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白雪的舅舅,这是一位有五十岁左右的中年人,听白雪说过,是珠宝店的老板。白雪真高兴啊,拿着她和杨楚生两人的衣服,然后朝着其他的女人们说:“我们先走了?”

这几天个女人哭啊,有一位还说:“他要是走了,我们在这里怎么呀?”

杨楚生当然也高兴,这哥们还走到包租婆那里,将房租还了,不然这几个女人还得为他们付房租

只是白雪的舅舅,却脸露为难之色,先给杨楚生一根三五香烟,然后才说:“我只能先带一个人,先给白雪提供担保,等着排队给白雪办理好香港的身份证,再来带你。”

白雪一听,急忙说:“不,舅,为什么我们俩不能一起走?”

“我一次那能担保两个,要不这样,先带你回去,然后我找朋友,为他提供担保。”白雪的舅舅又说。

杨楚生也感觉,白雪的舅舅这样说,可能是香港的法律或是钱的问题吧。担保一个人,还要办理身份证,不用钱也有别的麻烦事。笑着说:“行,我先在这里住着,没关系。”

“不,你一起走。”白雪的话已经带着哭腔,说着抹了一下眼泪。朝着她舅舅说:“他不走,我也不走。”

“别傻了,你先走,过些日子我也能走的嘛。”杨楚生还是笑,然后掏出刚刚得来的三千港币,递给白雪说:“这些钱放在你那。”

也因为要分别,心里乱的关系,白雪也顾不了想这钱是怎么得来的。接过钱,然后抱着他就哭。

白雪的舅舅还打量着眼前这个小伙子,反正瞧他们的关系,就是未婚夫的关系了,他是想帮,但暂时还真没办法。

“不!你不走,我也不走。”白雪边说边哭,这场面,搞得其他的几个女人也都在哭。

白雪抬起满是泪水的脸,她和杨楚生的关系,别人能知道多少。现在要跟他分别,虽说是暂时的,但她也看到了,这九龙城里,多呆一天就多一分危险,她怎么能放下心。

“别哭,不管怎样,我都能好好过下去。”杨楚生扶着满是泪水的脸,轻轻地擦一下她下巴的泪水,笑着说。

“不!”白雪又喊了一声,突然踮起脚尖,张开被泪水染湿了的嘴唇,对着他的脸吻得相当用力。

“走吧!”杨楚生的话相当平静,拉着白雪,跟着她的舅舅,往九龙寨的出口那边走。其实他的心里,也不想让她走,前生就是因为她到了香港,他们才一辈子不能在一起,难道这种悲剧,又会在今生重演。

不管如何,能带她安全过来了,他就高兴,不管以后两人能不能在一起,只要她能过得好,过得幸福,他就高兴

“楚生!你别走,我会经常来看你的!”白雪要上车了,回头朝着还装出笑脸的杨楚生喊。

“走吧,我会一直留在这里!”杨楚生大声说,抬起手,虽然是跟她告别,但却好像是在隔空拉着她的手一样。她舅舅的车转入一条街道,看不见车影了,他却还在笑,抬起来的手也良久没有放下。

走了,能走的,总得走。杨楚生的手放下来的时候,也感觉有些沉重,也许命运就是这样,他和白雪的爱情,注定会历经磨难吧。此时的他,虽然心头还是有点沉重,但还是有只是暂时离别的想法,所以心底里还是相当乐观的。

杨楚生慢慢转身,发现后面的几个女人都还在哭。

突然,吐噜噜几声响,杨楚生感觉肚子有一种饥饿感。他们从昨晚临上船的时候,就吃了一顿饭,到现在肚子不空才怪。再加上他还喝了一瓶啤酒,更加饿了,朝着几个女人说:“哭什么?吃饭吧。”

几个女人当然会哭,触景生情嘛,白雪被她的舅舅接走了,也让她们想起她们的亲戚,要不来,那她们就得在这个混乱得让她们害怕之极的地方,跟杨楚生呆下去了。

这九龙寨,就卖吃的摊挡最多。杨楚生后面跟着五个女人,往一个专门卖沙河粉的摊子走,“唰唰唰”!一双双眼睛都在朝着他看。

他还不知道,就因为他帮助那个女人,一个人跟大名鼎鼎的十二金钗中的三钗大战一场,还能占上风,在这些做生意的人眼里,甚至在大圈仔的圈里,他已经是一战出名了。

“嘿嘿,兄弟,吃什么?”老板朝着他热情地招呼,还掏出香烟敬一根。

“来六盘炒沙河粉,不用多高级,能吃饱就行。”杨楚生坐下就说,五个女人,也都往他身边坐。

这五个女人虽然衣服是土点,但除了一个年岁三十出头以外,其他的也是二十几岁的年龄,坐一起,还是相当惹眼的。她们也怪,刚才因为是被白雪和杨楚生的情意感动到哭,现在却是因为他不走了,哭变成了笑。

六个人,肚子那个饿啊,反正每人一盘不够

。这五个女人,还能边吃边冲着杨楚生笑,一付小弟,我们就全仗你了的意思。

“嗯,老板,手艺不错。”杨楚生吃了一盘,第二盘才开始欣赏滋味。这炒沙河粉,虽然没有多少肉,但老板放了不少的“沙茶”,吃起来相当香。

“嘿嘿,小弟,刚过来的吧?”问话的是老板娘,长得挺美的,白背心和灰色长裤,突出她的一双长腿,主要是前面突得太过离谱,看样子应该也是三十不到年纪。瞧她的眼神,还好像特别关心似的。

杨楚生点点头:“昨晚才来的。”

“嗨,我也是跑过来的,后来嫁给他了。”这老板娘说完了,坐在他们的桌子边,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还悠悠地又说:“我是没办法,不嫁给他,在香港安不下身。”

“老板,这里面跑过来的人多不多?”杨楚生又问。

“多了去了,你上午帮他们打架的那些人,就都是跑过来的。”老板娘说着,先往周围瞧一下,然后又小声说:“大圈仔你有没有听过?这些人就都是跑过来的,跟你说吧,我们也是大圈仔。要不是冲着你,这几个女人,我还打算将她们卖了呢。”

不会吧?杨楚生看着这老板娘,搞不好还嫌起拉皮条的生意。小声问:“你是有户口的了?”

“就是要户口,才嫁给他的。”老板娘一说,还朝着丈夫翻白眼,那意思,应该是我这一辈子亏大了。

杨楚生点点头,重生前他对香港的什么班这些知道得不多,有的也就在电视里瞧的。原来这大圈仔也不是什么班,可以说是无组织地纠集在一起,可以自保吧。

“那没有人将大圈仔组织起来吗?”杨楚生也问。

“嘻嘻,小弟,你说的太好笑了,谁能呀,你?”老板娘说完了,还来一个嗔的眼神。

“对,你,你就能,你的功夫太好了。”老板也插话了,然后也瞪了老婆一眼,刚才朝着这年轻人那眼神,可能让他感觉到危险。因为当时娶她,也是被她这样嗔几眼,搞得他心头怦怦跳就点头答应了。

杨楚生还笑,他又不想趟这种浑水,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先安身,暂时能活命,等着白雪的舅舅找人给他担保

。看着老板娘问:“我想打工,有没有?”

这下子就有点笑话了,因为杨楚生一战出名,他们在说话,旁边的几个摊挡主都在听着呢,这一听他要打工,立马就有几个小老板走过来,争着要。

“喂,我要他了。”好气势的老板娘,说完了双手背往相当细的腰一放,只穿着白背心的身子一挺,其他的几个摊主都笑。

杨楚生也惊异,感觉这老板娘在这些小档主面前,还是有点威风的。

这老板却不同意,他是有五十多六十岁了,老夫少妻的,反正少不了经常夜里,被这个其他摊主称为万人迷的老婆掐得身上好几块青紫。这位在他看来,长得仪表堂堂的小伙子给他们打工,让他有引狼入室的感觉,大声说:“不行,我没有钱付他的工资。”

“我要他了,你怎么着?”这美少妇朝着老公媚眼一瞪,一付我这河东狮准备吼了的气势。大声又说:“你不付我付!”

“哈哈哈,要不我给你们打工吧,没有钱,让她用身体付就行。”一位小档主一说,其他的就大笑。

这老板娘也笑,又扭了一下身子,吓了杨楚生一跳。这一扭,背心领口上面的那条线,还会出现弯曲。

杨楚生也觉得给他们打工不错,离他租的房子近,反正是暂时的,能吃饱就行。笑着说:“那行,我从昨晚到现在还没睡觉,先睡一觉,明天我可就来了。”

“来呀!”这美少妇声音相当婉转,细眉一舒展,还又扭了一下身子。她老公相当有感觉,他是去年娶她的,算时间,大概也将近四百天,还从来没看到她骚成这样。

虽然白雪先走,让杨楚生有点失落,不过最少还是一起在香港。这哥们一爽,从腰带上拿出那把折扇,“唰”展开了就扇。

好家伙!那个老板娘看呆了,别人看不懂她就能,这可是一把宝贝扇子呀。

杨楚生爽爽地扇着风,后面跟着五个女人,都想睡觉,从昨晚到现在,她们也没睡个安稳觉。