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你该不会拒绝哀家吧?”太后目光紧紧盯着暮沉风,暮沉风的眉头微动,稍一犹豫,终于仰头一杯饮尽。

见暮沉风饮下,太后的唇角不由微微勾起一抹满意的笑:“好了,时辰也不早了,你们回去吧,哀家也该休息了

。”

“婉如告退。”婉如与暮沉风离去后,太后便吩咐道:“浣夕,你去一趟暮千逸那里,把这酒也送他一份,找机会悄悄告诉他,这是暖情酒,他知道该怎么做。”

“是!”丫鬟浣夕说罢退了下去。

幽静的夜幕,掩去了黑衣人的身影,那黑色的身影如同闪电一般消失在宫闱之外,趁着无人注意的时刻,掩入了丞相府中。

“暖情酒?”孙丞相的眸子微微眯起,有意思!

“既然太后如此关心这两对小儿女,老夫当然得好好帮帮她,你想办法拦住浣夕,在暮千逸的酒里加点量,记住,要做得滴水不漏,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就算到时候出了什么事,也不关本丞相的事,明白吗?”

乱吧,越是乱,对他越有利!

“明白!”黑色的身影以极快的速度消失在黑夜之中。

暮沉风刚回到殿阁,便敏感的察觉有一股无名的小火在下腹中燃烧着。

这酒果然有问题!

“沉风,我好热——”婉如一进宁夕殿,便开始撕自己身上的外衫。

“去洗个冷水澡。”暮沉风一把抓住婉如的手臂,面色邪冷阴沉。

“不要!”婉如只觉得那只抓在她手腕上的大手给了她无尽的力量与说不出的舒适,不由顺着手臂依了过来:“沉风,我……我好热……好难受……”

此刻,就算她再傻,也明白了太后在酒中放了什么,没想到太后居然如此用心良苦,那她当然要顺应“天命”了。

借着药力,婉如大胆的依进暮沉风的怀中,轻轻磨蹭着他的身体:“沉风,我好难受……”

小脸熏红,目光氤氲,颈间的衣襟被她拉开,露出雪白的肌肤,暮沉风的目光愈发的阴翳,旋腿踢上大门,一把将婉如抱了起来,丢到大床之上。

既然太后能在酒里下药,定然会派人监视,暮沉风一进帐内,便一掌将意识迷蒙的婉如劈晕了过去,自己则坐在床的另一侧运功逼毒,哪知不但没有缓解,反而体内的热流愈演愈烈,身体内的热流自小腹开始向外蔓延,如同要爆裂开来一般,强烈的渴望着疏解

而晕睡之中的婉如也难受的扭动着身子,破碎的呻吟一声声溢出帐外,极其诱人……

“该死!”暮沉风低咒一声,他会把这笔帐记在兰陵非的头上!

“沉风……”

晕睡中的婉如一声低沉暧昧的呼唤,让帐内暧昧的气息更重。

暮沉风的心头却突然掠过一道闪电般的意识——太后给他们下药,无非是为了成全婉如,让他断了对南宫清的念头,那清儿……

暮沉风突然心头大骇,抽出锦被之中几根金缕线,灌入内力,射向窗外。

顿时,窗外之人应声倒地,全身一丝伤痕也没有,却已然毙命。

暮沉风强忍着体内咆哮的渴望,为晕睡的婉如拉上锦被,几个跃身来到暮千逸的殿阁之外,半路之中,他看到浣夕远去的背影。

糟了!

清儿!

暮沉风的目光瞬间猩红,只要想到暮千逸可能对南宫清所做的事,他便有一种冲天的愤怒,仿佛连血液也沸腾了起来,不由加快了脚步。奈何身中奇毒,力不从心,还是比平日的速度要慢了些许。

来到暮千逸的殿阁外时,果然如他所料,几个黑衣人藏身于树间暗中窥伺着,暮沉风已顾不了那么多,顺手拈起几片树叶,解决了守在殿外的黑衣人,一个跃身飞进了暮千逸的殿阁之内。

暮千逸的内殿中正传来男子愉悦的低吼和女子柔婉的呻|吟,暮沉风的心顿时狠狠一窒,正要踹门而入,却听房内的女子低低浅浅的叫了一声:“千逸……”

虽然声音极像南宫清,但暮沉风可以确定这不是南宫清的声音。

南宫清不会这么呼唤暮千逸

疑惑间,暮沉风绕至窗前,半阖的窗内暮千逸双眸赤红的将美艳的女子压倒在身下,急剧的动作着,他的双眸充血,动作凶蛮。

暮沉风自己也中了毒,又一路奔来,之前对付黑衣人,为了可以一招毙命,也用了全力,此刻他推窗的动作并不轻,可是暮千逸却似乎像没有感觉到一般,依然在激愤的攫取着,这情形很不正常。

他也是喝了暖情酒,尚且可以自制,暮千逸也非寻常人,不至于混沌如此。

而他身下的女人,居然是茵茵?

茵茵虽然在痛苦中愉悦着,眸光氤氲双颊殷红,可是却不似暮千逸那般激切,当他推窗的时候,茵茵似乎还向窗外看了一眼,也就是这一眼,让人暮沉风确定,茵茵没有中毒,中毒的是暮千逸。

可是清儿呢?

南宫清既然不在这里,那会是在那里?

以暮千逸的性子,没道理放过南宫清。

暮沉风突然心头大骇,如果茵茵没有中毒,那岂

非中毒的是南宫清?!

可是她现在却不在这里!

想到另一个可能性,暮沉风发誓,如果南宫清受到任何伤害,他一定屠了这麒麟国的都城!包括那个该死的太后!

“清儿!”暮沉风的手指狠狠的镶入掌内,转身四处追寻。

殿内没有,殿外,楼阁甚多,到底哪里才是南宫清所在的方向?暮沉风头一次觉得如此的无助。

树枝勾破了他的衣衫,泥泞凌乱了他的脚步,可是他的心却越来越低沉。

清儿,你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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