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紫月辗转凤榻,夜半也无眠,后朦朦胧胧入睡又浑浑噩噩醒来(凤倾城:逍遥天下120章节手打)!刚一醒便被眼前情景惊了一跳,在她的身旁何时多睡了一人来?熟悉的脸庞,却有着一颗陌生的心,同床异梦!

“哼!”轻轻的嗤鼻之声发出之后,苏紫月拥了拥锦衾闭上了眼。

“王后的酒醒了?”

呃?身旁的人突然发出了声音,原来只是在装睡(凤倾城:逍遥天下第120章两国开战内容)!苏紫月淡漠的侧目看了一眼,道:“醒了!”

“王后之前没有做什么酒后乱真的事吧?”阴阳夜残突然不着边际的问道。

“你什么意思?”

“宸帝对你可真是情意深重呢!”

嗯?苏紫月微微一惊,想必阴阳夜残是知道欧阳皓已经来过毓锦宫了!那他会不会借机为难他呢?她不免有几分担心。

“听你的语气,你似乎很嫉妒啊!”

“本王如何不嫉妒?”顿了顿,阴阳夜残才继续道:“他借朝贺之机,亲自出使沧溟国就是为你而来。”

“昇王这笑话讲的并不好笑!”

“哼!”阴阳夜残嗤笑一声,侧目看着一旁装的若无其事的脸,“不久以后你就会相信了!”

不愿再听他那厌烦的声音,苏紫月背过了身去。看着那消瘦的身影,阴阳夜残缓缓的伸出手,想将她纳入怀中好好怜惜。却在伸到一半之时停滞了下来,另一半距离仿若是他无法跨越的鸿沟,隔阂像一面心墙无形的阻碍在他们彼此之间,除之不去。

欧阳皓携使臣滞留三日便辞行归去,昇王与王后在城楼上送别。那华丽丽的使队渐行渐远,带走一份深深的挂念,留下种种故国的思念。

此次的别离,就意味着再一次的相聚,紫月,等我!

“王后是不是很不舍?”龙凤临城,见她那意义流连的神色,阴阳夜残忍不住转头问道。

“故国数载,如今孤落于此,见昔日故国君臣,纵使不舍也无可厚非吧!昇王,您说呢?”苏紫月巧妙的避过话锋,只见阴阳夜残眸中掠过一丝厉色随即揽着苏紫月的肩扬声而笑。

苏紫月勉强扯出一抹笑意附和。

“王后的笑仿若美中带泪般凄苦,有空也放下王后的架子多向凉妃学习学习吧!她的笑最勾人心魂,魅惑妖娆,最让本王喜欢!”阴阳夜残一边故作平心静气的说着一边拥着苏紫月向城下而去。

沧溟国咸沥十九年六月,北部强国北邑国以沧溟国在边境屯兵恐成祸患为由几次三番进犯。终于在六月开始举兵攻打沧溟国,沧溟国正在积极备战中。

*御书房*

“王后娘娘,您不能进去。”行色匆促的苏紫月刚走到御书房门口便被侍卫拦了下来,似乎是有王命在先,不得擅闯。

“我要见昇王!”当闲在宫中的苏紫月听到两国开战这一震惊的消息时,顿时慌措,急忙找阴阳夜残问个究竟。

匆促焦虑的声音很快穿透屏障到达了房内人的耳里,御书房的门忽的敞开来,侍驾的福公公走了出来,“不得阻拦王后娘娘,快退下!娘娘请。”福公公侧身颔首恭请着。苏紫月微微颔首转而疾步走入,快速的来到阴阳夜残正在翻阅奏折的御案前。

阴阳夜残抬头看她一眼,“王后如此急慌,有事么?”

看着他镇定自若的样子,苏紫月微微一顿才开口道,“沧溟与北邑要开战了?”

“不是沧溟与北邑开战,而是北邑借故侵犯我沧溟国!”他挑着眉,故意加重语气将两者关系透说清楚,只为不让她又找出什么样的理由借口来质疑他。

近日,她对他的态度微妙而不可言。虽然时常留在她的毓锦宫里,两人之间却依旧南辕北辙,同床异梦。她每夜拥着双肩紧紧靠着里榻而卧,他亦只有背对着她睡,只有夜半他才会转过身来对着她寂寥的背影久久不能眠(凤倾城:逍遥天下120章节手打)。

在他的面前她的脸色一分一分变的难堪,纤细的手指也在袖袍中攥成了拳状。她的异样瞬间揭示出她的怀疑,阴阳夜残很快便明了,不禁皱起了眉。“你以为是本王以你为诱饵,故意引来那群狼虎之师来践踏本王的国土么?”

“本王什么都没有做!还记得本王曾说过欧阳皓亲自出使沧溟国就是为你而来么?现在他开战了,你相信了么?”

突然变得理亏的苏紫月无言以对,她想细问一些情况,却又难以开口,只好躬身告退!

“慢着!”刚转身,她便被阴阳夜残唤住。“你不想问其他的事了?”

深邃的褐瞳中散发着隐隐的明意,他似乎早已经看透了她的心思。苏紫月转头,再如何的冷静也掩盖不住她眼中的诧异,盈步上前,她问道:“北邑国带兵先锋是谁?”

“哼哼!”阴阳夜残脱口嗤笑,“本王若是说了,一定会让你大惊!”

“谁?”

“那么着急?”阴阳夜残斜睨她一眼,隐隐显出了不悦之色。“是…靖王——”

呃!!苏紫月的脸色随着阴阳夜残吐出的字眼缓缓沉下,呆滞!

“是靖王的老爹慕容津!”阴阳夜残忿忿的侧过头,手中的奏折被他掷的沉沉作响。不让苏紫月稍稍喘口气,他接着冷冷道:“你知道坐阵后方的是谁吗?”

苏紫月被问的一愣,阴阳夜残却邪邪的笑了起来。“是北邑国的宸帝陛下!”

——啊!!

“你知道他们发兵多少吗?”阴阳夜残面对着她的发怔,只好自问自答道:“精良骑兵二十万,步兵四十万,水兵二十万,一共八十万大军!”

八十万?她的心猛然一震——老王爷与欧阳皓是想灭了沧溟国么?

“骠骑将军游戎为先锋将军,带士军三十万骑兵十万由东南而下直攻我沧溟国首防屏障肃州,慕容津带水军二十万直袭下游江怀。想分成两路分解我沧溟国的重重屏障,使得欧阳皓可以直捣雁城!”

“你…你怎么知道他们的军事部署?”听他振振有词的说完苏紫月只剩满眼惊愕。

阴阳夜残冷笑着,“王后怎么会问出这样让本王费解的问题来?哦哦!…本王怎么忘了本王的王后是从北邑国而来。”阴阳夜残故作恍悟,斜睨着苏紫月的眼神却隐藏着种种深意。

他俩相互对望,眼神交替。苏紫月从他迷离的眼中看到了得意的笑,她甚是迷茫——他为何这般淡定从容?大军压阵,汹涌来袭,他竟一点也不焦急?有了军事战略图就能克敌制胜,万无一失了么?想到此,她只觉自己内心无比矛盾纠结!一面是昔日故国,一面是现今居属……

那两国交战两国的百姓该怎么办?对于两国无辜的百姓来说,战争带给他们的将是多么大的灾难呀!

“又一副忧国忧民的模样!”耳旁忽听冷冷的嗤鼻之声,阴阳夜残瞥着她,“你这次担忧的又是哪国?”

“没有哪国之分,我只担心民众疾苦!”

“不愧是本王的王后,沧溟国的一国之母,以仁心爱天下。”他轻蔑的笑着,与他话中之意截然相反的态度。似乎是已经被嘲笑惯了,苏紫月丝毫不在意,她的宏愿从来就不妄想他能懂得。她淡漠的转过身,走出几步又微微侧脸,眼神淡漠道:“你没有做过普通百姓,永远也不会知道他们的生活疾苦以及战争带给他们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