。”

他也不理萧逸风的目瞪口呆,继续道:“至于老道我怎么知道仙界的事,嘿嘿,那是你不了解我们楼观道派才会有此一问,天下炼气士谁不知道楼观道派有一本《仙灵异物志》?在这本异书之中,不知道记载多少仙界神奇之物,这区区天犀角,我们楼观三子又怎么可能会认不出来?”

萧逸风听了他的话,脑子使劲转了转,道:“那照道长这么说来,这玩意拿在我手里完全就是一个烫手山芋?非但不好吃,而且还麻烦异常?”

吕老道点了点头,道:“差不多就是这样吧。”

萧逸风顿时把那天犀钵盂用力往地上一摔,怒道:“这种倒霉的玩意我不要了,还说什么珍贵异常呢!你们看看,黑不溜秋的,丑也丑死了。还有还有,你看这造型,我呸呀,拿在手里跟个讨饭的一样,就差再弄根棍子便能混进丐帮了!”

三个老道又是惊讶又是心疼地看着萧逸风把这么珍贵的一个天犀角制成的钵盂猛地砸在地上,全都被他惊住了,一时都楞楞地说不出话来。

柏安宁忽然指着地上的那钵盂,惊讶的叫:“哎呀,你们瞧那钵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