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禁卫的大刀长剑之下,太后已全身颤抖着说不出话来,被兰陵容的这句话一提醒,倒是让她激动的上前:“孙沃堂,你快把皇上交出来!”

“虞将军,你看到了,有人谋反,这就是皇上将你从千里之外急调入京的原因,只不过你还是来晚了一步!”兰陵容目光转向虞化,虞化大骂一声“狗贼”,剑锋直指孙沃堂。

孙沃堂冷笑的看着虞化:“虞将军,你好好想想,老夫现在连借口都不需要了,还要皇帝做什么?倒是有些人,只有在皇帝真的驾崩之后才能登基!”

所有人目光复杂的齐齐转向兰陵容。

兰陵容却神色不变,淡淡一笑:“孙丞相果然好计谋,借刀杀人,趁机谋位,真是滴水不漏!虞将军,你在朝多年,应该知道孰真孰假,我与皇兄乃一母所生的亲兄弟,自皇兄登基之后,便不再理会朝政,久居后宫只为承欢母后膝下,不想而今居然被人诬陷!”

“虞将军,你不妨也好好想想,皇兄万一有事,能即位的人只有我,如果有人真想图谋不轨,皇兄与我二人都是他的障碍!这一石二鸟之计,也果真算得上是老谋深算!”

兰陵容此话一出,大殿之内顿时紧张了起来。

“太后,老臣认为,现在当务之急是找出皇上的下落!若晚了,微臣只恐皇上会有危险啊!”一老臣上前泣跪。

太后的身体颤抖着指向二人:“你们……你们到底是谁抓了皇帝!”

“谁敢伤皇上,我虞化的剑决不留情!”虞化举剑一挥,轰的一声,大殿之侧的青石玉案顿时断为两截,大殿之内所有人无不变色。

“孙沃堂妄图篡位,企图对皇帝不利,来人,拿下!”兰陵容怒视孙沃堂,随着他一声令下,又一队禁卫军鱼贯而入,与胡大彪等人形成对峙之势。

孙沃堂冷笑:“真正急于篡位的人只怕不是老夫,而是你睿王!皇帝根本就已经被你所杀!”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双双举证说明对方的不良企图,太后越听越心寒,她从来不知道,原来看似平静的朝堂之中居然如此凶险,就连她一直信任疼爱的睿王居然也一样醉心权势。

虞化一脸铁青的立于堂中,长剑紧紧的握在手中一言不发,直到双方剑拔弩张之际,才冷冷一笑:“你们有谁真的关心皇帝到底在哪儿?”

孙沃堂微微一怔,对着兰陵容和暮千逸冷笑道:“让老夫先替皇上斩杀你们这奸邪小人!”

兰陵容丝毫不退让:“让我替皇兄清剿奸贼!”

二人说罢,同时一声令下,双方顿时战戈四起,不过片刻,四下已是一片刀光剑影,自殿内延伸至殿外,混乱一片。

太后等人在虞化的掩护下迅速退至安全处,眼看着殿内殿外一片混乱,太后等人措手无策:“虞将军,你不是带大军回京吗?你的人呢?快,快叫他们来!”

“太后希望本将军带兵来帮谁?”虞化不紧不慢。

太后神色一愕然,帮谁?

“当然是……”兰陵容,他毕竟是皇族血脉!

虞化打断太后的话:“如果皇帝真的在兰陵容那儿,一旦孙沃堂败了,皇帝就必死无疑!”

“……”太后的身子一颤,再也说不出话来。

一直沉默的伺候在侧的婉如听了这话之后,倒是心中一动,再看虞化,他似乎面有怒意,却并不见焦急,于是婉如心下了然,牵着太后的手道:“太后别急,虞将军对皇上忠心耿耿,一定不会坐视不理,也许虞将军另有良策,只是不方便向我们透露罢了。”

太后听婉如如此一说,虽然担心,但也宽慰不少:“哀家现在还能信谁?虞将军,你是哀家和皇上唯一的希望!”

虞化沉默不语。

另一边,暮千逸眼看着殿内大乱,冷然一笑:“我们走!”

虽然一路之上有乱箭误射,长刀错砍,以暮千逸的武功,又有蒙毅和萧剑紧紧相护,倒也无人能伤他。

直至殿外战乱之处,萧剑突然横刀向暮千逸刺来。

暮千逸正在对付身边的乱军,没留神身后的萧剑,眼见长剑闪过处杀意凌厉,蒙毅突然返身一剑拦在暮千逸的身前:“萧剑,你干什么!”

萧剑的目光一冷,也不解释,直接狠狠的一剑向蒙毅刺去。

暮千逸冷冷一笑:“萧剑,你果然背叛了朕!”

萧剑也不答话,一剑挑开蒙毅,狠狠向暮千逸刺来——这个机会,他等了很久!

暮千逸一个侧身避开萧剑凌厉的剑锋,正式与萧剑交上手,蒙毅忙挥剑帮暮千逸护住外围,不让乱军上前。

暮千逸应对自如:“萧剑,你似乎忘了是谁将你带来这个世界,如果不是朕,你早已死在荒郊野外!”

萧剑的心狠狠一顿,剑尖有片刻的犹豫,但,眼前浮起华阳满含怨愤的眼,萧剑睥目光不由一沉:“但你伤了她!”

“她?”暮千逸一个侧身飞跃而过,冷笑道:“你说的是华阳吧?”

“朕怎么记得毁了华阳清白的人似乎是你!”

“暮千逸,你去死!”萧剑愤怒的举

剑刺去。

但,萧剑终不是暮千逸的对手,不久便被暮千逸单剑挑倒在地。

“你以为朕会相信你吗?你早就被爱冲晕了头脑,从你回来朕的身边开始,朕就知道你是另有目的!怎么,很失望吧!”暮千逸冷冷一笑,剑峰直指萧剑。

萧剑的目光幽冷,唇角紧抿,他在暮千逸的眼中看到了凌厉的杀气。

暮千逸已一步一步走来,萧剑心知不敌。

趁着乱军混战之际,萧剑长剑一挥,成凌厉之气,拦住暮千逸的步伐,飞身而起,消失在乱军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